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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对他这么干根本一点意见都没有,也不敢有意见。
这些人平时都算是辅军中力气比较大的,平时就负责一些体力活,也算是有经验。可他们也是第一次走这样坎坷的山路。来的时候有人差点掉下山崖,就是周大虎救的,还不是一个两个。更多的中间有脱力的,有独轮车坏了的,反正各种各样情况的,找周大虎竟然比找领头的还有用一些。
等他们这一行人赶回去之后,大胖立刻占领了它二伯的床铺装病娇。在床上来回踩了好几圈,一点都没觉得爪子疼一样。
自从它们长大了之后,已经好久没和阮白一起睡了。床也没有炕那么大,不够它们睡一起。
大胖团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阮白呢?为啥它都回来了,竟然还没好吃的在等它?
大胖从床上跳下来,顺脚把薄毯勾了下来,也不甩掉,似乎觉得挺有意思的,一路拖着薄毯走到厨房。厨房里冷锅冷灶。它又拖着薄毯去扒橱柜,忘记爪子上还挂着毯子,整只狗就扑到了橱柜上,发出嘭地一声响,里面的碗盘发出一阵撞击声,把大胖吓了一跳,赶紧跳开。
这会儿毯子勾到了柜门上,伴随着一只重达八十斤的大狗的分量拉扯下来,橱柜君壮烈牺牲……
一回头,它心心念念的阮二伯正站在门口,对它笑如夜叉。
“嗷呜~呜呜~”
大胖不出意外地被揍了,至于几分是真被揍疼的,几分是假装的,只有它自己心里面知道。
阮白没好气地拍了它最后一下:“真是个祖宗。”这两条小破狗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狗喜欢乱啃乱咬的毛病,它们倒是不太明显。反正从小到大,它们家具什么的是不啃的,最多就喜欢啃人脚后跟。但是搞破坏的能力倒是一点不小……
现在没工夫收拾,阮白把大胖打包了带去将军府,身后还跟着四辆牛车,用一种缓慢而平稳的速度前进。
天色微曦,路上有来去匆匆的士卒们经过,有些好奇牛车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只不过车棚扎得严实,连一点缝隙都没露。
当前的一辆驴车上,除了阮白和大胖,还坐着越泽王。
越泽王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总之手脚都在哆嗦。
阮白看他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忍不住拍他一下:“要不你先回去等着?”
大胖看着好玩,伸出爪子也拍了越泽王一下,那力气叫一个坑爹,差点把人推了下去。
“不!”越泽王赶紧稳住,想都不想地拒绝,“我要亲眼看到效果。”他的眼神很坚定,但是心里面还是很害怕,“阿白,你一会儿陪我上城墙?”
“好啊。我们是好朋友嘛,再说我也想看看阿清厉害。”阮白呲出一口白牙。果然从科学家,到疯狂科学家只有一步之遥。一只胆小的兔叽,竟然也能疯狂到直接上城墙看大战直播现场。
越泽王感动得恨不得当场给阮白一个友谊万岁的拥抱,如果中间不是隔了一条胖狗……
昨天曹家军和匈人大战的时候,平西王也带着顺阳关将士,和匈人主力大干了一场。
结果怎么说呢?损失肯定有,但是和预料之中的比起来,那根本就不叫损失。一切都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再说匈人也被凶残的平西王打断了一条腿,估计现在还嗷嗷着。
阮白昨天抽空上城头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差点没敢在将军府睡。真没想到自己的老丈人竟然是一头霸王龙啊……楚昊什么的,还只是幼崽呢。敢嫁给霸王龙,还和他同床共枕辣么多年的王妃,才是真的猛士。
今天匈人一定会来攻城。阮白奉命带着兔叽牌特制沐浴香波,准备给国际友人一点小惊喜。
大战在即,关城内虽然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但是一切都显得有条不紊,甚至还有人清扫街道。
越泽王看得愕然,紧张的情绪都松了松,扯着阮白的袖子指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阮白一看笑着和人打招呼:“黄掌柜,怎么扫起大街来了?”
黄掌柜直起身:“阮大人早!这不是没事干嘛,刚打发伙计去浇花,咱们这些个开店的,也就能干这些事情了。”
马车并没有停下,双方一句话的时间就错身而过了。
越泽王扭头看着在那边清扫路面的掌柜,心里面突然淡定下来。一个从来不会被他放在眼里的小掌柜都能这样,他好歹也是大周的王爷!
阮白看着越泽王的变化,笑了笑没吭声,继续有条不紊地先是把大胖送到将军府,和小胖待在一起,守着王妃;再把身后的几车沐浴香波送去指定地点。
几个大力士小心翼翼地扛着密封的大水缸,一步步走上城墙,安放在投石车边上。
这么大体谅的密封技术,并不成熟。他们缺的不是药水,而是容器。
阮白搓搓下巴,抬眼看着越泽王。没关系,他有疯狂科学家!
彼时,还是一只小白兔的越泽王正浑然未觉地拿着望远镜,在城头到处转悠。
一支匈人骑兵,正悄无声息地靠近一个周人村落……
而远在京城的朝会上,已然吵成一团。
今天,匈人使节没有来,来的是一个副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被揍晕的使节太过瘦小,今天换了一位看上去更抗揍的来←太子殿下是这么看待匈人副使高壮的身材的。
太傅看到太子殿下跃跃欲试的小眼神,清了清嗓子:“嗯哼!”
太子立刻肃立。
匈人副使目不斜视,开口也没有提昨天自家使节被揍的事情,而是声明了几点:
一,他们这次来,是抱着极大的诚意来的,目的是为了消弭战争;
二,作为杀死他们小王子的凶手,楚昊必须交给匈人处理;
三,为了保障两国关系的和平友好,敏公主必须嫁到匈国;当然,如果敏公主不满意大王子,挑选其他几位王子,甚或是大汗也是可以的;
四,敏公主的嫁妆必须丰盛,除了钱财布帛之外,还要带上各种匠人;匈国物产贫瘠,为了保证敏公主在匈国能生活愉快,以后的每年时间都要送上相当数量的财货;
五,只要做到以上几点,匈人立刻撤兵休战。
这个副使说话比他们使节要有条理得多;但是再有条理,也无法掩盖这是一个丧权辱国的条件。
匈人的意思说白了就是,交出楚昊、把公主嫁过来、每年给多多的钱和人才,咱们就坐下好说话;不然,咱们就继续揍!
太子的手捏了捏笏板:丫的,揍就揍!先把你丫的揍一顿!
“副使阁下所言……不是不可以谈,只是还需要商讨一番。”
朝臣中突然有人出言,太子猛地一回头,满脸不敢置信。
第八十九章 泼()
总有一些人立场和自己不同。
↑
太子殿下是绝对的鹰派,看他从小到大获得无数大儒教导,最后还是信奉拳头上见真章,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无所畏惧/凶残。不过他看了看太傅,最后还是把“软蛋”两个字咽了回去。
其实这些年来,在周匈两国数度交战中,周人总体呈现下风是明摆着的事情。战争对农耕文明造成的伤害是毁灭性的。
在某些鸽派看来,与其每年和匈人大战一场,弄得劳民伤财民不聊生,花钱消灾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至于敏公主和番,反正又不是自家的闺女,再说敏公主的母家一没地位二不会做人,得罪人妥妥的。把敏公主送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若是眼光准一点,敏公主嫁的夫婿能够成为下一任的匈人大汗,或许在不远的将来,再下一任的匈人大汗就是敏公主所出,能有一半的周人血统呢?要是再顺利一些,和平演变,不费一兵一卒将匈国纳入版图,也不是不能想象嘛……
匈人所提条件中,唯一绝对不能答应的条件,只有楚昊绝对不能交出去。鸽派也不是傻瓜,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没有一个是蠢货。楚昊砍了匈人小王子,那是保家卫国,要是把楚昊交出去,得有多少将士心寒?将来谁还会上战场?再说,楚昊身为平西王世子,只要朝堂上有这么一点意向,平西王分分钟教他们重新做人信不信?一字并肩王说假的么?人家和皇帝当兄弟,他们算老几?
再说,楚昊是平西王府的独苗。别说平西王他们惹不起,平西王妃也不是好惹的。现在朝堂之上站着的,掰指头从前往后数,有多少个和平西王府有关系的?
上将军左元亮回头对刚才那个发话的大臣看了一眼,微微笑着点了下头:哦,吏部的,记下了。
左元亮的表情堪称和善,但是站在朝上的这些个朝臣们,难道还会像当初一样被骗得团团转吗?
想当年,武状元崭露头角,谁都觉得小伙子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少年,就是性格上似乎有点腼腆内向……腼腆内向个鬼啊!这货一步步爬到上将军这个位置,就是一部坑人史!性格极其护短,靠山极其强大。这货自己掌管了天下兵马不算,武力值更是堪称天下第一,娶了个老婆是平西王府的实质意义上的千金,后来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明着收的是楚昊,另外一个有实无名的是太子……
艹!叫什么上将军,诨号叫没人治才对!特么的当初是怎么让这个土匪混进来的?
左元亮又微笑着对匈人副使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老丈人不给力啊。不是说去看二小子了吗?怎么还能放匈人过来叽叽歪歪?家里的老大也不成事,看来下次见面得带上媳妇儿一起教育教育,顺便带着媳妇儿领略一下塞外风光……
匈人副使感到后背一阵恶寒,面上却撑得牢牢的。
左元亮刚成亲的时候,曾经作为女婿,跟着岳父大人到西边溜达过一圈。那一年,匈人不说被打得缩回去吧,但是像今天这么嚣张地跑来跟周人提条件,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身在朝堂,左元亮比其他人要知道的多一些。大周这些年的发展明面上看是不错,但是架不住几乎年年都有天灾。去年夏天,北方旱灾;前年,南方地动;大前年,东部水灾……这一样样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国库空得能跑马,皇帝的私库也贴了不少。
在这种前提下,能拨给边关的物资,短缺是肯定的。只能说曹将军能守住已经不容易了。
其实顺阳关除了物资问题外,还有一个严重的问题是将领的青黄不接。
曹将军实质上是一个更适合冲锋陷阵的将领,但是现在不得不逼得守城。他一出去,家里就没人看大门了!
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离退休干部平西王来看大门……
平西王看着肩膀上纱布一天比一天厚的阮白:“小二啊……”
阮白蹲在地上仰头对平西王眨巴眼:“啊?”他躲得可好了,绝对不会妨碍到往来士卒,一回头,发现兔叽王爷又蹿去城头了,“阿清过来!”扒在城头上太危险了,说不定敌人有狙击手呢?自从他看过楚昊的弓箭水准之后,他就相信冷兵器在某些变态手中,不比一些热武器弱。
越泽王只是扭头看阮白:“我在这儿看着不行吗?”
“不行!你碍着人了!”阮白严肃脸,摸出一个折叠小板凳,又从边上摸出一兜炒花生,“过来吃花生。”
“噢。”越泽王低垂着脑袋,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城墙。
被无视的平西王大怒,还来不及说话,就被阮白塞了一把花生。
“爹,您也吃。”
“吃什么吃?!”平西王低吼,“你们两个……”给老子滚下去,“就待在这儿别乱跑,机灵点知道不?”擦,他想说的明明不是这个……
“知道!”老丈人,您放心,他会保重小命,还要娶楚昊呢!
越泽王和好朋友统一战线,仰头结结巴巴跟了一句:“知、知道。”
“哼!”平西王简直心累。
越泽王等霸王龙走了,才委屈地看着阮白:“花生都没了。”被霸王龙抢走了。
阮白掏出一个布袋子:“没关系,我还有椒盐黄豆。”
越泽王有些迟疑:“吃豆子会……不雅。”放屁不好。
阮白挑眉:“城头上风那么大,有什么关系?我亲手做的,尝尝。”
嗯,椒盐黄豆的味道很不错。一包下去,大战也开始了。
越泽王双手握紧望远镜,指骨用力到发白,紧张地缩成一团。
阮白手里面玩着一把匕首,根据声音来给好朋友当解说员。
匈人们:“啊!!!”
阮白:“很明显,匈人们开始发起冲击。”
匈人们:“啊!!!”
阮白:“很明显,匈人们已经迅速接近。”
匈人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