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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就是胡说八道了,虽然是皇帝亲军的折冲都尉,但是正五品下就是正五品下,比起正四品上的太守,那差得远了。
不过。小流氓头目周奉当然不清楚,他张大了嘴巴,慢慢的,他觉得自己这个香主,充满了威严,一举一动都让自己觉得渺小——这其实是他自己心理作用。
现代人其实也一样,你看见花园中早练的老头也许无所谓,但是一旦知道这老头是市中某局地领导(最多八品),就立刻敬畏不己,现代都这样,何况古代?
立刻就连话也不敢多说了。
张宣凝很是满意这样的气氛,他说着:“以后要叫我主公,明白吗?周火长?”
“是,主公!”周奉不由自主的应着,而周围的小混混更是连口也不敢开,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话说,贼有贼道,虽已经是入夜,城门早就关了,但是竟然还是在一处墙下,从一个地洞中进入城中,而在对面,已经出现了几个混混。
“是竹花帮的兄弟吗?快快过来。”就有人招呼着,众人都是不出声,跟着来人过去,走了不远,就看见一个房屋,入得里面,就点燃了灯油。
焦烈带着二个混混,身量还是比较高的,看上去三十几岁,但是脑袋上已经出现了光秃,长有一对山羊似的眼睛。
焦烈回过来打量着来人,顿时心中一跳,他也是老江湖了,对杀气并不陌生,其它十个混混也就罢了,但是中心一个少年,以及他周围地三个持刀之人,当真是稳立如山,气势迫人。
焦烈脸色微变,眼中掠过疑色,又不想示弱,沉声说着:“周兄弟,他们是谁,看起来不像是道上的兄弟啊?”
贼和官兵,当然不像了,气质就不一样,他们这些老为贼的,当然一闻就感觉出来了。
周奉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时,亲兵已经又是大喝:“大胆,竟然对大人无礼!”
喝着,就只听“锵!”的一声,三个亲兵长刀出鞘,虽然他们武功还浅,但是杀人如麻,登时生出一股霸道又阴森的杀气来。
焦烈脸色一变,冷笑的说着:“想不到周兄弟竟然和官家勾结。”
就凭这种官话,这个老江湖就明白是遇到了官家的人,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暗中想退了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噗”的一声,一个先逃地混混就立刻被长刀扎穿,顿时,鲜血飞溅,那个亲兵狞笑的拔出刀来。968965
张宣凝露出一丝微笑,淡淡说着:“焦烈,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听从我的命令,立刻就是死路一条!”
说着,他已经抓住了一处桌子,只是一抓,立刻五指深印在内。然后,他就不耐烦的说着:“我没时间和你胡缠,你到底是降,还是要想顽抗到底?”
说着,杀机顿显。
焦烈脸色大变,就凭这手,他就知道自己难以对抗,生死就在一念之间,望了望杀气腾腾的张宣凝,苦笑的一下,说着:“大人且慢,小人愿降。”
张宣凝随手拿出一个玉佩来,把玩着,徐徐的说着:“恩,你还是识时务者,以后自然有一场富贵给你。”
这个玉佩温润无比,当然来历不凡,就此玉,可值百金。968965
在长安西寄园入口,张宣凝曾经把假库之中十五小箱的东西放在那里。里面全是古玉珍玩一类的东西,看来都价值不菲,是珍品,经过的时候,张宣凝就取出来,这十五箱,如果全部变卖出去,大概也有十几万两黄金地价值,可惜的是,沿途只能慢慢变卖其中十分之一的相对不引人注意的东西,不过也足够了。968965
一万两黄金,足够维持郡中一年开支,并且养上6000队了。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四十五章 … 入城―
稽郡
街道交错,酒楼商店密密麻麻,长街上,人流如潮,店铺内则有各具特色的玩物商品,列纷陈,令人目不暇给。
张宣凝很是惊讶的说着:“会稽还是很兴旺的呀?”
随从的焦烈苦笑的说着:“海贸之地,当然兴旺。”
这几天,他的家人也已经被控制了,想来此人倒未必有效忠于秦把头而不惜身家的胆气,不得不听命行事。968965
这句话一出,张宣凝倒真正另眼相看了,就在这时,张一已经过来了,他低声说着:“公子,已经全部进来了。”
其实张一这种名字真是不好,可是没有办法,张一并非真正的属下,而是虬髯客的属下,因此不可改名,也不可称“主公”二字。
此时,秋光明媚,黄昏的阳光在树影之间投入细碎光斑,张宣凝点了点头,沿着会稽郡的古道而行,会稽郡的历史,上可秦汉,因此沧桑的古色到处可见。
直入到一家宅区,这是一个相对偏远的后别院,附近并没有多少人家,正是办事的地点,在里面,五十人已经都准备好了,埋伏在各个院房之中。
见一切安排好了,张宣凝才笑着说:“焦烈,是时候了。”
焦烈不由口舌发苦,这时又违不得,当下就苦笑的说着:“是!”
张宣凝望着他离开,然后就在主房中停留下来,这时,开了一张桌子,上面就有菜肴,张宣凝好整余暇的对着李播说着:“世叔请!”
李播见得桌上,摆开了各种琳琅满目烧烤煎炸的菜式,虽然多为城中就买的牛肉、炸小鸡、羊肉之类,但是的确非常新鲜,香气直飘而上,不由笑着:“贤侄倒真正有心了。”
说完,也不矫情,就直坐下,然后拿起酒壶来,说着:“你可你祖,也曾经为一任会稽太守呢,此城也是他所开山取石而建,今你回得此城再兴,也是天命啊!”
张宣凝倒想不到这还有些关系,当下就笑说:“必是祖宗在天有灵,庇佑于我,以再兴我家!”
李播点头应是,又笑着:“不过,论得奢侈,你还不及你父你祖万一啊!”
他说的的确有来由,杨素礼异人臣。每当公卿入言,宾客上谒,都是坐躺在床上而召见,并且令美人捧出,侍婢罗列,多有绝色,排场异常。
又想起杨公宝藏中如此多财富和兵甲,真是不可思议,大概除了皇帝,也没有哪家比得上了吧!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归于张宣凝了,他由此笑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军国大事,耗费无量,欲成大事者,哪可不简检?多化一分在兵甲士子上,也就多一分气数和力量,多一分人望。”
这句话一出,李播当下把筷子一放,叹说:“贤侄果有天下之志也!”
“世叔,我继父祖二代之烈,怎敢不用心呢?虽刀林箭雨,也不避之,世叔与我家甚有渊源,还请世叔多多帮我。”
“你有如此大志,我不帮你,又帮谁呢?这次你如取下会稽郡,我当拜贤侄为主公,以全我们二家之义。”
“怎敢如此,我父我祖已去,世叔就是吾父,望多体恤就是了。”张宣凝亲自站起来,为他斟满美酒,说着。968965
真是滴水不漏啊,李播如此想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说着说着,二人就听见了十多人的足音近来,而停留在了院门之外。
“砰!”的一声,门打开了,就听见焦烈的声音说着:“大当家,绣花帮的张舵主就在这里。”
二人都是高手,见过无数场面,这区区十数人,当然不放在心上,甚至连头也没有回。
这时,一把低沉男声说着:“是竹花帮的张舵主吗?不知前来何事?”
这时焦烈已经默然不语,却只见张宣凝手一挥,大门又是“砰”的一声关上。
就在这时,各房中蜂拥而起五十余人,将这十余人包围。
张宣凝这才从容的说着:“是秦把头吗?你可臣服于本官?”
秦把头手按刀柄,怒声喝着:“焦烈,你跟了我这样多年,我平时对你不薄,告诉我,你到底引了谁进来,又想干什么?”
眼见着秦把头凌厉的目光朝他电射而来,焦烈心中一沉,事到临头,倒反而不惧了,沉声说着:“这是圣上亲军,正五品下折冲都尉张大人,大当家,你还不拜见?”
折冲都尉张大人?秦把头再怎么样想,也想不到这个回答,他本来以为是某个帮会入侵而发生背叛。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张宣凝徐徐的说着:“秦把头,你降否?”
“放屁,不知道那里的毛孩子,看你毛也没有长,竟然还称自己是官,就算你是官,老子也不放在心上,兄弟们,跟我冲出去。”
淡淡一笑,口中却断然喝着:“杀了!”
这一喝,隐含内力,可震得人人耳鼓发痛,顿时,手持长刀的军士,如狼似虎,二话不说,直冲入过来。
一个大汉,突然之间抢前,似乎想抓起看似年轻无力的张宣凝,张宣凝一声微笑,拍出一掌,这掌看似简单,却立刻命中,胸骨碎折的声音惊心动魄的响起,这名大汉七孔喷血,兵器脱手,往后抛掷,显是无幸。
而几乎同时,又是二声惨叫,只见张一张三几乎同时出刀,立刻二个对敌的大汉刀剑离手甩脱,鲜血飞溅,立是毙命。968965
秦把头一见如此,心中大寒,自己倒并非一点防备也没有,带上都是自己的心腹,敢打敢杀,平时在会稽郡也是可以横着走路的人物,怎么一交战就死了三个?连一个回合也抵挡不了?
心知不好,他狂喝一声,全力冲向门的方向,欲逃出生天来。
才到门口,门墙上就出现五个箭手。
只听“嗤嗤”之声连响,五支强箭,就在近距离内,直穿入他的身体,破体而入,只有短短的箭簇在胸口晃颤,秦把头不敢相信的望着箭簇,冲向大门脚步骤止。
呆了一下,“砰”的一声,他沉重的扑到在地。
顿时,正在抵抗的众人都是一呆,一个大汉扑了上去,高喊着:“大当家!”
才走了几步,又听见“嗤嗤”声响,此人身上连中数箭,颓然倾倒,立毙当场。
焦烈趁机喝着:“兄弟们听着,这位是圣上亲军,正五品下折冲都尉张大人,只要你们弃械投降,张大人一律不追究。”
话声才止,其它十个大汉就个个面面相觑,才几个呼吸,就有人连忙掷下兵器,跪在地上,显是知道无法抵抗。
“焦烈,你去将原本人等全部召集而来,如是不服,立刻杀了。”张宣凝冷哼了一声,说着:“还有,别到处喊着我是正五品下折冲都尉,这十人的家属也给我送来,谁多嘴,我就杀他满门,明白了吗?”
“是!”既已经杀了原本的老大,焦烈也知道没有回头路可走,他也算是个头目,应了一声,自然就一一把其它帮中人等召集起来,甚至一一告诉张宣凝,哪些是秦把头的心腹,应该立刻杀了,哪些是可以招募的。
短短几日,秦把头的内部就清洗了一遍,八十人,有五十人是可以任用的,其它三十人立刻全部杀了,也许还是挟私报复的,但是张宣凝也是不理,立刻任用焦烈为一火火长,可挑选自己的心腹,其它人等,全部打散了,分散在其它队中,这样一来,队伍立刻扩大到了百人以上。
当然,秦把头惨死,这样的消息不可能长久隐瞒,只是在误导之下,人人以为是焦烈造反而已,许多知道内情的人,都有点郁闷不解,焦烈虽然在这个小帮中有点威信,但是远不能和秦把头相比,他怎么能够篡权夺位?
再过几日,还是在这个院子中,焦烈静静的走进来。
“主公?”他喊说,他本是经验老到之人,因此没有几日,就摸清楚了规矩,称眼前的这个连青年都算不上的折冲都尉为主公。
“何事?”张宣凝看着一份书卷,头也不抬的说,这几日,已经把那批少年放出去了,任用他们去一一查明城中虚实,顺便买点货物和食物,他们相对比较生脸,当初又多是乱贼起事中挑选出来的少年亡命,别看年纪小,可多杀人的,再学了武功,虽然修炼时日还浅,不堪大用,但是别人一时也摸不清楚底细。
“这几日,乌衣会多有动静,似乎要来讨伐于我了。”他报告的说着。
乌衣会虽然人数高达一千,但是这是多方面的人员,真正作战人员不过三百,而秦把头八十条,却是不打折扣的刀上舔血的汉子,因此才得平衡。
现在听说秦把头死了,那自然就要吞并了,不过,这点人根本不放在张宣凝的心上,他只是问着:“怎么打来?”
秦把头历年来的积蓄,其实对一个小帮会首脑来说,也不错了。
一些金银姑且不说,城外还有一块田产,倒有着三百亩地,并且听得人说,门前还有一个小湖,风景甚是不错。968965
当下就决定,把能战的人员,都拉出去,在庄园中训练,在城中,太过显眼了,引人注意实在不好,特别是没有决定夺取此城时。
虽然对乌衣会不在意,但是还是给予调查,这才发觉乌衣会才是典型的城市帮会,他们很少直接砍刀出血来混生活,而多控制着城中的一些店铺,并且收得一些保护费。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