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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将她带上了山,又丢开了她的手。许媞,你现在在哪里?
“万小麦,别去!都封山了!”我听见同学们在后面大喊我的名字,可是我不管,我怎么能明知道许媞还在山上而不去找她!
“会有警察去的,万小麦,你快回来!”还是身后的同学们,听到他们的紧张与担忧,我笑了笑,突然间有了力量,许媞你一定要等我来找你!
一路狂奔上山,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走的哪条路,只知道凭着感觉。我的感觉本来就比较灵敏,因为我有一对几近瞎的眼睛。
“许媞,许媞!你在哪里啊?”一路上山,回到我们看日出的地方。在喊了很多声以后,仍然没人应我,我做着最坏的打算,也许许媞现在,已经晕倒在哪个地方了。
许媞她聪明,如果是在哪里走散了她应该还会在哪里等着我。按照她的身体情况,她应该也走不了多远。想到这里,我拔腿就往我丢开她的地方跑去。
第五十一章 摔进洞里()
大雾没有一点消散的意思,雾气在山间飘来飘去。我算着大概是这个地点,找了一圈后还是一无所获。我颓废地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臂弯。一个人在深山里,怎么也找不到许媞,我又是恐惧,又是焦虑,又是自责,完全失去了方向。我忍不住,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没出息的丫头!”傅南月责备的声音里带着丝丝心疼。
我完全沉浸在悲痛的世界里,被傅南月的声音吓了一跳。
“是我,傅南月,你的老师。”他说。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我囫囵不清地问。
“两个我最欣赏的学生不知所踪,我身为老师,怎么能不来?”
我惊愕地抬头看他,三下抹掉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干净似得,“老师,我没有找到许媞。许媞她,她会不会”我不敢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别怕,我们再找找。”他扶着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他的声音总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味道,让我不自觉地去相信我们能找到许媞。
。。。。。。
我们猜测着许媞可能是晕倒在了哪里,不然在我们接二连三的大喊之后不会还没有人应。想到这个可能我们几乎是将这周围一寸一寸的找遍了,可结果还是让人忍不住往坏处想。
‘砰’一声巨响,拉回了我的思绪。
“老师!”我跑过去匍匐在地上,望着眼前的这个黑不见底的巨坑。
“老师,你应我一声!”我急了,里面半天没有传出声音,我又看不见,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蔓延至全身。
我胡乱地拍着湿答答的泥土,理智全无,“老师,你怎么样了?老师,你听得到我说话吗?老师!你回答我一声啊!”
对于许媞,我自责。对于老师,我紧张担心他的处境。可是两者我都无能为力,这是我重生这么久以来感到最挫败的事情。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往坏处想,开始崩溃地大哭起来。
“万小麦,你哭丧呢?”傅南月的声音从洞底传来,听得出来他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难道摔得很痛?
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应我了,至少他还活着。对对对,还活着。我破涕为笑,颤抖地差点说不出话来,“老,老师!”
“许媞在这里。”他又说出了一个令我惊喜的事情。
许媞竟然也在这里边儿,难怪不得听不到我们的呼喊。
“她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不好,昏迷不醒。得赶紧送去医院。”末了,他说,“这个洞不高,我把她托起来,你再把她拉上去。”
我瞧了瞧洞,仍然没看见他。他既然说不高,我也不觉有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许媞带下山送去医院。我应了一声,随后就听见洞里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
“老师?”我这才想起问他刚刚摔下去有没有伤到哪里。
“嗯。”
“你,有没有受伤?”问了,我又觉得不自在,总觉得心里有鬼似得,但又转念一想,他是我的老师,我略表关心是很正常的。
他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黯下眸子,说:“没有。”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已经把许媞托了起来,就在洞底喊着:“万小麦,你接着她。然后带着她赶紧下山。”
一方面儿听着他说话,一边儿忙着接许媞,一时间我有些手忙脚乱,无暇去顾及他略带痛苦的声音。
我费力地把昏迷不醒的许媞背到背上,站在洞前却有点犹豫。留老师一个人在这洞里会不会有危险,既然能把许媞拉上来,我也可以把他拉上来。
我再次尝试看看里面,依然看不出个啥来。索性问道:“老师,那你呢?我把你拉上来,我们一起下山。”
此时的傅南月已经瘫坐在了洞底,这个洞的确不算高,他甚至可以稍微俯冲一下就可以攀爬上去。但是当时摔下去的时候完全没有准备,浑身上下被洞里尖锐的石头刮出了伤痕,还折了右腿。
“你赶紧带许媞下山,我等着你叫人来。”他龇着牙,忍着右腿钻心的疼痛说。
我这才察觉到他声音里的呻吟,迫不及待地问:“老师你怎么了?”
“走!”他再次催促。
可是我的犟脾气偏偏又上来了,明明他说洞不高,为什么不能一起下山。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既然受伤了我就更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营救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万一他受伤不轻,那又该怎么办?慌忙之中,我四处张望,寻找着称手的东西。终于看见距离洞的不远处有根长木,想是上山砍柴的村民还没来得及拖走,我大喜,冲着洞内喊了一声:“老师,你等着我!我们必须一起下山!”
“万、小、麦!”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也听不见了,因为我只想着那根可以把他拉上来的棍子。
捡来棍子,我把它慢慢的伸进洞内,一边儿提醒傅南月抓牢棍子。只要能把他带上来一小截,他就完全可以靠自己爬上来了。不过,他还是呕了好一会儿的气,一直嚷嚷着我的胆儿为什么越来越肥,总是忤逆他老人家的话。
我一笑置之,看在他浑身是伤,脸上沾满泥土的狼狈样子,我不与他见识。我背着许媞,不时地腾出右手来搀扶一下他。下山的路我们走的相当快,即使我负重,他负伤。
一下上,在山下等待已久的同学们一窝蜂地冲上来从我的背上接下许媞,然后合众人之力,把许媞送上了早已到位的救护车。
我甩甩麻木酸痛的胳膊,大动干戈地抖抖手脚扭扭脖子。
“你倒是热心肠。”傅南月站在我的旁边,目光紧随着同学们将许媞送上了救护车,他好看的眉才舒展开来。
“她是我带上山的,我当然也要负责把她平安地带下来。”死过一次,其实我比谁都珍惜这条小命。但是许媞不一样,她是万小米的第一个朋友。
我看了看他,下山的时候他撑着一只木棍,倒是减轻了右腿的重量。只不过
第五十二章 没接电话()
“老师,你都说那个洞不高了,为什么掉下去还弄折了一条腿?”
可能是我脸部丰富的表情,让他直觉我会说出让他气恼的话来,他刻意压低声音说:“你想说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老师,你真的太缺乏锻炼了!”嘲讽完他,我自然不能忘记他腿上的伤,撇下还在后面大呼小叫的傅南月,我冲着柳筠如拉着嗓子:“柳班长,老师受伤了!快来扶他到医院!”
柳筠如一听,连忙跑过来,不理会傅南月的挣扎,将他‘扶’去了医院。
“万小麦,你给我等着!”他转过头来,眼睛直直地瞪着我,却不见丝毫怒气。
我挥挥手,冲他一笑,正要说什么就被后面涌上来的同学举了起来。失去重心的我吓得大叫,耳边净是同学们的欢呼声和赞扬声。
我知道,经过这件事,那条三八线就此不复踪迹了。
同学们吆喝的声音响彻耳际,喜悦之余,我特别想要一个人的赞扬。一直以来,他都几近刻薄的对我,那晚他愤怒的质问我有没有能力胜任班长一职,愤怒到鄙视我这个妄图寻求他的帮助的学生。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看着他不情愿地被柳筠如拖去医院,恰好碰上他回头看我的目光。
他在笑,欣慰骄傲的笑。
。。。。。。
因为高原反应严重,许媞的双眼出了不适,所以她不能再在稻城呆了,她需要有人带她回r城,这个艰巨的任务被傅南月金口下达指令,交给了该为班集体做事的班长柳筠如。许媞被柳筠如扶在手里的那天,我去送,生怕她因为生气而对许媞不客气。只是柳筠如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有些迷糊,她大小姐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什么时候脸上还能焕发出这种多姿多彩的表情。
我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瞪我一眼,耍着孩子脾气。“早知道这班长这么窝囊我才不去当呢!万小麦,我让给你!”
“你先把许媞送回去,这件事再商量!”我挽着胳膊,脸上堆着笑。
她一恼,差点把手里的许媞丢了,“我不在老师身边的时候,你最好离老师远点!不然我让许媞挂在半路上!”末了,她掏出包里的手机,“我会让刘香玲随时监督你!”
我觉得好笑,还能遇到这样明目张胆的敌人。但是许媞在她手里,我跟她一再保证我不会对傅南月有任何非分之想之后,她才悻悻地扶着许媞上了回r城的大巴。
傅南月受伤可是个不得了的事情,他一生病,剧本没法往前推进了,后面的采风活动取消了,大有地球也转不了的节奏。
他这一怠工,听说把段唅和龙导演急的跟什么似得。就在第二天段唅受傅南月父母和龙导演所托提着大包小包的营养品赶来了,说什么也要在医院门口守着他们家的傅编能好起来,然后赶紧完成下一集剧情。
唯独只有我知道,傅南月只是腿受伤,身上擦掉的破皮也根本影响不了他打字。
我正在我的房间里休息,赤脚坐在阳台上听着川流不息的水声。偶尔歪着脑袋瞥瞥隔壁的阳台。经过一夜洗礼后的稻城能见度尤其高,从这里能望见远处的那天攀登过的山。后来的我们才知道,那天是遇到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起雾,因为镇民有着十分丰富的经验,早早报了警,警察几乎在同一时间封了山。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大魔王。
我把手机捧到耳边,有点心虚,“老师?”
“万小麦,之前两个电话为什么不接?!”傅南月劈头盖脸的责问!
“我在忙着呢,老师!”我瞎掰。
对面顿了两秒,“是吗?”
是吗?看风景也算忙吧?出神也算忙吧?他这么笃定我没忙什么事情吗?我对着手机用嘴型回答他:不用你管。
“我都看到了,万小麦。”
我被后面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都差点掉进河流里。站稳,转身,我惊魂未定,但脸上被当场抓包的促狭表情一定很有趣。
我上下打量他,他的右腿上被装了正骨板,平时挺帅的一人儿,杵个拐杖也别有一翻风味。
“咦,段青年也来了?”因为医院事件和上次送餐事件,我对段唅很有好感,长得又帅又体贴。
“喂,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之前两个电话没有接?”他不依不饶地追问我。
我肯定不能回答他,因为在这之前我都在思考我对他的感觉,回忆我和他之间的每一次争吵。那些看起来是在阻扰我成为作家的折磨方式,细细想来,却又不是折磨而是磨练。而无知的我,曾经因为这些磨练人的方式哭过,怨过,委屈过,但终究有所成长。我想这应该是他帮助我的方式,我不仅全盘接受了还慢慢地像一个普通的粉丝一样尊敬他。
我对他的感觉应该是复杂的,不然不会这般瞻前顾后地怕他看出我的那点心思。就是因为我懂了他的方式,作为他最欣赏的学生之一,我无法让他失望,最怕他把我归为和那些想要接近他的女人混为一谈。
我把目光投他的身后去,隐藏起心里因为他的追问而泛起的波动。“段青年这么远过来一定很辛苦吧!快过来我这里坐坐!”我指指那个齐腰的栅栏,示意他翻过来。
段唅的兴致也有些高,他提着那些装着大罐小罐的东西一个起跃就落到了我的阳台上。我笑嘻嘻地提过几个袋子,走进屋内。
“喂!我在问你!万小麦,你给我站住!”他在我的身后大喊。
而我却只想赶紧逃离他的视线。
“傅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