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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默默补一句,是很猛。
眸光一转,看到她手中的牙坠:“这就是他带回来的东西?”
夏阳点头。
李旭眉宇之间总算流露出明显的悦色来:“我立刻让李年送到柳明月那里去。”
说走就走,夏阳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听着李旭去远,夏阳叹气:“好吧,瞎子确实应该有瞎子的自觉,在材料紧缺的情况下,炼药这种技术活还是让看得见的人来干更保险。”
于是,牙坠由李年带去给了柳明月。
“她什么话也没有让你带给我?”
柳明月问李年,语气很冲。
说实话,紫灵是个好姑娘,他确实有好感,觉得她不错,可有好感不代表就会喜欢,不代表就能跟她培养出一段可以取代另一段感情的感情来!
而且!
他非常非常的反感别人硬把他和什么凑在一起!
特别是,这个某人,还是她!
李年算是被他劈头盖脸的问了个懵,但很快便又隐约明悟过来,却故作糊涂,面无表情道:“战王妃说,这个牙坠是极王子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的东西,不得有损,请明月公子取了适量的花粉便让属下带回去。”
柳明月面色铁青:“除此之外,没了?”
李年点头。
柳明月青筋突突的冷哼一声,将牙坠收起:“让她亲自来取。”顿了顿,牙缝里挤出一句补充:“包括解药!”
李年皱眉迟疑了会儿,终是道:“明月公子,你对战王妃恐怕有些误……”
话没说完,突见紫灵从外面跑进来,一把拽着他就往外拖:“李大哥,快来帮个忙。”
柳明月沉下脸:“紫灵。”
紫灵只当没听到,笑眯眯的催促李年:“李大哥,快点快点。”
“紫……”
“啊——”
柳明月张嘴沉声欲再喝,便被紫灵突兀的尖叫声打断了。
“叫什么叫!我又没聋,用得着叫那么大声吗?大声谁不会,啊啊啊啊啊……”
紫灵恶狠狠的瞪着柳明月,活似要咬他几口一样,又疯子似的乱尖叫一通后,心情豁然舒爽了般,转瞬恢复了平静自然,甚至满面灿笑:“你(师)姐只是帮你找了个足够隐蔽的地方让你好好养伤,顺便帮你宣布退隐了而已,并没有把你关起来。”
柳明月怔了怔,看向李年。
李年默默抽回被紫灵拽着的袖子:“解药炼好属下便走。”
说罢,转身就出门,一点掺和或者围观的意思都没有。
柳明月百感交集。
李年虽然没直接说,却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紫灵刚才的话是真的,夏阳真的没有要把他关在这里意思。
“你伤成这样,肯定要人照顾,可你本就没几个信靠人,经过那场乱,林富贵失踪了,白耀白雾倒是命大活了下来,却都受了重伤,自己都还要人照顾,又如何照顾你?于是我就死皮赖脸,缠着你(师)姐硬讨了这份照顾你的差事……”
紫灵这话,又让柳明月一愣——所以,她也并没有自作主张的要将他和紫灵凑一块儿?
想到这些,柳明月心里总算舒服一些,却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紫灵此刻看着他的眼底的悲伤……
“那时候你(师)姐就跟我说,爱情不是买卖,不是我想买就能买,却又要像买卖一样,当付出与回馈差价太大的时候要赶紧撒手,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血本无归。”
柳明月怔了怔,总算发现紫灵声音不对。
抬眸看去,她却背对着他看着门外,看不到她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
她轻笑了声,却更似在掩饰抽泣:“我一直认为自己挺聪明的,可你(师)姐却用事实证明,我其实挺蠢。”
柳明月皱眉。
“虽然我挺蠢,可好在不瞎,也蛮擅长总结……”紫灵微微侧脸,给他一个灿烂的笑脸:“你(师)姐那个人吧,虽然看起来懒懒散散没点正形,整个人都怪怪的,可至今为止,她都是对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柳明月话出口便被自己给惊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
可惜紫灵已经转眸看向了屋外,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错愕,没头没脑的说道:“厨房炖了野鸡汤,这会儿应该好了。”
柳明月怔怔回过神来的时候,紫灵已经走了。
她这一走,便像要彻底走出他的生命一样,再没有主动出现过……
**
经过短暂的调整期之后,帝都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繁华。
战王府因乱损坏的地方也已经修善完全,恢复原有的霸气,像一只伏地假寐的巨兽,纵是收敛锐气,也不失威风凛凛,十分醒目的立于这片繁华之中。
“他竟然是西戎姬氏的王子,大华战王妃的亲戚……”
阿琴站在离战王府最近的茶楼上,隔着窗棂眺望那座大到惊人的府邸,面色难看。
姬氏极相貌出众,特征明显,打听起来还真不费事,可知道得多,也未必是好事……
至少,阿月就坚决不肯硬闯战王府找人!
“听说那位战王是大华天子排行第九的儿子,武功之强无人能及。”阿月拗不过阿琴,只能软声哄劝:“那位战王妃也很有背景,出入都有数不清的高手护送……”
“阿姐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阿琴浅笑着安抚她。
她这么合作,阿月反而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劝导。
“可我们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何况……”阿琴又伤心起来:“阿姐,我想他了,好想好想,想得心都疼了……”
阿月见她又哭了,急了:“阿琴,咱们惹不起战王府的,真的惹不起啊。”
“可我好想他,真的好想他啊……”
阿琴嘤嘤哭泣,拽着阿月的手:“阿姐,我会听话的,求你了,帮帮我,让他出来见见我,我保证不去惹战王府好不好,你让他出来见我,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阿月欲哭无泪:“阿琴,我真没你以为的那么厉害。”
“不可能!”阿琴一脸不信:“长老们都说你天赋异禀,百年难得一见,便是昔日被逐出村子的姨母也远不及你天赋高!”
阿月叹气:“你不是总说,长老们都老糊涂了吗?老糊涂的话你怎么还当真。”
“阿姐你……”阿琴气得跺脚:“你当真不帮我?”
阿月无奈:“不是不帮,是帮不了,你也看到了,战王府太大了,我……”
“那我自己去。”
阿琴说着,也不管会不会引人侧目,直接推开窗子就跳窗下楼,混在人群之中往战王府奔去。
阿月伸手没来得及拉住她,懊恼不已,差点就要开口喊她,好在关键时刻警觉闭嘴,只能跟着跳窗去追,可……
她养蛊的天赋远超阿琴,但武功的天赋却差了阿琴一大截!
这先后步的起步差距,看着并没有多大的差距,可其实,会差很远……
至少,她才下楼就不见阿琴的人影了。
此时,战王府。
姬氏极面色苍白而扭曲的盘坐在那里,体内正虫虫大战,偏有个不省心的小恶魔在旁边叽叽喳喳:“极哥哥,咱来聊聊你和未来嫂子那点不得不说的小秘密呗。”
旁边一大群人跟着她瞎掺和,没点同情心的竖直耳朵偷听。
【207】孪生姐妹?()
阿琴甩开阿月来到战王府大门前,原是准备惹点动静就跑,让阿月顶包,趁着阿月收拾残局的时候找机会潜进战王府,却没想到,竟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叫夏阳那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一个长发散乱的狼狈女人,死死拽着一个看起来还不足两岁的女娃娃,在战王府大门外破口大骂:“有脸勾引自己男人的亲兄弟,却没胆子承认?以为不承认就没事了?天日昭昭,公道自在人心,做了便是做了,岂是她不承认便完了的?让她出来,给我滚出来!”
“娘……”
女人泼妇骂街的狰狞的面孔把不足两岁的小女娃娃吓得不轻,哇哇大哭,惶恐开口满是恳求,却被女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亏得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你生下,你倒好,一颗心全向着那贱人!完全不管你娘我吃苦受难……”
战王府的门房和侍卫对那女人印象不深,可对那小女娃娃却是印象深刻,赫然是常跟靖王李靖到战王府做客的靖王府郡主李珍无疑。
李珍的身份无疑,女人的身份也就简单了。
若是换成别人,战王府门房和侍卫完全可以不理会她们,直接驱赶就行,可李珍是李靖的女儿惠武帝的亲孙女,而秦语姗,是李靖的王妃惠武帝的儿媳妇。
虽然秦家满门抄斩,秦语姗如今根本没有靠山可依,可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她没被秦家牵连至今还能稳坐靖王妃宝座,都是因为李靖为她求了情,在惠武帝面前力保了她,李靖当时还因此举而大获好评……
不管事实如何,至少人们看到的事实就是如此,李靖纵然有些花心,可对秦语姗却始终情深意切,善待有加。
战王府的门房和普通侍卫,自不敢对秦语姗无礼,哪怕秦语姗现在一身狼狈独自带着李珍出现这里大闹,精神状态明显的不对劲,他们也不敢无礼。
“你干什么!”
秦语姗发现有人意图从她手中抢走李珍,尖声大叫:“青天白日,你竟企图谋害靖王府郡主!”
“不是不是……”
那侍卫有苦难言,他只是看靖王妃精神状态不对劲,怕伤到小郡主,才想着趁她不注意将李珍抱过来,哪里想到秦语姗竟然发现了,还扣他这么个大帽子。
秦语姗蹲下身去,将李珍死死圈捆怀中,警惕而又讥讽的看着战王府众人:“真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李旭如今得了圣宠,养的狗都分外仗势欺人了!”
眼见闻讯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战王府众人气得面色铁青。
“去通报的人怎么还没回来。”有人压着声音咬牙问。再不来个人做主,他们可就顶不住了啊!
“这才进去通报,哪有这么快。”要怪就怪靖王不好好看着靖王妃,竟让她带着小郡主跑这边来闹事,偏巧战王府前段时间闹得太凶,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实在不宜再添事端。
可让秦语姗这么口没遮拦的胡乱骂下去,也不是办法……
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久违的熟悉女声传来:“这是怎么了?”
众人顺声看去,一眼认出马背上的人,惊喜不已:“绿屏姑娘!”
“一阵子没回来,可真热闹啊。”燕子笑嘻嘻催马从人群中出来。
有人机灵,匆匆上前与绿屏说明情况。
秦语姗闻声只是看了两人一眼,并未在意,两个丫鬟而已,还能把她怎么样?
她转头便又继续谩骂夏阳,满口淫乱,句句不堪,实在让人不敢相信,那样的粗言竟出自一个王妃之口。
不想,绿屏听后情况立马板起脸来,厉声喝道:“蠢货!靖王妃知书达理,怎会如此没有教养在人门口破口大骂!何况她重病缠身久治难愈,出门又怎会没个人在旁侍候?”
这一喝,直接喝懵了所有人,包括秦语姗本人,却听绿屏沉声又道:“都愣着作甚,还不快把这对诋毁战王妃名誉的骗子母女拧送顺天府!”
“你……”
秦语姗“敢”字未出口,燕子已经一鞭子抽了过来:“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不过区区一个骗子而已,竟也敢在战王府门前撒野,真当战王府是摆着好看的么?”
秦语姗本就是贵门娇女,手无缚鸡之力,又病了这么久,底子早已掏空,哪里躲得开燕子那一鞭子……
眼看鞭子就要抽在她手上,逼迫她放开李珍,秦语姗又气又急,却不想这时,一道黄影突然挡在自己面前,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燕子挥过来的鞭子。
“放肆!”
阿琴小脸紧绷,一派秦语姗贴身侍卫的作态,拽着鞭子一端猛然就用力扯:“靖王妃也是你能碰的吗?还不快滚下来下跪道歉!”
他力气非常大,燕子猝不及防便被他从马背上扯了下来,好在一旁绿屏眼疾手快又果断,直接翻身下马便踩住那根鞭子中间,直接用她和燕子两人的重量与阿琴拔河,迫使阿琴不能把燕子甩地上去顺手乱抽。
阿琴略微诧异了瞬,笑了:“你反应倒是挺快。”
绿屏微微眯着眸子看他,忽问:“南边来的?”
阿琴被她问了个心头一跳,可转念又笑了开来:“南边来的,便不算是大华的子民?”
绿屏没来由眼皮一跳,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跳开脚下那根鞭子,同时顺手把趁机解脱的燕子一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