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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乞丐皇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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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家人都是良善之辈,她不给个缘由,实在说不过去。章杏低头在心里酝酿一会,开腔说:“多,多谢大娘,我,我是裕安全塘镇人,今年发水,家里实在艰难,我爹娘为了让我有一口饭,就将我卖给一个贩牛马的……”她说话顺畅了许多,这时打了一个哆嗦,脸色惊恐,像是受了极大惊吓,低着头又继续说,“那贩子不是好人,不仅不给吃喝,还打人,我,我实在怕他打了,趁他不注意,就逃进山里……”

    妇人久居山中,心思单纯良善,更因只有一个独儿子,对闺女一向眼热,见章杏这样子,越发怜惜,抚了抚章杏的头,说:“好了,别怕,孩子,到了这里,那坏人找不来的!”

    章杏低头抹掉眼泪,点了点头。

    妇人又笑起来,站起身,“哎呀,我忘了灶上还烧着粥,孩子,你且坐会,大娘给你端来。”

    妇人很快端了一碗香热菜粥过来,拖了一个小几子坐在章杏对面,拿了木勺吹了几口气,送到章杏嘴边。章杏一愣。妇人笑眯眯说:“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碗热粥下肚,章杏自觉精神好多了,因是腿上箭伤未好,她只得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好在这家的妇人十分稀罕闺女,又怜她命苦,又兼之是自己男人射伤了章杏,照顾非常细心。章杏卧床这几日里,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般日子过了七八日,她脚上痂皮开始脱落,历经风霜粗糙的一张脸也有些人样了,梳了辫子,换了干净衣衫,就有了几分小姑娘乖巧的样子。

    这几日里,通过妇人话语,她知道眼下是在河阳境内的背北山里。这家的男人是个猎户,姓郑。妇人是山下燕子沟的人,姓刘,嫁过后就很少下山。家里独子今年十五岁,小名叫虎子,大名叫郑学承,是燕子沟的教书先生取的名。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家人就是如此,家里嚼用多是靠着郑大叔打猎维持,郑大娘就在屋前屋后开了荒地种些番薯等。家里虽是不缺吃喝,但也仅仅只是维持一个温饱。

    离背北山最近的乡镇叫铁牛镇,约有三四日路程,因是来去十分不便,所以他们很少下山,也只有过年过节,或是手中山货积累过多时,才会下山一趟。

    章杏到底不是真正孩子,能下床后,就抢着帮郑大娘干活,只是腿伤没有好全,做不得重活,只做一些缝补纳鞋喂鸡扫地等之类的小事。郑大娘却越发喜欢,直说:“到底还是闺女贴心!”只几日,就将自己儿子排在了后头。

    山中积雪消融得很慢,七八日过去,一眼看去,满山仍是白的多,灰的少。郑家的两个男人通常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会提着兔子野鸡之类猎物回来,有时也会空手而归。

    郑大娘将兔子肉和鸡一并刷盐腌制,兔子皮毛则去脂阴干。

    有一日,郑大叔和虎子两人居然抬了一头野猪回来。郑家一家三口人忙开了,烧热水的烧热水,刮猪毛的刮猪毛,取血取血,忙得不可开交。章杏插不上手,就坐在灶前帮忙添柴加火。

    郑大娘催促说:“杏儿,你去睡去,这里灰多,别扬得一头灰了。”

    章杏笑着说:“大娘,我不困。”

    “这还有得忙呢,睡去睡去,睡好了明日才有精神。”郑大娘仍是催促。

    章杏看着油灯下其他忙碌的两个人,问道:“大娘,为什么不明日再杀呢?”

    郑大娘看着章杏,擦了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说道:“杏儿,大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大娘也喜欢你,恨不得你就在咱们家一直住下去,但是大娘也知道你的心思,你想回家是不是?”

    “大娘,我……”章杏欲言又止。郑大娘是个爽直的人,这些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山里好,虽是富贵不起来,却是不愁吃喝,比之淮河两边的常历水患的人家不知要好多少。透露出想让她留下来的意思十分明显。但这里虽好,却不是她的家。

    郑大娘拍了拍章杏的手,“大娘看得出来,你天天望山下那条路,大娘知道你盼着回家。大娘懂,外头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也不如在父母跟前。只前些时候,雪还没有化,山路不好走,我不好说。这几日日头好了,山中的雪化得差不多了。明日我就让你大叔到山那头借一辆牛车,让他带着你到镇上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往淮阳那边去的船?若是有,你大叔就送你到淮阳去,若是没有,你就再在咱家住些时日,可好?”

第51章() 
谢谢无若虚的打赏。章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虽是一直都知道这家人良善,但心底深处终是有些戒备,却不想人家竟是这般为她打算的,真是令她既愧疚,又感激。

    郑大娘又说:“从咱们这山里到镇上,一路上少说也要两三日,且又多是山路,你的腿还不能走远路,虽是坐了牛车去,那一路上也费神,还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消。杏儿,你去睡吧,睡个好觉,养好了神,路上也不至于太辛苦了。”

    章杏摇头,说:“大娘,我真不困。”这当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添柴加火这事也不累,还能跟你们说会话呢,这样多热闹啊。”

    郑大叔插嘴说道:“就是!虎子他娘,咱们在厨房闹这么大动静,你让杏丫头咋睡得着?厨房还暖和些,你就让她帮你添柴吧。”

    郑大娘一愣,笑着拍了拍章杏的手,说:“好吧,好吧。”

    四个人分工忙碌,说说笑笑,忙了半夜。期间郑大娘又问起章家的情况,章杏挑挑拣拣说了些。事情忙完了。章杏连忙打了热水让郑大叔与虎子洗脸洗手,又与郑大娘一起收拾厨房。诸事完毕,她一夜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时,郑大叔的牛车已经赶回来,牛车前半截堆着腌制好的兔肉鸡肉和昨夜宰杀的猪肉等,后半截则堆放着一些收拾好的动物皮毛。

    郑大娘将章杏手脸皆围得严严实实,让她坐在皮毛当中,又塞给她一大包炒货,“路上吃。”又道,“杏儿,有空了记得过来看看大娘。”

    章杏点头。

    牛车渐行渐远,山脚家下篱笆院墙围着屋舍成了一道灰白影子,门口站着的那一抹青灰身影老远仍在挥手。

    山里积雪虽是已化,但是泥泞未干,他们在山道上颠簸了一整日,天黑下来,他们到山里一家民居借住。显然借住这事在走山人里是常有的。这家人将他们领到柴房里,还送了两碗热水过来。章杏与郑连升两人就着热水吃了些干粮。郑连升不肯睡屋里,抱了些干草铺在柴房门口地上打了地铺,睡了一夜。

    章杏听得门外鼾声,久久不成眠。

    牛车在山里转了两日,方才出了山,次日中午方才到了铁牛镇上。郑连升将车上山货拖到相熟店里,得了些钱,又带着章杏到镇上码头询问。倒也是凑巧,这日刚好有一趟船往河阳。

    郑连升急急将牛车寄放在常来往的皮草铺子里,领着章杏上船去。

    船到河阳时,已是天黑了。章杏跟在郑连升身后下船,沿街灯火昏黄,行人寥寥,故地旧景再现,她一时恍惚,脑海里现出排成长队推推拽拽上岸过街的一队孩子来。不过弹指数月,景物依旧,人却全非,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就只剩了她一人。

    突然不知从那里发出一阵秋秋声响,黑漆漆天幕一道绚丽烟火划过,而后在发出一声清脆的爆破声响。小巷里追跑出几个唱着儿歌的孩子来。

    “新年到,新年到,穿新衣,戴新帽,大家一起哈哈笑;新年到,新年到,贴对联,放鞭炮,噼里啪啦吓一跳;新年到,新年到,包饺子,蒸年糕……”

    章杏突然想到,原来新年快到了,她来这里已是有大半年了。这大半年经历坎坷竟是不亚于前世三十多年的沧桑。

    郑连升笑呵呵说道:“杏丫头,你若是能赶在过年时候回家,你爹娘见了你,定是十分欢喜。到了淮阳之后,我就不送你了。我在淮阳有个熟人,是跑船的,淮河那边常去,我让他把你带回去。”

    这事郑大娘已经跟章杏说过了,章杏早就知道。年关将至,谁家没有事情,郑家人将她送到淮阳,已是十分难得。要再让他一直送到全塘镇去,那实在是过分了。

    从河阳往淮阳每日都有,郑连升与章杏找了一家客栈歇了一晚后,次日一早就上了往淮阳的船。

    船又行二日就到了淮阳,淮阳为连接江南与西北重郡,繁荣热闹非凡,郑连升只觉得满眼都看不过来。章杏记挂家里,到了淮阳之后,就去了慈安医馆找王秉义。

    谁知那王秉义却是不在,出诊去了淮阳王府。

    章杏在慈安医馆等到了天黑,王秉义方才回来,见了章杏自是大大吃惊。

    章杏不敢说自己经历,只说自己被卖到河阳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因则年关将近,主人家里来往淮阳采办年货,她求了恩典,跟了过来。

    王秉义又问:“那你哥了?”他问的石头。

    章杏心中一痛,低头低声说:“我哥被人牙子带到西北去了。”

    王秉义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兄妹走了之后,你父亲死活不肯治病,我好说歹说,总算是留了他些日子,只是他一能下地,就非得要回去,说是你娘和你弟弟还没着落,我实在是劝不住啊。他们是八月中旬回去的,想来现在应是早已到家了。”

    “王先生,那我爹的伤……”章杏早料到章水生若是知道实情,定是不肯再治病,所以才恳求王秉义帮忙劝说。

    王秉义踌躇一会,说:“你爹虽是肩胸上伤好得差不多了走的,但是他前期实在拖得太久,又兼之底子虚弱,若是仔细调养,自然无恙,可若是操劳过多,那就不好说了。”

    章杏看着王秉义。王秉义又说:“小姑娘,你也勿用太担心。你爹是个明白人,我与交代的十分清楚,想来他应该知道轻重的。”

    但愿如此吧。章杏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好感觉。

    章杏与王秉义正说着话,慈安医馆伙计出来,喊道:“王先生,淮阳王府的人过来抓药,掌柜的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王秉义连忙说:“我马上就过去。”

    章杏见状,躬身说道:“多谢先生了,您既是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我也没有做什么,小姑娘,你托付我的事情,我也没有做好,实在有愧啊。小姑娘,你若是回家,记得务必要让你爹不可过度操劳。”王秉义说道。

    章杏看着王秉义进去后,就从巷子里出来。夜幕降临了,淮阳城大街小巷都上了灯,慈安医馆早到了打烊时候,可门口仍停着一辆马车和四个护院装束的人。那马车车身较之章杏以前所见,大了许多,且显得富贵华丽。四个护院装束一致,俱是虎背熊腰,气势非凡。就连赶车的车夫也着了青色锦缎长袄,神情倨傲。医馆伙计也站在门口,陪着笑与车夫说话。

    这排场少见,章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转身离开。

    到了客栈里,郑连升正等着她吃饭。两个人点了两个小菜,边吃边说话。郑连升已经与自己那熟人打好了招呼,这人答应将章杏带到全塘镇去。

第52章() 
次日,天蒙蒙亮,章杏就起来了。找客栈掌柜借了一把锹,出城来到城外乱葬岗。石头父母祖母的坟经过数月风雨冲刷,变成了三个小小土堆。她给三个土坟新培了土,将周围杂草清理一空,又挖了一个坑,将自己捞到的石头的衣物放进去,给石头做了一个衣冠冢。

    她找不到石头的尸身,只能做这些了,但愿李家一家四口人在地下能团圆。

    章杏上了香,烧了纸钱,风很快将纸灰吹卷到了老远。当时人流熙攘的淮阳城外已是一片荒凉,孤坟处处,许是再过些时日,便是连这些小土堆也会消失。

    人命卑贱,竟如此斯。

    章杏已是流不出泪来,磕了几个头返回城里。新年将至,淮阳城到处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从荒凉步入繁华,不过是几步距离,这世道就是如此凉薄。熙熙攘攘如蝼蚁一样卑贱的他们想要太太平平,安安稳稳活下去,出路到底在哪里?

    章杏于繁华中站立,身边人来人往不断。街那头驰过来一辆马车,前后拥簇着十余护院,车夫衣着富贵,老远就喊道:“让开!让开啊!”

    章杏一时恍惚,没有听见这声音,亏得旁边刚好站了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连忙将她扯到边上。

    马车过去,一股幽香散出。马车上罩了两层帘子,里面的锦帘被掀了一角起来,外层纱帘透出一个模糊影子,隐约是个花样少女。

    章杏察觉出这车中的人在打量自己,因马车过的很快,里面的锦帘也只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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