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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九年,隋炀帝二征高丽。杨玄感在黎阳起兵反隋。掀开了隋王朝灭亡的序幕,从此,在随后地数年里,天下动荡,群雄并起,无数豪杰在风起云涌的大时代中崭露头角,名留青史。
杨玄感起兵之初,李密赶到,向杨玄感献上、中、下三计。
“据幽州。断炀帝后路,为上策。”
“西入长安,控制潼关,为中策。”
“就近攻洛阳,胜负难测。为下策。”
杨玄感贪图洛阳地财宝货物。反而认为下策为上计,引兵从汲郡渡河。围东都洛阳。最终失利,最终剩下的只有败亡一途。
所以,杨公宝库所在的大致位置也就不难猜测了,惟有幽州,洛阳,长安三地,而在其中,洛阳,长安乃是天下最为繁华的大城,更是军事重地,幽州虽然也在军事上占有重要地位,但与洛阳,长安相比也差了不少,而洛阳,杨玄感并没有攻取,自然是排除了,更何况当年在洛阳地时候,寇仲,徐子陵两人也并没有什么异乎寻常地举动。林雷
…………只有长安了。
莫说长安乃是李唐的王都,要想自李唐重重包围中顺利取出杨公宝库不必攻下洛阳轻松多少,更何况,要想自偌大的长安城中寻出杨公宝库的位置,也无疑是大海捞针。
一个字,难……十分艰难。
难怪慕容怜卿满脸的苦色了,原随云闭上眼睛,揉着额头,沉吟着,他揉额头的动作越来越慢,他的心却逐渐清明剔透。慕容怜卿看着他静静沉思的模样,没来由的幽然一叹。
倏然,他睁开了双眼:“……既然如此,也不用去找了,不过……。”
原随云微微一笑,沉吟着:“传令下去,将杨公宝库在长安地消息尽快宣扬出去,本帝要让整个天下皆知。”
“什么?”
慕容怜卿心中一惊,努力压抑住这句话所带来的震撼,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
原随云微笑的回望着她。她没有听错。
原随云悠然的神色令她也开始平静下来,慕容怜卿开始想着这个消息传出去将会带来的后果与影响。
首先,得到了杨公宝库地下落地消息后,整个华夏九州无疑又将掀起沉寂十年后的波澜壮阔,只要有意角逐天下地枭雄势力都会派出人马前往长安寻宝,无数武者随之蜂拥至长安。
其次,坐拥长安的李唐得到了消息,当然有想将杨公宝库控制于自己手中的想法,势必会与前来寻宝的无数势力产生争斗,纠葛……即便是最后得到了杨公宝库,也会损失惨重,甚至是得不偿失,毕竟他是以一阀之力来面对天下势力,即使他是当今最强大的诸侯,甚至占据着主场的绝对优势,也没有那么容易消受的。
而且,纵然是在李唐中,也分为了三大部分势力:秦王李世民的天策府,以李建成为首,齐王元吉合起来的拥立太子的势力,加上直接只向李渊效忠的中立势力。李唐的形势的确也是明争暗斗得凶险万分,不下于真实的刀光剑影,寻找杨公宝库,他们绝不可能齐心协力,特别是李世民与李建成两方,无论是那一方得到了杨公宝库势必都将实力大增。
最厉害之处,就是他们即使是知道了这是有人在算计着李唐,也不得不去争,若不去争的话,杨公宝库落到对方的手里,连哭都来不及了。
这是阳谋,明知道是坑,却不得不去跳。比什么阴谋诡计都管用。
原随云笑了,他的笑容自信而沉稳:“……天下英雄皆汇聚于长安,天下人都在寻找杨公宝库,势必会将长安翻了天,若是还找不到宝库所在,那连本帝都不得不对杨玄感写个服字。”
慕容怜卿听得心中震骇不已。她再次感觉到了原夜帝的厉害之处。
原随云不止是想要李唐陷入纷乱中,更是想要让天下人来帮自己寻找杨公宝库所在。
而他自己。却是仅仅只需要将消息散布出去,不费半点力气,就将整个天下地无数英雄玩弄于鼓掌之间,只管坐享其成就是。
虽然这样。也带来了无数争抢宝库的势力。但原夜帝,从来就不惧怕挑战,甚至在九年前,他就能够以一人之力,挑战天下武林。一会,直到原随云挥手后,知道他已经没有了其他吩咐,垂首躬身一拜。飘然离去。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将帝君的吩咐向下面传达,然后在整个天下间流传。
整个天下迅速热闹起来。
“杨公宝库在长安”,这个消息就像是庞大得无边无际的龙卷瞬间席卷九州大地,中原武林……
若是隋炀帝仍活着的话。若是隋朝还没有灭亡。依其年号,是大业二十五年。或者对李唐而言,是唐初,初三年。
在这一年地冬天里,沉寂了九年之久的天下再次沸腾起来,无数英雄豪杰都将目光投向了李唐地帝都长安,他们知道,在未来的数月内,长安境内,将会掀开一场波澜壮阔的英雄盛宴,刀光剑影将会使长安这座充满古老厚重气息的历史名城重新燃起万丈豪情,挥洒热血。
这是一场由整个天下英雄来参与地盛会,其影响范围与波及之广势必将超越当年毕玄东来,洛阳风云啸聚时地情形。
洛阳之战时残留的许多武者,都在这时,想起了刻意被自己遗忘的记忆……
这与当初的洛阳之情形何其的相似??汇聚着天下最强的战将与最优秀的谋士,他们不但是秦王李世民智囊,更是他逐鹿天下的根基。
此刻,他们都感觉到了无奈。
最上首的李世民悠然一叹,他比九年前更加地沉稳了,一举一动间充满着无以伦比的贵气:“……不用去想了,准备迎接这场战争吧,这是阳谋,没有办法化解,惟一的办法就是迎接挑战,击败敌人。”
李世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必胜的信心,无数次地胜利令他很难感觉到失败地挫折感。
“……师道为主,宋鲁为辅,即刻前往长安。”岭南宋阀,磨刀堂内传出宋缺一成不变的声音,平淡而直接,一如他地
…………天刀。
在相差不大的时间里,天下间的许多地方,都有着类似的情形与指令下达。
一名高大的男子昂然而立,抱刀于胸,他的双目紧闭,对面是以竹花帮帮主常次为首的十三位高手。
常次浑身颤抖着,他不是害怕,他是愤怒,怒吼:“阁下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竹花帮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竟如此斩尽杀绝?”
使刀男子淡淡道:“你们没有得罪我,我不过是为了试刀而已。”
常次愤怒得几乎跳了起来:“你杀了我们这么多人,竟然只是为了试刀?”
“……不错。”
常次没有再说话,十三人同时出手攻向使刀男子,拳,脚,掌,刀,剑,棍数种武器猛然袭卷,劲风猎猎。
就在那些攻击临头的一霎那间,男子双目赫然睁开,这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其中却没有半点的感情波动。
刀光一闪而逝,鲜血弥漫。
“……这次破去了五种武器,但是仅仅是这种层次,还远远不够?”
“……我要破的是天下武功。”
一间潦倒的破屋前,长发男子久久驻足。
猛然间,剑光自天际落下,苍鹰悲啸一声,粉身碎骨。
苍凉天地之下,使剑的独臂男子探爪擒住落下的苍鹰,猛然一口噙住了鹰的喉咙,热血灌进了喉咙。滚烟雾流泻于无穷高远深处,令人只觉得恍似人间仙境。
在这群峰之间,隐隐梵音作响,浩大宏伟,波澜壮阔,辉映着这人世间最接近于天的所在,烟雾渺渺中,于其深处,白衣飘然,流云般飘飘渺渺,似近在咫尺之间,又似有天涯之远。
忽然间,烟雾滚滚推进,像是无形的气旋袭过般,瞬间被轻易的从中间破开。天地间就好似充斥着无穷引人欲念,令人无法自拔的音乐,教人恨不得永远沉醉于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位赤足白衣女子踏着悠悠云烟,像是凭空飘下,落于群峰最顶端,目光搜寻了好一会儿,冷哼一声道:“……哼,想要藏得严实,弄什么剑典梵音来试探于我,总有一日,本后会找出帝踏峰所在。”
此时,一位圆脸少女飞落过来,禀报道:“师尊,中原来信。”说着,将信笺恭敬呈上。
那赤足女子展开信来,目光登时像被凝住了一样落在信笺上,良久,才深吸一口气,道:“小云,准备随本后前往中原,长安。”开了东平郡,踏上了去往长安的路途。
第八卷 遁去的一
第八回 红粉帮主云玉真
从东平郡出发,由汉水顺流而下,抵达九江后,原随云在城北的石码头下了船。
九江处于南北方交通的中心,是长江水道的重领,繁荣热闹,沿岸泊有近千艘大小船舶,舢胪相连,帆旗蔽天,岸上驴车马车,往来不绝。
由南往北的旅人,多从水路乘船至此舍舟登陆,取道北上。原随云在这里下船,也是为了登岸北上襄阳。
到了这里,离位于竟陵郡的飞马牧场已经不远了。想到十年前那位峨冠博带,指挥深渊的老人,还有那月色下独自黯然落泪,坚强而美丽的少女,他不禁有些感叹。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心生感动。
现在的九江城的防守远远无法与以前相比,十年前九江城是由“青蛟”任少名和楚王林士宏联手控制,但自从任少名被寇仲,徐子陵两人杀死之后,他们的联盟也就不攻自破了。
任少名死后,他所掌握的铁骑会一分为三,一股投向林士宏,一股依附沈法兴,剩下的却誓要为任少名复仇,由恶僧和艳尼率领,实际上都不过只是乌合之众。
自此后,单凭林士宏的楚军已然没有办法独吞九江,南方的其他势力也对此虎视眈眈,不但大梁王萧铣有染指之意,连“迦楼罗王”朱粲,江南道的沈法兴,占领了历阳和丹阳两大重镇俨然南方势力最强诸侯的杜伏威和辅公佑也生出了觊觎之心。
几大势力互相争持,但都由于互相忌惮,谁都没有办法真的占领九江,自然也控制不了。
这样一来。反而使得九江防守松弛,混乱不堪,许多势力每因私怨和利益关系进行火并恶斗,死伤了不少人,但只要影响不是太大。林雷几大势力都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杨公宝库在长安”地消息传了出去后,江湖人士,各大势力莫不趋之若鹜,还没有到长安就已经展开了连场的明争暗斗。无数的身怀绝学的武人纷纷朝长安涌去,作为南北交通中心的九江此刻自然是龙蛇混杂,处处皆能见到提刀带剑,满脸煞气凛然地江湖人士。甚至一言不合,就在光天化日,大街上就拉开了激战,而围观的民众除了躲瘟神样离得远远的,脸上却都是一片漠然,显然是见怪不怪了。
在踏进九江城中最有名的天然居之前,娇柔婉约地呵斥声忽然传了过来。
“尚明,不要惹事。”
“……公主。”
“不要说了……先进客栈休息。下午就启程赶往长安。”
原随云脚步一凝,停了下来。
…………这个声音似乎在那里听过他在幼年就双目俱盲,但双耳灵辨远胜于常人,只要听过的声音,只要不是相隔时间太长,都能够回想起来。
但是这一次,他沉思了好一会儿,虽然觉得自己绝对听过这声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听过?声音的主人又是谁。
他没有再去想,想不起来。自然是表明他即使见过这女子,但也绝不是熟悉,转过身,上了楼去。
此时,从楼上下来了一群人。个个气度非凡。脚步沉稳,显然武功都有了一定的造诣。被簇拥在中间地却是位绝色佳丽,身穿湖水绿色的武士服,外套白色长披风,眉眼间风情万种,勾魂夺魄。
这家客栈也是九江城中数一数二的名楼,楼道当然不窄,就算是四个人横排而过都可以,但这么一群人一涌而下,自然是再没有剩余的空间可容其他人通过。
原随云脚步不停,朝上走去。
…………原夜帝纵横天下,锋芒所指连三大宗师中的宁散人,毕武尊都纷纷铩羽,什么时候给他人让过路?
从楼上走下来的一群人显然也是分了等级的,走得越前身份也就越高,其中的一名俊逸青年边朝那绿衣女子说着话,边随手就朝原随云推了过来,眼睛却是一直停留在绿衣女子地身上。“让开……。”
俊逸青年话音未落,就戛然而止,“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倒把旁边的绿衣女子吓了一跳,先是盯着原随云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这才皱了皱柳眉,朝那俊逸青年说:“江公子,是否身体不适?”
那江公子眼中露出惊惶的神色,颤声道:“我的手……我的手不能动了。”
原来,在江公子将手伸来要推开原随云的时候,他已随手发出了一道明玉劲力,以他此刻的功力,早已远胜于当年的三大宗师,这江公子虽然武功不俗,也挡不住阴寒至极地明玉劲力的侵蚀,顷刻间就封死了他手臂上的经脉,令他无法动作。
听那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