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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诚白着一张脸躺在特制的躺轿中,人瘦了一大圈,青筋暴露,看起来就像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不怒也狰狞。
他阴森森的瞥了李靖一眼,却勾唇笑了起来:“看到我还活着,三弟是不是很失望?”
“二哥怎么说这样的话?”李靖装傻,看到他这么凄惨的样子,心里不是一个爽字了得。
李诚狰狞一笑:“听不懂算了,倒是听说侄女儿如今痊愈了?”
李靖微微皱眉。
“孩子小,又是女娃儿,更加娇贵,如今天寒地冻都下雪了,你这又当爹有当娘的可要好好照看她,莫再让她吹风淋雪什么的,不然,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再得明月公子出手。”
哼,他是没有证据说杀手就是李靖指派的,但有什么关系?
宁杀错,不放过!
李靖危险的眯起眸子来,转瞬便缓缓一笑:“彼此彼此,而且……”
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李诚下身,笑意更深:“比起我,二哥的麻烦恐怕更大。”
李诚一怔之后,面色铁青更加狰狞,抖着唇没说话,心中更震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如今九弟那边气势正凶猛,我是不愿去招惹他的,自不愿去淌那些个浑水,可若我家珍儿忽然有个风寒发热什么的话……”
李靖笑眯眯的弯身凑近了些李诚,声冷眸寒:“就算这是一池臭不可闻的粪水,我也不介意狠狠的搅上一搅。”
看着李靖扬长而去,李诚气得浑身发抖。
可他一抖,那儿就疼得要命,疼得让他抓狂暴躁。
一腔怒火无处可泄,李诚吼道:“该死的!让赵芸惜那臭婆娘给我滚来这里见我!”
众人从未见过李诚冲赵芸惜发这么大的火,哪怕她人此刻并不在这里……
一时错愕的怔在了那里。
李诚顿时更火了:“都死了吗!还不快去。”
然而有人应诺要去的时候,他又改变了主意:“还是送我回去,这里继续守着。一定要把那该死的明月公子给我守到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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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这么多年,赵芸惜从未被李诚大声过,何况是骂。
虽然委屈又气愤,但,她更心惊事情竟然被李靖知道……
这个时候这种事要传出去,还得了?便是夏阳臭了,他们诚王府也要跟着一起搭进去。
这样的买卖可不划算……
又因为李诚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杀,确实受了不轻的伤,所以赵芸惜也没往他命根坏了的方向想,匆匆忙调查起眼线的事情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发现非但紫霞公主看到了不该看的,连金碧瑶那贱人都看到了。
是她大意了,没见有不好的传闻传出去,便当是万无一失了,不想竟让金碧瑶那贱人逮了这么大个空子……
“直接将她做掉?”身边的亲信进言。
赵芸惜面色难看:“那贱人当初能凭手段进来,又岂会傻到不留一手?只怕我们这边才动了她,明天满帝都的人都知道那事了,到时候便是弄成谣传,老王妃在,太后也必定给出这个头。”
“说起太后,刚刚宫里传来消息说太后病了,来势汹汹怕是有些不好。”
【175】太后恳求()
听说李诚回来了,沈妙梅连夜让人给夏阳送了一封信。
信大致是问夏阳接下来怎么打算,有什么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因为那天未免人起疑,她送夏阳从诚王府后门走后便又折回了拍卖会,本是打算改日在上门仔细询问后续的,哪知道后来李诚竟然“出远门”了,而福哥儿又忽然不舒服,李烨也不在家,诺大的王府全靠她一个人张罗……
如此这般拉里拉杂的事情忙活下来,竟就拖到了今日,只好在期间李诚失踪了,也没有不利夏阳的传闻传出来。
末了,沈妙梅还在信中隐晦的提了一下太后的身体状况并不乐观。
说起太后,也是一个传奇。
上马能平乱,下马能安邦,若生在西戎,她老人家肯定也是昆莫明珠那样的存在,甚至更甚,只可惜她生在了大华,注定只能做男人背后的那个女人,虽然也可以发光发亮,但光芒永远不能盖过她面前的那个男人……
不过毫无疑问,即便只能做男人背后的那个女人,她也是非常成功的特例!
至少,从未有人敢质疑以及抹杀过她的功劳,并且,先帝在时先帝非常的宠爱她信任她,先帝去后惠武帝非常敬重她,哪怕她并非惠武帝生母,惠武帝也依旧如同孝顺亲生母亲一般孝顺她……
这意味着,她的光芒一直都在,却从未喧宾夺主!
这是非常难做到的,但太后却做到了,而且做得堪称完美。
夏阳虽然总共没见过太后几次,可仅冲着这些,对她老人家印象就坏不了,何况她老人家还和老王妃是老姐们儿。
所谓物以类聚,至少老王妃的为人夏阳是非常清楚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个传奇的女子,也到了要陨落的时候了吗……
夏阳幽幽一叹,与那替沈妙梅送信来的人道:“七嫂有心了,替我谢谢她。”
旁的并未多说,也没有回信的意思。
送信的人略微错愕之后,颔首便回了烨王府去。
人走后,夏阳轻轻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吗?”
此时天色已晚,巧玲也回屋去陪零食君了,能陪在她身边的,只剩下香茗和如兰了。
二人忽闻这问,都是一愣,而后面面相视,迟疑着要不要问。
夏阳也不催她们,但心里却是打着主意的——今后怎么用她们,把她们放在什么样的位置,全看她们接下来的表现了。
是,日积月累慢慢相处出来有感情的信任更靠谱,然而她现在哪里还有那个美国时间?
自打天禄寺一夜之间折损了她那么多人之后,她便想明白了,只要她还在这个位置,她身边的人便随时随地可能有变动,她只抱着巧玲绿屏等人是远远不够用的,这样下去她哪天忽然身边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了也说不定!
实在是前头太懒木有好好发展,搞得如今情况竟然有点窘迫,于是她必须拿出发展邪教的精神来发展手下——
是个靠过来的人都收,能洗脑的统统洗脑,洗不了脑的全当炮弹打出去,砸死一个算一个,砸伤一对是一双,再垃圾也总归是资源,砸不伤人砸臭了也不错,总比乱摆乱放哪天忽然就绊了自己脚来得强!
“主子的事,奴婢们本是不该过问的,可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忽然生变奴婢也同样不知如何应对……”
并没有想多久香茗便开口了,还跪了下去:“奴婢斗胆请问王妃,拍卖会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意外的直接……
夏阳扬了扬眉后,笑了,微微倾身,像个企图奸淫良家妇女的小流氓:“你们确定想知道?不怕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若是她正儿八经的说这话,香茗和如兰二人还真会担心会害怕得心生退缩之意,可夏阳那一脸的邪恶实在太让人出戏了……
反而让她们即便心中也知道那日的事情绝对不简单,所牵连的真可能累及性命,也还是毫无退意。
何况,她们也不傻不天真,不至于跟了这么些时日还搞不清楚夏阳是怎样的人!
害怕了就能全身而退了?
别做梦了……
与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不如豁出去,用忠心换一份庇护一世锦绣前程!
所以,她们的回答都是:“誓死效忠战王妃。”
夏阳撇撇嘴:“你们的反应可比巧玲姐和绿屏当初无趣太多了,不过……倒是跟莫伊她们差不多。”
两人一听,纷纷心凛,暗道莫伊果然不是真的被贬了。
“该从哪里说起呢?”
夏阳也没去管两人听到那话之后什么神色,想了想后,异常直白道:“简单说那天就是诚王妃请我吃喝了加了料的东西,企图让诚王把我睡了,可惜我味蕾过人消化也超人……”
香茗和如兰听得面色直变,到最后,简直跟调色盘似的。
她们想过那天的事情肯定不简单,但她们真的没想过竟然会是这么的凶残!
“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吗?”夏阳忽然问道。
香茗迟疑了会儿,道:“因为他是圣上的儿子。”
夏阳勾唇——香茗这话回答得很加分。
余光瞥见夏阳这样笑了,如兰不禁有些着急。
虽然巧玲绿屏和莫伊都是夏阳最信任的人,但巧玲绿屏和莫伊又完全是不同地位和分量的,至少在如兰看来是不一样的。
如果可以选的话,如兰愿做第二个巧玲,而非第二个绿屏,更不是第二个莫伊!
莫伊并非真贬又如何?
别人看来,莫伊就是被贬了!
而且,夏阳身边的这些人里,莫伊还绝对是个唱黑脸的,这会儿恐怕正承受着莫大的委屈,甚至被威胁着什么,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相比之下绿屏就好多了,但也并没有多好,因为绿屏被派去了江南,而江南水患甚至瘟疫了,夏阳也并没有召她和燕子回来……
如此一比较,过得最好的,就是巧玲了。
嫁的虽然只是个侍卫,可卖身契却是让夏阳给烧掉了,还给了不少嫁妆,而且恢复自由身后依旧想回来就回来,不用做事却住在王府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然而,她才想到的可以让夏阳高兴的话,却被香茗先一步把话说了去,抢占了先机!
如兰满心纠结郁闷,并未注意夏阳的目光曾淡淡扫过来一下,但听到夏阳说:“好了,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时间也不早了,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先回去歇了吧,我这儿不需要你们侍候了。”
香茗应诺便要走,却发现如兰还呆着,诧异的同时偷偷拽了拽她提醒该走了。
如兰这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沮丧的跟着香茗身后退下。
夏阳只当没看到,不想,不多久秦嬷嬷竟然来了。
“这大风大雪的,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夏阳一看到秦嬷嬷就皱眉,因为秦嬷嬷年纪也不算小了,而她住的正院和老王妃住的落霞苑虽不算多远,可也着实没有多近,大冷的夜里还是雪天,这么走来走去着实不安全,没准摔一跤就得摔出什么毛病来:“便是要紧的事不方便旁人传话,也可以来个人喊我过去呀。”
这话虽带着不悦的语气,可秦嬷嬷听着却觉舒服,笑道:“也就一两句话的事儿,便不劳您特地走一趟了。”
夏阳有些无语,一时也没吱声顶她,心中却是有了主意的。
秦嬷嬷见她没说话,也不啰嗦,直接便道:“太后病了,想见老王妃,连夜派了人来传话,但让老王妃明早再进宫也不迟,老王妃让您也准备一下。”
夏阳略微的怔了怔后,点头:“我明白了。”
“那奴婢便回去了,您早些歇。”秦嬷嬷说罢就要走,却发现夏阳跟了上来,不禁道:“外面正下雪,冷得很,您不用……”
“您也知道下雪天气冷呀?”
夏阳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手则灵活而熟稔的穿进她臂弯里扣住她,抢过送秦嬷嬷过来的丫鬟手中的伞:“放心吧,我好歹年轻又是习武之身,岂会连这点风雪都扛不住。”
秦嬷嬷拗不过她,只好被她送回了落霞苑。
听说老王妃还没歇下,夏阳干脆又进屋陪老王妃说会儿话。
老王妃也不瞒她:“我的意思是让你跟着去看看,若是时候到了,咱也不强求,可若不是……你也甭费那心力,咱心里有个数就成。”
夏阳倒是有些意外,她还以为老王妃会求她救人的,却不想……竟只是去看看?
老王妃叹气:“宫里可不比咱们府里,多一个人知道你便多一份麻烦和危险,不划算。”
在她看来,人老了总归是要去的,实在不必要为了那一两年而拖累个前途大好的年轻人,哪怕这个人是她的好朋友!
“我明白的。”夏阳知道老王妃都是在为自己着想,也本来就没圣母到是个人都救。
侍候老人家歇下,夏阳才回正院。
一路想着事,路途倒不显得远,甚至似乎没一会儿便到了。
入屋关门,转身投床……
极其简单的动作,每天都在做,可今天转身,夏阳却忽然的没来由的有种空落感,感觉这每天都在睡的房间好像忽然变得非常的大,而这么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在。
默默的在房门旁站了好一会儿,夏阳冷不丁的就笑了起来:“我这相思可真够迟钝的啊……”竟然迟钝了三个多月!
反正也睡不着,干脆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