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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继业在前头带路,领着他们往那伙人来的方向去。果然没走多久。他们就看见了灯火,星星点点点缀在山谷之中,一眼看去,繁多如天上星星。
王继业几人都愣住了。唐宇喃喃说:“这么多。”
章杏也看得仔细,将那丛灯火一一过了一遍,手指了灯火最密集出,低声说道:“我们走那边吧。”
那边灯火最多,想是结义堂,聚义厅所在了。王继业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往那边去。”
他们顺着光亮走,经过了田亩牛棚和几栋草屋。那几屋里黑漆漆的,不见人声,想是这时没人。
王继业早就知道这青蒙山山匪的厉害,进了山,见了这么大阵势,更是心惊。他们是为救人而来,自然不敢贸然惹事。虽是猜到这几屋里没有人,但也格外小心。
他们一路上避人而行,来到先前看到的地方,那处果然门庭高大,四扇木门对开,足有**尺高的门匾上着聚义厅三个朱漆大字,门里灯火通亮,却不见一个人。
王继业往里面张望一阵,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道:“有人来了。”
他连忙招手,带着大伙退到不远处草垛下蹲着。才蹲下,果然听见了纷杂急促脚步声。王继业探头看出去,见着四五个黑衣人正从左边小道上跑过来,通身装束竟是与自己这边人一模一样。
王继业一愣后,连忙转头看自己身后人头。
他这边加了章杏在内,也就六个人,停在眼下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自然不是自己这边落单的人。
他是一时慌了神。
王继业连忙定下心神,仔细看那伙黑衣人的动向。
那五个黑衣人跑到了聚义厅门口停了下来,一个手拿了张图纸,指了聚义厅门庭的人,说道:“就是这里了,张天逸就住这聚义厅后面。”
章杏听到身后的唐宇突然吸了一口冷气。她转头看见唐宇一脸惊愕。
唐宇脸上惊愕未收,连忙伸长了脖子往外看。
聚义厅门口站着五个人中间有个越众出来,往聚义厅里看了看。这人约莫六尺高,身形欣长,头脸皆遮上了,只留一双极是漂亮的眼睛在外面。他看了几眼后,一挥手道:“进去看看。”
章杏听到这说话声,她也微微愣了下,连忙探头看。
聚义厅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正在进去,打头两个探路,后面两个断后,说话那人走在中间。
章杏只看到他们的背影。
其实便是他们转过身来,章杏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对方头脸都蒙着。
这几人进去后,王继业还在端看,却见唐宇突然跑到过来,在他旁边蹲下,说道:“老二,方才进去的是通县巡防营的人,我老表也在里面。”
王继业惊道:“当真?”
唐宇说道:“这还能有假,我老表那鸭公嗓子只此一家,我绝对不会听错的。”
其余几个人都围过来。周海天问道:“通县巡防营的人怎么会这时候过来?还装成这样子?”
官兵剿匪还用得着蒙头蒙脸,像做贼一样?
王继业想了想,沉声说道:“且不管通县巡防营的人为何来青蒙山,咱们先跟过去看看再说。”
唐宇连忙点头应和,“对,对,先看看再说。”
章杏才不管什么官兵剿匪了,她只想救出章桃,但方才进去那几个人中有个说话的声音她分明曾今听过。
王继业领头进聚义厅,魏闵文连忙拉上章杏。
那聚义厅不过是个偌大空屋,里面只一些桌椅,一个人也没有。想是青蒙山山匪首脑们议事所用。
他们穿过聚义厅,到了一个偌大院子里,院子一边摆着兵器架,里面刀剑都有,另一边则种着两颗大树,树下有个大石头墩子,四角另各有一个石头凳子。
院子里也是无人,只有一字排开三间大屋,屋檐下挂着死气灯笼,两边屋黑漆漆没有点灯,中间那屋却是门庭打开,里面灯火通亮。
这院子里除了那大屋,再无其他出口了。王继业带头往中间大屋里进去,其余人紧随其后。他们才进了大屋,就听见了急促脚步声正从那大屋后门传来。
众人始料未及,慌忙退出屋去,却哪里还来得及?
后门里呼啦啦一下子冲进去四五个黑衣人。
两方人马齐聚屋内,各守前后屋门,一时间刀剑出鞘声响不断。唐宇慌忙叫道:“老表,老表,别乱来,是我,唐宇。”他说着,一把拉下脸上黑布。
后门堵着的一伙黑衣人中有个回应了,叫道:“唐宇?怎么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人将腰间的刀剑送回,越众出来,将唐宇揪过来,对身后人说道:“是自己人,诸位稍安勿躁。”他还想问唐宇话,后面的人就叫嚷开了:“宋其,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吧。”
那叫宋其的唐宇的表兄连忙点头,揪着唐宇说道:“先出去再说。”
唐宇被揪着走,王继业只得跟上,他一动,魏闵文赶紧拉着章杏跟上。这大屋虽是不小,可里面人实在太多,魏闵文时刻拉着章杏,一下子与后门进来的最后一个撞上了。
章杏被踩了脚,不禁抽了口冷气。
那人踩到了章杏,顺势抬头看了一眼,这一抬头,就愣住,迟疑叫道:“章杏?”
跟着宋其已经走到门口少年突然收住了脚步,回身看过来。
章杏一下子被人叫出了名字,也不由得抬头看这人。
走着门口的那少年也惊叫道:“死丫头,你这么跑这里来?”
他话一出,章杏就知道他是谁了?
顾惜朝,除了他,还能是谁?
章杏皱着眉头看过去。
顾惜朝大步过来,一把扯掉章杏脸上黑巾,见真是章杏,眼中怒火不由得腾腾烧起,恼怒叫道:“真的是你?你跑这里干什么?”
章杏心中对淮阳王府实在厌恶之极,不禁冷笑一声说道:“顾世子,你说我跑这里来能干什么?你们淮阳王府不管我妹妹死活了,难道也不许别人来救她?”
顾惜朝恨恨看着章杏说道:“谁说没人管你妹妹死活了?我这不是来给你救人了吗?死丫头,这里是青蒙山,土匪窝子,你一个姑娘家竟是往这里跑,真是嫌活腻了吧?”
章杏听说顾惜朝此番是为救章桃而来,一时愣住。
顾惜朝气一阵,听得后面似有动静,一把拉住了章杏,往门口去,一边走,一边急匆匆说道:“快走,快走,你快些离开这里,我给你将人救出来就是。”
章杏却不想与他太过接近,出了门之后,就闪开他的拉扯。顾惜朝一把拉了空,回过头来,方才察觉自己刚才举止不妥当。
可就算不妥当,这死丫头也不能甩开他。他也是为她好,好不好?她居然敢嫌弃?
顾惜朝一张遮在黑巾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正要发作。与顾惜朝同来的叶昕晨大步过来,低声说道:“世子爷,不好前面有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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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零三章 打架()
院子里站着的诸人都听见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一时都有些慌了。 唐宇表兄宋其连忙往手中图纸一看,手指了他们进来的后门,道:“往那里走。”
顾惜朝的大手往旁边一捞。章杏反应也是极快,眉头微不可见皱起,身子往后一缩,就躲开了顾惜朝的手。
顾惜朝一把捞了空,越发莫名气恼,狠狠瞪章杏一眼后,就率先往后门去。
刘翼穆宇几个相互看一眼,赶紧跟过去。
他们走后,王继业冲魏闵文点了点头。魏闵文会意,立时拉着章杏紧跟往后门去。
他们出了后门,又是一方小院,两边围墙高耸,对面则是一字排开的五间屋。
章杏先前听过,知道这里大约就是青蒙山大当家张天逸住所了。淮阳王府顾大小姐身份特别,青蒙山费这么大手笔拿她,定不会将她随便一关了之,很有可能就藏在张天逸这屋里。
章杏放开魏闵文的手,奔到那几间屋前,正要进去看看,就听见顾惜朝喊道:“你乱窜什么?”
叶昕晨看见章杏眉头微微一皱,连忙过来说道:“不用找了,这几屋,我们方才都已经看过了,没有人。”
宋其指了围墙说道:“快,快,翻过这围墙,就能出这院子了。”
刘翼不待吩咐,就蹲下身去。穆宇踩着上了墙头,往那边看了几眼,就伸手过来,要拉顾惜朝上去。顾惜朝却看向章杏。皱着眉头道:“还不快点上来?”
叶昕晨推着章杏过去。章杏看着刘翼的背。片刻犹豫。顾惜朝却等不得。催促道:“快点快上去。”
章杏心中一狠,踩上了刘翼的背,被穆宇拉了上墙头,还没有坐好,就听见一阵锣鼓声突然响起,有人喊道:“有人进山啦大家快来啊。”
她回头看,进院子那处门口站着五六个人,有个在敲锣。有个手指这边正在喊叫,还有个已经端起了手上弓弩。
一点寒光如流星过来,章杏连忙将身子一侧,一只狼牙箭就从她鬓角擦了过去。
她躲过箭,身子就失了平衡,往墙下落去。
穆宇眼疾手快一把抓了她。
章杏被穆宇拉着悬空中,瞧见原本黑蒙蒙墙面一下子光亮大作。一大群人涌了进来。顾惜朝率先抽出长剑拦在章杏跟前,刘翼站了起来,与叶昕晨并肩将顾惜朝拦在身后。
虽然顾惜朝等人脸上面罩未去,但是宋其已经悄声告诉了唐宇。顾惜朝等人来历,唐宇将这事传给了王继业等人。
王继业等人既是已经知道顾惜朝的身份。自是奋勇将他围护在中间。
魏闵文虽是心惊顾惜朝身份,但更在意自己妹妹,他赶紧蹲下身,让章杏踩在他肩膀下地。
对方有箭,墙头的人就是个活靶子,穆宇赶紧跳下墙头。
章杏伸头从魏闵文背后看出去,涌进来的约莫有二三十人,站了满满一院子,将他们团团围住,且门口还陆续有人进来。七八个火把将周围照的通亮,这些人衣装各异,手中皆有家伙,刀枪棍棒俱有,神情也各不相同,七嘴八舌都在说话。
“你们是哪里来的?竟是敢跑到咱们聚义厅来还不束手就擒?”
“他们蒙着脸,定是不安好心抓住他们”
“他们定与官兵是一伙的,不能放过了他们”
纷纷扰扰,章杏只觉得自己头皮都嗡嗡响了起来。
这些人吵一阵子,有个铁塔一样的壮汉手持一柄大刀站了出来,指着章杏等人叫道:“你们是谁?竟敢擅闯青蒙山,若还不露出真容,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王继业等人将顾惜朝等人围在中间,他们不过是淮阳王府四营人马之一中几个微不足道的小卒,此时可没有他们说话的地儿。
刘翼与穆宇对看一眼,两人同时发作,举剑刺旁边最近的山匪。
露什么真容?露出了还不是要打架?
那伙山匪没有料到他们会突然发作,转眼就损了两人。那铁塔一样的壮汉见状,大吼一声,举刀杀过来。
周围一众山匪也喊叫着杀打起来,与王继业宋其等人战成一团。
魏闵文将章杏护在身后,双手举着大刀,紧张看着周围。他幼时虽是有些皮劣,却从不曾杀过人。但这当下的土匪窝里,他若下不来手,那就只能成为他人刀下的亡魂了。
况且他妹妹也在身后。
魏闵文壮了胆气,恰逢一个山匪举了一把菜刀冲杀过来。魏闵文大喊一声一刀挥去。
那山匪也是个半吊子,举起手中菜刀招架,一时胆怯,不敌力气,被魏闵文消了好大一把头发下来,顿时惊破了胆,丢了刀,就连滚带爬跑开了。
章杏将地上菜刀摸到手中,紧跟在魏闵文身后。
魏闵文一时得手,胆气更壮了,竟是主动出击了。见有三名山匪围杀王继业,他也冲进了战团,接了一个过来。
那人却是老手,避开魏闵文挥过来的大刀,一脚就踹在魏闵文腰上,将魏闵文踢了嘴啃泥。
魏闵文腰痛难耐,艰难翻过身,就看见一柄寒剑已经临头了。
他已是动弹不得了,心里叫一声:我命休矣。不由得闭上眼睛了。
等待中的剧痛并没有来到,他反是听见有人惨叫了一声。
寒剑落地的声音惊得魏闵文张开了眼睛,看见方才举剑要杀他那人此刻正半跪在他旁边,脖子那处血如泉水汹涌喷出着。章杏站着他身后,提着一把血淋淋菜刀,惨白脸上平静如常,看不见一丝惊惧与害怕。
魏闵文吃惊这一切,嘴巴挪了挪,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章杏将魏闵文搀扶起来,问道:“大哥,你伤到哪里了?”
魏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