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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娣,四皇子府到了。”送她过来的宫婢请拉开布帘道。
顾倾颜颔首起身,跟着宫婢身后往四皇子府中身处走去,看着这毫不熟悉的环境,竟然没有让顾倾颜有半点害怕,她挺直的身子,一步一步的踏入深牢。
凤景煌特地请她来绝对不是单纯的为了古伶心安胎,这世间药师大夫不计其数,顾倾颜早就猜到这是难以逃脱的一局,就算她在四皇子府遭受怎样待遇,凤景澜也只会弃车保帅,顾倾颜也明白凤景澜心里清楚得很,推她进来,也只不过是为了古伶心身子的同时,赌上一局。
到底是为了别的人,让顾倾颜进入着棋局之中,如果她顾倾颜真的走不好,那面临的将是一个死局。
才进入四皇子府,婢女以为顾倾颜准备好了热汤和休息的寝室,顾倾颜点头随着婢女们往屋内走,打整了一番好,才与四皇子凤景煌碰上面来。
“再次见到顾良娣,果真如世间传闻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凤景煌当日在花园都没有太注意到顾倾颜,此刻看了她一眼就不免赞叹道。
顾倾颜浅笑道:“多谢四皇子谬赞,不过倾颜到底是太子府中的良娣,四皇子言语之间,还得放尊重些的好。”
顾倾颜开口说出这样的话,配上她淡淡然的神色到不让人觉得憋屈,反倒觉得顾倾颜此言甚是有理。
凤景煌抚摸着下巴,道:“此番本皇子唐突了,平日里逍遥惯了,说起话来难免没有个分寸,还请良娣不要太过计较,这件事也莫要传到太子殿下的耳中。”
“那自是不会,不过四皇子到底是男女有别,日后相见还是得要谨言慎行,倾颜自是不过胡乱说出去,难免有人疯言疯语,坏了你我的名声可就不尽人意了。”
顾倾颜此番话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和凤景煌难免会被有心人疯言疯语,她顾倾颜再不想是太子良娣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凤景煌还有自保的余地,但是她顾倾颜却没有。
“本皇子自会多加注意,本王府中的人也没有谁敢疯言疯语。”凤景煌眼神一瞪周围的婢女,婢女一个个头颅埋得更低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再说些什么。
“倾颜自是信得过四皇子的。”顾倾颜点头轻笑。
有那么一刻凤景煌被这样一个绝色女子一颦一笑迷住,明明平日里风流不断身边的美人不计其数,不过像顾倾颜这样宛如白莲,又身带花刺的女子,竟是如此的迷人。
凤景煌盯着那张精致的眉目,不然口中发出啧啧的赞叹,手却不自觉的又摸了摸下颚。
许久顾倾颜看着凤景煌半响不曾言语,先道:“倾颜现在于四皇妃府中,还是明日再去。”
凤景煌从顾倾颜的话下回过神来,轻咳了两声正了正神色:“今日天色已晚,顾良娣又是女子,若是在本皇子府中熬坏了身子骨,太子殿下怪罪起来本皇子可担当不起。”
“所以?”顾倾颜又发出一声疑问。
“今日顾良娣便在房内好好歇息,明日于伶心房内照看也不迟。”说罢,凤景煌看向一旁的宫婢,抬了抬下巴:“你们几个送顾良娣回放歇息,好酒好菜的给本皇子好好伺候着,若是顾良娣有了什么差池,那么你们全都要给顾良娣赔命。”
这番话,凤景煌说的玩世不恭,看起来不过就是个闲散的花花公子,言语轻薄,行事暴力,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庸才。
虽然表面上如此,但顾倾颜还是觉得凤景煌不是个可以低估的角色,能想到去太子府中将她顾倾颜讨来,可不是一般会做的事情。
不妥贴暂且不说,还容易引起宫中的流言蜚语,看来凤景煌此番想来出大的,顾倾颜虽是这番想,但还是安慰自己莫要多加揣测,指不定那凤景煌真是个什么都不顾虑的庸者呢?(。)xh:。74。240。212
第一百零五章 假孕()
在四皇子府中,一切衣食住行早已经安排得妥当,顾倾颜穿着里衣躺在床榻上,刚合上眼四皇子的婢女就冒冒失失的推开门,大喊道:“顾良娣不好了,皇妃她,皇妃她小腹坠痛,良娣还是快些去看看吧!”
顾倾颜随意披了一件外袍就往四皇妃宫阁赶,双手紧攥着衣袍来到古怜心的宫阁后,眼见古伶心苍白着一张脸,捂着小腹额头渗出的细汗,顾倾颜紧忙上前为古伶心查看胎象。
按捏着古伶心的脉搏,顾倾颜惊诧地发现她的指尖根本没有触到古伶心的喜脉,强忍着神色不变又再次细探一番,结果仍然是如此。
“良娣,我们家皇妃怎么样了?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了?”婢女紧张兮兮地小声问道。
顾倾颜沉住神色,道:“平日里大夫送来的药是什么?让我看看。”
“平日里大夫的药单都在四皇子手中,我们这些奴婢是没有办法拿到了。”古伶心的婢女无可奈何道。
“今夜点上安神的熏香伴皇妃入睡,现在皇妃有身孕在身,药切不可乱食,熏香你们也要多加注意,不可有有损胎儿与皇妃之物,你们都是皇妃身边的婢女,这些总该知道吧?”顾倾颜问道。
几个小婢女急忙朝着顾倾颜点了点头,顾倾颜起身离开,手紧攥着衣袍,一张脸眉头紧蹙,如顾倾颜所想,凤景煌招她入府,心里果然是打着算盘。
皇宫里比她医术高明的御医自不在少数,为何偏偏找上她顾倾颜?
顾倾颜唇角勾勒起一抹轻笑,凤景煌执意招她于四皇子府为四皇妃安胎本就不在情理之中,如若说顾倾颜只是普通人,这样也并无不妥,可惜顾倾颜现在偏偏是太子的良娣。
凤景煌此番都不曾避讳,顾倾颜被请去探脉,一探才知道古伶心根本没有身孕,这那是普通的是非之地。根本就是龙潭虎穴。
顾倾颜不敢给古怜心开什么药膳,毕竟古伶心根本没有胎象,如若喝药时小腹疼的厉害,凤景煌只要说古伶心的孩子是顾倾颜的药闹掉的。那么顾家上下肯定非死不可。古伶心到底是四皇子府里的正妻,这肚里的‘孩子’若是有事,事情也只会只重不轻!
心中思虑越深,顾倾颜就越不安了起来,古伶心‘孩子’一掉。只要事指顾倾颜就和太子府脱不了关系,现在此事已经是圣上知晓,凤景澜想讨个人情,没想到却落入了凤景煌的算计。
……
另一边凤景澜因为古伶心的事一时间没有所思太深,只考虑到了古伶心在四皇子如何做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一向肆意妄为,闲散懒惰的凤景煌会有心算计他。
毕竟一个人带一张面具太久,自会让人放下心中的防备。
此时凤景澜在楚娇柔房内,耳朵倚在楚娇柔鼓起的小腹上听胎儿的动向,虽然楚娇柔不过只是他凤景澜权斗的附属品。不过这腹中到底是与他血浓于水的骨肉。
“殿下,听见这孩儿的声音了吗?”楚娇柔期待道。
凤景澜抬眸看了看楚娇柔那即将要做母亲的慈爱之像,说话的声气也比起平时轻柔了不少:“听见这孩子的心跳声,。”
“真好,只可惜这孩子还不会在肚里闹腾,不然臣妾也想感知一下这孩子的生气。”楚娇柔轻声道。
“会的,为此你可要好好养胎,莫让你和孩子有半分差池。”凤景澜手覆上楚娇柔小腹轻柔。
楚娇柔听了凤景澜的软话,浅笑着问道:“殿下希望臣妾府中的胎儿是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本宫都喜欢。”凤景澜说道。
这话听的楚娇柔心中喜悦更甚,扶起凤景澜于床榻上坐下。头边凑近了凤景澜的怀中,她侧耳听着凤景澜胸口刚劲有力的心跳心,咯咯咯的发出一阵甜美的笑声。
“殿下,孩子的心跳声是不是如你的一般。砰砰砰…听着可悦耳了。”楚娇柔说着抬起头,看着凤景澜那副冷峻的相貌,不住叹息了一声:“只可惜殿下总不笑,臣妾真想有一日得见殿下笑的模样,笑于臣妾一人看最好。”
楚娇柔有了身孕,家中家室又在太子府中无人可以比拟。此时说起话来难免有些独占的娇纵,一双含着秋水的眼眸紧盯着凤景澜的俊脸。
“殿下难道都不能笑一个于臣妾看看吗?就当哄哄这府中的胎儿。”
凤景澜原本温和的神色一冷,但却没有太大的举动,只是将楚娇柔慢慢的从他身上扶起:“时日不早了,楚侧妃入睡吧,现在有了孩子,断不可太过随意,安胎要紧。”
说罢,凤景澜命楚娇柔阁中的宫婢将楚娇柔照看好便扬长而去,楚娇柔抚着小腹看着凤景澜匆匆离去的背影,双眸免不了一红。
楚娇柔自从来到这宫中凤景澜就没赏过她几个温和的笑颜,明明这孩子诞下她楚娇柔难说就是太子府中的正妻,可凤景澜的态度还是如此,楚娇柔深吸了一口气合上眼眸,向平时一般的安慰着自己,凤景澜本就性子凉薄,不喜与人太过亲近。
这番一想,楚娇柔又甜腻的一笑,至少在这太子府中她可是第一个怀上太子骨肉的女人,这也已是凤景澜给她的福厚恩泽了。
“主子,奴婢伺候你睡下。”
楚娇柔点了点头,待宫婢为她取下头上的釵饰,楚娇柔道:“也不知道妹妹现如今在四皇子府中过的如何,明明都让她到我府中带些稀罕物件,她那人就是固执,也不让我这个做姐姐让她多上点心。”
“主子,顾良娣去到那边也不需要这些物件,等顾良娣回来了,主子再送些过去也不吃。”
“也是,妹妹此番去到四皇子府中是为四皇妃安胎的,平日里就忙活在药堆了,哪有时间佩戴珠饰,是我这个做姐姐没有思量妥当。”楚娇柔低垂着眉眼,发出一声叹息。
婢女生怕楚娇柔又感伤涌上心头,急忙道:“主子快些歇息吧。这天色也不早了,平日里这样还好,可是现在主子到底是身怀六甲的人,别人不在意。你自己也要顾好身子骨才行。”
是夜,凤景澜从楚娇柔房内而出,一时之间已是毫无睡意,他漫步于太子府的庭院之中,鸟鸣不绝于耳。反倒没让这烦乱的心绪沉浸下来。
“太子殿下。”
凤景澜闻声停下脚步,看见轻尘先生坐在庭院之中,随即于轻尘先生一边坐好,石桌上茶水已凉,凤景澜也早就驱走了随行婢女,只为寻一丝清静。
“轻尘先生怎么这么晚还不入睡?”难不成是在担心顾倾颜?凤景澜问出了前半句,后半句也不过是在心中极快一过。
轻尘先生为凤景澜满上一杯清茶言:“太子殿下呢?为何这么晚还在外闲逛。”
“今日于楚侧妃宫中一坐,难免想到了同样还有身孕的伶心,不知她现在如何,是不是与凤景煌琴瑟和鸣?又或者还与我一般因为旧时放不下心来。”凤景澜也只有在轻尘先生面前才会毫无顾忌的提起古伶心的名字。也才敢单叫伶心两字。
“殿下事已至此,当放下的,可不能久久惦记。”轻尘先生抿了一口清茶道。
“久久惦记…也就是古伶心能让本宫难以忘怀,轻尘先生你心中可否有个难以忘怀之人?”凤景澜问道。
一时之间轻尘先生的脑海里闪过顾倾颜的模样,只是那么一瞬,就足矣让轻尘唇角上扬,一直以来于轻尘先生而言,那都是个有意思的奇女子。
虽是如此,轻尘先生还是掩饰起了自己多余的神色,对着凤景澜轻笑摇头。
“轻尘先生这声应答还真是不太实诚。反倒是本宫,倒没有什么事对轻尘先生多加欺瞒。”凤景澜怪嗔道。
“若是太子殿下想,一些私事也可不与轻尘道明,人心中难免要有些秘密才行。”轻尘先生道。
凤景澜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有时本宫真觉得为了朝堂逆了自己的心实在不妥。可又想到本宫现在只有轻尘先生你了,所有的事不得不做,不然像楚侧妃那样的直爽女子,本宫还真不想让她进入这深宫墙苑。”
“虽然轻尘不知太子殿下想起了什么,不过楚侧妃入宫选秀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与你在一起反倒是一种恩泽。”轻尘说罢将杯中茶饮尽。轻叹:“太子殿下还打算与在下品茶还是回宫歇息。”
凤景澜看了一眼高挂的明月,细想一番摇了摇头。
心中忧愁仍在,所有心魔只能靠自己解开,旁人再厉害,也无法让凤景澜忘记古怜心,若是早知结局如此,或许一开始凤景澜就不会选择与古怜心相遇。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一人在记忆中纠缠一久,一个自己还会再遇见的曼妙女子,曾经动情的故人,此时反倒让凤景澜每每想起就心中愁闷不解。
到底何时她古伶心才能不再是凤景澜的心头魔障,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