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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翊心里对川颍伯何尝不是恨意十足,薄凉无情,若不消了魏翊的气,川颍伯将来的日子才叫难过。
敏淑长公主坐在凳子上,熬了一夜,年纪大了,身子有些坚持不住,冷不防站起来,身子晃了晃,秦姑姑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
“公主,要不要请太医?”秦姑姑担忧道。
敏淑长公主摇了摇头,“还没醒?”
秦姑姑摇了摇头,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扶着秦姑姑的手,走进屋子里。
魏翊紧闭双眼,绝色容颜一脸苍白,宛若透明,肤若凝脂,直叫人怜惜不已。
敏淑长公主从未这么认真的看过魏翊,漂亮极了,眉宇间透着一抹坚决,毅然决然,忽然叹息摆摆手禀退了丫鬟。
敏淑长公主坐在了床前,“翊姐儿,祖母知道你一直都是醒着的,知道你对公主府有怨气,祖母也是逼于无奈,我亲手将你带大,岂会不知你的性子,刚烈要强,只是,你糊涂啊,何必这样作践自己,若是有不满意的,祖母一定会想办法替你解决,你父亲跪了一夜,若你要消气,怎么都成,祖母见你这样作贱自己,实在是痛心啊。”
敏淑长公主好像一夜之间老了不少,从未有过的低声下气。
魏翊锦被下的拳头紧紧握着,眼眸颤动,就是不肯睁开。
敏淑长公主叹息,“你母亲昨儿回来,瞧着还不错,你在府里呆不久,难道你不打算去看看?”
又说了一会,魏翊眼眸紧闭宛若沉睡。
敏淑长公主对着秦姑姑使了个眼色,秦姑姑会意,退下后,不一会带着川颍伯夫人来了。
川颍伯夫人神智半梦半醒之间,却是认识敏淑长公主的,下意识的往后退缩。
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缓缓笑道,“翊姐儿惦记你,你快来瞧瞧翊姐儿。”
川颍伯夫人瞄了眼里间,见魏翊躺在床上,什么都不顾扑了上去。
“翊姐儿?你怎么了?我是母亲,你快醒醒啊。”
魏翊紧闭着眸缓缓睁开,抬眸看向了敏淑长公主,勾起一抹微笑。
敏淑长公主好似未察觉,“你终于醒了?”
“多谢祖母连夜陪伴,翊儿才能好得这么快。”魏翊虚弱的笑了笑,唇色越发的苍白,转头看向了川颍伯夫人,“母亲,翊儿没事,不用记挂。”
川颍伯夫人一把拦住了魏翊,对着敏淑长公主道,“都是我的错,要杀要打冲着我来,不许伤害翊儿,公主,是我错了,事我不该跟您做对,不该教唆翊儿,翊儿是个好孩子,她什么都听你的,我不是故意的,公主,求求您饶了翊儿吧。”
川颍伯夫人跪在敏淑长公主脚下不停的磕头,“我会乖乖吃药,不给公主府添麻烦,我能自己洗衣服做饭,求求你们别打我。”
川颍伯夫人又恢复到了神智不清的状态,一脸怯怯地看着敏淑长公主,身子却挡在了魏翊面前。
敏淑长公主眸中划过一抹恼意,眉梢微冷,她岂会看不出川颍伯夫人眼底一片清明和略有似无的笑意,转瞬即逝却极快的被敏淑长公主捕捉。
川颍伯夫人是故意的!
魏翊掀开被子,拉起了川颍伯夫人,“母亲,地上凉快起来,没有人会怪你,也没有人敢欺负你,我会好好保护你和大哥,翊儿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川颍伯夫人摇了摇头,一只手拉着魏翊,“快,你快躲起来,母亲能保护你,不许惹公主生气。”
拉扯间,川颍伯夫人的胳膊露了小半在外,青青紫紫,纵横交错的伤疤。
秦姑姑呼吸一凝,忙看向了敏淑长公主。
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又气又恼,实在可恨。
果然,魏翊撩开川颍伯夫人的胳膊,鞭痕累累纵横交错,川颍伯夫人忙盖起来,摇了摇头,“不痛,我不痛!”
“这是这么回事?夫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敏淑长公主不等魏翊开口,直接没好气训斥道。
秦姑姑赶紧道,“老奴这就去查,老奴明明按照公主的吩咐,妥善照顾夫人,这帮人胆子太大了,竟敢阴奉阳违,公主请息怒。”
“还不快去查,所以伤过夫人的,统统杖打三十,发卖!”敏淑长公主一副气急了的模样。
“是!老奴这就去。”秦姑姑一转身就走了。
魏翊勾唇浅笑,扶着川颍伯夫人,“母亲快起来,祖母不会生你气的,听话。”
敏淑长公主点点头,“是啊,快起来,你瞧,翊儿脚上还没穿鞋子呢,冻坏了本宫好心疼了。”
川颍伯夫人半推半就的站起来,一直将魏翊护在身后,魏翊心里很不是滋味。
川颍伯夫人短短几日不见,身体消瘦不少,神智较之前更加严重了,而且很怕生,魏翊咬着唇不松,这笔帐她记住了!
“祖母,翊儿已经无碍了,翊儿想陪母亲回院子里,好几日未见大哥了,翊儿想去看看。”
魏翊只字不提川颍伯,敏淑长公主眯着眼,点了点头,“好孩子,去吧,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赶紧找大夫瞧瞧,别耽误了才是。”
“多谢祖母记挂。”魏翊低头道。
秦姑姑很快回来,敏淑长公主气的直接挥掉桌子上的茶盏,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仍不解怒气。
“岂有此理!气死本宫了,竟敢在本宫面前耍小聪明,越来越放肆了。”
敏淑长公主说的是魏翊,仗着有了依靠,明里暗里的就敢给自己上眼药,什么东西!早晚有她哭的时候。
“公主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郡主只是在发泄,气撒完了,就好了,进了宫若无依靠,没有您的帮衬,很快就会失宠,郡主是个聪明的,不会想不到这点。”
秦姑姑劝着,敏淑长公主眸光乍然闪过一抹厉色,“若真如你所说倒也罢了,怕就怕,她心思大着呢,意欲与本宫一较高下,置一口气。”
“不会的,那么做对郡主没有半点好处,郡主再得宠,也是公主府走出去的,况且皇上又是您的兄长,您说的话,皇上许是会听进去的,况且,郡主将来若无依靠,还不是要靠着您?”
秦姑姑觉得魏翊不会那么傻,以卵击石,景隆帝身子不好众人皆知,还能活几年?
况且,最是无情帝王家,谁又能保证景隆帝新鲜劲一过,还能将魏翊当回事?
敏淑长公主叹息,她也只能这样想了,只不过魏翊带着对公主府的怨恨入宫,对公主府而言并不件好事。
下午,宫里来了位姑姑,柳尚宫。
“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敏淑长公主笑了笑,亲自扶着柳尚宫起来,“不知柳尚宫大驾,有何贵干?”
柳尚宫低着头,“回长公主话,臣奉皇上之命,特意来教导郡主宫中礼仪。”
敏淑长公主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柳尚宫亲自出马教导魏翊,说明景隆帝对魏翊十分的看中,敏淑长公主的心沉了沉,四妃之一肯定跑不了。
“来呀,带尚宫去郡主那。”
魏翊伤已经好了大半,索性搬来跟川颍伯夫人住在一个院子里,照顾川颍伯夫人的起居。
搬家时,一件大红色嫁衣映入眼帘,魏翊抬眸浅浅一笑,“送去二妹妹那里吧,这件嫁衣终究是要进浔王府的。”
“是。”
魏妧看着丫鬟手里捧着一件鸾凤和鸣的嫁衣,美轮美奂,红的耀眼,像是在嘲笑讽刺一般。
“多谢大姐姐好意,这颜色妹妹喜欢的紧。”魏妧故作很满意的结果嫁妆,等丫鬟走后,拿起一把剪刀,将嫁衣剪了个粉碎,红布漫天飞舞,一件嫁衣顷刻间毁了。
魏妧婚期已定,定在了一个月后。
“二小姐,郡主那边抬聘礼了。”
魏妧抬眸,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提及聘礼,魏妧紧咬着唇,那批聘礼里有一大半全是赝品,可悲之极,当初她还嘲笑过魏翊,一转眼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带着一批假的聘礼,魏妧只要想想就觉得喉咙里一抹腥甜忍不住泛出,压抑不住,只能生生的忍了下去。
又过了几日,宫里的诏书下来,赐封京华郡主为娴贵妃,居玉秀宫,一个月后择吉时入宫。
“魏翊接旨,谢皇上隆恩。”魏翊高高喊了一声。
“娴贵妃娘娘,您快快请起,原本皇上要您年后入宫的,可惜,小公主日夜吵闹,皇上也是没办法。”
宣旨公公一脸讨好,小心翼翼的扶起魏翊。
“那小公主可好?”魏翊问道。
“好着呢,就是天天盼着让您早些日子入宫呢。”宣旨的公共嘴巴甜,魏翊这才松了口气,“老范公公回去转告皇上,就说魏翊明白了。”
“哎,奴才一定替娘娘转告。”
敏淑长公主愣了下,景隆帝竟越过了四妃,直接封贵妃,仅次于皇后,敏淑长公主并非嫡公主,而娴贵妃却是要比敏淑长公主高一级,敏淑长公主刹那间怀疑景隆帝是故意的。
“参见娴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一院子的丫鬟奴婢全都跪了下来,高声呼喊。
魏妧就是其中之一,眼神复杂的看向魏翊,她真是豁得出去了。
川颍伯愣了好半天没晃过神,她女儿被册封贵妃了?这未免太荒唐了。
魏翊站在人群之中十分显眼,素手微微一抬,“大家都起来吧,不必多礼。”
“谢娴贵妃娘娘。”
魏染坐在轮椅上,抬眸看向魏翊,隔着人群远远的,竟觉得有些陌生,拳下握得紧紧,自责又内疚。
感触最深的莫过于芷姨娘了,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原本以为绊倒了川颍伯夫人,三个嫡子皆陨落,她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没想到却栽在了魏翊身上。
芷姨娘不甘心的看向川颍伯夫人,还真是好命,不用想也知道,川颍伯夫人这个位置是保住了,只要魏翊不失宠,无人敢撼动一分。
眼看就要成功了,芷姨娘越想越不甘心,她不想一辈子都被川颍伯夫人踩在脚底下,做一辈子妾。
因为魏翊的关系,公主府的气氛变得微妙,全府上下无人敢对魏染以及川颍伯夫人不敬。
“母亲?翊姐儿怎么会被皇上封了贵妃?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川颍伯想不通,只是觉得魏翊看他的眼神,令他有些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敏淑长公主揉了揉额角,最近真是诸事不顺,屡屡碰壁,到目前为止,就没有一件事顺心,还搭进去三个孙子。
敏淑长公主甚至怀疑,公主府和京都是不是八字不合犯冲。
“这件事说来话长,眼下最要紧的是她心里头憋着气呢,前阵子受了不少委屈,该怎么想办法消了她的气才是最主要的。”
敏淑长公主深吸口气,还有一个月,最大的纠结还是在于川颍伯夫人身上。
“她敢!”川颍伯一拍桌子,他就不信,魏翊敢这么大胆。
敏淑长公主没好气瞥了眼川颍伯,“你的女儿,你又能了解多少?怎知她不敢,入宫为妃这么大事,你可见她跟你提过半个字?”
川颍伯被质问的没了话,语噎了,讪讪道,“那现在怎么办?”
敏淑长公主又气又恼,定下心来,“若是打消了翊儿的心结,对公主府何尝不是个助力,最大的心结莫过于她母亲和染儿,你这个做父亲的该如何表示,就不必本宫一一教你了吧?”
敏淑长公主看清了,景隆帝对魏翊不是一般的看重,竟然要将小公主抱给魏翊,连后路都给安排好了。
小公主受宠众人皆知,多少个妃嫔有意要抱养,景隆帝直接拒绝了,为了抬举魏翊,竟给了她。
敏淑长公主越来越摸不透景隆帝的想法,这么抬举魏翊,酒精是有别的心思,还是真的喜欢魏翊。
川颍伯听了教诲,直接去了主院,去探望川颍伯夫人,人还没进去,直接被川颍伯夫人撵了出来,川颍伯脸色讪讪,拉不下脸来一甩袖子直接就走了。
“翊儿,这么做,叫大哥如何想?是大哥没用,没有能力保护好你和母亲。”
魏染一脸自责和愧疚,心里很不是滋味。
魏翊垂头,站在窗台下静静听着,勾了勾唇笑了笑,“大哥,我这么做也并非因为你,你知道的,我从小锦衣玉食,不会看人脸色,若嫁给浔王世子,呵呵,大哥你知道的。”
“他是个什么样的名声,是什么样的地位,与云骑将军胜负未分,又是庶子我向来高傲,与其嫁给他,不如进宫,太后和皇上待妹妹很疼惜,谁敢给妹妹脸色瞧?宫里没有皇后,妹妹得皇上怜惜份位高,日子过得舒坦。”
魏翊说的轻描淡写,故作轻松,调皮的眨眨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