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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远远的穿来一个声音。轻叹道:“天莲宗安隆,向小公主请安。”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场中就多了一人,肥肥胖胖,身形宛若皮球般鼓鼓涨涨,看起来颇为滑稽。此人一来,那些侍卫连忙将他围住,经历了锦衣女的行刺,他们不敢怠慢。
房顶上潜伏着的小云看着突然来到的安隆。眼睛里似要冒出火来,若不是还有着一点理智,只怕就要冲出去质问云翼扬所在,同时心中一沉:安隆与那小公主看起来颇为熟捻,难道他们是一伙人,若是如此,他们这么大地势力,我如何救得出来。
一时间,只觉得心如死灰。
小公主挥
侍从。淡淡说:“都退下去吧,若是他想要对我出能拦得住?”虽然如此说。那些侍从也仅是稍微退却,虎视耽耽的看着安隆。
安隆一张肥脸上极力挤出笑容。谄媚道:“本人又怎敢对小公主不敬,地上不是有现成的榜样么?再说,难道我不怕那一帝一后么……?”
“多余的废话就不用说了。”小公主冷冷的打断他的话,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听师尊说过,不用做出此等恶心模样……行了,安胖子,我也不跟你废话,将你捉住的人交给我吧。”
安隆脸色一沉,若是别人叫他安胖子,下场绝对不会太好,但这小女孩,后台实在太硬了,就算是有那位在背后给他撑腰,也不敢轻易得罪啊,但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范,好不容易才抓住的人呢?怎么可能说放就放,强忍住怒气:“小公主吩咐地事情,安隆自然不敢不从,只是我也无法交代啊,要知道……。”
他正要继续说下去,想的是急的反正是你,不能对你如何,我就恶心死你,又被小公主打断:“行了,你地意思我明白,师尊早有吩咐,若是你将人交出来,她将放弃插手圣门中除了阴癸派外的一派六道。”
安隆心中一喜,如此一来,少了这方面的阻力,石大哥……统一圣门将再无人能阻挡,虽然少了阴癸派,但等到汇聚了一派六道的势力,区区阴癸派算得了什么?心念一转,又想道:“我将云翼扬那小子擒在手中,不足半日,天山上那位怎么可能知道,还留下吩咐,除非她自己也来到中原了。”
想到此处,已是冷汗流出,那位虽然还及不上某个更加变态的存在,天魔大法也产生了破绽,但据说,这几年来,独辟曲径,已然创出了另一门惊天动地的绝学。从小公主的出手看来,已能察觉实在是高深莫测,不下于天魔大法。想到这里,略略叫待了交人地地点,时间,就匆匆去了。
小公主也不去管他,眼波流转,目光落在屋顶上,道:“瞧了那么久,可看够了么?”
小云脑袋一,吓得魂飞魄散。
小公主道:“出来吧,刚才安胖子的话,你也听得清楚,你兄长由我们带走了,你去是不去?”她虽然好象是询问的口气,但声音中却令人无可置疑,虽然小云年纪比这女孩还要大,但却偏偏反抗不起来,更何况,她也不想反抗。她目光落在李淳风身上,她自己倒没有什么,却怕连累了这位替自己解惑的老人家。虽然知道这位来人也不简单。
李淳风迎着小云的目光露出和煦的笑容,他能够感觉得到其中的关切之意,站了起来,对小公主纵声长笑道:“你这小娃娃,想要带这小姑娘走,可曾问过我这老头子。”笑声不绝,激荡寰宇,数百人众都觉得自己面对的好象是长江大海,寰宇虚空,那种浩瀚无边的力量震撼人心。
小公主也露出动容地神色,奇道:“我竟没有发现你。”语气中,好象对自己没有觉察到老人非常惭愧,更有着淡淡的骄傲。
李淳风飒然一笑,广袖临风,负手道:“以你如此年纪能有这份修为,地确算得上是奇才惊艳,想必这便是昔年那位小魔女所创地神功吧,可是震慑西域塞外啊,连老夫这般乡野草莽之人竟也闻起大名,好象叫什么……叫什么“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吧。”
他苦思半晌,好象才想起来的模样,自己也颇为满意,笑道:“……‘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好狂妄,好霸道,但瞧你这娃娃施展也有如此威力,想必在你师尊手上拥有地威力也不会辜负了这名字,好、好、好……了不起呀,了不起。”
他连说三个“好”字,又说了两句“了不起”,击节而赞,显然是钦佩万分。
小公主本来是冷眼旁观,不发一言,而且她性子清冷,也不喜与人争辩,但终究年纪尚小,脱不了少女心性,听这老头子虽然对师尊赞赏不已,但口气却是大得出奇,不服气的说:“你这老头,好大的口气,本公主的师尊到底如何岂是你能够评价的?”
李淳风哈哈一笑,“哦!”了一声,目中出奇的温和:“小娃娃生气了,老夫就不再多说了。”
接着,转过身去,朝小云淡笑道:“小姑娘便随他们去吧,凭夜帝与你兄长的关系,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小公主冷哼一声,说:“这些事情,自不须你来多心。”
李淳风轻笑一声,淡淡道:“这清虚明玉剑,对你们而言,也没有什么用处,老夫便带走了,也免得流落江湖,徒增杀戮。
”长袖卷住清虚明玉,牛皮油纸忽然破开,银光四射,跃落于星河北斗,李淳风轻抚剑身,悠然一叹。
小公主知道凭这人的武功,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够抵挡的,也不是他们不中用,实在是这人的武功已经不是靠人多就能取胜的那种级数了,但见他取走清虚明玉,忍不住说:“此剑乃是夜帝佩剑,以你的武功,根本没有用,何必就此得罪了夜帝。”
李淳风哑然失笑,道:“你这娃娃倒也有趣,只不过拿夜帝来压我却是错了,一别经年,故人不是纷纷作古,就是引退江湖,若是夜帝真能找上门来,老夫也不知该有多么的高兴。只是,不知道,嘿嘿……他还能识得我么?”
老人声音越说越小,渐渐低沉了下去。接着,身体好象忽然间凭空散开……残影,而且不是一道,是九道残影,一淼轻烟般逸去无踪。
云雾飘起,月光挥洒。
第八卷 遁去的一
第一回 惜别九载,吾今归来兮
去秋来,花开花落。几多豪杰,多少江湖儿女意气间,就随着那时间长河为人所淡忘。就这样,又过了两年。
东海之滨,暮色低沉,辽阔的海面上悠悠回荡着渔舟唱晚,却没有渔船的踪影。
海风忽忽吹过,滔滔海水一浪接一浪的向岸边狂冲疾卷,轰然有声,连绵不绝。经过了海浪千万年的冲刷,海岸线与海平面相比都要高出不少,奔腾涌动的浪涛推进到海岸就马上倒翻而回,再与后面的涛浪相互激撞,掀起了滔天巨浪,层层涌动着推向天际。
这正是大自然的无穷力量在海洋中的衍化,面对这种能够追溯至远古的力量层次,人世间的任何强者都要为之震撼。海风呼啸着,在无边无际的海面上肆无忌惮的发挥它那无穷的力量,波涛汹涌中,浪花激溅,发出巨大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浪花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急速的旋转起来,越旋越大,越旋越疾,向四周猛的扩散开去,顿时飓浪迸飞,疾风激射,海岸上沙石横飞,溅出老远的距离。活象有一条正在发怒的蛟龙在海底兴风作浪一般,令天地为之失色。
只见无数飓浪相互迭加绞击,浪借风势,扶摇飞扬,似要直上云霄,大违自然常理。
就在海浪汹涌澎湃,似乎要将整个海平面翻转过来之时,忽然间从那重重海浪交叠成的浪墙中传出尖锐的嘶吼,这声音悠长恐怖,咋闻起来就好似来自那远古的洪荒巨兽,抑或是深不可测海底中地险恶存在。令人只是听其声音,就觉得毛骨悚然。
再是一声嘶吼,就好像真的是那掌控汪洋大海的蛟龙发威般,奔涌的浪涛毫无征兆样从中间分开一线,浪涛砌成的墙面瞬间粉碎,那些粉碎的片片水花四散在海面上。就像是无数面水镜,镜面上都隐隐露出一条漆黑地人影。
漫天巨浪从数丈高空中轰然砸落,力量何其的惊人,但那涛浪击打在黑色人影的身上。那人影仍是动也未动,就像那浪涛带起的千万钧力道也不能伤其分毫,恰似一尊钢铁铸就地塑像。
数息之间的功夫,黑色人影悠然飘过数里的海面,来到了海岸下。
海岸的垂直距离至少也有七、八十丈,加上海浪成千上万年的冲洗。早就将斜面去尽,几乎就如同一名巨人矗立于海面。根本没有落脚攀登的位置。漫天水花四射,海面下传出低沉阴深地嘶吼,海平面开始颤抖,水花跃动着,如同煮沸的开水。情形诡异莫名,似乎在那漆黑地海面下正积蓄着力量,只等着瞬间爆发。
轰隆隆……
就如同是闪电撕裂静寂的虚空。整个海面沸腾了,百丈方圆的海面猛然下陷了三尺,紧接着,这片海域的中心位置似乎汇聚了足够的力量,带起滔天地浪潮朝上喷涌,不费丝毫力量就冲到了近乎十丈。
层层浪花包裹中,骇然露出一条蜿蜒曲折的玄黑色带子,仔细开来,分明就是一条黑色巨蟒,这巨蟒又粗又长,纵然蜿蜒着蛇身,似乎长度也不下于十丈,蟒蛇身体比成年大汉更加粗壮,最为恐怖的是巨蟒地头颅,狰狞可怕,斗大的眼珠如同夜明珠般在萧瑟的夜风中,寒光凛然,令人寒意顿生。
莫说常人,纵然是身怀绝艺的武林豪杰看到如此恐怖的海底巨兽,只怕也要吓得腿脚酸软,身体颤抖连话也说不出来,就是睡梦中也要惊出一身大汗,但那黑色人影却是踏着巨蟒高昂的头颅,随着奔腾涌动的巨浪朝海岸上飞去。
强大的势也有终结的时候,巨浪冲到了约莫十五丈的力竭,眼看就要落下,巨蟒仰天嘶吼一声,仰着头颅,蛇身摆动,敏捷灵动至极点,竟像是那水底蛟龙腾身跃空,巨大的身体将浪涛搅成粉碎,浪花四射下,又往上冲出了十丈左右,这才止住了前进的势头,此刻,那嘶吼犹在海平面上空回荡。
那黑影叹息了一声,仰首望着冥冥夜空,道:“也难为你了……去吧,去吧。”
巨蟒好像能听得懂他的话,蛇身蜿蜒着朝海面落去。
骤然间失去了支点,本该下降才是,黑影竟硬生生的就凭空止住了下落的趋势,袍袖猎猎迎风,铺展开来。似乎以真力激发风浪,像是火箭般冲天而起,数十丈垂直的墙面根本阻止不了他上升,弹指间就跃上了海岸,如落叶般飘落于沙石之上。
这黑衣人负首而立,长发披肩落下,半掩面目,脸容甚是清秀,却又予人一种凛然生威的感觉。
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五、六岁模样,又好像弱冠少年。就那样悠然自若的站立在沙石之上,神情雍容而冷静。
经历了无数风尘,万里跋涉,横渡危险重重的汪洋大海,他一身黑衣早不复光鲜,此刻浑身湿透,沾满了沙石尘垢,显得敝旧不堪,但他那洒脱的神情,态度之从容,足以让人觉得他穿的不是破衣旧衫,而是身着锦黄帝袍,戴着紫金帝冠,如那高居龙庭的帝王,巡视着他的领地与臣民。
海风萧瑟,像是低低的呜咽,孤凄的吹拂着,浪涛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异常分明。
低低的一笑,那黑衣人收回注视于星辰河汉间的目光,一只手却是抚摸着两鬓间的发丝。柔顺、漆黑的发丝在指间滑落,那黑衣人望着夜幕下的天地,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笑却终于浮现在了脸上。
“惜别数载光阴,终自那西方苦寒之地回来了……。”
“为了弥补五行神通的破绽,昔年本帝不得不远走西方,今夕归来,也不知昔日的故人尚有多少,还能否记得本帝?”
这黑衣人正是昔年威慑天下的“夜帝”——原随云。九年前的洛阳,他为了平衡各方势力,杀戮之众令他与中原武林势成水火,即使后来击败了突厥“武尊”——毕玄,解了中原武林之危,保住了中土神州的荣耀,也不过是仅能得到短暂的平静,而仇恨却是随时都可能爆发,更何况他本就决定远赴塞外开辟一方格局。
自天下第一战后,原随云就去了塞外,以他的武功,当世实是再无抗手,连“散人”宁道奇,“武尊”毕玄都已尽败于手,其他的人自然更是不在话下。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扫平了塞外各方较大的势力,收复了大明尊教,并更名为“明教”,至于塞外其他的小势力,他却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到了第三年,原随云已开始逐步完善自身所学,他虽然已经站到了世间武者的巅峰,成为了武林中的第一神话。但武学修为愈加精进,他就愈能体会到与那武道巅峰之间的差距。
如果说,以前他还有着宏图霸业,现在占主导位置的已经变成了对武学之道的追求,武功达到了他那种层次,纵然是千军万马也势难抵挡,虽然不是那坐拥龙城,俯视九州的帝王,但若想取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