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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急道:“侍卫大哥,麻烦你们给我通传一声,就说我是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小月,找三皇子有急事。”
其中的一个侍卫进门通传,一会儿便出来带着小月直接去了苍辰夕的寝宫。
苍辰夕坐在床边,只穿了一件淡灰色袖口绣有花纹的修身中衣,那衣裳将苍辰夕的身材显得特别清楚,坚实有力的臂膀,微微凸出的胸肌。
苍辰夕睡眼惺忪的盯着小月,“小月,这么急来找本王有什么事?”
小月无力的跪在地上,抬起头望着苍辰夕是一脸泪痕,“奴婢求三皇子救救我家主子。”
苍辰夕一脸惊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家主子被关进天牢了。”
听完小月的话,苍辰夕一下子就精神了,“为何?”
小月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给苍辰夕清清楚楚的讲了一遍,苍辰夕十分认真的听着小月叙述,眉头一直紧紧皱着,当小月说完之后,苍辰夕双拳紧握,“所以,母后就将太子妃关进了天牢?”
小月点了点头,“是,只是我家主子自从在静心苑受了鞭刑之后身体一直就不太好,实在经不起折腾,如今太子殿下不在宫中,这宫里没有人能救得了我家主子,主子在被带去天牢前叮嘱奴婢来找三皇子,希望三皇子能够查出真相,还她清白,所以奴婢便来找三皇子求救了。”
苍辰夕内心一紧,不知此刻自己的心情是喜是悲,值得高兴的是她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够想起他,向他寻求帮助,而悲切的是她又遇到了麻烦,还是个大麻烦。
天牢内的环境极其艰苦,阴冷潮湿,只怕在那里会挨饿受冻吃不好睡不好,最恐怖的是只怕会那居心叵测的凶手会在暗地里下手。
“皇后娘娘是三皇子的生母,三皇子能不能去求求皇后娘娘先将我家主子放出来再慢慢查?”小月恳求道。
苍辰夕神情冰冷,“本王了解母后的脾气,闫妃死了,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子妃,她绝对不会轻易松口放人,除非我们找到真凶可以证明太子妃的清白。”
小月急了,“可万一天牢里的人对我家主子动刑可怎么办?”
苍辰夕冷静的答道:“这点你可以放心,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太子妃就是杀害闫妃的凶手之前,母后不会轻易动人。”
说到这里,苍辰夕深吸了一口气,“小月,本王准备些东西,你随本王去一趟天牢。”
小月点头,“好。”
……
天牢门前守卫森严,两只狴犴石兽错落在门前两侧,光是看着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惊心的压迫感。
小月跟随在苍辰夕身后,天牢修葺在地下,一进入天牢的门,小月就感觉到一丝丝阴森的冷风渗入毛孔直直的打入骨头里,不知那是不是这天牢中冤死的亡灵聚集的怨气,小月的双腿就像灌了铅被人从后面拖住了一般,浑身也哆嗦的厉害,连牙齿都在打颤,她惟有死死的咬紧嘴唇,不让自己看起来如此紧张。
黑暗阴森的甬道,两侧都是狱室,石砌的墙壁上鲜有一盏盏不太亮的油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发酵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这时,小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人微弱的呼吸声和铁链镣铐叮叮当当的声音,小月放眼望去,只见有两个狱卒拖着一个垂死的囚犯过来,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突然间,那个囚犯用手一把抓住了小月的手臂,小月感觉到那只手冷冰冰的就好像是死尸的温度,还带着黏黏的感觉,虽然看不清楚,但小月清楚那只手一定沾满了鲜血。
小月惊恐万分的大叫一声,“走开,走开!”
带头的狱卒大喝了一声“滚”,然后一脚踢开了那个抓着小月手臂的囚犯,只听那个囚犯痛苦的哀嚎了一声,像小兽一般立刻松了手。
苍辰夕立刻抓起小月的手臂,“别怕,跟紧本王。”他的声音如此平静沉稳却又充满着无比巨大的力量。
小月点了点头,苍辰夕的声音让小月觉得分外安心,她抬起头望着苍辰夕,眼中闪着泪光,“三皇子,我家主子不会也变成这样了吧?”小月的另一只手攥紧了衣角,跟随着苍辰夕缓缓向前。
“你家主子毕竟是太子妃,这里的人不敢轻易动她,应该没事的,我们快走吧。”苍辰夕的声音虽然沙哑有力,表面上看似坚强,其实内心比任何人都要脆弱。
如今关在天牢里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他最爱的女人,不管时间时空如何变幻,他的心里只有她,只要能够救她,不管让他做什么事都无所谓。
跟随着领路的狱卒穿过黑暗潮湿的甬道,他们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囚室门口停下,狱卒恭恭敬敬的说道:“三皇子,就是这里了。”
苍辰夕点了点头,看着狱卒将囚室的铁门打开,狱卒继续道:“要快,天牢本来就不允许探视,如今已是破了例。”
苍辰夕从衣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那个狱卒手中,“本王知道规矩,太子殿下临走之前托本王照顾太子妃,这天牢里如此
117 做戏()
马淑琴
申屠静跪着答话,“母后恕罪,臣妾知道宫中女眷不该随意进出天牢,臣妾实在不该擅自主张到天牢来,只是太子妃已经在天牢里关了三天,臣妾怕太子妃在天牢的日子太苦,吃不上热乎的饭菜,所以派厨房做了些吃的给太子妃送过来。”
马淑琴斜睨着申屠静,“静儿,你怎么来了?”
囚室的门再次打开,由于囚室内并不算宽敞,所以跟随马淑琴一同进入囚室的人只有一个宫婢,马淑琴一进来,离歌和申屠静全部恭恭敬敬的跪下给马淑琴请安,“臣妾给母后请安。”
离歌神情一凛,申屠静也表现出一副很惊诧的样子。
囚室外传来狱卒洪亮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申屠静点了点头,“太子妃趁热吃些东西吧,臣妾马上离开。”
“本宫在这里好得不得了,等母后查明真相之后,自然会将本宫放出去,现在东西也送到了,你可以走了。”离歌不想与申屠静有过多的接触,只想划清距离。
离歌看着气急败坏的申屠静,不清楚申屠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想着申屠静来这里绝对是居心不良,她多次深受其害,也早就清楚申屠静到底是个多有心机的女人,所以她绝对不会相信申屠静是为她好才到天牢来给她送吃的东西,就算这菜里没毒,这申屠静大抵也就是过来看她笑话的。
申屠静拿起筷子在每个盘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吃掉,然后将筷子放下,“每一道菜臣妾都尝过了,若是有毒,也会先将臣妾毒死……臣妾又不傻,会拿着有毒的饭菜毒害太子妃吗,臣妾真的是一番好意,怕太子妃在天牢熬坏了身子,太子妃还不信吗?”
离歌并不答话。
申屠静一脸委屈,“臣妾好心好意的来探望太子妃,太子妃不会觉得臣妾是过来加害太子妃的吧?”
离歌冷冷道:“申屠静,你不用假惺惺,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想必你心里应该比本宫更加清楚!”
申屠静怯怯的摇摇头,“太子妃又何必纠结于之前的恩怨呢?”
离歌冷眼瞪着申屠静,“看到本宫被关进天牢里,你心里很高兴吧?”
离歌并不清楚申屠静此行的来意,饭菜倒是很香,可只是害怕这饭菜里被申屠静下了毒,见离歌没有动筷,申屠静疑惑道:“怎么不吃?”
小仙将手中的竹笼放在石桌上,将竹笼打开,将竹笼中的做工精美的小菜和白米饭一盘盘的端出来,又将筷子递到离歌面前,“请太子妃享用。”
申屠静朝身边的小仙使了个眼色,“把东西放下。”
离歌冷冷道:“那就多谢你了。”
申屠静笑道:“瞧太子妃说的,臣妾知道从前臣妾做过不少令太子妃不高兴的事情,可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离歌窥探着申屠静的眸子,想要从申屠静的眸子里搜寻到些什么信息,却并没有从她的眼神搜寻到什么可疑的信息,离歌眉头一挑,阴阳怪气的问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好心,开始关心起本宫来了?”
“太子妃息怒,臣妾并无恶意,只是觉得这天牢中的日子不好过,臣妾是托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到这天牢里来探望太子妃,想给太子妃带些吃的东西,所以太子妃又何必轻易动怒?”申屠静不紧不慢的说着,嘴角带着笑容,言语间也并无恶意。
申屠静往前一步,小仙一直跟在后面,小仙的手中提着一个竹笼,离歌闻到了饭菜的香气,在这一刻,这饭菜的香气真的特别的好闻。
离歌冷哼一声,“申屠静,你来干什么?”
微弱的烛火映着那人的脸庞,离歌努力擦了擦眼睛,失望的叹了口气,却听对面那人轻轻笑了一声,“是不是失望了?”
就在离歌要抓狂的时候,囚室的门终于响了,门开的瞬间,离歌也站了起来,想看看来的人是谁,她知道来的人肯定不是苍辰轩,就算是苍辰轩长上翅膀也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就算收到消息从现在的地方赶回来起码也得十天的时间。
离歌蜷缩在冰冷的石榻上,刻骨的冰冷始终让她的意识保持着清醒,从未感觉到如此孤独过,哪怕有一个人过来和她说说话也好。
天牢没有什么个别对待,都几天了离歌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她好像被关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还好之前苍辰夕和小月给她带过来一些干粮和点心,她只能喝些凉水吃些干粮好歹维持着。
三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而离歌则一直被关在天牢里,离歌的身子越来越吃不消,头上的伤口一直没有换过药,再加上天牢里实在太阴冷,冷风好像从每一个毛孔和骨头缝儿往里钻,外加上喝不到热水吃不到热乎乎的饭菜,离歌感觉自己就快要变成一具冰冷的僵尸了,那滋味着实比上刑还要难受,寒冷和绝望一点点消磨着她的意志。
尤其是闫佳惠身边的两个贴身宫婢小芸和小梅,两个宫婢几乎一直跪在前厅的灵堂里哭得声泪俱下,看起来肝肠寸断。
凶手确实很狡猾,至少这一天一夜苍辰夕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月岚宫的所有下人都在有条不紊的为闫佳惠准备着丧事。
事情仍旧没有任何进展,苍辰夕正在暗地里调查事情的真相,他派人盯着月岚宫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
119 证据()
始终站在门口不言不语的苍辰夕表情微颤,往前走了几步,绕到小芸面前,饶有兴趣的盯着
小芸冷冷的盯着小月,“刚才那种情况下,换作是谁都会吓破了胆,我当时吓得七魂丢了六魂半,胡言乱语说了些什么怎么能算数,再说当时门窗紧锁,奴婢又没有穿墙之术,怎么可能杀死我家主子?”
小月急了,“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刚才明明是你亲口承认是你杀了闫妃娘娘。”
听到这里,小芸冷笑一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奴婢怎么会杀害自己的主子,奴婢想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马淑琴在身边侍婢的搀扶下向前两步,望着被吓得一脸惨白的小芸,眼中冒着愤怒的火焰,“怪不得你一直将杀害闫妃的罪名往太子妃身上推,原来真的你这个大胆奴婢残忍杀害了闫妃嫁祸给太子妃!”
小梅用鄙夷的眼神瞪视着小芸,“到底是谁骗了谁,我们所有人都差点被你骗了,让我们差点将太子妃娘娘当成杀害主子的凶手,我这么做,只是想让主子的在天之灵得到告慰,不可以让你这个凶手逍遥法外,枉我们一起以姐妹相待这么多年,我竟没看出你是个心肠如此歹毒之人!”
小芸瞪大眼睛望着小梅,“所以你事先就知道,所以你与他们里应外合,你联合他们一起演这出戏骗我?”泪水不知何时掉了下来,湿润了脸颊。
小梅痛苦的大叫,“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主子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忍心动手杀主子?”小梅的一字一句均充满了忿恨不满。
小月刚刚说完,刚刚倒在地上的小梅也站起来绕到小芸身边,伸手指着小芸,眼中露出了痛苦与失望,“他们说是你杀了主子,我还不相信,原来真的是你,小芸……”
小月一身白衣,为了逼真,她特地在身上涂满了鸡血,将嘴唇染成了血盆大口,将头发散下来故意弄成披头散发的样子,只听小月一阵冷笑,“是不是很像女鬼……范书芸,刚才差点被我吓破胆了吧,是不是真的以为冤魂索命,以为我会杀了你?”
那女鬼将头发撇在耳侧两端,清楚的露出一张脸,小芸仔细一看,那女鬼不是别人,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