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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施主请用。”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小沙弥上前送来几味素食,虽然淡而无味,但是也算是殷切了。
当下食过,也不告辞,就飘然离开,甚至没有等到和尚和村人道谢。
此时,才是大业十年冬,杨广死亡还有四年,因此算来,离二小强出道,还有二年多,离上演飞马牧场之事,也还有整整四年。
在这个世界上,自四年后,杨广被宇文化及起兵杀死后,激化了各地的形势。
本已霸地称王称帝的,故是趁势扩张地盘,原为隋官又或正采观望态度的,则纷纷揭竿而起,成为一股股地方性的势力。
由于这个世界,帮会力量极强,因此在杨广死后,帮会力量崛起,驱逐所在地原本太守,大部分掌控一城一地,竹花帮、铁骑会,都可以掌控一郡数城。
甚至一些中流帮会,也可趁势而起,比如襄阳汉水派的龙头老大钱独关就是个典型的例子,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军队,把治权拿到手上。
而所谓的独霸山庄,也是在杨广死后才崛起,其主方泽滔本是隋将,自皇帝死后,便占了竟陵,其实就是一城之主。
但是在此时,官府力量还相当强大,虽然群雄四起,但是还是压的大部分郡县不能随意动乱,因此到县城中去,并没有意义,如果惹得通缉,反而不美。
“去洛阳的车队吗?有,只是……”就在路边的驿站问上一声,驿站中就立刻有个老头说着。
张宣凝也不作声,随手拿出二钱的小碎银来,顿时,那个老头就动容,换上笑容,恭敬的说:“这位少爷,请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等过了一会儿,这个老头就回来了,笑着说着:“有,黄家车队中有位置,去洛阳,不过,要十两银子。”
二文钱可买一只包子,千文为一贯,一贯为一两,十两银子,已经足够城中普通小户人家半年的消费,这实在不便宜,见得他犹豫,老头连忙说着:“黄家车队有请来的护卫,而且车位相对宽松,这十两银子,也是值得。”
“也好,那我就要了。”张宣凝身上,总共带上了五十两黄金,天下真正大乱了,就算这个变态世界,兑换上也会出问题,因此早早换了,五十两黄金,5斤,不算重也不算轻,但是如果要兑换成白银,那就不得了,是50斤了,沉甸甸一大包。
“少爷请跟我来,见得黄家的主事。”
“这个当然。”现在世道不太平,就算是搭乘,也必须看看人等,以免被人摸了底,或者又引上了麻烦。
到了车队之前,就看见了一个中年人,他身体粗壮,魁伟有力,显然也有几分功夫,在他的后面,是十几个壮年汉子和青年,当是他的同族或者其它亲密关系的成员,诸人都上下打量着他。
“你想到洛阳去?”
“是的。”
“很好,十两银子,包你干粮清水,二人一车,如果要其它用品,自己购买,怎么样?”中年人打量着风度翩翩的张宣凝,然后就说着。
“我要一辆车子,我出二十两,叫你们腾出点地方来吧!”张宣凝直接的说着,他拿出一小块金子,扔了过去,是二两重的黄金:“每顿饭再加点,你们看着安排好了。”
那个中年人出这个价,已经是抬价了,一般来说,压价到七两白银,也就肯了,现在出二倍的钱,虽然占了一辆车,也算值了,当下空手接过,拿过来一咬,的确是上色真金,点头说着:“可以,不过不要惹麻烦,阿竹,你去领这位公子去他的车上,多加一条毯子。”
“是,父亲。”一个女声说着,只见一位少女俏生生应着,看上去才十七八岁的模样,一副巧笑倩兮,肤色白皙,身材匀称,虽然称不上艳丽,但是也是青春宜人,算是小家碧玉。
古代,也只有这个世界,才有这样的女子抛头露面,公然与现代都市一样,作各种各样的工作。
到了车上,发觉这是一个小马车,带着一些味道,幸亏现在是单人,如果是双人,就越发拥挤了,把窗口拉开,就看见马队开始整理,准备起行。
虽然现在道路上,随时可见盗贼,战斗,但是白天之上,道上人马还是有许多,商旅则结伴而行,以壮声势。只有江湖人物,才敢独来独往,又或两三个一起的往来道上。
原本真实历史上的南方,是没有多少马匹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由于有飞马牧场这种拥有数万甚至十万马的宇宙第一级的变态牧场存在,所以南方其实马匹并不缺少。
这不,商队骑兵都上了马匹,大概三十人左右,然后在一声令下,商队开始正式启动了,眼看着外面的风景徐徐后退,张宣凝若有所思。
若要争天下,必须先有一套就算称不上完美,也完全可以自恰的思想和制度,使别人有所适从,这包括了完整的计画、理想,至乎日后权力分配和统治的方式。这本是寇仲所说,这点的确是真知灼见,可惜的是他根本没有实践下去。
这套制度,对穿越者来说,其实早就有,但是这个世界,以武功论势力,黑帮和门阀都以武功为基础,怎么样统治这个天下,就让人很费心思了,大体上的原则不会改变,但是具体就必须商量了。
不过,这样说的太早了,去洛阳,再去长安,目标就是起出杨公宝藏来,趁着这时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
只有愚蠢到脑残的人,才会明知有杨公宝藏,还不马上起出来,争夺天下不是游戏,任何已知的筹码必须立刻确认,哪怕自己不能取出其中万甲,也可以取出大量的财富,还有其中珍器。
恩,这个世界没有高丽句,没有百济,没有新罗,朝鲜已经统一了,整个就是高丽王国,其野心勃勃,祸乱中原,的确是整个中原地区的心腹之祸啊!
还有,必须查明为什么那个傅君婥会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高丽的卧底所为,还是机缘凑巧获得消息?虽然这应该是一年后,她才到中原来,但是不管怎么样,必须查明此女的威胁性,这点毫无其它路可走。
至于怎么样处置,或者杀了,或者废了武功变成娼妓,或者勉为其难的收为后宫,自然到时候再说,有心算无心,就算是她这种接近一流的高手,也有大把手段将她废掉。
他可不是汉奸二小强,会认贼作母。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二十二章 … 沿路(下)―
三日后正午,商队到了山阳,近码头处泊满船只。
商队开始修整,沿途补充物资和出卖物资,因此会在山阳呆上几天。
张宣凝因此说着:“我出去看看。”
“张公子,最迟请在后天清晨与我们会合,不然我们可不会等你而耽误了大家的路途。”管事说着。
张宣凝点头应是,将黄金放好,五斤黄金,也沉甸甸的。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难得看见的是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主街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
这个世界真是繁荣异常,想必经济问题是不用多考虑了,关键是怎么样统治得下去,武功给这个世界带来难以抹杀的烙印。
张宣凝转身离开,突然之间,一个人就吸引了他。
此人正从一家青楼中出来,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身穿一身儒衣,手摇折扇,说不尽的倜傥不群,潇洒自如。
表情温柔,眼神温和,但是笑意却带着一丝骄傲,一种似乎很容易亲近,但又若永远与其它人保持着一段不可逾越的距离的气质,使他卓尔超凡。
而几乎同时,此人也看了过来,看见了张宣凝,不由微微一呆,然后就上来:“这位朋友,你好。”
“不敢当,你是何人?”张宣凝拱手作礼,问着,但是心中已经隐隐有所明白。
“我是侯希白,突然之间见到阁下,既觉得有一丝熟悉,真是神似我的一个前辈,近来一看,才知道识错了。”这个才弱冠的青年上前行礼。
“我是张宣凝,见过侯兄了。”小强的命数真是了得,这不,就算上街,也会遇到了这些传说中的强人了,他心中嘀咕着,却还是行礼。
“啊,就是一首近将酒名动天下的张宣凝,我闻名已久,一直盼望着能够见到你,想不到就在这里如愿啊!”侯希白一听,真正露出惊喜的神色,当下就一躬到底,说着:“张兄以少年之身,却作出如此千古之诗,当真是天下国士,你可知现在多少豪门君子,都望着见得你一面,作宾上客呢!”
“我是官府通缉的要犯,还说什么豪门宾上客?”张宣凝连忙摆手说着。
“什么通缉犯,你还不知吧,上次我见得李阀公子世民,对你这首也赞不绝口,甚至我的长辈,读了你的诗,也默然半天不说话,后来才对我说,此诗如挟风雨,从天而降,一泻千里,如此壮丽情怀,深蕴骨中,绝非矫情所能得之,就凭张兄一报姓名,哪家世族不迎为宾客?还怕什么通缉?杀得几个小兵小民,又算得什么呢?”侯希白不以为然的一笑:“今日遇到张兄,真是希白之三生有幸,你可知道,长辈对我说着,此诗如得参悟,我必可达到本门武功之颠峰境界,超越历代先贤,张兄与我,实是半师啊!”
眼见他那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表情,张宣凝当真无话可说,只能说着:“侯兄,此处并非是谈话之地吧?”
“这倒是了,实是我莽浪了,张兄,就请到里面,我们深谈,深谈。”侯希白一呆,深深的鞠躬,然后一手抓住了张宣凝,就向青楼中拉去,似乎生怕他突然之间不见了。
虽然知道侯希白并非是宜男宜女的兔子或者双性恋,张宣凝还是毛骨悚然,这种拉来拉去的动作,实在让这个来自现代的人不习惯啊!
才进得门去,就见得一个妇女笑着说:“怎么,白少爷又有何事?”
“哼,快快上最高的酒席,我今日见得张兄,实是我三生有幸,你明白了吗?”侯希白冷哼了一声,说着。
难得见到他不耐烦的神色,妇女顿时一惊,知道他所拉的客人当真是不得了,当下就立刻应是,匆忙去布置了。
第一次进得青楼,才知道这个世界的青楼也不简单,就是一个花园式的庭院,有周回外廊盘旋,造成了景景深深,一道人造的清流,婉转而流,更使此处多了许多雅致,让人叹为观止。
两人一路走着,左转右弯,就见得一个二层红楼,非常精致,才进得去,就见有侍女前来迎接,将门打开,又请得上楼。
此房间布置的相当巧妙,取其闲适自然之意,又以屏风划分,桌上已经放上了茶点,就有侍女上前拉开桌子,才坐下,奉上茶来,侯希白就叹着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顿了一顿,又说着:“张兄你可知,第一次闻得此句,我真是黯然泪下,只觉得字字珠玑,几说到我的心底之中,本已经停滞不前的功境,一夜之间获得突破,真是得益甚深。”
又说着:“吾家长辈又对我说,第一句说得黄河,大河东去,势不可回,第二句明境白发,又得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之妙,此诗当是绝去笔墨畦径,非刻苦所能学,又非率性就可得。深得远古飘逸之神韵,几疑是仙人笔墨,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是一时之兴,要我再作,却也是难了。”张宣凝连声不敢。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张兄真是大才啊!”
侯希白听着,下意识的把扇子一开,这扇子极大,上面绘有近十名美女的全身肖像,栩栩如生,直映入他的眼中。
张宣凝却在这时,一道闪电闪过心中,再略一沉吟,喝着下一口茶水之时,突然之间全明白了。
花间派弟子,无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风流,又以无情对有情,阅尽群花而不沾一叶,可所谓视世间如浪漫之所。
但是要达到这样的高度,却非天赋的过人才情不可,而李白这诗,浪漫奔放,与豪情之中又显出尘之意,正契合了花间派的要意,甚至将花间派硬生生的提拔到了纵意世间的高度,难怪他如此激动。
他所说的前辈,就是石之轩,石之轩正是上一代的花间派传人,难怪他的感悟是如此之深!
如还有类似数诗,就可以使花间派真正脱去原有束缚,达到可以与天魔策,甚至慈航静斋对抗的高度。
对其它人也许仅仅是诗,对花间派,却几可和佛门弟子对五祖当年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相比美,叫花间派的弟子如醍醐灌顶,顿时大悟,得以突飞猛进。
难怪侯希白如此热情。
一瞬间,张宣凝深深的呼吸。
人生如梦,谈笑之间,颠覆魔门排序,创造历史,这就是逆天者的命运吗?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