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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三娘道:“是!”取一枚三尸脑神丹小心地剥去外面地一层红色外皮,露出里面的灰色药心,就要给秦伟邦服下。秦伟邦知道这种药的厉害,岂肯服下?躺在地上拼命地抵抗。可他被向问天牵制住,哪里抵抗的了?桑三娘几招之间就点了他地穴道,强行喂了下去。
秦伟邦服下丹药之后,已经是面如死灰。但他已经被点了穴道,丝毫动弹不得,不然的话也许立即会自杀,免得受那无穷的痛苦。王浩看着他,脸上露出不忍之色,但他还是忍住了,转过头去不看他。
任我行目光向黄钟公等三人瞧去,显是问他们服是不服。秃笔翁一言不发,走过去取过一粒丹药服下。丹青生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甚么,终于也过去取了一粒丹药吃了。
黄钟公脸色惨然,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封面上写着《广陵散》三个字。他走到令狐冲身前,说道:“尊驾武功固然高强,智谋更是不凡,设此巧计将这任我行救了出去,在下佩服得紧。这本琴谱害得我四兄弟身败名裂,原物奉还。”说着举手一掷,将琴谱投入了令狐冲怀中。
黄钟公转过身来,面对任我行说道:“我四兄弟身入日月神教,本意是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好好作一番事业。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东方教主接任之后,宠信奸佞,锄除教中老兄弟。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懒,讨此差使,一来得以远离黑木崖,不必与人勾心斗角,二来闲居西湖,琴书遣怀。十二年来,清福也已享得够了。人生于世,忧多乐少,本就如此……”
就在这时,王浩突然大叫道:“且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插手救人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又插手救人
王浩这一声大喝,用上了偷师自任我行的“音杀”,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扑簌簌直往下掉。黄钟公袖中暗藏了匕首,正准备刺入自己的胸口,被王浩这么一吓,手腕一抖没用上力,只刺进了半寸深。
黄钟公见自己的图谋暴露,还想再来一下,王浩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黄钟公以为王浩想要拿下他,像秦伟邦那样折磨致死,顿时也急了,右手被抓住了,左手呼的一掌向王浩打来。
王浩本以为这个黄钟公不过是个跑龙套的角色,一交手才知道这个老头的功力极深,还在他之上!向他打来那一掌,还真不易抵挡。但王浩是个死不认输的人,自知掌力及不上黄钟公,干脆屈肘相对,用力量更大的手肘抵挡黄钟公这一掌。
双方肘掌相撞,王浩只觉得一阵浑厚沛然地内力将自己险些推得飞出去,王浩强自不退,硬生生接了下来,脚下顿时将青石地面踩出两个寸许深的脚印来,嘴角也沁出血丝。而黄钟公也不好受,王浩的灼热内力冲进他的体内,顿时让他面色赤红,感觉像掉进火窟一般。
王浩硬接了一掌之后,立即手指连点。黄钟公没想到王浩宁肯受伤也不退开,顿时躲避不及,被封住了双臂的十几处穴道。他双臂无力,再也抓不住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个时候其他人才反应过来,秃笔翁和丹青生连忙扑过来,一边一个扶住黄钟公。秃笔翁叫道:“大哥,你怎么这么糊涂!天无绝人之路,你何必非要走一条绝路!”
丹青生也道:“是啊大哥,我们四兄弟早在结拜时就发誓要同生共死,你若是自尽,我们该如何自处?”
黄钟公摇头道:“你们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你们既然已经投靠了任教主,就好好跟着他干。可我已经厌倦了江湖上的血雨腥风,绝不会再入江湖,唯有一死而已!”
王诚在一旁狐假虎威道:“这老儿不遵教主令旨。想要畏罪自尽,须当罪加一等。既然你没死,那就应当和秦伟邦一样,受尸虫噬脑之刑!”
王浩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写着眼睛看了看王诚,说道:“你算哪根葱?任教主是让你执掌刑堂了,还是命你监察属下了?任教主还没做出判决,你就替任教主做主了,你是不把任教主放在眼里呢。还是想谋权篡位?”
王诚被说地脸色大变,他虽然不知道王浩是谁,但他和任盈盈一起进来。显然和任我行的关系不简单。王诚不敢胡乱叫骂,只是辩驳道:“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有过那种想法?我对任教主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我没有说话的资格,你又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说话的资格?”
王浩像赶苍蝇似的挥挥手道:“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还真是个棒槌。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听打听去,免得被人笑话你孤陋寡闻。”说完,也不理王诚被气的铁青的脸色,回头又对黄钟公道:“黄前辈何必如此决绝?你这么做岂不是陷任教主于不义?你这两位兄弟若因此怨恨任教主,那可就大大的不美了。任教主。您说是吧?”
任我行见王浩又插手他的事,脸色有些发黑,回头瞪了任盈盈一眼,怪她不管教好自己地夫婿。谁知任盈盈转过头去,对墙角处的一个花瓶感起兴趣来。看的津津有味。任我行见女儿不给面子,气的“哼”了一声,才对王浩说道:“小子,黄钟公是江湖人,杀了他不算是滥杀无辜吧?你和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见面。应该没有什么交情。那么你为何替他乞命?”
王浩笑道:“任教主,我虽然没什么学问。但也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恩威并用任教主胸有大志,要做出一番事业来,单凭自己一个人是万万不行的,任你武功盖世,也需要手下人帮衬。如何笼络手下,无非恩威并用四个字而已,这一点我就是不说,任教主比我清楚的多。对秦伟邦这样的死硬分子,自然该无情镇压,对黄钟公这样倾向教主的人,就该是您表现恩的一面了。如果您放黄钟公一马,相信秃笔翁丹青生两位会死心塌地地跟随您。不知任教主以为然否?”
秃笔翁和丹青生不等任我行说什么,就立即跪在他面前说道:“我二人愿终生追随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浩得意地道:“您看看,这就有现成的例子了。对于重情义讲义气的人,还是用情谊把他们地心拢住,才是最好的办法。黄钟公不过是一个乡野闲人,杀不杀他实在没什么区别,您又何必多此一举?”
任我行看了看跪着的秃笔翁和丹青生,又看了看黄钟公,忽然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才是多此一举。老夫什么时候说要杀黄钟公了?我是希望他能为我效力,但如果他不愿意,只要不投靠东方不败,我也不想伤了多年的情谊。黄钟公,既然你不想出山,那么你就立个誓言奇Qisuu。сom书,最少在东方不败败亡前,你不得走出这梅园半步,你意如何?”
黄钟公见王浩竟然说的任我行回心转意,顿时大喜。他虽是不惧生死,但能活着谁也不愿意去死。所以他连忙跪倒在任我行面前,顿首道:“多谢任教主慈悲,黄钟公在此发誓,没有任教主谕令,我绝不踏出梅园半步!如违此誓,叫我生受尸虫噬脑之苦,死后再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任我行其实对誓言这种东西根本就不相信,他只是想要黄钟公一个承诺,如果黄钟公敢违誓,他对秃笔翁和丹青生下手也就名正言顺了,谁也不能说他什么。所以他只是冷哼一声道:“行了,就这样吧。把这里收拾干净,再取酒菜来,今日我要宴请令狐小兄弟。”
黄钟公连忙躬身答应,让丹青生抱着成了废人的黑白子退了出去,跟着便有家丁上来摆陈杯筷,共设了八个座位。鲍大楚道:“摆五副杯筷!咱们怎配和教主共席?”
任我行道:“你们也辛苦了,且到外面喝一杯去。”
鲍大楚、王诚、桑三娘一齐躬身,道:“谢教主恩典。”这才慢慢退了出去。
向问天见令狐冲练成了《吸星大法》,甚是好奇,不等酒席摆上,就询问起来。令狐冲就将他在地牢中的经历一一说来。王浩在旁边听了,知道和原著中并无不同,这才放心。
接着,任我行又说起修炼《吸星大法》的凶险之处,旁人听的固然咋舌不已,令狐冲自己更是觉得心惊肉跳。照任我行的说法,若不是机缘巧合,他现在已经是死人一个了,手心里地冷汗是擦了又擦。
令狐冲生性豁达,既然险关已过,也就不再多想,主动换了一个话题,问起任我行是如何脱困的。向问天将过程说了一遍之后,令狐冲却难免有些讪讪的不是滋味,说道:“大哥神机妙算,人所难及。”心中却想:“原来你一切早已安排妥当,投这四人所好,引其入彀。只是教主脱困已久,何以迟迟不来救我?”
向问天鉴貌辨色,猜到了他心意,笑道:“兄弟,教主脱困之后,有许多大事要办,可不能让对头得知,只好委屈你在西湖底下多住几天,咱们今日便是救你来啦。好在你因祸得福,练成了不世神功,总算有了补偿。哈哈哈,做哥哥的给你赔不是了。”
说着端起酒壶给众人都斟满了酒,自己一口喝干。任我行哈哈大笑,道:“我也陪一杯。”王浩和任盈盈自然也不能看着,都端起酒杯共饮。
令狐冲笑道:“赔什么不是?我得多谢两位才是。我本来身受内伤,无法医治,练了教主的神功后,这内伤竟也霍然而愈,得回了一条性命。”
王浩听了他地话只是神秘地笑了笑,心中暗道:“任教主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了,你练了他的神功能痊愈才怪!”不过这话王浩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说出来也没用。任我行自己当然知道自己修炼的功夫有什么隐患,根本用不着王浩多嘴。而修改内功心法是件非常高难的活儿,一般人根本干不了。任我行可以称得上是武学大宗师,他都解决不了地问题,王浩更白搭,还不如沉默是金。
任盈盈曾经听王浩说起过《吸星大法》地问题,这时也想到了任我行可能命不久矣,脸色黯淡了下来。猛然见王浩还露出了笑容,觉得他有盼望任我行死掉的念头,于是恼恨地又扭了他一下。王浩不敢大叫,笑容也一下子变成了苦笑。
任我行看出他们两个在做小动作,警告地瞪了他们一眼。王浩连忙举杯道:“任教主十二年牢狱之灾一朝脱困,令狐兄地内伤也不药而愈,正是双喜临门,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说话间,令狐冲又想起一事,出言恳求任我行以后对华山派手下留情。任我行考虑了半晌却道:“你先答允我一件事,我也就答允你,今后见到华山派中师徒,只要他们不是对我不敬,我便不去惹他。纵然要教训他们,也当瞧在你的面上,手下留情三分。你说如何?”
令狐冲大喜,忙道:“如此感激不尽。教主有何嘱咐,在下无有不遵。”
任我行道:“你和向兄弟是结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向兄弟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你便为我教的光明右使,如何?”
第一百一十六章 威不足恃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威不足恃
令狐冲万万没想到任我行竟然会拉他入伙,不由得愣住了。王浩则在旁边偷笑,心说任我行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原著中令狐冲的处境比现在要险恶的多,最终也没加入魔教。现在的令狐冲可没有被岳不群逐出师门,跟他小师妹的感情也重新升温,怎么可能跟着你干?
果然不出王浩所料,令狐冲愕然了一下之后,立即回绝道:“任教主的美意,晚辈愧不敢受!我是华山弟子,与日月神教是死仇大地,虽然蒙任教主慈悲,允诺对华山派留情三分,但彼此依然不是同路人,因此……”
任我行淡淡一笑,打断他道:“你叫我教主,其实我此刻虽然得脱牢笼,仍是性命朝不保夕,教主二字也不过说来好听而已。如今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东方不败。此人武功之高不在我之下,权谋智计更远胜于我,麾下更是人才济济,凭我手下现在这几个人,要想从他手中夺回教主之位,当真是以卵击石、痴心妄想。你不愿和我结为兄弟,原是明哲保身的明智之举,来来来,咱们杯酒言欢,这话再也休提。”
令狐冲听任我行这么说,倒像是怪他贪生怕死了,登时心中有些不高兴,说道:“任教主,你我本就是势不两立的仇敌,当初我和向大哥来救人,并不知道要救的人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如果事先知道,只怕是王大哥请我帮忙,我也不会来!如今任教主脱离牢笼,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刚才我请你对华山派手下留情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以后江湖上再见,大家各凭本事一决生死就是。我离山已三月有余。也该回去了,晚辈这就告辞!”
如今的令狐冲还是坚定地“正道中人”,自然不会对任我行假以辞色,当即就要走人。任我行见他这么不给面子,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说道:“令狐小兄弟,你可知你修炼的《吸星大法》虽然在江湖上大有声名,正派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