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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太过温暖,我搂着叶梓莘也就入睡了。
这是第一个没有段天柔陪伴的夜晚,但并非离开她我就过不了了,我这不睡得多安稳。
夜里,怀中的人有些异样的不安,我像平时抱着段天柔那样抱住怀中的人,怀中的人也变得安稳起来。
照例说,寒冷的日子里,人对被窝的依赖会变得更甚,但是不知怎的,我起来之后,看见眼前的人不是段天柔,立刻眼里清醒了几分,整个人也没那么困倦了。
我企图调整一下姿势,继续入睡,可是却忽然听到怀中人的声音:“醒了?”
叶梓莘的语气好像有些冰冷,也许是我听错了,我回答:“嗯,继续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听到一句话:“别人,都不知道吗?”
我皱了皱眉,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什么都不知道?”
“皇帝哥哥的龙体凤身。”叶梓莘说这句话的时候,其中顿了一下,我能感觉得出,叶梓莘说这句话是慎重考虑过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立刻变得提防起来,让自己跟叶梓莘之间保持着一个人身的距离。
“我虽非男子,却也并非耳目闭塞,你的双腿之间空无一物,胸前一片柔软,没有喉结,声音也不似男子般粗矿低沉,我早该发现的。现在皇帝哥哥这幅模样,是害怕了吗?”叶梓莘尽管是背对着我说的,但是我被这扑面而来的识破,弄得尴尬无比。
与其说害怕,不如说是尴尬。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帝的身份是女子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帝是一根独苗,难不成皇室里的男人都死完了才让我赶鸭子上架?但看那个凌轩禾明明就不错啊,气宇轩昂长得就像皇帝,而我呢,顶多是沐猴而冠罢了。
我不知如何解释,现在这样的相处我跟叶梓莘两人都觉得尴尬。
我立刻穿上衣服,穿衣服的其间,我才发现作业走得匆忙,束胸的绷带没有带,许是因为这样,叶梓莘才识破了我的身份。
临走时,我特意吩咐小盒子,让人看管好叶梓莘,倘若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都要跟我汇报。
没错,我承认我是心虚,我知道叶梓莘尽管喜欢我,但是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自己喜欢的人是女人的这个设定,而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身边的男性屈指可数,小盒子、凌轩禾、侍卫们,尽管看起来有的不乏模样英俊的,但是我好像确实提不起喜欢的感觉,而唯一让我有牵挂的感觉的人,竟然也是同性别的女子。
也许,只是我的一时错觉,错把依赖当成喜欢,错把友情当成爱情。
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叶梓莘又开口了:“当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将我救下,那一刻我便许下芳心,如今看来,竟是一场玩笑……呵呵……”
叶梓莘无力又痴狂地笑着。
这个故事,大概是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跟叶梓莘的一段牵绊,而我对此,没有半点记忆。
所以我没有办法给出任何一点安慰,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做的只有离开吧。
我不能保证叶梓莘会不会像段天柔一样对我的事守口如瓶,所以我只有安排一些人手以求得心安。
果然,当初我最怕伤害的人,如今我已经不知如何面对。
我又成了皇宫里最孤独的人,看似手握重权,其实一无用处,我所希望的只有能有一个可以无拘无束聊天说话的朋友,仅此而已。
下午,大臣们的奏折看得我有些头晕,记得平时有段天柔帮我识字,我几乎不用看这些费解的文字,如今让我一个人看,实在是看不下去。
算了,我出去逛逛吧,皇宫这么大,也许有什么未知的好玩的地方我一直没有发现呢。
推开房门,门口的人不是小盒子,是另一个面熟的小太监,经常守夜来着。
“小盒子呢?”我问道。
“小盒子公公有事,让我暂时在这里顶一会,他马上就回来。”小太监解释道。
“有事?他能有什么事?”我有点不解,一个太监的生活不就是围绕着皇帝转悠吗?
也罢,我去看看他能有什么事。
“你可知他去了哪?”
“好像是回了住处。”
“那你跟着朕走一遭吧。”我带着这个小太监,往监栏院去。
身边这个小太监长相清秀,跟小安子有点相似的气质,有别于小盒子稍微英朗的眉目。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豆子。”
听名字,就像个易推倒的受,得改个名字换换气场:“以后你叫大豌豆如何?”
小豆子脸上明显有点尴尬,但还是不好拒绝地答应了:“谢皇上赐名,奴才大豌豆谢主隆恩。”
“唉,算了算了,看你这么不情不愿的,还是叫小豆子好了。”
跟小豆子这么逗着嘴,说着乐,已经到了监栏院。
小盒子住在最显眼的一间,我带着小豆子正准备推门而入,结果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我示意小豆子不要做声,我在窗户纸上偷偷捅破了一个窟窿,透过窟窿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小盒子在跟小安子争吵,我仔细听了听,大致的对话如下。
“你说不是你这又作何解释?”小安子指着桌上一个小瓶。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纠结了,况且,我不是什么都没做吗?”小盒子跟小安子解释。
“他可是你舅舅,谁知道他下次会让你做什么?如果他让你毒害我,你会下手吗?”
“你说什么胡话呢,为什么要害你?而且……”小盒子忽然放低声音,“他是我舅舅这件事,不宜被人知道。那次在密室里无故失踪,最近又出现,说实话,我心里也有很多不安。”
小盒子说着说着担忧起来,坐在了凳子上。
“这样,真的很对不起段姑娘。”小安子懊恼地说。
“可是也没办法了,不过走了也好,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下一秒会怎样?”小盒子忧心忡忡道。
这时我推门而入。
“好一个伴君如伴虎,小盒子,在你心中就是如此看朕的?”
我站在小盒子的面前,小盒子立刻瘫软在地上,赶紧爬起来下跪,一个劲地猛磕头。
我拿起桌上的小瓶子,瓶身没有任何字眼,但是以我的直觉,这个小瓶装的应该是毒水了。
“所以,段天柔所言句句属实?骗朕的自始至终只有你?”我愤怒地不可遏止。
小盒子惊慌失措地解释:“皇上,奴才冤枉啊,那个句鬥前几日才跑来见奴才,说是奴才的舅舅,还拿出了当年娘亲的东西,说皇上跟奴才有不共戴天之仇,给了奴才这瓶毒药。但是奴才从头到尾,自始至终都没有要谋害皇上的意思啊!奴才不敢说啊,奴才担心您会怀疑奴才的一片忠心!结果现在竟然落得这般下场!求皇上开恩啊皇上!”
小盒子一口气解释了一大堆,我只听进去几个关键字眼,于是便问小盒子身边的小安子:“小安子,小盒子所言属实吗?”
“奴才保证,小盒子所言句句属实。奴才们这么久以来,有没有谋害之心皇上您火眼金睛早就能看出来啊!”小安子回答道。
小盒子的脸色苍白。
看样子,小盒子没说实话。
“小盒子,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刚才所言属实吗?”
我盯着小盒子的眼睛,小盒子的眼神慌乱,不知从何躲避,我拽着小盒子的衣领,认真笃定地说:“朕要的是实话,小盒子你接下来的话,可要慎重啊!”
小盒子低着头:“奴才所言,属实。”
小盒子的声音很小,小到我得贴很近才能听到。
“很好。来人,把小盒子拉入天牢,即日起开始审理,主要调查小盒子跟句鬥的关系。另外,全国通缉句鬥,罪名——谋反!”
小盒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眼睛瞪得很大看着我,但没有一句反驳的话,没有喊冤,也许是坐实了跟句鬥的关系。
我忽然想起来先前几次在身边的近距离暗杀,现在看来,真是预谋已久,并且要拥有一个熟络皇帝身边环境的人。
可不就是小盒子嘛。
第42章 难道是我做错了()
回到寝殿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因为之前那些看似没有源头的刺杀,今天因为小盒子的出现有了答案。
比如为何杀手能混进选秀的秀女里,比如祭天那次为何沐浴的池水被下了毒,甚至我往更恶劣一点的方向想,段天柔许是一早跟小盒子一伙,但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两人分道扬镳,段天柔说出小盒子的事是因为报复?
算了,不想了,真相还是等刑事官查清楚再说吧。我一个人胡思乱想只是平添烦恼。
忽然看到了立在地上的木人桩,我看着木人桩,竟有些恍惚,仿佛那个身影还在我的面前,我试图抬头看看房梁寻找那身影,可惜……一无所获。
我在想什么,现在为什么会想她?我摁了摁太阳穴,试图摆脱这样的感觉。
午膳的时候,有一道红烧鲫鱼,吃鱼的时候一枚鱼刺不慎刺入喉中,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取出来,鱼刺卡得我眼泪横流,小安子立刻喊了太医,可太医来了之后,用的方法都太柔和,反而弄的我难受很多。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抠着喉咙,看看能不能抠出来,但手到了嗓子眼之后,没动两下就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忽然觉察出喉咙里的异样,我捂住口鼻,对着一个汤罐就开始吐,嘴里酸的不行,这时手指勾到一个锋利的细小存在,食指和拇指用力一夹,一枚刺从口中取出,不大,是个小刺。
我倒了杯水,涮了涮嘴,那个汤罐已经面目全非,我就索性又吐在了那里。
再喝水的时候,没注意,竟然呛得鼻涕都出来了,真是狼狈不堪。同样的情景我不由地想到了上次米饭卡进去的样子,段天柔给我从鼻子灌水弄得我难受不已,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无动于衷。
可现在,身旁的椅子上空空如也。
我大叫:“小盒子,给朕进来!”
半天没有人答应我,我这才反应过来,小盒子已经被关入天牢了。我用手帕擦拭了脸上的鼻涕,又唤道:“小安子!”
小安子这才进来。
“这些都撤下去吧!”我已经没什么胃口了。
入夜,一个人实在辗转反侧,夜里的风虽冷,但是我却找不到给我温暖的人。
小安子跟我说有几个宫女前来,宫女送来了过冬的厚棉被。
我问:“为何现在就送来厚棉被?”
“回皇上,明日就立冬了。”
怪不得最近这么冷,原来是立冬了。
宫女接着说:“皇上,太皇太后请您明日去慈永宫吃饺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
想不到,闹得最僵的皇祖母,反而是这时最关心我的人。
慈永宫内,皇祖母特意设了饺子宴,邀请了几个朝中重臣前来赴宴,其中有叶梓莘的父亲叶尚书。
虽然只是一个小型的宴会,但是规矩却一样不少,从开宴到饺子能吃到嘴里,这其中已经经过了好几个环节。
当我的肚子若干次提出抗议的时候,我终于吃上了热乎的一口饺子,但这口饺子还没吃几口,叶尚书的一句话,又呛到我了。
“皇上,近来小女服侍地可好?”
想起之前被叶梓莘发现身份的我落荒而逃的情景,我掩饰性地喝了几口水压压惊。
“啊,好,很好,很好。”我打着马虎眼,准备瞒过去。
“那皇上可有打算,何时要小皇子?”噗……这是逼婚之后催娃的节奏?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我只希望赶紧把叶尚书搪塞过去。
“老臣有一秘法,诸多大臣服用后都诞下子嗣,不知皇上可愿一试?”
我是个女人,就算这药再好,两个女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咦,不对,这个叶尚书的这句话是在嘲讽我?
“叶尚书,你是在耻笑朕?”我声音提升了几个力度,本来只是我跟叶尚书两个人在说话,此刻周围立即鸦雀无声,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头转过来。
“老臣知罪,臣一时失言,还请皇上见谅!”叶尚书立即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给我赔不是。
所以,这时我不原谅他反倒显得我小气了?
这顿饺子看来也吃不下去了,我起身对身边的皇祖母说:“皇祖母,孙儿吃饱了,先行告退了。”
说完我没等皇祖母同意,就自行离去了。
回到御书房,我随手翻阅着最近已近堆积如山的奏折,奏折上的字我只隐约认识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