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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苏晗怎么会察觉出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晗气笑了,“公主还要栽赃陷害不成!一而再的污蔑我,我和大姐姐无冤无仇为什么会挑这个时候暗害她?倒是公主……”
“放肆!一派胡言,明明是你心系忠勇侯,想要做正妻苏昭挡了你的路。如今国公府和三房已经分家,自从上次惊马,你们姐妹早已经有了矛盾,根本不会往来。所以你只能趁着人多,趁乱杀死了侯夫人,好给你腾出位置。本宫好心好意请你来参加婚礼,你居然心思歹毒手段极其残忍,还有这胭花淬又恰好是西北边关之物,除了你还能有谁会有这种毒药?”
戚扇是豁出去了,忽然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苏晗看透了整个局面,甚至在幕后操纵,故意看她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即兴表演,最后再给致命的一击。
不,不会的,她才十二岁,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戚扇惊的浑身发冷,情绪逐渐失控,她敢肯定苏晗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呵,公主未免太过强词夺理,凡事要讲究证据,随意的污蔑臣女的清白,臣女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公主,竟让公主如此大费周章的布局。”
景隆帝静静听着,脸色已经是难看至极,不管是谁的主意,当着文武百官这么多众臣面前,上演这么一出,景隆帝都快气炸了。
“他们都能证明,你去过幽若宫和苏昭在一起,你是最后一个见苏昭的人,不是你还是谁?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动机?”
戚扇咄咄逼人,一切说的好像又那么理直气壮,苏晗沉静一会,像是被说的哑口无言,没话反驳,说到底,苏晗的嫌疑确实最大。
易丰忍不住雀跃,原来苏晗不是对他无意而是不愿为妾,若能娶到苏晗,忠勇侯府绝对前程似锦。
易丰故作惋惜,一脸无奈的样子,苏晗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优越感。
见苏晗半响说不出话来,戚扇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苏晗怕了,果然是年纪小经不住吓。
几句大殿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袁氏要不是苏映拽着肯定直接扑上去,苏映很理智若说这个理由,她不信,苏晗怎么可能会看上易丰呢。
“那之前选妃宴上的圣旨又怎么解释?”有位夫人想不通,提问道。
戚扇怔了下,转头看向景隆帝,无奈道,“那也没法抵挡苏妹妹一番情意,只怪她用情太深,一时犯下大错。”
“公主此言差矣,还有一人有着动机!”苏晗扬颚抬眸,尖尖的下巴透着一股倨傲,睥睨的望着戚扇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
“谁?”戚扇问。
苏晗浅笑,“当然是公主你呀,这一切都是公主自编自导自演,苏晗佩服。”
“胡闹!你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戚扇脸色一变。
苏晗直径走上前头,对着景隆帝道,“臣女有证人能证明这一切都是出自三公主之手!”
景隆帝怒极反笑,气势迫人,苏晗却一点也不害怕,不卑不亢的站在中间。
“哦?那三公主意欲何为?”
“皇上,这件事还要问一问皇后娘娘,臣女恳亲会皇上请娘娘出来一趟。”
轰!戚扇愣住了,看向苏晗的目光恐惧又可怕,她是怎么知道的,是巧合还是侥幸?
苏昭已亡,一个时辰已过,皇后此时此刻肯定早已魂断西天。
苏晗蛇打七寸,一下子捏住了戚扇的致命弱点。
“父皇,母后身子孱弱近来缠绵病榻,这个时辰早已经用药睡下了,太医说不得惊扰,苏晗,你明知我母后身子弱受不得刺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母后不过就是说了你几句罢了,你现在落井下石,简直好歹毒的心思!”
戚扇顾不得许多,直接反驳了苏晗,更是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苏晗反问,“公主孝顺,既然皇后娘娘身子弱不能打扰,那就请太医出来一趟,验一验这个!”
苏晗指了指地上的幽若宫地上的毛毯,一小块已经湿润,不仔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的。
不等景隆帝反应,连太医趴在地上亲自检验,而后脸色一沉,没好气的瞪了眼苏晗,上面什么都没有。
苏晗无辜,“烦请太医去将忠勇侯夫人头上的这支珠花取来。”
连太医点点头又亲自出去了,浑然忘记了是一个十二岁的奶娃娃在指挥他,找出凶手比较要紧。连太医其实更关心苏昭是怎么中毒的,为医者最好奇的就是遇见疑难杂症,一个一个去解开,所以很乐意跑这一趟。
戚扇只能眼睁睁看着连太医远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景隆帝忽然转头凉凉的看了眼她,戚扇有些坐立不安,完了,完了,戚扇现在只有这个念头。
“这些珠花倒是很别致。”景隆帝发现每一名贵女头上都戴着一枚,刚开始还以为是时下流行,并没当回事。
“这是三公主赐的,每一名贵女都有。”戚珑儿忍不住插了一句。
戚扇没好气的瞪了眼戚珑儿,多管闲事!
戚珑儿才不怕她,无所畏惧的耸耸肩,她说的本来就事实。
很快连太医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支芍药珠花,红的妖娆。
苏晗接过将珠花的末端在地毯上蹭了蹭,再从桌子上倒了一小杯水,滴在了地上。
地毯顿时冒着热气滋啦滋啦,灼烧了的毛碎像是鹅毛般跳舞,许久才停下,变成灰黑色,这就是残余的烟花淬。
连太医惊奇,一拍大脑,“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烟花淬分成两步,一旦结合必死无疑,侯夫人先是戴上了染上花粉的珠花,然后再喝水,时辰一到烟花淬沉淀结合,怪不得了,真是妙!”
“苏五姑娘怎么会精通此道了解的这么清楚?”
和戚扇交好的一位贵女疑惑道,话落戚扇得意的瞥了眼苏晗,看她怎么解释。
“因为奴婢亲眼所见!”纹菊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景隆帝面前,戚扇脸色巨变。
“你是?”景隆帝看着眼熟却叫不上名来。
“奴婢是幽若宫的二等宫女,前几日刚刚升为一等宫女,是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
“纹菊!没想到你竟然吃里扒外,枉本宫如此信任你,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纹菊没理会戚扇眼中的警告,早已经将生死看开了。
“你接着说!”景隆帝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这里有猫腻。
戚扇又惊又气,急的不行,忽然对着身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身子刚一动,苏霆手中的酒杯猛的砸了过去。
“放肆!来人啊,把刺客拖出去,严加审问!”
苏三爷是京都府尹,审理犯人是他的职责,他不瞎看不出是戚扇的侍卫。
“放肆!那是本宫的侍卫,不是什么刺客!还不赶快放了他!”
苏三爷腹黑劲一上来,嘴皮子利索着呢,“敢皇上面前动手拔刀不是刺客是什么,公主可要小心点别伤着您。”
“你!”戚扇气的两眼发黑,青筋暴跳,喉咙里涌出一抹腥甜,咬着牙生生咽了下去。
苏三爷浑然不怕,直接叫侍卫将戚扇身边的那名侍卫带走。
“父皇!苏府尹公然在您面前造次,居心不良故意污损儿臣…。”
“是该好好查查了!”景隆帝沉声打断了戚扇的话,阴测测的语气令戚扇寒从脚起,背脊发凉,不甘心的闭上了嘴。
纹菊紧张不已一颗心都快跳出来,刚才要不是苏霆反应快,她肯定就死了。戚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收敛,纹菊一想到枉死的妹妹,越来越坚定,砰砰连磕两个头。
“皇上,奴婢有事要说!”
戚扇大骇,恐惧不已,转而求救似的看向闵暨,闵暨瞟了眼戚扇动也没动。
“说!”
“两个时辰前,皇后娘娘在替三公主戴上凤冠以后忽然吐血,不许度姑姑招太医,公主悄悄命奴婢招来文太医,文太医替皇后娘娘把脉的时候说了句,娘娘的身子已经是油尽灯枯,回光返照,撑不过一个时辰,公主威胁文太医不许将此事说出去,威胁度姑姑,而且还给皇后娘娘用了药,可保五日内娘娘并无二样,能撑过今晚的婚宴,后来忠勇侯夫人就来了,奴婢们都被撵了出去,具体谈话就不得而知了,皇上,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纹菊话落,大殿静的可怕,纷纷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闵太夫人恨不得晕死过去,闵家怎么能娶这样的儿媳妇?
“照你这么说似乎于理不通啊,公主若要达成目的只要给皇后用药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杀忠勇侯夫人?”
刑部尚书忽然道,众人也是这么想,刑部尚书胆子也太大了,直接就猜测出来。
不管怎么说戚扇给皇后用药一旦是真的,简直是丧心病狂,天理不容,那可是戚扇的亲生母亲。
闵暨也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戚扇。
“不是的,她胡说!前几日就因为她打翻了本宫的药,本宫罚了她,她肯定是心有不甘,故意的栽赃陷害,父皇,儿臣冤枉,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戚扇顺着话茬死死的盯住了纹菊,这个贱婢!
景隆帝也想不通这几件事都有什么关联,但每一环都和戚扇脱不开关系,渐渐怀疑的重心已经转移到了戚扇身上。
“皇上奴婢句句属实啊,大可以把度姑姑找来对问!”纹菊急着辩解。
有一团疑点她始终搞不清楚,也就没办法指认,戚扇是公主又怎么会这么大逆不道呢。
渐渐的,众人的疑虑散尽,怀疑的对象又转向了苏晗。
毕竟,皇后可是一个时辰前还坐在殿上观看婚礼,半点看不出异样,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了。
大家更倾向戚扇的理由,苏晗看中了忠勇侯夫人的位置,又不甘做妾,所以才会趁着人多下手,没想到却被人捏住了把柄,妄想把戚扇也拽下马。
戚扇慢慢的定下心来,这个理由天衣无缝。
下一秒,戚扇就惊呆了。
“她说的没有错,皇后确实大限已至,公主为了掩盖事实顺利成亲,联系上了冥月阁,给皇后吃了石斛丸。”
“石斛丸?”连太医双眼一亮,“就是那个分阴阳两极的石斛丸?传说这是西域的一种蛊,可以让将死之人起死回生,服阳者需要承担另一半的寿命,两者惺惺相惜,若其中一人亡,另外一个也会立马死去,绝不苟活。”
戚扇不止是惊恐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浑身如坠冰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本宫一直深养宫中又怎么会接触到这些?简直胡说八道!”
“度姑姑和文太医都是证人,一问便知。”苏晗反道。
只要戚扇敢说,苏晗只要咬紧了皇后不放,戚扇注定是输。
“传!”景隆帝此刻已经看不出情绪了,阴测测的眼神直叫人发冷发麻。
半柱香后侍卫回来,“回皇上话,度姑姑和文太医均已投井自尽。”
“好好!”景隆帝连说两个好字,怒气已经达到了巅峰。
戚扇悄悄松了口气,只要她咬死不承认,谁又能拿她怎么样?
苏晗皱眉,这背后之人下手还真是快狠,既然已经开头了,就没有回首的道理。
纹菊怔住了,没想到戚扇会这么狠。
“现在只要去探一探皇后,真相就可以大白了。”连太医说不出的激动,石斛丸他一直有兴趣想要一见,赶忙提醒景隆帝,“石斛丸音同尸骨,所以凡是服用后尸骨五日后将会化成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戚扇愣了,尸骨无存?
怎么会有这么阴损之极的药,众人听的毛骨悚然。
“那岂不是要等到五天后才能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不必,只要取皇后娘娘的血,滴在清水里,凝而不散再慢慢的凝结。”
景隆帝摆手,连公公亲自带着人去了凤栖宫取了小瓷瓶回来。
连太医让人端了一碗清水,倒了一滴,果然血像是被冻住了,在清水里沉沉浮浮像一颗珠子。
却并不是银灰色,而是淡淡的橙色。
连太医解释,“橙色就说明另一枚石斛丸并没来得及服用,耽误了时辰,阳丸里的蛊已死,所以另一只也死了。”
那这么说,皇后现在已经仙逝了?
像是一个疑团围绕,怎么也解不开,反而越来越复杂了。
苏晗想明白了关键,戚扇绝对是被利用了,借着她的手给苏昭下药,如果猜的没错,石斛丸应该是为自己而准备的。
苏晗忽然瞄向了不远处宴席上的酒菜,精致可口,每一桌都是相同的。
苏昭只是一个幌子,意图打乱整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