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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未开口,浅卿接回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书信,以及一块锦囊。
打开了信,浅卿小嘴一瘪,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晗,“晗姐姐。”
苏晗扶额,对上浅卿清澈如水的眸子,可怜兮兮被人遗弃的样,立马就心软了,更有一份自责。
“浅卿。”苏晗站起身,走到浅卿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季大人要不了多久会回来的。”
浅卿想要追,瞧了眼天色,这一定是早有预谋好的,这会,人说不定都已经出城了。
“晗姐姐。”浅卿跺跺脚,“他骗我,干嘛不跟我说?”
“浅卿,季大人有公务在身,不方便带着你,这段日子就呆在姐姐这里,陪陪姐姐好吗,季大人回来就接你。”
苏晗极有耐心的劝着,轻轻地哄着,浅卿点点头,露出两只尖尖的小虎牙,“嗯,晗姐姐,我没事儿,我会等他回来。”
浅卿也知道,季无忧这次肯定是去了什么地方,若是平日里,浅卿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呆过,就像桃花小筑似的。
所以,浅卿能感觉,季无忧肯定不会三五日就能回来,心里虽然气愤,但也不想给季无忧添麻烦。
见她安静乖巧,苏晗笑了笑,“走,带你去看看住处。”
浅卿一路跟着苏晗,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处处精致温馨,院子里还种着不少的花,香气迷人。
一进屋,桌子上摆着一根十分显眼的九节鞭,一看就是新作的。
浅卿一眼就喜欢上了,一把拿过鞭子,伸手比划,兴冲冲的挥舞着。
“一定是季无忧送给我的,他还记着。”
见到鞭子,浅卿心里的那点子气愤,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心里好像被填满了。
“浅姑娘,明儿起,奴婢就教教您耍鞭。”
画珠也笑着走上前,浅卿立即点点头,对九节鞭的爱好,丝毫不减。
“成,打今儿起,你就跟着浅卿,好好照顾她。”
苏晗直觉就将画珠给了浅卿,浅卿扬唇一笑,“多谢晗姐姐,等我回去,就把画珠姐姐还给晗姐姐,君子不夺人所爱。”
“就依你。”
浅卿恢复的很快,每日学习的东西有很多,尽量的去做一些事,免得会想起季无忧。
偶尔还会陪着苏晗作画下棋,甚至还会念诗,浅卿才艺不俗,好像之前就学过似的。
一转眼,过了一个多月,浅卿似乎长高了不少,从一点点的不熟悉,到潇洒自如的收鞭,确实学的刻苦。
这日,苏晗刚凑近门口,就听见压抑的咳嗽声,极淡,淡的以为是幻听了。
苏晗再仔细听,已经安静了,苏晗推门而入。
戚曜正坐在桌子前,批阅奏折,苏晗将手里的食盒递了过去。
“这是雪参梨汁,夫君尝尝。”
苏晗盛了一碗,递给了戚曜,嘴角笑意不减。
“这几日有些忙,都没空陪你。”戚曜端起瓷碗,低头浅尝小口,雪白的羹匙上隐约有些淡红,苏晗瞧的清楚,直接怔住了。
“没,没事,我一天天除了闲逛,也没有别的事,倒是夫君要注意身子,天气转凉多穿些。”
苏晗尽可能的稳住了心绪,缓缓道。
放下瓷碗,戚曜点了点头,“晗儿放心吧,为夫听着呢。”
苏晗见他实在忙,就找了个借口离去,回到屋子里,有些心神不宁,难道是她眼花?
不,不会的,雪白的梨肉,又怎么会有红色,那一声浅咳,一定是戚曜。
这段日子,戚曜每次都回来得很晚,很早就离去,忙的不可开交,但苏晗从未怀疑过什么。
晚上,苏晗早早就躺在了床上,紧闭着眼,一直在等。
大约两个时辰后,身旁一股温热躺了下来,苏晗微微闭着眸,睡的香甜安稳。
大掌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了被子,独自睡一边,动作又轻又柔,生怕触碰了苏晗。
夜里,苏晗一直竖起耳朵,不知道过了多久,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她才安稳的闭上眼,睡的香甜。
或许,真的听错了。
戚曜睁眸,瞧了眼苏晗紧抓着被角的手,缓缓松开了,身子不在紧绷,呼吸匀称绵长,一夜未眠。
次日,戚曜早早就走了,元医一只手搭在戚曜腕上,眉头紧皱。
“余毒未清,必留后患,就算当初逼出部分,但余下的只怕很难。”
元医紧皱着眉,冥思苦想多日也没找到好的办法,只有一个十分大胆的想法。
不过,戚曜应该不会同意的。
见元医犹豫,戚曜紧抿着唇,“有什么话,就说吧。”
元医顿了顿,硬着头皮道,“前些日子,我拿贺国公的血做了试验,效果虽不大,但比普通人要强些,若是……”
元医还没说完,戚曜斜了眼元医,那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只要元医敢提,就恨不得将他剁碎。
元医轻咳,“你首先对贺国公排斥,父子感情不深,所以,效果不尽人意也是正常,若有至亲,咳咳,许是能解三分。”
元医是抱着必死之心才说的,虽然这法子有些残忍,但没办法,谁叫戚曜抵触贺国公呢。
“要不然,就去拿解药……”
元医不怕死的又冒出一句,缩了缩脖子,不过能拿解药的机率太低了。
戚曜身体里压着毒,不能运功,若有半点差池,毒素会立即布遍全身血脉。
原本只要蛊不醒,也没什么事,可最近,子蛊被唤醒,连带着戚曜体内的也被唤醒。
时间久了,蛊就会以戚曜的血为食长大。只有取至亲血,引诱戚曜身体里的蛊毒吃下,再慢慢寻找解药,才能延续时间。
按照五年来算,获取解药,戚曜的身子也算废了,再也不能运功习武,身子就会变得脆弱。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不会答应的,还有,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戚曜捂着胸口,一阵剧痛,脸色发黑,是蛊虫慢慢觉醒。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天命()
元医瞧着戚曜的神色,愕然道,“你该不会是想……”
戚曜勾唇浅浅一笑,眸中一抹璀璨之极的光芒闪烁,映衬着绝色容颜,越发的魅惑。
“算算日子,孩子还未出世呢。”
“你疯了不成?”元医瞪大了眼,“你要等太子妃生产完,去明初,不,你是要去秦国?简直就是去送死!”
戚曜紧抿着唇,“时间还充裕,季无忧已经去了明初,接下来就该是孤了,这么好的机会,若不一举歼灭,孤心难安。”
元医还是一头雾水。
“这一块毒瘤不铲除,始终是个祸患,今日孤来是想让你进宫,
宫里那帮太医,也抵不上元医三分。”
戚曜这话却是有些吹嘘,元医受宠若惊,点点头。
“成,三个月后老夫就进宫,师傅早就提过,这天下分久必合,东楚和明初两国,总有一方称霸,这几个月老夫一直夜观天象,始终猜不透帝王星旁竟会出现一颗煞星。”
元医沉着眸,缓缓又道,“前几日,秦帝那颗已经陨落,夜潇寒那颗释然乍亮,看上去气势冲天,
实则不然,再有就是……”
元医又顿了顿,长长的深吸口气,看向戚曜。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戚曜道。
“师傅曾言,此生我占卜之术不过九,否则大祸临头,今日恰逢九,所以,殿下听听即可,余下的
老夫也帮不了什么。”
戚曜点了点头。
元医一脸正色,抬眸看了眼不远处的天际,“当初净悯那个老和尚就说过,东楚必将大乱,东楚命数并不长久,国脉必断,从此再无东楚。”
“那后来呢?”
“后来,只因一人,冥冥之中改变了整个东楚的命数,三五代帝王后,气数皆尽,天命不可违,人岂能抗过天意,一切都是枉然,秦国复国必是定数,至于明初,与东楚一般无二,迟早都是他人天下。”
元医叹息,“在殿下未出生时,皇上就去找过净悯主持,皇上执念太深,一女一孙,若两代内无子,东楚必亡。公主产子皇上大喜,奈何公主压不住天子,只能退之陨落,才换来今日的殿下。”
戚曜听着,紧紧蹙眉,“那该如何?”
“可记得两年前,老夫替殿下算得卦象?”
元医看向戚曜,戚曜紧抿着唇,“孤与太子妃必有一劫?”
元医点点头,“殿下命中本不该有太子妃,太子妃则同样无殿下,有一人强行改变了命数,造成今日局面,有好有坏,但你们二人内必有一人会被对方所伤。”
“且,母凭子贵,太子妃身份尊贵,其实与庆阳公主一般无二。”
“这是什么意思?”戚曜冷着眸,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戾气。
元医长叹,“太子妃压不住天子,此事,凌三夫人应该知晓,当初净悯也给太子妃批命,命中有子却活不长,如今有了变卦,太子妃反倒压不住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戚曜死死的咬着唇,瞪着元医,“胡说八道!太子妃将来贵为一国之母,岂会压不住未来天子?孤瞧着,应该是子凭母贵才对!”
“殿下说的是,此二人不可共存,子凭母贵或是母凭子贵,二者只可取其一,天意不可违。”
元医说的一脸认真,“东楚那颗星,已逐渐暗淡,说明皇上身子已经快不行了,那一颗煞星,正是殿下身旁的小煞星,还未出世,这其中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戚曜陷入了沉思,心中满是震惊,一下子恍如被浇了一盆凉水,
脑子里一直在重复着元医的那番话,不可共存。
“那……该如何?可有破解之法?”戚曜问。
元医摇头,“过九不占卜,殿下,若想知晓,不如去问问悯净老和尚,他道行深,许是会有办法破解,不过殿下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无人能参破天机。”
“孤就不信了,什么命不命的,无论大小,孤都要保住,绝不能出事。”
戚曜浑身的凌厉之色,遮掩不住,一转身就下山了,那背影决绝
狂傲,似有一股气势,犹如一只苍龙,能冲破天际,遮掩不住的霸气。
元医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戚曜周身笼罩的何止是一层气势,只不过,一时半刻,元医还参悟不透。
不过这世上,有因皆有果,若能解决因,这果未必就存在。
元医深深的叹息,摇了摇头,有一种深深的无奈。
一个时辰后,戚曜骑着马疯狂的赶往大昭寺,天黑落日之前,到了山脚下。
一路领着人上了山,卫然跟在戚曜身后,有些琢磨不透,殿下怎么一出来,就变成这副模样。
那股子怒气,抵挡不住的往外喷涌而出,让人不可靠近。
“太…。太子殿下?”小和尚瞧着戚曜那满身的怒气,身子哆嗦了下,直接跪在了地上。
戚曜高大挺拔的身姿犹如一支劲竹,气势如虹,越过了小和尚,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大殿。
“殿下,请留步。”一名和尚拦住了戚曜的去路。
戚曜挑眉,“净悯主持人在何处?”
“殿下莫急,主持还在闭关修炼,暂不可打搅。”
和尚还未说完,戚曜眸色一沉,“何时出关?”
“四十九日后。”
戚曜闻言,压根就没有那么多耐心,直接就往里闯。
“殿下,师傅有言交代,殿下不可啊。”
和尚冒死拦住了戚曜,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是被封好的,未被打开过。
戚曜拧紧了眸子,一只手接过,直接拆开了,匆匆扫了一眼,浑身戾气更甚。
“一派胡言!”戚曜气的想要破口大骂,原本收敛不少的脾气,一下子忍不住爆发。
“殿下……”和尚低着头,“师傅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千万不可强求,只会徒增烦扰,且后果不堪设想。”
戚曜掩藏在心中的怒火,直接爆发了,一掌拍在了和尚身上。
“放肆!少在这胡说八道,让净悯出来见我!”
和尚被一掌拍出去好远,戚曜身子刚一动,紧捂着胸口,一阵嗜骨钻心般的痛楚袭来,忽然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出。
“殿下!”
“殿下!”
卫然大惊,赶紧去扶戚曜,戚曜的身子晃了下,紧紧咬住唇不松,强撑着。
绝色容颜忽然变得煞白,宛若透明般,唯有唇间那一抹腥甜尤为显眼,红色耀眼夺目。
一只手拭去唇边的血迹,戚曜定了定心神,好一会才缓解一点。
“孤没事!”
戚曜的目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