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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阳侧头瞥了一眼屋内,一个看上去老实木讷、沉默寡言的男子,正在电脑上浏览着新闻。
此人留着短寸头,目光炯炯有神,不喜欢说话,是姜景阳在这天宗局的师兄,名叫秦伟。据姜景阳了解,秦伟的实力应该在凝气中期,不过一直未见他出过手。。
即便在偌大个南州省,凝气境也本就难得,如果不是出自隐藏宗门,又或者如璇玑宗那等帮派,一个凝气境中期,已经算是极为不错的实力了。
如此看来,南黔市天宗局局长,那身形佝偻的光头老者耀仲,实力应该更强才对。那天试探姜景阳时,应是压低了真正实力。
此刻一名女子正在屋内忙碌,此女身材高挑饱满,面容姣好,身穿一套职业女装,齐膝的黑色短裙,肉色丝袜,勾勒出修长圆润的美腿。
此女名叫王姣,天宗局的秘书,只是一名普通人,一切与上级的往来文件都是经她手出入。她一边忙碌手上的文件,一边与秦伟交谈着,而秦伟则是半天才搭理一句。
王姣似乎已经习惯了秦伟的反应,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依旧面带微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忙碌着。
姜景阳收回目光,重又投向街对角的一家老式茶座内。
耀仲的光头在店内的灯光下很是显眼,他一手握着拐杖,一手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将桌上盘里的一块茶点轻轻拿起,小心放入对面一名上了年纪的阿婆口中。
阿婆满嘴牙齿掉了不少,艰难的磨合掉这块茶点后,灰白色的眼瞳中泛起笑意,点了点头,对耀仲说了什么。耀仲也露出笑容,回了几句。
这一幕,让姜景阳生出了几分感触,一丝细腻的感觉触动着他的心。
赵阿婆是个瞎子,老伴早就过世多年,神智有时不清,不知怎地把耀仲认作了自己当年的老伴,而耀仲也就将错就错,每天准时与赵阿婆在这家老式茶座内相会。
耀仲说是为了不让一个老人伤心,但天宗局的其他人都看得出来,他明显对赵阿婆升起了怜爱之意,想要照顾这老人走完一辈子的想法怕是早就有了。
凝气境的寿命大约一百五十岁左右,耀仲看上去年老,但据姜景阳看来也不过八十,再活个七十年不成问题。漫长的岁月,足够陪着赵阿婆走完一生。
自从到了天宗局后,非但没有想象中那般整日与修士打交道,甚至平息厮杀,反倒让姜景阳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恬静。这是他所意想不到的。
天宗局所沿袭的一套玄法名为天武真诀,总共十八式,姜景阳加入后耀仲也给了他一本,不过看过之后,姜景阳便直接抛弃。
这所谓天武真诀只是一套最为基础的凝气境玄法,十八式修到天了,也不过凝气境巅峰,自然不能和姜景阳的小天灵功所比。
耀仲其实也并不强求,以他对姜景阳的猜测,既然一个人能修炼到天人的地步,说不定是有了什么造化,就如千河镇的古行之。不修炼天武真诀,有更好的玄法修炼,自然最好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改天问心情好的姜景阳讨来了这门玄法,加入天宗局的藏武库中,也是好事一桩。
楼下两个老人之间的亲密动作,不知不觉感染了姜景阳,让他心生感叹,轻轻叹息。
就在此时,电话响起,却是钟诗雅打来的。
匆匆说了鎏金园书法展览的时日已到,晚上七点,展馆门口不见不散。
姜景阳挂掉电话,耸了耸肩,目光再次投向茶座方向,思绪沉入其中。
晚上七点整,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全市最著名的鎏金园展览厅门口,姜景阳只是刚刚下车,一名保安立刻将这辆出租车赶走,害怕给后面陆续而来的诸多豪车造成拥堵。
豪车一辆辆停下,车内西装革履、雍容华贵的男男女女相挽而出,更有穿着朴素清雅、但不怒自威的业内人士径直而入,这些人交上请帖后,保安都是一一恭敬对待。
刚刚靠近椭圆形状的鎏金园,门口右侧一名盛装女子立刻跳了几下,挥手对姜景阳道:“景阳,在这边。”
正是钟诗雅。
钟诗雅今晚穿了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脚蹬酒红色高跟鞋,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小皮包,一头长发也经过精心打理,用一个精致典雅的发夹别住,整个人就如一个娇小公主,配上其绝色容貌,使得附近男人频频投来目光。
刚一靠近,钟诗雅立刻皱起了可爱的小鼻子,对姜景阳道:“我的姜大警官,你这身西服怎么这么老气啊?还有皮鞋,也是最老款的。不行,改天我得让沐涵给你好好参谋参谋,买一套最帅的西服。”
姜景阳耸肩笑道:“有穿的就行了。还有,现在别叫我警官了。”
这身西服是天宗局的制服,他刚才穿着就一直没脱,加之想到钟诗雅说这书法展内上流人士居多,为了不至于丢这姑娘的面子,只有这么一套正装所以就穿着来了,哪知仍是没能入她的法眼。
“为什么?”钟诗雅却是对他最后一句话感兴趣。
姜景阳道:“我换单位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什么?”钟诗雅讶道:“不做警察,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谁说我不做警察了,现在的权力更大。”姜景阳故作神秘道。
钟诗雅一脸狐疑,不过随即她就挥了挥手:“待会儿再说,你的那幅佳作就在里面展出呢!快,咱们先进去。”
拉过姜景阳在门口给安保递了早已准备好的两张请帖,快速步入鎏金园展馆中。
就在此时,一名身形萧索的青年出现在门外,随着众人正要走入展馆大门时,被安保给拦了下来。
“对不起,先生,您的请帖?”
那人一怔,随即愠怒道:“我是刘清明,这里面就有我的参展作品,我本人进来还需要什么请帖?”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章 一场关于爱情的赌斗()
门口的保安平时哪会去欣赏什么字画,对书法这些东西更是一窍不通,更不要说刘清明是谁了,当即挥手道:“管你是刘清明还是马清明,我只认请帖,没有请帖,谁也别想进去!”
青年当即一愣,正要再次辩解。
此时一旁正在递请帖进入的一男一女两人,看上去高贵气派无比,在眸见刘清明后眼睛一亮,男的上前道:“原来是刘大家。”
随即转头,对那保安怒道:“什么眼神?这位是南黔市书法大家刘清明,快快让开!”
“书法大家,这么年轻?”那保安当即懵逼,良久才反应过来,当即退到一旁,让刘清明进入。
倒不是给刘清明的面子,而是这保安认得眼前这说话的男子,这可是南黔市副市长袁浩然。连袁副市长的吩咐都不听的话,怕是他这小保安从此不想再干了。
刘清明仍旧心中愤慨,瞥了一眼为自己帮声的男子,觉得有些眼熟,但也没认出到底是谁,只是微微点头算是谢过,文人的傲气显露无疑,举步走进了展厅。
袁浩然的妻子,那堂堂副市长的夫人见状,心中自然不爽,一甩银光闪闪的晚裙,冷哼道:“老公,这小子虽然是我市著名书法家,年纪轻轻,但架子不小,你刚才帮他干什么?就让他在外面杵着,看谁放他进去。”
但袁浩然却不以为意,露出笑容,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附耳低声道:“你有所不知,刘清明对我市书香世家明家的掌上明珠明月,一直心有独钟,听说那姑娘也挺钦慕这小子的才华。但奈何明家老爷子明展庆死活不同意,为了明家的家业发展,特意交好曹家,准备让明月与曹家公子曹铭俊订婚。从此刘清明一直郁郁寡欢,都不知在明府上去闹了多少次了。”
“还有这等事?”副市长夫人显然来了兴趣,继续八卦道:“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后来明展庆捱不过刘清明的胡闹,随意说了一句,如果想娶我孙女,需取得我市‘神来之笔’书法大赛桂冠,代表南州省征战夏京,方可容许他二人交往。”
袁浩然道:“这原本是句缓兵之计的话,哪知刘清明信以为真,一连写了十二幅作品,参加大赛。刚交上去就被毙掉了七幅,随后又是剩下的五幅被淘汰。这小子发了狠,回去闭关,写出了最后一幅作品,一路高歌,挺进了今天这最后一轮评选大赛。”
“竟然是这样。”副市长夫人听得眉飞色舞,忙道:“那今晚岂不是刘清明翻身的最后机会?”
袁浩然摇头:“没有那么简单,我省民间书法高手众多,这次很多高手都参了赛,且今晚评选委员会的主席是久负盛名、来自夏京的南老,南老对作品要求非常严苛,怕是很难有作品如得了此老法眼。”
副市长夫人忙用手肘拐了袁浩然一下,按捺不住心中激动:“那我们赶快进去,如此好戏我可不想错过了!”
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不喜欢书法品鉴这些东西,但贵为袁浩然的夫人,陪着老公也不得不来。此刻不想竟然还能碰上这种为了爱情的赌斗,当然兴奋无比,恨不得脚底抹油,先跑进去瞧热闹。
随着他们之后进入的,有南黔市各级官员,四大家族之一的曹家,二流家族周家,三流家族骆家等豪门相继到来,更有无数富豪子弟、书香门第家族鱼贯而入。
一时之间,整个展厅内人头涌动,但却没有谁高声喧哗、大声评论,体现出了极好的观赏素质。
进了展厅后,钟诗雅拉着姜景阳一幅一幅作品欣赏过去,她此刻显得有些兴奋,也没注意一直拉着姜景阳的手,加上游人渐多,也生怕和姜景阳走散了。
既然来了,总要观看一番,姜景阳一路看去,耳中听着钟诗雅兴致勃勃的介绍。
“这是王勃的作品,他是我南州省高杨市的著名书法家,省书法协会会员,他的作品每一笔都犹如镌刻,力透纸张,特别是每个字最后一划都有些平翘,这是他的标志。”
“这是路阳阳的作品,以圆润柔滑为主,大气饱满”
“这是阳春三月的作品,字体娟秀,据说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阳春三月是她的笔名”
一路看去,钟诗雅滔滔不绝,竟然都能说出一番见解。这一点,让姜景阳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虽然钟诗雅本人的书法不怎样,但常年耳濡目染之下,对这一行却是如数家珍。
“这是明月的作品,南黔第一书香世家,明家的独女,字体飘渺,随性,透出一股轻松遐意”
“明月?”姜景阳眉头微微一皱,驻足在这副作品前。
看着墙上字框内的书法字迹,那种缥缈感首先扑面而来,但细细一品,却发现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忧愁,让人悲怆沉醉,虽然想要凭借那原本的洒脱来掩饰,却根本瞒不过姜景阳的双眼。
“一行字透出两股意境,意由心生,涓涓细流而出,这才是高手。不似那些刻意融入感情的写法,虚伪而不真实。”姜景阳不由点了点头,对这叫明月的名字留了心。
钟诗雅已经拉过他,指着下一幅作品介绍起来,小妮子霞飞双颊,显然体内的雌性荷尔蒙随着姜景阳一路走来,已经提升到了一个连她都没有发觉的地步。怕是让她就这么拉着姜景阳,给他介绍一辈子的作品也已愿意。
展厅的一侧备有美酒佳肴,观赏累了的话,可以到该区域交谈,互相交换心得,而此刻已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讨论起来,气氛颇为热烈。
在展厅的另一角,一名身材高大老者,体魄健壮,腰板挺得笔直,光滑的银发梳了一个大背头,一人在前,身后大大小小三十多人,亦步亦趋小心跟随。
老者的两旁有三人,一人正是那副市长袁浩然,另一人是个中年人,胸口挂了一个工作牌,其上写着“省书法协会会长廖远明”,而第三人则是一个身材稍矮,头发花白的蒜头鼻老者。
蒜鼻老者和廖远明一路走着,也一直在伸手指点墙上作品,与廖远明一一介绍而去。那体魄强健的高大老者不时点头,偶有稍微入眼的作品,他也略微停顿一下,看过之后,也不说话,举步继续往前。
如此前行,不多时就已走完半个展厅。
身后的人中,省书法协会副会长李成业赫然在内,此人正是上次收了钟诗雅寄来那篇兰亭集序的人,但以他的资格显然不够上前与那银发高大老者攀谈。
李成业只是目光往前方眺望,眼见心中的那幅兰亭集序赫然就在前方不远时,他的嘴角抿起了笑意。
“快了,快到了。我没说,一直没说,以南老你的眼力,若是看岔了那幅作品,我李成业从今往后,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