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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儿子死了,我老伴死了,又拐了条腿,还活着干什么呢?”老头不哭了,他擦了眼泪,咬牙的说着:“我等着几年,就为了今天!我还怕什么人骂呢说呢?”
张宣凝默然。
对任何一个组合来说,身为伙计偷主家的钱,当然不可宽恕,特别是对于这类黑帮来说,家法就更加严酷,虽然偷几两银子未必要死,但是如果遇到主家心情不好,或者想立威,打死也有可能。
但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那死了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一个人在世上,最后的指望没了,还谈什么其它?
所谓族中情分,也不过是扯谈。
也难怪老头明知这赌挡是马家集的财源,命根子,也要勾结外人来毁灭它才甘心,甚至不惜一死,要知道,出卖族人,老头绝对是死路一条。
“集中的情况怎么样?”张宣凝想到这里,就不由心惊,人有牵挂,才可控制,没有牵挂,那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论你才高三皇,德厚五帝,也只能杀了,却无法阻止这样的事情。
“香主,他说话罗嗦,我已经问的清楚了,外面是本家的乡丁巡查,不过不要紧,他可以带我们进去,只要分散点,乡丁虽然有巡夜,但是到了夜中点,也撤了,赌场中二十条汉子,都是有点武功根基的人,其中马雄元很扎手。”算死草说着。
“恩,这我也知道了。”要来攻打,当然要弄清楚情况,马家集就靠这家赌场吃饭,围绕着赌场,而吃的,玩的,什么都有,关键是赌场以“不出假”来闻名,客人可以放心赌博,当然,马家集本地的赌客很少,大部份都是从外地赶来的,因此进去不是很难。
“时间弄清楚了吗?”
“弄清楚了,香主,我觉得寅时到卯时之间最好,乡丁都睡了,赌场中的伙计,一夜下来也倦了,而赌到天亮的人也是少数,我们就可以在那里动手。”算死草积极的说着:“至于我们的武器,就必须拜托给老头了,他是本地人,有办法弄进去。”
“恩,说的不错嘛?高占道!”
“在!”
“准备好你的弓箭手,先不必动手,有扎手点的,你令他们一起动手,把扎手的全部射杀,特别是看见了马雄元,最好别给他施展武功的机会。”张宣凝沉着脸命令的说着。
弓箭,十米内可贯穿铁甲,不是一流高手,根本没有办法正面对抗,这是军队对付高手的最大武器了,为了这次行动,张宣凝想尽了办法,找到了五张军弓,虽然只有五张,但是在这样的场面上,是要发挥重要作用的。
说完了,就开始分批进入。
张宣凝武功最高,他第一批进入,看见的,就是一圈木栅栏围墙,高三米,门口大开着,有二个乡丁,不时有人来来出出,张宣凝虽然面生,但是也只是望了一眼,并没有多注意。
一走到这里,就听见***辉煌,人声喧哔,源头当然是赌场了。
张宣凝看了看,赌场建的很牢固,里外有隔离,外面的房子有几个大汉,而进了门去,里面才非常热闹。
简直和现代的小赌场差不多,大厅中分开摆列着各式各样的赌具,牌九、单双、骰子、押宝,而每一种赌具之前,都围满了人,唯一的表情,都是兴奋和紧张,有的甚至发着光。
第一卷 扬州乱波浅浅起
―第十一章 … 赌场(下)―
赌台后面,都有一个主事的台子,而不时有着汉子巡查着四周,这些汉子身着黑色劲装,虽然没有明着带着武器,但是谁都知道他们是护场子的。
张宣凝漫无目的的转转看看,偶然也上去跟一把,而这里还有许多女人,都是妓女,一个个坐在了赌客的周围,发出了很嗲的娇嗔,甚至就直接摸了摸去。
“差不多了。”张宣凝想着,跟着他一起的,还有桂锡良,他虽然是小混混,但是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不时兴奋的四周看着。
“老大,真是不错。”
“恩,是不错,绝不作假的真赌博,当然是赌场的招牌,但是你看,这里还有很不错的饮食,以及女人,你看。”张宣凝指了指大厅外面的隔间,门是开着,但是里面的香气就出来,并且不时传来了女人的笑声:“人生享受,无非是吃喝瞟赌,这里都全了。”
“老大,等我们地盘大了,也开几家赌档,跟着学习!”桂锡良兴奋的说着:“这样我们就财缘滚滚了。”
虽然没有见过这样大的赌场,但是小赌场也见过,当然知道十赌九输,开赌场,总是只蠃不输的,赌来赌去,最后输的,必是来赌的客人。
看见几批自己人轮流在赌场中转过,张宣凝就笑笑:“这以后再说,走,我们也看的差不多了,回去。”
出了门去,张宣凝就说着:“去赌场的馆子店买点熟菜,打包回去,我们带了干粮,但是没带菜,我们要休息一夜,到夜尽时才发动呢!”
“好的,老大,我这就去办。”桂锡良本是混混出身,对这套当然熟悉,没有多少时间,他就带着二大包东西回来了。
老头的家就是一个小院子,有内外二间房子,四十余人把地上都装的满满的,不过,军事训练了一个月,也见得了一些功效,至少没有吵闹。
“人都来齐了吗?都去赌场看过了吗?”
“都来齐了,也都看过了。”各组组长应着。
“恩,我就说说情况吧,我方上面,已经运转了官府层次的力量,山口县的官府不会直接介入了,当然,海沙帮的压力也很大,我们上面各堂甚至总堂都难以抽调大批人员进来。”张宣凝简单的说着。
“香主,为什么不能抽调人员呢?以我们总堂和各堂的实力,端掉青衣帮不是很困难的吧?”说话的,是寇仲。
“这样的话,就会引起二大帮会的大火拼了。”张宣凝说着:“这样的结果是谁也不敢轻易承担的,因此这次,就是青衣帮和燕叔舵口之间的局部战斗。”
“我已经和燕叔说了,我的任务就是这青衣帮的下面二个下属组合,当然,看情况,能够完成一个,就足够了,真能完成二个,就是非常了不起了,我们毕竟才出道没有多少时间,他们不管怎么样是老江湖了。”
“香主,你发话吧,我们怎么样打!”幸容是所有人中最有智计的一个,他上前问着,但是实际上,早就和他通过风了,也推敲过了,只是在众人面前,总要留给老大英明神武的表现机会。
这很使张宣凝满意,他点头微笑,然后端脸说着。
“……我们先休息,寅时到卯时之间就动手,一旦动手,就直扑赌场,要对着他们赶尽杀绝,第一时间杀光赌场中的人,这些是马家集武力上的核心,一旦他们死了,这个组合就等于垮了,就算马家集再集一帮人出来,也是以后的事情了,赶不上这场战斗了。”张宣凝说着:“但是,别忘记了,这毕竟是马家集的老家,我们一旦完成,趁着天还没有亮,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要赶快撤退,一旦落单,被围上,那就是死路一条了,大家现在明白了吗?”
“香主此策委实周密狠辣!”
“是啊,干净利落,中其要害。”下面一片喧嚣,都纷纷表示赞同。
“好了,大家现在吃饭,吃完就睡觉,留几个人守夜,一旦到了时间,就动手!”静了静,张宣凝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就如此说着。
看着各组就把一些衣服和毯子,还有被子铺在地上睡一会,他再低声的说着:“高占道,你去安抚一下这群之中,有一批第一次真正上战场的家伙。”
高占道看了看,发觉其中一半少年虽然口中笑着说着,但是仔细看来,都很紧张,有的人甚至手在颤抖。
这也难怪,除了几个跟着张宣凝杀言老大的人,其它的都是第一次真正上阵杀人,紧张可以理解,再说,就算以前杀言老大,是在扬州城中,现在这里可是敌人的地盘,性质完全不一样——高占道点了点头,这就下去。
他是低级军官,当然知道怎么样安抚,因此没有多少时间,许多人的紧张就缓解了一些,吃过了饭,各人就躺下,不许相互交谈了,张宣凝也闭上了眼睛,开始调息了起来。
无论时间怎么样难熬,总会过去,虽然大部分人都没有睡着,翻来翻去,但是总算还是到了寅时后面。
“好了,起来吧,先穿好衣服,吃点干粮,还有,要解手的赶快去,然后准备好武器,鞋子也要弄紧,算死草,你和老头,出去看看情况怎么样?”张宣凝说着。
“是,香主。”算死草拉着老头,出了门去,可怜的老头,一夜没睡,年纪又大了,简直是摇摇欲坠,但是这时,已经由不得老头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就算这老头后悔,也没有办法了。
虽然有几个人,甚至紧张的食不下咽,但是总算强迫着吃下了,吃完了干粮和水,各人就检查着自己的武器,特别是弓箭,高占道亲自一一检查过去。
“香主,外面很平静,大部分人都睡了,乡丁也撤了,赌客熬了一夜,也差不多睡了,现在正是时候。”没有多少时间,算死草和老头都回来了。
“去,把门口住在那里的守卫杀了,把门打开,但是不要直接开,叫几个兄弟等在那里,一旦有事就开门,准备接应。”张宣凝说着:“还有,老头,我们一动手,你想活的,就立刻出门去。”
“老头已经活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出去了。”老头眼睛红红的,拒绝了。
“也好,就如你所愿。”
这时,一切都准备完毕,所有人都眼睁睁的望着张宣凝,张宣凝提起了真气,望了众人一眼,然后就开门出去,后面的弟兄,都一个个闷声不响的跟了上去。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光,在微弱的月光星点之下,似乎整个天地都变得不真实起来,只有静静的街道上,响着四十余人的脚步声。
张宣凝无意识地笑起来。
他第一次深刻的理解到,自己终于告别了平庸无为的人生,可以放手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无数人都只能活在现实中,但是只有少数人活在梦中,又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把梦想努力的变成现实。
来于现实,又回于现实,来到这个世界,就如来到他梦想的世界中一样,虽然这个世界,并非是他掌握,但是也使他充满了此生无悔的感觉了。
目光转向对面,赌场的巨门之外,已经不负晚上车水马龙的热闹情况。门内门外***黯淡,只有一二个人影在作些什么。
张宣凝口中吐出了命令:“杀,见人就杀,不要放走一个。”
跟随着的小弟,全部抽出兵器,猛烈的冲了上去,顿时,黎明前的宁静,被打破了。
而张宣凝心神,平静如水,无有恐怖,似乎和四周环境合为一体,杀意如刀,痛快淋漓,实是人生难得的快事。
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在武道上的修为,巩固了。
第一卷 扬州乱波浅浅起
―第十二章 … 杀戮(上)―
“什么人?”正懒洋洋打着哈欠的守卫发觉了不对。
这句话才说出口,几把长刀就砍了过来,军中战斗,其实很简单,从几个方位同时砍刺过去,如果配合默契的话,相当于一个人在一瞬间同时出几刀,这速度这效果也相当于高手了。
当然,小弟们目前只学了一点皮毛,配合不默契,但是对方也不是高手啊!
毫无阻挡的余地,四把长刀贯穿他的身体,“噗”的刺入体内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个大汉狂号一声,随着四把刀的拔起,血喷如雨,倒摔出去。
在一刹那的震惊之后,另外一个护卫张口就要喊叫,张宣凝运用着帮主传授的武功,身形上前,长刀抽刺侧收,那人喉咙中鲜血飞溅,口中的声音变成了一大团的鲜血。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众人从门口蜂拥而进,才冲入了门口,一个汉子正巧从内房中出来,看见这样的情况,呆了一秒,才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哭一样的尖声大叫:“不好啦,不好啦,有敌人……”
眼皮一跳,张宣凝第一个冲了上去,赌场中为了避免赌客的担心,并不是所有的打手都身上带着刀——那必须在储备库中拿,因此尖叫之后的那个大汉,竟然全无反抗力量,转眼之间,声音就变成了哀号,凄厉而惨烈,他眼睛鼓着,似乎要跳出来一样。
张宣凝冷哼一声,长刀用力在人体中一搅,那个大汉口中吐出鲜血,发出了咯咯的声音,身子还在一下又一下的抽搐着,这是身体求生本能在最后的挣扎!
但是这样的声音,虽然不能传出很远,不过在赌场中,却也清晰可闻,桂锡良操着刀子猛烈的跟上,就冲入了内房。
就在这时,里面也是一刀砍出,桂锡良吓了一跳,连忙格挡,可是对方的长刀凌厉之极,几刀下来,桂锡良已经满头是冷,步步后退。
对方是一个中年人,动作极快,刀法凌厉凶猛,把握甚是老道,如果不是对方的内功心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