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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窦建德这时,正在拼命抢粮呢!
历史上,薛世雄南下,窦建德自己都在征粮,闻世雄前来,遂撤出诸城,以麻痹敌人。薛世雄放松了警惕和戒备;窦建德距薛世雄营寨一百四十里,建德率敢死队二百八十人先行,命令后续部队跟进于后,星夜奔袭世雄。翌日凌晨,窦建德进抵薛营前,正巧大雾迷漫,咫尺莫辨。突然发起冲击,世雄士卒大乱,纷纷离帐逃命,自相践踏,不可收拾。世雄率亲兵数十骑逃归郡,惭恙发病,因此死掉。
但是这只是非常小的特殊情况,而且在战略上考虑,杨宣凝是希望这支精兵能够和隋炀帝汇合地,这样才能够打败瓦岗军,回到洛阳。
由于关键时帮助隋炀帝夺权,裴矩进一步受到重用,他也清楚的看到了这支精兵的重要性,所以也劝说特旨命令薛世雄小心戒备,并且不要理会沿途起义军,直行与圣上回合。
因此在几种影响下,薛世雄再这样被打败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既然这样,那窦建德只有恐惧颤栗地份,毕竟薛世雄三万精兵发挥威力的话,那这时的窦建德是不可能对抗的,只有守城防备的份,倒可以守上几个月,让薛世雄不得不先赶去见隋炀帝,但是他崛起时间太短,没有储备。
前来买粮买马买武器。也属当然。
杨宣凝有着宋阀的支持,此时粮食地确不缺,而且,编户授田后,百姓所有地土地面积大增,今年秋天眼见已有大丰收。因此倒可以出卖。
当下就说着:“既然是夏王所要,那寡人也决不吝啬,寡人送粮食五千石,马匹三百,以贺贵主建国立夏,其它地,还需夏王出钱购买,这事,就由户部与你商量。”
“谢唐王!”刘黑全身一松。五千石虽然少,但是也可以帮目前的窦建德军撑一个月了,而且三百战马。也是大手笔,这礼,就算是国家之间,也不算薄了。
“我知夏王事急。这粮和马,就今天命户部拨下,你可先派人回去,只是我派使者,还需等我今日婚礼完毕,又等明日接受百官受贺。只有第三日才可派出随你回去。”杨宣凝温言说着。
“这个理所当然。我奉夏王命。前来庆贺,本应观礼仪完毕。”刘黑说着。
等刘黑告辞了出去。又有人上前,奉上一物,却是一个人头。
“杜如晦地人头吗?”
“正是,王上曾命我等接近,结之为友,以劝之来唐,只是此人
肯,李阀入关,此人就欲投靠而去,臣等就启动埋伏衣卫,将其杀了,送首级于王上御览。”来人是锦衣卫的一个百户,恭谨的回答着说。
杨宣凝带着一丝凝重地神色打开,仔细观看,就见得一个石灰制成的首级,首级颜色已变,虽然事先处理,但是还是带着淡淡的尸臭,就其看上去,本来应该是一个风流之人,但是此时,却再也看不出来了。
杜如晦,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后被李世民引为秦王府属官。如晦常从征伐,参与机要、军国之事,剖断如流,是一等一的谋士,可以说,与三国的贾栩、郭嘉、荀攸之类毫不逊色。
玄武门之变,也是他参与主谋,后当上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他与房玄龄共掌朝政,典章制度皆两人所定。时称如晦长于断,玄龄善于谋,两人配合默契,后世论唐代良相,首推房、杜。
据说,李建成对杜如晦非常忌晦,他对齐王李元吉说:“秦王府中可惮之人,惟杜如晦与房玄龄耳。”
杜如晦,武功虽不行,却是才智高绝,一旦给他上位,只怕己方许多绸缪都会被识破,虽然有点可惜,但是杀了的确是应该,也就是在这时,才能轻易了结,日后哪怕倾数万人,死上无数高手,也杀不得了他。
“这事,寡人知道了,就不必禀告给李统领了。”合上了首级盒,杨宣凝这里指的是李淳风,他身为唐王,自然有办法绕过虚行之和李淳风,关键时直接控制锦衣卫和厂卫。
“是,臣受命。”那个百户恭谨的说,然后就告退。
杨宣凝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心中大喜,他放下笔,今天还是他婚礼,就不必再继续工作了。
宋玉致今天,很早便起身了。
宋家派来的侍女,早早选了五重衣,上面龙凤都有,是龙凤同和袍。
等穿着完毕,与铜镜而看,衣裙灿烂,此时,还没有束发,只见黑发浓密到腰,当真是艳丽无双,雅致端方,果有母仪天下地风度。
一时间,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以后自己,就处于九重宫阙之中,虽然现在说九重宫阙还嫌早一点,但是七重宫阙还是有的。
心中一叹,又见八个十二岁的小侍女,明眸皓齿地,这是陪嫁的女子,点燃了新的香料,一时间,整个房间飘着香气,似幽似兰,慢慢的渗入衣服和肌肤,这样地香气,才不露半点烟火气,若有若无。
而中间一个夫人,虽然看起来很丑,但是却露出怜爱的神色,在为她束发。
“母亲大人。”这一句话一出,不禁泪眼婆娑,话说,宋缺由于梵清惠的缘故,因此娶丑女为妻,这丑女,虽为宋家主母,实际上不受重视,一生虽然衣食无忧,但是真正得了多少家庭温暖,就可想而知了。
看见母亲,虽然是宋玉致,在这个时候,也不由伤感而起。
她记起杨宣凝前几日,和她闲聊时说的话:“我如为女子,必不嫁天子王者。”
“为什么?”
“天子以天下为家,王者以国家为家,要得什么女子没有?如果单论女色,还真迷不了,你见得历史上,天子王者一旦多情,国家就有难,桀、纣、幽王、夫差,是沉于女色,还是沉于感情呢?”
“再说,天子娶妃,多有政治因素,平衡后宫也是正理,一旦太过偏爱某人,那其它受冷淡的妃子其情何堪,而她们的家族,又生何想?如有子女,更是惶恐中生出杀机来,所以,你我相敬如宾,白手协老,举案齐眉,感情安稳,帝后相谐,就已经是古今不遇地大福了。”
宋玉致忘记不了他说这话时地眼神,淡漠有之,怜悯有之,怜惜有之,爱意也有之,地确,身为天子,再难以心易心,和一个女子有着真正的爱情,实是国家之祸,绝对会从后宫辐射到朝廷,又从朝廷辐射到天下。
心中不由一颤栗。
才穿着打扮完毕,外面就是一片人声鼎沸。还有着铁甲地声音,以及大将的喝声——是王上迎亲的队伍来了。
沿途已经用藏香熏绕,母亲拿出锦帕,覆盖她的面上,又有人请她持着如意,沿途而走,其实锦帕还可透光,朦胧之间,见过无数侍女、近卫、官员的贵夫人,以及迎亲的礼部官员。
才入得凤舆中,有二侍女赔同,却听见有人在车外低唤自己小侍女的名字,小侍女下了车,不一会神色甚为欣喜的回来,只是一张丝卷,她不敢去掉锦帕,但是可向下透着一线光而看。
“今世你我有缘,万望帝后相谐,以后数十年,彼此不负此恩。”
丝卷上,正是杨宣凝的字迹,在这个时候,还记得给她这张丝卷,可见此时所想所说,的确是真心实意。
心中顿时大定,却又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滋味,竟然落下泪来。
杨宣凝并非无情,只是为天子者,与如为永恒者一样,都只有自己的感情方式而已,不能随世人而动。
“起驾。”
一声令下,沿途丝竹音乐之声不绝于耳,循着规定的路线入宫。
百姓也跪拜在道路二边:“娘娘千岁,千千岁。”
直到了宫门,这时,为了这次婚礼,专门修饰了大门,见此凤舆而到,大门轰然而开,直露大道。
虽然这时,宫殿还不成样子,但是体制已经有了。
只有正宫,才可从正门而入,这是皇后(王后)的唯一特权,其它诸妃,一日不是王(皇)后,就永无这等荣耀待遇,只有从侧门而进。
等入大道,于内宫前,贵夫人引其下凤舆,内侍和侍女,跪拜二边,行大礼。
而殿前,杨宣凝会亲自迎接,持其手而上台阶,直到入内,这同样只是皇(王)后的特权,当自己的手,被一个坚定而温暖的手握住时,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只有跟随着上前踏步。
一阶,二阶,三阶,四阶,五阶,六阶,七阶。
此时为王,还无九阶。
“王后,立住了,还要受得夫人等朝拜呢?”耳边传来了他低声的笑声:“至于其它诸妃的拜见,明日等拜了社稷祖宗后,再接受不迟。”
拜社稷祖宗,这同样是王(皇)后的特权,也就是向历祖历宗承认其正妻,名列于天家族谱之上,宋玉致不由一阵恍惚。
这样的荣耀,难怪后妃争夺如此激烈,自己就要亲身涉入了吗?
等跪拜之后,杨宣凝松开手,等贵妇率女官引至入内,执珠灯导引,进入喜床上坐好,以后又有诸多礼仪。
而此时,杨宣凝见得下面,庭院之中,绿树葱郁,不由微笑。此时,是何年?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九十二章 … 财大气粗千古一帝―
广登基后,下旨修筑他曾任总管的扬州城,改官名为扩城廓,广兴宫殿,修植园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处,建有归雁、回流、松林等“蜀冈十宫”。
不过最宏伟的是另行在长江岸边建设的临江宫,时常都会到那里观赏长江的美景,但是此时,他虽然仍旧在可俯览长江的殿台处饮酒,却半点兴趣也没有。
裴矩入内,只见禁宫守卫森严之极,显是杨广有了宇文家的教训,现在控制起来相对森严了,他穿廊过道,长江水流澎湃的声音,隐隐夹着乐曲悠扬之声从前方宫阙连绵处传来。
宫内守卫处处,哨楼均有人站岗,个个虎背熊腰,眸中精光流露,这等禁卫,只要超过五百,杀宗师也可以了,前提是宗师不逃亡。
在大殿门口,却见得一人,只见此人长得斯文俊秀,年在三十五六间,这就是内侍郎虞世基。
别人可以看不起虞世基,但是裴矩却不敢于如此,此人虽然武功不高,但是性恬静,喜愠不形于色,博学,善草隶。受炀帝器重,专典机密,参掌朝政,可以说,是一等一的人才,只是日后数次劝谏均不纳,又见大臣相继诛戮,惧祸及己,遂唯诺取容,不敢逆帝,为时人所讥而已。
“茂世?何事在外等候?”虞世基和他一向是好朋友,因此裴矩以他的字来称呼,以表示亲热
“弘大,圣上在召见薛世雄,命我等在外等候。”
弘大,是裴矩的字,裴矩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着:“圣上果是不同了。”
如在以前,二人必可陪同接见,但是现在,事不泄于旁人,杨广似乎又恢复了当年晋王的风采和作风,都是如此严密阴毒。
虞世基点头应是。
没有多少时间。就又有一近侍出来,说着:“圣上召见二位大人。”
裴矩和虞世基,就进入内,殿中光线不好,但是杨广虽然脸色苍白,眸中却有神,头顶高冠,穿着龙袍,还是威仪自生。
而薛世雄跪在地上。眼有点红,似是哭过,但是又满脸振奋。精神抖擞,显是大是欢喜。
杨广往阶下瞧来,就对着斐蕴笑道:“斐卿家来了,你等三人都是朕现在最亲信之臣。还望你等同心协力,同度难关。”
显然,上次宇文家的事情,给他不少刺激,使他恢复了几分原本的本色。
斐蕴忙上去说着:“圣上放心,薛大人率三万精兵前来护驾。圣上自然高枕无忧。宇文家实不足为惧。”
杨广露出一丝冷笑。又叹地说着:“朕知道,朕的禁军。都是关中之人,长期远戍,离开家乡,今他们难以忍受,宇文家因此趁虚而入,掌了不少兵权,拉拢了不少人等,但是现在朕要回关中,更是得了军士之心,应了他们的意,宇文家也不得不顺从,今有薛卿回来,更是不足为祸,等朕日后回到了洛阳,再处置不迟。”
顿时,斐蕴和虞世基面面相觑,而薛世雄立即叫绝叫好,大赞圣智高明。
斐蕴上前说着:“圣上是天下之主,毕竟有大义在,而且圣上南征北讨,军功盖世,现在顺应军心,返回洛阳和关中,就算宇文家想谋反,也无人听他,只是回路还有一些时日,容他们多活几日而已。”
“圣上,自圣上宣布还都,禁军士气大镇,人人归心,原被宇文家控制的六万禁军,已有多位将领表示服从圣上旨意。”虞世基也自笑着说着。
“好,朕有十三万大军,都是精兵,看李密小儿,敢于挡朕之路?”杨广冷笑的说着。
“圣上,何时起军?”
“天下已事急,明天就起军,长安已急,虽然朕已多派使者,旨意关中各郡,说明朕不日回去,要他们守郡,想必一时间关中不会落,但是也要争取时间,一旦朕回得洛阳,再回长安,看关中,到底是谁的天下!”这句话,说地的确有信心,隋朝在关中经营数十年,杨广禁军又是关中之人,一旦回去,说不定关中立刻臣服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