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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隆帝沉默了,就算是默认了,浔王压根也不指望给戚暄讨回公道了,戚暄抢了戚曜的世子之位,景隆帝就拿太子安抚戚曜,戚暄设计戚曜,戚曜就算要了戚暄的命,就凭着景隆帝手里的书信,戚暄死一万次都活该。
这都是景隆帝早就算计好的,浔王苦笑,他就是一个笑话,自以为看透了全局,殊不知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景隆帝眯着眸,“梁州,不失为一个好地方,这两日起,就准备启程吧,朕允诺,若你安分守己,许你一世安稳。”
浔王失落的瘫软在地,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这一趟,兴许他就不该来。
他的儿子是太子,在京都,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浔王,任谁见了都得客客气气。
可现在,浔王勾唇冷笑,自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景隆帝之所以肯肆无忌惮地告诉他,是因为料定了这件事,自己不会传扬出去,一个落魄王爷比起奸臣孽子,孰轻孰重,要么死,要么遗臭万年。
不得不说,景隆帝把握人心极准,捏准了浔王的心思,又让浔王下辈子都在苦痛煎熬中度过,简直比杀了他还折磨人。
浔王甚至有一刻,想要宣泄,或许景隆帝又想着为庆阳长公主正名,浔王很快想清楚了,这个骂名就让庆阳长公主背到底吧。
景隆帝嗤笑一声,看清了浔王的为人,一招手。
“来人啊,送浔王出宫。”
浔王回府,一直都是浑浑噩噩,脑子里始终都是景隆帝厌恶的眼神,他曾看过景隆帝看庆阳的眼神,恨不得将全天下都掏给她,庆阳一直都是景隆帝最得宠的女儿。
即便是后来,梨贵嫔的事爆发,也未能影响庆阳在景隆帝心中的位置,力排众议,给了她最好的封地。
以及提拔驸马,那时候浔王始终想不透,景隆帝应该处死庆阳才对,为何处处包容她。
顶着巨大压力,直到这一刻,浔王才豁然开朗,景隆帝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
一听说庆阳有了身孕,不顾一切将庆阳接进宫里,恰好那时,浔王被调走,季妃被查出身孕。
几个月后,季妃诞下孩子,庆阳同样生下孩子,只不过没几年就郁郁而终了。
奇怪的是,按景隆帝喜欢庆阳的程度,应该加倍疼爱这孩子才对,景隆帝的态度令人捉摸不透。
呵呵,浔王一路走一路想,不愧是帝王,将所有人都哄的团团转,浔王想起戚昀,那个惊才绝艳的长子,必然就是自己的儿子。
季妃当年根本就没有怀孕,浔王被调走,也是事先安排好的。
这时机,却是景隆帝提供的,这一切瞒得天衣无缝,若非景隆帝开口,浔王至死也想不明白这些。
浔王跟戚曜不亲,从小就不亲,那个孩子长得一点也不像自己,清冷倨傲的很。
原是没有血缘,果然不是自己的儿子,浔王压根也没拿戚曜当自己的儿子。
回到府中,浔王还未晃过神来,就见一抹身影冲了过来。
“王爷!”范氏瞧上去十分可怜,拽住了浔王的胳膊,一脸期待,“王爷,皇上怎么说?”
范姨娘一直在等,等着浔王的好消息,最好的景隆帝一生气,废了戚曜的太子之位,或者将他抓起来,眸光里隐有些火光跳跃。
浔王低头看了眼范姨娘,这张脸他看了二十几年,风韵犹存,虽谈不上极美,确实别有一股味道。
比起那个温婉至极善解人意的女子,提及季妃,浔王陷入沉思,当初景隆帝赐婚,浔王是拒绝的,一个商户之女,怎么能做自己的嫡妃呢。
可是后来听说,季妃是季家唯一的嫡女,家产丰厚,又是十分的体贴大方,容貌出色,浔王这才同意了。
初见时,浔王对季妃确实宠了些日子,戚昀的降生也让浔王高兴不已。
季妃是温柔的,却不会像范姨娘这样贴心讨巧,渐渐的,浔王就远离了季妃,直到看见一名男子从季妃屋子里惊慌失措地走出来。
从那时候开始,浔王对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有了厌恶,甚至不愿再多看戚昀一眼。
任由他们被人算计,那碗致命的药,是浔王亲手灌的,若不是怕引人怀疑,戚曜他也会亲自解决。
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
范姨娘见浔王不开口,一时有些慌乱,晃了晃浔王的衣摆。
“王爷!”
浔王回神,瞧着范姨娘的神色骤然一冷,将双手放在了范姨娘的脖子上,慢慢收紧。
范姨娘大惊,握住了浔王的大掌,惊慌失措,想要推开浔王,奈何浔王力气太大。
“王爷!是婢妾啊!”
范姨娘咳嗽着,身子慢慢被举起,脚尖离地,脸色憋的通红。
浔王紧抿着唇,阴沉沉的眼神里尽是杀意,惊的范姨娘手脚冰凉。
“王……咳咳,王爷…。”
范姨娘感觉都快停止呼吸了,脑子里一阵阵眩晕。
“贱人!本王问你,季妃房里的男人是怎么回事?你若不说实话,本王就杀了你!”
浔王眸光狠戾,一点也不似作假,范姨娘愣了下。
季妃?
怎么会好端端的提起季妃?
范姨娘神色刹那间的闪躲,恰好被浔王捕捉,浔王的手越发的用力,范姨娘脸色渐渐发白。
倏然一松手,范姨娘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范姨娘弯腰捂着喉咙,咳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说吧!本王饶你不死,你老实交代,本王一定请人替暄儿诊治,若有半句虚言,本王一定亲手杀了你!”
浔王居高临下地看着范姨娘,看了二十多年了,竟有些厌恶。
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及得上那温柔如水的女子半分?
浔王仔细回想,当时也就是气急了,所以才会误会了季妃,那样纯洁的女子,断然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浔王心里滋味十分复杂,恨了十多年的女人,得知真相,浔王恨不得拿刀剁了范姨娘。
都是这个贱人!
范姨娘身子抖了下,“王爷,这件事婢妾真的不知情啊,当初王爷走时,并未与王妃通房,婢妾还记着当初王妃身子抱恙,请来大夫,并未诊出身孕,王爷走后,王妃却没隔几日就被诊出了两个月身孕,这不是很奇怪么。”
浔王恨不得捏死范姨娘,要不是她当初,一直拿这件事刺激自己,浔王也不会去调查。
“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季妃房中的男人从何而来!”
其实范姨娘没有怀疑过季妃的身孕,都是糊弄浔王的小把戏,若是知道这是真的,早就宣扬出去了,哪里还等到今日。
戚曜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了浔王心头,不拔不快,这也是为什么,范姨娘一心要除掉戚昀,疏忽了戚曜的原因之一。
可惜,棋错一招,早知如此当初就更不应该心软。
范姨娘对上浔王要吃人的眸子,愣了一下,也摸不准浔王到底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仔细回想,当初的人,现在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不可能有证据。
范姨娘咬紧了牙,“王爷,婢妾冤枉,当初婢妾无权无势,怎么敢陷害王妃呢,这些年来,婢妾对曜儿一直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怠慢,若非这次伤了暄儿婷姐儿妍姐儿,婢妾又怎么会跟他计较?”
范姨娘哭的委屈,红肿了眼,“王爷,到底是谁在背后挑唆您,就是世子之位,婢妾也从未肖想,都是曜儿不要,才给的暄儿,婢妾从而有过二心,其心天地可鉴。”
浔王瞧她哭得心烦意乱,紧皱着眉,这么多年过去了,再想查找简直比登天还难。
浔王深吸口气,“本王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裁,要么暄儿一直就这样,你自己挑一个吧。”
“为什么?”范姨娘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浔王嗤笑,“暄儿若是要继续做世子,这病不治也罢,余下的话,本王不说了,你自己考虑吧。”
戚暄留着,景隆帝也不会放过他,倒是这样兴许可以保住一命。
至于范姨娘,浔王不过是试探。
------题外话------
重生之贵女毒妃/程诺一
成婚五年夫妻恩爱,外界赞三皇妃贤良大度,抬了一个又一个美貌小妾,背地里却嘲笑她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重回闺阁,萧妧决定狠狠虐渣,绝不手软,再擦亮眼睛,重新换个相公,
谁能告诉她,这个没皮没脸的男人是谁,他本是东鸣最尊贵的异姓王,摈弃王位一度从商,一跃成为东鸣最有钱的人。
宴会篇
某世子妃以及贵女一脸鄙夷对着某女指点。
某女娇气一上来,“今天起,所有的珠钗首饰不许供应。”
某爷双手赞成。
于是乎,那些贵女眼睁睁看着别人戴着漂亮精致的首饰,自此见着某女一个劲的狗腿卖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熟悉的身影()
范姨娘陷入了沉思,用她的命去换戚暄一次医治的机会么,范姨娘的身子徒然往下一沉。
浔王见范姨娘半响也说不出话来,勾了勾唇,一甩袖子直接走出去了。
“王爷!”
范姨娘凄惨的叫了一声,浔王顿住脚步回头,却见范姨娘紧咬着唇,眼底的犹豫纠结,像是一场笑话。
“来人啊,收拾东西,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两日就出发梁州!”
京都,已经容不下浔王这号人物了,从戚曜当上太子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这个结局。
范姨娘终究还是没有勇气去说出那句话,眼睁睁看着浔王越走越远,泪流不止,心酸压抑,恨死了苏晗。
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贬成婢妾?
早知道,范姨娘拼死也不会让苏晗踏进浔王府半步。
浔王直接去了梅侧妃处,已经没有那个闲心去管范姨娘母子几人了。
梅侧妃愣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浔王。
“梁州?”
梁州离京都至少也有上万里地,地处偏远不说,又是十分贫瘠,封地中,实在算不得好地方,听闻那里夏冬分明,极冷极热。
梅侧妃早就做好打算,浔王日后封地,即便不太富裕,也不至于发配到梁州。
“不错,两日后就出发,今儿把东西全都收拾出来,辛苦侧妃了,一到封地,本王就会向父皇请奏,将侧妃扶正。”
浔王话落,梅侧妃竟没有半点惊喜的感觉,反而是有些不自然,退换做之前,她一定很高兴。
可惜了,梅侧妃宁可呆在京都脚下做一个侧妃,绫罗绸缎,山珍海味样样不缺。
这次,浔王肯定是得罪了景隆帝,所以才会被发配梁州。
“怎么?侧妃不愿意?”浔王阴沉探究的神色瞄了眼梅侧妃,梅侧妃立马摇了摇头,笑容明媚。
“王爷,妾身是一时欢喜过度,来得太突然了。”梅侧妃掩饰得很好,今日发生的事太多了。
戚婷音死了,戚妍音也差点疯了,还有戚暄惊了马,导致半身不遂,浔王被发配,全都是冲着浔王府来的。
浔王的得罪的不是皇上,而是戚曜!
梅侧妃神色微闪,很快想通了关键,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浔王揉了揉眉,眉宇间尽是不耐,耳朵里还回荡着景隆帝说的话,为了一个前朝罪女,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浔王讽刺的想。
收拾东西两日后去梁州的消息已经传开,魏妧直接愣住了。
“梁州?”
“是啊,王爷刚才吩咐了,叫所有人收拾,能带多少带多少,瞧这样,日后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露儿点点头,眼眶红红的,她家小姐还真是命苦,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先是被大小姐打压,出嫁了,世子又是这样的情况。
魏妧的下半辈子已经毁了,谁不知道,梁州贫苦。
魏妧失神片刻,戚暄就算是死了,她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魏妧琢磨一会。
“收拾吧,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魏妧神色闪闪,京都天子脚下本来就不好混,想要逃走也比较困难,去了梁州,她就算跑了,浔王也无可奈何。
这样一想,魏妧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对于戚暄,她没有半点同情,不自量力。
露儿愣了下,她家小姐就这么接受了?
“难道还能抗旨不遵?”魏妧苦笑。
露儿怔怔,低着头只好认命的去收拾东西。
这头,宝翠瞧着戚暄泛红的脸色,触了下戚暄的额,滚烫赤热,吓了一跳。
“姨娘,世子爷有热了。”
范姨娘回过神来,甚至不敢去瞧戚暄,有些心虚。
戚暄一得知消息,立马喷出一口血来,不到片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