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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早川樱子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仰着小脸看他,眼眶中是喜悦的泪水。她柔柔地说:“相原君,太好了,你没事……”
说完,她离开李如海的怀抱,上上下下打量他,马上发现了李如海胳膊上的伤口,心疼地想伸手抚摸,但马上又把手缩了回去,担心地问:“相原君,你受伤了?”
李如海呵呵直笑,弯了几弯手臂,说:“只是小小擦伤,看,已经愈合了……好了,我们进去说话,先放下她再说。”他示意了一下肋下夹着的丸子。
小早川樱子脸上还是有担忧之色,一边伸手将丸子接过来,一边问道:“丸子酱怎么了?”
李如海笑着说:“她没事,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了。”
小早川樱子抱着丸子,跟在他身后,提醒道:“麻生小姐来了!”
她说话的工夫,李如海已经撩起了布帘看到人了,但还是轻声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其实他在楼下就已经看到麻生家的人了,而且小早川樱子回来了,那肯定是麻生悠羽送她回来的,他可不信麻生悠羽在见识过二之阶堂的下场后,还敢对樱子疏忽大意。
李如海一进了房间,麻生悠羽就正坐着弯腰施礼,柔声说:“相原学弟,辛苦了,欢迎回家!”
李如海在她对面坐好,笑着说:“麻生小姐不用客气,不必正坐,随意些就好。”
麻生悠羽从善如流,将跪坐改为盘膝而坐,然后问道:“相原学弟找到中村悠一了吗?”
李如海摇了摇头,遗憾地说:“没有。”
“那真是太可惜了……”麻生悠羽惋惜地说:“不过没关系,相原学弟,我会时刻关注的,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李如海笑了笑,说:“先多谢了,麻生小姐。”
麻生悠羽也是嫣然一笑,将手往房间一角一指说:“相原学弟要的人。”
小早川真平正缩在那儿,看到李如海望过来,连忙在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说起来,他确实按约定返回四国了,但很快就被二之阶堂查到了购票记录,拜托当地的黑帮又把他抓住送了回来。
原本二之阶堂只是以为他是躲债逃跑了,没想到抓回来一问,才发现不单是债务问题,还有失踪手下的线索。于是,将他先关了起来,打算将小早川樱子和李如海一起抓回来后,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再考虑如何处置。
随后,二之阶堂本部被毁,他也被警察抄了出来,又被麻生悠羽要到了手,送到了李如海这里。
李如海玩味地看着他,问:“还记得我怎么说的吗?”
小早川真平身子一缩,他是记得李如海曾经告诉过他,要是再在东京都看到他,就要将他沉到多摩川底的,但他这次回来,真不是自愿的啊!
那次李如海一言不合就手撕活人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不敢向李如海求饶,直接看向自己女儿,哀求着说:“樱子,救救爸爸,樱子!”
小早川樱子离他远远的待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正铺着褥子安置丸子睡觉,听到他的哀求,手上动作微微一停,接着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忙手上的事。
小早川真平看到女儿不管他,而那个强占了女儿的恶人正眼冒凶光,心头大急,提高了声音哀叫了起来:“樱子,我是你爸爸啊,你真要眼看着爸爸去死吗?”
小早川樱子背对着他,身子微微颤抖,而丸子被吵醒了,揉着眼晴坐起来,问:“出什么事了?”
小早川樱子连忙轻轻拍打着她,哄着说:“什么事也没有,丸子酱,你接着睡吧。”
丸子睡眼迷蒙,摇了摇头,说:“小早川,我饿了,给我饭吃。”
小早川樱子刚要答话,却听李如海叫她:“樱子,你过来。”
她马上小碎步走到李如海身边,轻轻跪坐下问:“相原君,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李如海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问:“你怎么想,樱子?”
小早川樱子眼晴湿润起来,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相原君……他将我卖掉了,而相原君救了我,我应该完全属于相原君了,但……又是他和妈妈生了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如海沉默下来,从本心来说,他是个很重视承诺的人,管你是不是自愿回东京的,当初约定好了,再在东京见到你,就丢你进多摩川,食言可不行。
但,真宰了这老小子,樱子嘴上不说,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算了,让这老小子听天由命吧……
想了片刻后,李如海笑着对小早川樱子说:“给丸子弄点好吃的,她可是立了功的人。”
小早川樱子答应了一声,钻进了厨房忙了起来。
小早川真平一脸绝望地看着李如海,而李如海冲麻生悠羽道:“麻生小姐,麻烦你派人帮我将他丢进多摩川吧……”
麻生悠羽一愣,但马上笑嘻嘻地说:“没问题。”
她刚拿出电话,又听李如海接着对一脸死灰的小早川真平说:“我不能言而无信,所以你必须得进多摩川……看在樱子的面子上,我就不让人给你绑石头了,你最好会游泳!如果不会,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小早川真平绝处逢生,趴在那儿连连叩首感谢。
李如海一笑:“看样子你会游泳,运气不错……没淹死就记得这教训,下次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厨房里小早川樱子也长出了一口气,她老爹水性不错,应该死不了。她怔怔看了锅勺一会儿,才偷偷擦了擦眼泪,重新忙活起来。
麻生悠羽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等小早川真平被她的手下拖走了,才笑着说:“相原学弟,新井遥已经在送往非洲的路上了,还有那位早见久乃小姐在医院,要我陪你去探望她吗?”
新井遥已经算是死人了,李如海也不再关注,问道:“早见久乃情况如何?”
麻生悠羽笑道:“不算好也算坏吧,精神方面问题大一点,和她情况类似的还有不少人,警方现在也很头痛。”
李如海想了想,说:“那就先这样吧,希望她能忘掉在二之阶堂的遭遇,重新开始生活吧。”
麻生悠羽不置可否,问道:“那二之阶堂,相原学弟有什么打算吗?”
李如海一皱眉头,问:“什么意思?”
麻生悠羽说:“二之阶堂已经确定会被逐出东京都了,短时间内大概会缩在关东几个据点内苟延残喘吧,那么,他们留下的产业,相原学弟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说完后,她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借着相原学弟的威风,我们麻生家这次占到了不少二之阶堂的地盘,也接手了他们很大一部份产业,这……感觉很惭愧啊!”
李如海隐约有些明白了,麻生悠羽早早就跑到这儿来等自己,肯定不是单纯好心送小早川樱子回家,至于小早川真平等人的事情也是顺便,关键是想问问自己对二之阶堂留下来的“遗产”有没有什么想法,希望不要触怒了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对二之阶堂的产业确实没什么想法,便无所谓地说:“我没有什么打算,麻生家助我良多,拿到二之阶堂的地盘我没有意见。”
麻生悠羽笑容明媚起来,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李如海实力之强,远超预期,她是不希望家族的动作引起这个男人反感的。她轻轻拍着胸口,开着玩笑说:“相原学弟真是个大气的男人哦!您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但请相原学弟收下这个……”
说完,她掏出一叠文件,放在桌上,低头双手推到李如海面前。
李如海拿起来翻了翻,是些契书之类的,他好奇地问:“麻生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麻生悠羽诚恳地说:“这些都是二之阶堂中比较好经营的产业,大部份只要收租就可以,虽然只是二之阶堂产业中很小的一部份,但对相原学弟的生活应该有所帮助,希望相原学弟能够收下……总不能让相原学弟出生入死却一无所获,那样我们麻生家也没脸拿到那么多好处了。”
李如海笑了笑,说真的,麻生家给他感觉不错,知道吃水不忘挖井人,是些讲究人,不错不错。
他翻了翻这些契书,虽然他看不懂这些契书上都是些什么,想来价值应该不会太低。
既然这是江湖规距,也是麻生家的好意,李如海也没有太推拒,便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麻生悠羽也笑了起来,说:“那我下午让律师过来……好了,事情都完成了,您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就先告辞了,相原学弟。”
第八十四章 不能卖掉()
等送走了麻生悠羽,小早川樱子忙活了起来。帮丸子和李如海包扎伤口洗澡换衣服,伺候他们吃饭,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满屋子乱转。
丸子确实累坏了,草草吃了几口,就捧着碗在饭桌前打起了瞌睡。
李如海吃好了后,将麻生悠羽给他的那叠契书交给小早川樱子,说道:“樱子,这些东西你来处理吧。”
小早川樱子柔声应是,接过一看,顿时心中惶恐。这些契书中不但有几家大商社的股份,还有几家小公司的完整所有权,更是有大量的不动产,她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怎么知道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
她迟疑着说:“相原君,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
李如海很随意地说:“送给你了,你看着办吧,若是觉得麻烦,就卖掉好了。麻生悠羽说下午律师会过来,你问问他该怎么办,有情况就给麻生悠羽打电话,让她帮帮忙。”
小早川樱子一怔,这些东西就这么给她了吗?不过一想连自己都是他的,也就无所谓了,便伏身答应道:“是,相原君,我会尽力处理好的。”
李如海摸摸她的头,甩甩手出门去千雪家了,他要去看看奈奈子练功的情况——那个小丫头初入门,还是要多照看一些,万一她把自己练死练伤了就大大不妙了。
至于这里,不用太担心,丸子在,周围也有麻生家的人,更何况二之阶堂现在正是一团混乱,即便要报复,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李如海走后,小早川樱子在屋里左思右想,手里捧着契书,像是捧着一块滚烫的木炭,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虽然男朋友说得很无所谓,但她还是想尽力把事情办好的——她虽然不太懂经济方面的东西,但也知道卖成钱就只能放在那里等着货币贬值,大亏特亏,而这些资产要是好好经营,那是细水长流的收益,可以持续给相原家供养补血。
但怎么管理这些资产,她实在是不懂,虽然以前胡乱看书也有看过一些经济管理方面的书籍(以前太穷,能有书看就不错了,自然是遇到什么看什么,哪有资格挑三捡四),但那和料理不同,不是看几眼菜谱就能上手的。
还是要找个专业人士帮帮自己,那该找谁呢?
她的朋友有限,思来想去,隐约记起了橙光知子以前好像提过她是奈良川财经大学的优等毕业生,想来就算没有经验,也比自己要懂得多,便寻了丸子的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求她帮帮忙了。
小早川樱子是橙光知子的重要客户,听到召唤,二话不说,蹬着高跟鞋,一溜烟的就跑来了。
说起来,前段时间,橙光知子借着李如海和小早川樱子的光也算出了些风头,但也仅此而已了。派遣工的天花板不是那么好突破的,要想转成正式员工不知是何年何月,甚至是因为最近业绩太好,被大多数同期生视为了首要敌人——转正的名额有限,竞争是很激烈的。
冷嘲热讽那是好的,偷偷下绊子使阴招那才厉害,更何况,她虽然业绩不错,但派遣工中的关系户也不少,将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更可怕的是,最近科长似乎对她另眼相看了,下了班常常叫她去喝酒,只要多少喝一点后,就开始借酒装疯,越来越露骨的暗示——知子,我很欣赏你哦,想转正也不难,只要……嘿嘿……
只要什么?只要自己肯肉身布施呗!
一想到肥猪科长油腻腻的咸猪手放在自己大腿上摩擦,她就好想吐,好想一巴掌甩在那肥猪脸上,但她不敢……不但不敢,还要挤出笑脸,虚于委蛇的讨好他。
打完是痛快了,但一定会失业的,而且再想找到这样的工作就难了,难道去打零工吗?吃了上顿没下顿?还不上助学贷款,信用破产,成为被社会所遗弃的人?
但是,要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那头肥猪享用吗?下不了决心啊!
这个社会是如此之肮脏,人心是如此之黑暗,弱势群体的遭遇让人绝望!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