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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淡淡一笑,脸上不露声色地道:“昨晚出府观灯的都是女眷,小人被琐事缠身并未跟随。而夫人自然也不会事事都与小人提及,因此,关于灯市有何事发生,小人并不知晓。”
这话回答的合情合理,没有一丝破绽。冷天佑一时为之语塞,但他犹不死心,道:“原来如此。”然后佯装闲话家常似的继续说道:“不瞒钟总管,昨晚我们兄妹三人,陪着我这位谢贤弟去赏花灯。”说着他随手指了指谢琨,钟总管就向他手指方向望过去,微笑着与谢琨点头致意。
“结果却突遇马匹受惊,在混乱之下,我那四妹便与我们几人走散了。”说到这里,他恍若无意的朝钟总管脸上瞟了一眼,“我急忙令人回来告知家人,于是,全家都担心死了,生怕四妹会遭遇什么不测,就让下人到外面翻了天的找她。谁知。。。。。。唉!”
他长叹一口气,“四妹却是跟着将军夫人去了贵府上!这丫头真真是小孩心性,去之前也不知知会一声,害得大家好找!”
能攀上镇远将军,那可是求也求不来的,辛苦一夜寻人算什么?就算是辛苦一月也值了!可这会儿听他说的话,怎么反倒像是在怪责人家将军府的人,没及时来通禀似的?冷绍辉错愕的看了一眼冷天佑,这儿子向来不用他操心,今儿却是哪根筋搭错了?
为免他再说出不妥之语,冷绍辉急忙喝止道:“天佑,不得胡言乱语!你四妹能遇到将军夫人,那是一种福分,能入住将军府更是她的造化,怎可以因为这点小事,就埋怨你四妹。”他想把冷天佑分明在埋怨将军府的意味,给转移到似乎是在对冷凝霜不满。
“儿子惶恐,实在是因为过于担心四妹,才口中失言,请父亲责罚。”听出他的话中之意,冷天佑就顺坡下驴的附和,但心底的愤恨却又更深了一层。
这是冷绍辉第一次当着外人喝斥他,而且还是因为那个贱丫头。冷天佑深深低头,遮掩目光里闪出的滔天怒意。
其实,他大可表现的像往常那样圆滑无害,但今儿他却身不由己,已经没办法忍耐了。他都使出这样的手段了,那丫头竟然还不死!愤恨之余,连带着把将军府的人也迁怒上了,认为一定是他们救了她。然而他毕竟城府深,虽然厌恶将军府的人,但面上还能维持恭敬有礼。
虽然冷天佑低着头,钟总管看不到他的脸色,但还是敏锐的注意到,他额头像蚯蚓一样暴出的青筋。将这细微之处看在眼里,钟总管眼睛微微一眯,假装未见地淡笑道:“冷大人休要责怪令郎,冷公子如此说,定是十分担心自己的四妹,可见兄妹情深那!”
说到这里,他故意露出自责神色,接着道:“此事也怪我,将军夫人带凝霜小姐回府的时候,就要小人来报信儿,但我看天色已经很晚,怕惊扰了冷大人及夫人,所以直等到天亮才来报信。”说完,就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就不再多言。
冷绍辉自然又客套描补一番。稍后,三人又聊了一些别的,钟总管就起身告辞了。其间,还婉拒了留下用膳的邀请。
送至大门,看着钟总管坐的马车离得远了,冷绍辉才转身瞪了冷天佑一眼。因谢琨站在一旁,他也不好说什么,就冷哼一声,冲着冷天佑一甩袖子道:“你今儿太令我失望了!以后记住要谨言慎行,不得再犯!”说完也不等他辩解,就恍似无他一般,和谢琨边聊边往宅院内走去。
冷天佑闻言一愣,随即眼中恼怒之色一闪而过,但却仍旧跟在冷绍辉身后,声音很是恭谨地道:“是。”
回到自己屋里,冷天佑就见到大姨娘正坐在桌前发呆,并且面色憔悴,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一见他进来,大姨娘就赶紧迎过来,气急败坏地道:“天佑,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昨晚那贱丫头死定了吗,可是她怎么还活着,而且还住进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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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斗篷杀手()
一回到屋里,就听到大姨娘的质问,把他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火,又给挑了起来。冷天佑整张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抖动一番,然后咬着牙快速走到桌边,像是有天大仇恨般的用力拿起茶壶,举臂狠狠的砸到地上,“这个该死的丫头!”
他自诩才高八斗,又有雄才大略,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只需雕虫小技就能够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设计了之前的那场深夜大火。
本来与大姨娘等人商议的时候,他是打算让自己手下的小厮去纵火的,因此在听说抓获纵火之人的时候,大姨娘、冷茹月、冷星妍三人,才会有些惊慌失措。不过,由于四姨娘房里的那个丫头百灵,透漏给他的信息,却让他灵机一动,临时改变了主意。
四姨娘受宠他是知道的,这样的人有了儿子,即使眼下一时间对他不会有什么威胁,可是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令人买通赌场的人让杜子腾欠下大笔赌债,然后在他赌性正大的时候前去收买。只要他答应了纵火,就可以一箭双雕,不仅将陈氏母女烧死,他还会另作一番布置,制造出线索,顺藤摸瓜的查到四姨娘身上,顺便将她也一起除掉。
然而,在这样的精心策划之下,陈氏母女竟然逃脱了。甚至,幸亏他后来临时改变主意多留了个心眼,从头至尾没有让自己的人出面。否则,还真有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把自己给搭进去呢。
不过,那一次虽然没能把陈氏母女烧死,但却除掉了四姨娘和她肚里的孩子,也算小有斩获。因此,他把陈氏母女逃脱的责任,归结于杜子腾的愚蠢,只当是她们侥幸未死。但这一次的失败,不仅未动她分毫,还使她攀附上了镇远将军。此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嫡妹之所以一而再的安然无恙,恐怕不是单凭走运就能说得通了。
大姨娘眼里的冷天佑,从来都是一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模样,几时这样情绪冲动的以打砸东西来泄愤?凝视着被摔在地上,瞬间变成瓷器碎片的茶壶,大姨娘微微一愣,随后倒吸一口凉气,恶狠狠的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几句话:“难道这都是真的?那个贱丫头果真活着,还住进了将军府!”
冷天佑喘着粗气,脸上的神情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用力地挫着牙齿道:“我怀疑是将军府的人搭救了她,否则,任何人都救不了这个贱丫头。”这次他动用的可是会武功的职业杀手,普通人想阻拦也阻拦不了。
“不会这么巧吧?那她的运气也太好了!”大姨娘的脸色此时异常难看,“她一旦和将军府拉扯上,只怕你父亲也要护着她了,以后再想将她除去更非易事。”
“哼,躲得了今天躲不过明天,将军府的人不可能整天跟在她身边,陈氏母女早晚还是一个字――死!”冷天佑面色森冷,此时,他已经渐渐恢复冷静。
母子两人又聊了一会,待大姨娘走后没多久,忽然从房梁上轻飘飘地落下一个黑色人影。
“为何现在才来?”冷天佑注视着那道人影,声音冰冷,“没想到杀个小丫头,黑鸠都会失手!”
“我被人跟踪,如果你想提前暴露,我自然可以依你所愿早点过来。”说话之人身披一身黑色斗篷,整张脸都深深的遮掩在帽兜里,难以窥视其真容。此人赫然就是骑马追杀冷凝霜的那个杀手。
“被人跟踪?!”闻言,冷天佑一惊,忙问道:“知道是什么人吗?”
穿黑色斗篷的人微微摇头,声音淡淡地说:“此人长相丑陋,身形肥胖,但武功却奇高,我从未见过这人,与他素昧平生。就在我要解决掉那个丫头的时候,他突然出现。。。。。。”斗篷人把那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述说一遍。
原来,当他知道不能得手而果断撤离的时候,那个丑陋胖子却不知何时一直尾随其后,幸亏他多个心眼先回的客栈,否则很可能就跟踪到了这里。
见他没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个胖子才现身出来,警告他不许再靠近冷凝霜,如若不然就要了他的命。
“怎会有人如此多管闲事?!”冷天佑的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星来,恨声问道:“他会不会是镇远将军府的人?”
“镇远将军府?”斗篷人饶有兴味的看他一眼,“怎会如此认为?”
于是,冷天佑又把将军府钟总管的拜访和说辞,原原本本地给斗篷人说了。
“哦,竟有这等事!”斗篷人思索片刻,然后又说出一番惊人之语,“你的这个嫡妹也会武功,而且小小年纪已经练出了内力。我劝你,以后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什么?这怎么可能!”不敢置信地看向斗篷人,冷天佑惊呼一声,“谁是她的师父?怎么此事我一无所知!”
斗篷人唇角一勾,面露讥讽之色,“谁人没有秘密呢,何况你们兄妹不和,她自然不会让你知晓。不过。。。。。。”他顿了顿,歪着头若有所思地继续道:“或许那个救她的胖子,就是你这个嫡妹的师父?又或许。。。。。。他还是镇远将军府的人,所以这丫头才会入住将军府,那也未可知呢?”
“咝――”冷天佑倒抽一口冷气,强自镇定道:“若是如此,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否则,怎会有人如此多管闲事,冷凝霜又那么巧的结交上将军府的人,“看不出来,这个贱丫头还真不简单那!”冷天佑喃喃自语,终于感到有点棘手了。
“所以我奉劝你还是放手吧,不仅不能杀她,你还应该与你这个嫡妹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也能结交上镇远将军,他可比那个副总兵谢庆更有价值!”
斗篷人戏谑地瞧他一眼,讽笑道:“男儿应该把精力放在大事上,为了内宅中事斗得你死我活,未免显得小肚鸡肠。我也只答应帮你这一次,既然那丫头命不该绝,你以后也就罢手吧。你嫡妹与将军府之事我也会禀告主子,相信主子也不会再让你杀死那个丫头了!”
冷天佑吃了一惊,顿时张大嘴巴哑口无言,神色变换半天,终究才压抑着忿恨,哑声道:“是。”
斗篷人淡淡瞟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就转身一跃,闪身消失在窗棂之外。
像头恶狼一样狠狠地盯着空无一物的窗外,冷天佑袖拢中的手掌紧握成拳,绷起的骨节泛起一片青白。。。。。。
这边冷天佑在恨得咬牙切齿,而那边在将军府养伤的冷凝霜,却是逍遥自在的欣赏着大大小小的美男,享受着最周到的服务,接受着金银珠宝的馈赠,正快活的似神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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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总角之交()
上元灯会以后,天气越来越暖和起来。这日,丫鬟迎紫刚把窗户打开,一阵清新的幽香,就随着微风迎面而来。
“今儿的天气真好。”冷凝霜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向下垂着的柳树枝条上,那嫩黄色的小叶片出神,“不想我躺了几天,竟已经绿叶成荫子满枝了!”
“凝霜小姐久未出房门,必是闷了,不如奴婢陪您到园子里走走吧。”迎紫是钟总管亲自选出,专门服侍冷凝霜的丫头,为人机灵很有眼色,伺候的也极其尽心。
“嗯。”瞅了一眼窗外春日融融的天色,冷凝霜含笑点头。
自从来到将军府以后,有慕容宸请来的邱神医坐诊医治,她后背被刺伤之处好的倒也迅速,只是内脏被渣须大汉神力震得不轻,躺了九天方能起床。就这还多亏了有邱神医的灵丹妙药,否则,起码得要躺个把月。
春天来的好快,在不知不觉中草儿已经偷偷地从土地里钻了出来,嫩嫩的、绿绿的。一簇簇的迎春花、杜鹃花、春兰花等等开的灿烂多姿,在春风中缓缓摇弋、轻摆,仿佛身姿窈窕的少女,楚楚动人。
冷凝霜顺着石子漫成的甬路徐行花径,好赏着各种与古色古香的楼阁亭榭交相掩映的葱茏绿树,不由轻叹:“这园子里栽种的树木品种倒是挺多。”
“是啊,老爷喜欢一年四季园中都能常青,所以就刻意搜集了许多树种,比如苏杭特有的紫竹、紫藤、五针松、金钱松、羽毛枫等,还有龙顺枣、龙瓜槐等都城树种。”
迎紫笑嘻嘻的介绍着,随手还往不远处的几棵长势茂密的树木一指,“这几棵银杏、沙柳、紫藤的树龄已有百年有余,是建成将军府以前就长在这地的。老爷说一棵古树长成不易,就将它们都留存了下来。”
冷凝霜微微点头以示赞同,脚下踩着一径软绵绵的嫩草,闲步至一栋木制曲桥之上,便随意的斜坐桥侧,凭栏喜看金鲤在溪流碧波中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