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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在此?”耳边传来几声脚尖点地的声响,随后一把利剑搁在了施晴与燕王眼前,剑光透亮泛着丝丝冷气。
施晴又被燕王搂紧了些,但是也从刚才那人的话中听到了一丝熟悉之音。
“巡卫大人该不会将本王也认成刺客吧?”燕王纹丝不动,说出的话却带着某种威胁力。
来人不是没有看出坐在屋顶之上的人是燕王,但此刻他怀中的女子更吸引他的注意。凝视了许久,他还是认出了她,“晴儿,你怎么在这里?”
施晴侧头,才看见拿剑横在她眼前的是身着黑色锦衣的墨痕,听着他语声中的颤抖之音,又见自己靠在燕王身上,顿时脸上窘得通红。他们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相遇?施晴一想到之前墨痕对自己的深深情意就觉得难堪,一时也无法面对身前的人。
墨痕但见真的是施晴,才将手中的剑拿开了。这时四周传来脚尖点地的声音,越来越多的侍卫朝这边涌来。
“你们还不快离开这里,一会儿侍卫来了就不好解释了。”墨痕掩藏住眸中的心痛与不甘,尽量平和地开口。
话说完,燕王已经搂住了施晴的腰际,几个翻身跃下,到了一处黑暗无人的曲廊之中。同时也确认了墨痕就是送施晴木簪的人,而今是帮太子做事的夜巡。
难怪施晴没有那么快答应他,原来是这二人之间还藏着情愫。燕王突然用力地将怀中的人抵在红柱之上,狠狠咬住了她的樱唇,惊心动魄地掠夺起来。
施晴又一阵耳晕目眩,双手紧紧拽着男人的后腰,感到难以呼吸。眼前的燕王沉沦在愤怒与平静之中,眼眸深邃燃着点点火星,原本英俊的脸也被黑暗中的阴影笼罩住。施晴突然对这样的燕王感到一丝害怕,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触怒了他。
“你,你弄痛我了……”施晴感觉骨头都被身前的男人揉碎了,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娇喘声让燕王平静下来。一手捏住施晴小小的耳垂,额头轻轻抵着她的,这种无力的姿态像是犯了错之后恳求她的原谅。
施晴的心很快柔软下来,听到燕王在耳边轻声说道,“以后我会再来找你——”
“嗯”施晴知道这是告别,拢了拢衣襟向云溪殿的方向而去。秦夫人正在找她,看到施晴过来,带着责备的语气道,“晴丫头,你到哪里去了,这么多人都在等你?”
“刚才我肚子痛,才出去了一会,让姨母和老太太担心了。”施晴乖巧地道。
“没有遇到危险就好,以后去哪记得说一声。”老太太见施晴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
施晴走到原位子上坐下,秦思烟跑过来问她有没有看到烟花,施晴少不得又撒谎道,“什么烟花,我只听到响声。”
秦欣溶不动声色地靠过来,小声在施晴耳边道,“别人会听信你的谎言,我可不信。某些人一定是跟刺客混到一起去了吧?”
施晴笑了笑,也回敬一句,“那也要有人相信才是。”
太子手下的人巡访了整个皇宫也没有找到刺客的踪影,所幸殿内没有人伤亡,捉拿刺客的事情才作罢。又等了一顿饭的功夫,总管太监才打开宫门让还在云溪殿的命妇、小姐出宫。施晴跟着众人上了马车,同来时一样在路上辗转了几条街才到秦府。
下了马车后,众人各自回房,暂无它话。
“姑娘,宫里好玩吗?”欢颜见主子一脸疲色地回屋,关心地问。
“皇宫哪有什么好玩不好玩的。”岫丫给施晴拆着发鬓,却意外地发现了两样东西,一盒香粉、一颗玉珠,摊开手掌询问,“姑娘,打哪来的?”
“元妃赏的。今日五皇子落水,太医说没得治了,刚好我在救醒了他。”施晴简单解释。
“我们姑娘就是有办法。”岫丫得意地夸赞的一句,旁边欢颜冲她挤眉弄眼。
施晴打了个哈欠,踮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榻边,“你们收拾一下睡吧,我累了。”
本以为会一觉睡到天亮,不想半夜醒来看到一个黑黑的身影罩在眼前,吓了施晴一跳。
第86章 孙奎提亲()
本以为会一觉睡到天亮,不想半夜醒来看到一个黑黑的身影罩在眼前,吓了施晴一跳。
床榻前的人满眼的红色血丝,眼眸中凝聚着不舍汇聚在施晴脸上,不忍打扰她休息就一直静静地坐在床榻边等着。这一刻看到施晴醒来,整个身心都透着疲惫,喉咙中发出干燥的嗓音,“你醒了?”
施晴不知道坐在她床边的是何人,张嘴就想大呼一声。那人极快地伸手,捂住了施晴的嘴巴,柔声解释,“是我,墨痕。”
“墨痕?你怎么来我房间?”施晴知道墨痕武艺好,前两次他能随随便便入得秦府还不被下人发现就已经很有本事了,而这一次他又是怎么到她房里来了?女子闺房毕竟是私密地方,别说外男不能随便入内,就是同袍兄弟也不是想进就进,何况施晴现在只穿着薄薄的褥衣呢。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看出了施晴的想法,墨痕再一次有心痛之感,随后将视线瞥到窗外不去看她,“我只是想问你,夜晚宫顶之上发生的事情是真的吗?你跟了燕王,所以拒绝我?”
“你过来只是想问这个问题吗?”施晴内心深处升起歉疚,但见床榻前的男人点点头才答话,“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
墨痕不想施晴回答地那么快,那么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心中才知她是真的将自己忘却了,转而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也对,他墨痕是什么身份,只是投身于太子麾下的一介小人物,根本保护不了施晴,也给不了她富足的生活。而燕王却不同,虽然势力无法与太子相较,最起码有名贵的身份、有偌大的府邸去配她。这么想着,墨痕渐渐平静下来,只当施晴好高骛远、追逐名利。
这只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罢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一句,“你跟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施晴已经不想再细谈下去了,自己的不忍只会让墨痕无法自拔,干脆狠了狠心道,“这个很重要吗?”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把我雕的簪子还给我。”墨痕终于沉下心,不再沉迷这段虚无的恋情。
施晴想起那根木簪被燕王拿了,又不好实话实说,只道,“被我弄不见了……”
墨痕只以为是施晴丢了的,也不再问木簪的事,伸手从胸前掏出那枚衿缨还给施晴,“你的东西还给你,从此,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墨痕冷静地说完,起身翻出了窗外,夜风呼啸中不见了身影。房间里只剩施晴一个人久久呆立,想到了燕王的誓言,又想到了墨痕绝决的话语。施晴拾起那枚小小的衿缨放在枕头之下,许久都没有恢复心情。
第二日,由欢颜服侍施晴梳洗,岫丫从门后走出来问道,“昨夜后院的门没有关吗?今早起来是开的。”
“我记得我关了的,是不是有人出去过,忘记了?”欢颜放下了手中的木梳,同岫丫辩解几句。
“你们别争了,是我昨夜里出去过。”施晴打断二人,心思回到了妆容上,对她来说昨夜的事已经算过去了,也便不再计较。
欢颜与岫丫都不再说话,服侍好主子穿衣后跟着去合欢院请安。一路上静悄悄的,能听见蝶飞燕舞,这时从拐角处一片林荫地方走出秦欣溶的身影,摇着美人扇走得慢条斯理,身后也跟着个双环髻的丫环。
施晴一张冷俏的脸不觉紧了几分,见到秦欣溶就想到她几次阴险的招数。因此站在原地,也懒得打招呼。
“这么巧,原来是晴表妹?”秦欣溶仍旧保持着一张笑脸,靠近过来。
施晴不语,已经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迈步就要向前。
“慢着”秦欣溶突然收了笑容,凑近了施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平定侯那事是你耍的阴谋,以后我们慢慢地算!”
“算什么,三表姐不要搞错了,平定侯不是我将他引过去的,是他自己要过去的。我只是帮他指对了人而已。”施晴振振有词。
秦欣溶恨恨地瞪着施晴,眼珠子都似快鼓出来一样,正待发作的时刻,前面来了位嬷嬷,“秦家三姑娘是谁,随老身到宫里去一趟吧,五皇子落水一事还需人指证。”
秦欣溶这才转身走了,施晴一个人到了合欢院里请安。将秦欣溶的去向汇报给了秦夫人。
因为知道了平定侯在五皇子落水期间从中闹事、要纠缠秦欣溶,秦夫人面上现出了一丝不喜,但更加恼恨宸妃,认为是她没有调教好儿子。
施晴心中嗤笑,秦欣溶背叛家族的事情说出来只怕让秦夫人难以相信,不过她也不会说的,能让秦府逐渐败落这是她乐意看到的事,何必从中参和?
“姨母不要气坏了身体,好在五皇子已经救醒,不会再有其他的事了。”施晴劝说道。
“话虽这么说,只怕这里面还有别的牵连,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们淑茵。若是当时你不在,五皇子一定是没命了。”秦夫人说到这话,不禁阴沉了面色,越想越头痛。
淑茵是元妃的闺名,从十三岁起就入宫,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得到皇上的宠爱,从一名才人开始慢慢向上爬,到妃位不知经历了多少考验与磨难。施晴虽不知她的实际,也知道皇宫里是极其险恶的。因此出主意道,“三表姐不是被宫里的嬷嬷叫去了吗?回来问问她便知道详细事情了。”
秦夫人很欢喜地搂住施晴的肩膀,露出了欣慰,“还是你为我着想,五丫头是个不成器的,四丫头也别指望,三丫头古板,没有一个我看中的。你来了,总算贴我的心。”
施晴见秦夫人是动了几分真心的,也笑眯眯的,能够取得秦夫人的信任就成功了一半。
这时门口吵嚷了几声,好似几个下人围在一起不让谁进来一样,秦夫人喝了一声,“什么事?”
一个小丫鬟冲进来道,“太太,不好了,一个官家子弟说要来提亲——”话刚说完,外面就有人喊道,“秦府家大业大,就是这样待客的么?”
“让他进来”秦夫人命令,又转而对一边的施晴道,“晴丫头,你先回避一下。”
施晴躲到了一扇屏风之后,隔了会儿就见到一个面生的男子入了房门。伸手朝秦夫人一辑道,“昨日在皇宫里有幸见到一位姑娘,孙某很是倾慕,一冲动就做了冒犯姑娘的事,今天特地来道歉,也想为昨日的事情负责。所以来向秦夫人提亲。”
秦夫人但见此人大言不惭的满嘴胡话,固然不相信他冒犯了哪个姑娘,并且昨日的情况都好好的,并未出什么差错,便道,“不知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又是向谁提亲?”
孙奎一听有戏,不禁喜上眉梢,“在下孙奎,是孙刺史的儿子。要提亲的姑娘正是秦家的四姑娘。”
秦夫人当即冷笑,一个小小的地方官也赶来巴结秦府,更扬言要来提亲,真是不知廉耻。但忍着怒气没有发作,反而笑道,“这个嘛,还要等秦相爷回来才能商议,公子可先回去等消息。”
“不行,聘礼我都已经下了,今天见不到人孙某绝不回去。”孙奎索性在椅子上坐下来,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秦夫人远远地一望窗外,但见外面果真摆放着几十箱聘礼,才知今天的事是闹大了。这孙刺史的儿子哪来这么大胆子,敢来秦府闹事?岂不是有人故意挑唆的?那人又是谁?
“怎么样,我孙某可是带着十足地诚意来的,秦夫人总不能置之不理吧?”孙奎坐在椅子上摇起了扇子。
秦夫人也不肯服输,“真是可惜了的,我们四姑娘已经许配有人,公子若是觉得能跟汗王抗衡,大可以在秦府等候,我绝不阻拦。”
“不可能吧,汗王不是娶了秦家一个女儿了吗,即便嫁过去也是做妾,还不如跟了我孙奎是明媒正娶。”
这时,秦思烟的身影刚巧出现在合欢院中,孙奎起身就对秦夫人道,“就是外面那位姑娘,昨日里还被我抱着亲了好几口呢,秦夫人不怕我将此事宣扬出去吗?”
秦思烟进门也看见了欺负了她的孙奎,面色变得惶恐起来,施礼后躲在了秦夫人身后。
“姑娘,你就从了我吧,我孙某一定会对你好的。”
孙奎口无遮拦,秦夫人越来越看不下去,又担心他说出去真的将秦思烟的名声给毁了,“公子若是不介意的话,今日就可在秦府住下。明日等换了庚帖,再作道理。”
“那倒不必了,既然秦夫人已经答应这门亲事,孙奎就在此谢过了。”孙奎以为万事大吉,过几天既可以升官发财,又可以娶美貌姑娘了。
孙奎走后,施晴从屏风后走出来,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