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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小王爷则微笑道:“皇叔,至于治疗结果怎么样,就看这几个人的情形如何了?!”
皇帝点头,仔细打量着几个被靳留芳救治过的病人。
只见三名老年男子的脸上均挂起厚厚的镜片,镜片下面的眼窝则较正常人有明显的凹陷。——看来不仅仅是戴厚镜片的问题,面容都会有所变化。
似是瞧出了皇帝的疑虑,陈院判轻轻咳嗽、提醒着正在走神的靳留芳。
靳留芳反应过来,赶紧答道:“回皇帝陛下,毕竟是做从人眼部取出东西出来,所以里面空了、才有塌陷。但是带上眼镜后,就掩盖住了容貌、变化就不大明显了……”
变化不明显不等于没有变化,皇帝还是有些失望:如若三皇子接受这样的治疗方案,怕是将来会影响到争储啊!——虽然不是个瞎子,但确实是个半瞎子!
靳留芳满怀期待,等待皇帝的旨意,在留洋多年、部分西化他看来,治病救人的理由和目的都很简单——根本没有太复杂的政 治心思。
睿小王爷原本也是信心满满,但是也却没想道皇帝会有如此反应,但是想想也是,靳留芳这几个病人的眼镜片也太厚了啊!
“你们能看的见吗?”皇帝问道。
三人齐声回答称是。
还成,半瞎子总是比瞎子好!算了!皇帝自我安慰着,道:“对了,周钦,你不是说民间有个女神医吗?可曾派人寻访打听过?”
周正印收敛身子,道:“本来打算去的,但是我私底下瞧着对方才是个半大的孩子、所以就想再继续观察下,因此就没有来的及……不过,那姑娘确实是个人才,写出了石头记、又治的了花柳病人!即使现在没办法治三皇子的眼睛,我相信将来定然有机会!”
陈院判又抓住对方的话揪住不放,咄咄逼迫道:“院使大人真是尸位素餐!即便对方年虽小、也应该积极打探消息呀!……一个漪晴小姐、一个靳太医,院使大人可真是沉得住气!”
周正印不再言语,眼观鼻、鼻观心地装作自己听不见。
皇帝见状,则转而问道靳留芳道:“几日的时间,你可以将三皇子的眼睛治好?”
“半月时间,而且我已经和庆余堂叶檀掌柜定制了一批轻 薄的镜片、连同上西洋运过来的镜片,应该会有三皇子合适的。”靳留芳老实回答着,这次他可不敢让陈院判替自己回答了。
“庆余堂。”皇帝点点头,这样的速度算快的了,然后便示意众人离开,只留下周正印。
“皇帝陛下,微臣有罪,请您责罚!”周正印跪地请罪。
皇帝叹了口气,扶起对方道:“算了,你也和我一个是个没有兔子不撒鹰的家伙!起来吧,说说你的想法!”皇帝知道对方定然是有私信汇报,故刚刚才没有和陈院判起冲突。
周正印叹口气,道:“是有消息,但是不知道是好是坏。太后身边的孙嬷嬷找过那女神医,睿小王爷也接触过那女神医,微臣看不清对方来路,所以未敢冒动。”
果然,周正印的做法确实有理有据。
“还有李昌明李太医,他也和对方有过接触,对对方的医术确实赞不绝口。”
皇帝听到李昌明的名字,笑道:“这小老儿最近忙什么呢!还是医痴吗?”
周正印不禁莞尔,道:“是痴!没事就追在王漪晴——那个十二三岁的神医小姑娘身后学开刀呢!对方给他了个什么神经电生理方面的书,如痴如醉!天天窝在房内看书、也不去给各贵人瞧病……”怪不得一直都是个太医、怎么都上不去!
皇帝眼睛一亮,才十二三岁?!有可能是天使吗?
“如此,就安排靳留芳给老三治眼睛,找个理由、想办法让那王漪晴混进来一同看病!”
……
张府。
“阿嚏!”漪晴又是一个喷嚏。
漪澜笑道:“怎么了?最近又熬夜了吧?瞧你身子骨弱的,赶紧让彩旗给你补补!”
彩旗闻言,立马遵令、跑到小厨房开始鼓捣起来。
众人惊讶,漪澜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彩旗的执行力如此迅速!而且最近就是有越来越勤快的趋势!
小桃红不言语,拉着若眉主动退了出去。
漪澜好笑道:“瞧瞧咱们的小丫头们,真是年岁大了呀!该给他们找婆家了!”
见着彩旗最近的行为,漪澜猜测对方八成是想跟着漪晴、接近靳留芳吧?!毕竟是那样一个美男子呢!——当然这只是漪澜自己的猜测,所以刚刚只是暗示漪晴该及时给彩旗找个婆家了!
漪晴惊讶,自己的丫头和自己差不多大呀,“太早了吧?我还想多留她们几年呢!”古代女子为什么寿命短?一是卫生条件的原因,另外就是过早的婚育导致的恶果。
“你呀!总是心肠软!”漪澜摇摇头,这个世界上善良太少了、也太难能可贵了,“咱先不说其他的,我只问你,关于治疗麻风病人,你怎么打算的?靳留芳那里可行吗?”
靳留芳虽然是个太医,但是也只是个太医而已!漪晴虽然是个名医,但是其实也只是大家吹捧出来的而已。——像这洪水猛兽般的麻风病,可行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漪晴心中也没有数,只得道:“但是我做出来很多治疗麻风的药物,随时可以用的上!……眼下,我这病又犯了,袁太奶奶陪着儿子出远门了、灵机子又找不到,咱们只能加快点步子了!”
只能这样了,漪澜重新梳理起自己的画的地图。
“这个吧!”说的是青河县衙的犯人的事,“远是远点,但是这事情却是很简单,咱们只要找出来银子交给那犯人的儿子和老婆就行了!”
青河县衙的是之前提道的:青河县衙的一个犯人,因赌博被捕入狱,死后才知道是自己亲哥哥设的局,灵魂想让漪晴帮忙找到其死前埋的银子,交给妻儿即可,不要求报仇。
“这个确实简单!”漪晴精神振奋,说干就干,“只是需要在外面过夜了,这个还是有点远了!”
确实远了!不仅远而且偏!
……
春江表哥听到青河县衙的名字就眉头皱着,道:“那地方穷山恶水、刁民辈出的!你们去哪里做甚?!”
当然是给自己治脸啊!漪晴腹诽。
春江表哥见到对方神采飞扬的眼睛就知道,这事自己不同意也得同意:这个小表妹从来就是有本事!但是主意也更大!
“去可以!你和漪澜最好男儿打扮!身上穿的破烂点!”春江表哥说道。
管家正好也在,于是插话道:“这样,泽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让他陪着一起去吧,算是个照应!毕竟比外男靠谱些!”漪晴小姐是才女,自己儿子虽然有些才名、但是根本及不上对方的名头!
张府的两个表小姐要在外面过一夜?!这简直是要震掉多少人的下巴啊!所以春江表哥非常不愿意——带家丁吧、管不了那么多家丁的嘴;不带家丁吧、又实在说不过去!但是张泽天则不同,在张府也算地位比较特殊的存在了!
“那是最好不过了!”春江表哥对管家感激不尽。
漪晴开心道:“那这么说定了,一会我们简单收拾下就立马出发!”
张府里面立刻人仰马翻,心中对秋试成绩忐忑不安的张泽天终于被管家拎出了房门。——自那次见过春杏后,章泽天便主动将自己与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给隔离开来,且自己满怀心事,根本无心交集。
车夫简单地套了马车,又忘车下面塞了一堆破布,一马车人的人七拐八拐、绕了个大圈圈,便缓缓出了京城。
……
“漪晴小姐呢?”靳留芳来张府已经是轻车熟路,此刻正着急地问着负责看家的小桃红和若眉。
第96章 进青河镇()
张泽天局促不安地和漪晴、漪澜、彩旗三个姑娘共通挤在一间马车里。
好在漪澜说话和气,不多会几个人就热络起来。
张择天瞧着漪澜美丽的眼睛,脸皮红红的,为避免尴尬、就故意多和幼 齿无害的漪晴妹子说话。
路途是枯燥无聊的,但是漪晴和漪澜贪婪地看着小桃红从林清轩林夫人借来的故事书。
张泽天好奇道:“两位妹妹如此有才华,竟然还是这么孜孜不断地博览群书。”
三个丫头面色通红。
漪晴憋到内伤:这个张泽天真是……迂腐……自己博览什么群书啊?没看到咱们几个人正在看什么鬼怪志异嘛!
漪澜还算厚道,接了张泽天的的话,并与之主动攀谈起来。
然而张泽天的面色更红了。
一行人早上出发,直到天色将黑时才快到青河镇边上。车夫在车上喊着:“表小姐啊!咱们可是快到地方了呀!从现在开始我就得喊你们‘儿子’了!”车夫老头哈哈大笑,马车上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但众人未多生事,既然春江表哥让她们听老车夫的,想必是有其深意。
老车夫又绕了一大圈,跑到一片荒芜的野地里,将本来就不整齐的马车故意给弄的破破烂烂、脏兮兮的,又拿出出门之前塞在马车底部的一堆破布,扔给众人道:“赶紧给换上吧!再晚会就有人看见了!”
穿破布、不穿整洁的衣服?众人疑惑不解地看向看车夫。
车夫直接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破烂的衣服,解释道:“这个青河镇啊,自古就是个恶地!粮食不好活,婆娘们都跑了,剩下的光棍汉子一个个就知道作奸犯科……老爷让我带你们来这,务必要多加小心呀!……而且财不外漏,咱们还是这样的打扮稳妥些!”
车夫说的果然没错,走进青河镇里,四处都呈现出一片灰黑的色调,道路两旁的店面半掩着、似乎压根就不指望有客上门。
街道上没有几个忙碌的人,衣衫褴褛的汉子们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炸金花、不时地还冒出几句脏话。
漪晴穿着充满油垢气味的破布衣服,也不知是不是有虱子的缘故、漪晴只得不断地挠着痒痒。
老车夫双手背在后面、带着几个人信马由缰地在路上趿拉着走着路。
几个蹲着赌博的光脚汉子见镇上来了新面孔,便停止了手中的麻雀牌,仔细打量着漪晴一行人,尤其是看到女扮男装仍难掩其姿色的漪澜时,男人们发出低吼吼的怪声、甚至一个男人直接把手伸进裆部揉 捏着。
实在是被咬的太痒了!漪晴想赶紧找个地方歇歇脚。
“爹,咱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孩儿又饿又累……”漪晴伸出被咬的通红的手臂,抓着老车夫的烟杆祈求着。
老车夫板起面孔训斥道:“歇什么歇!没看都快到你婶婶家了吗?!不知道咱家穷的叮咣响啊!先忍着,回家让你婶子给你做窝窝吃!”
听到这话,打量的几个汉子们才慢慢收回视线。
老车夫暗自松了口气,抓着几个人往前赶,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不成器的小娃娃!一天天就想着吃喝玩乐,也不知道你这懒样到底是随了谁……快点走!活该你们哥几个娶不到婆姨!”
“哈哈哈哈!你这老头真会哄娃娃!”一汉子显得无聊,听闻老车夫话后乐不可支,冲着漪晴道:“别听你爹胡咧咧!娶不到婆姨就娶不到,买个婆姨就行了!”话说完就把脸转向漪澜,猥琐的双手想向其脸上摸去,“这个男娃娃长的可真俊!就这还找不到婆姨呢?可别是个女娃娃吧?!”
张泽天立马挡到前面,但是漪晴的动作要更快一点,用自己的小手打掉对方的脏手道:“你可别乱摸!我二哥当然能找到婆姨!”
“你这小娃娃!……呦,这小手白的呢!”汉子转而要去摸漪晴蒙着面巾的脸。
张泽天和老车夫还要去拦着,漪晴则满不在乎道:“摸吧,叔叔,谁让我们哥俩长的好呢!先说好,摸一下给二十个大子!”
汉子哈哈大笑,从怀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来刚刚赌博赢得的铜板,扔给老车夫,猥琐说道:“给你老头,你这个男娃娃脑子好使啊!将来你可不愁吃喝!”然后又搓搓手,隔着面巾摸了一下,一脸享受道:“这样粉雕玉琢的男娃娃,可惜了!”
其他人脸色黢黑,漪晴背后的双手示意众人少安毋躁。
汉子心满意足,一把就将其面巾扯了下来。
“我的妈呀!”汉子被吓的摔倒在地,直愣愣地看着对方令人恐惧的脸,“这是啥呀?!”
漪晴冷哼一声,捡起地上被汉子扯下来的面巾,工整地戴了上去,道:“脸啊!怎么样,是不是刚刚感觉摸到了一颗熟透了的大石榴?!”
汉子又惊又吓,快速地向后退去,“你,你,你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