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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虽然惊讶,元越泽脸色神情丝毫不变,在王世充呵斥丫鬟后,十来人步入宴会厅,围坐桌前。
互相敬酒数杯后,气氛热闹起来。
“公子长得真是好看呢!奴家亲眼见到才觉传闻是真的。”
董淑妮被王世充安排坐在元越泽左侧,只见她一双大眼睛满是崇拜地盯着元越泽道。
元越泽对她说不上讨厌,但也绝对没什么好感,闻听她不带半分矜持的大胆话语,脸色略带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王世充在一旁笑道:“小妮妮最崇拜公子这般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了!”
大英雄?
元越泽心头暗笑:自己做过这些事,有哪件称得上是大英雄?当街调戏阴后被重创。强抢民女。只这两件事就足以让人背后笑话他了。
突然见到今日王世充意气风的样子,元越泽心头逐渐明白了,王世充口中所说的大英雄称号,定是指杀掉晁公错一事。晁公错的修为,在当今天下人的认知中,可以算做是前十位的。元越泽简简单单几招就干掉他,生生震撼当时围攻者的心神。而众所周知,李密是王世充眼下最大的敌人,晁公错更是李密的一大助力。元越泽干掉晁公错,无疑去了李密一个臂膀,最终获利最大的便是王世充,无论他城府多深,都会难掩喜色,难怪他今日如此高兴。
王世充又面带愧色地开口道:“关于戒严令一事,还请公子责怪,王某受王薄及了空大师的压力,不得不施行。”
简单一句话,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又放低态度,使元越泽即便有责怪之心亦无法开口了。
元越泽想到此点,笑道:“尚书大人万勿如此。他们怀疑元某亦很正常,但‘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元某问心无愧,只是那晁公错气势咄咄逼人,元某本打算放他一马,结果他反偷袭于我,是以一怒之下干掉了他!不过晁公错并非弱手,元某本就未平复的伤势反倒加重,所谓‘有所得必有所失’,便是这个道理吧。”
王世充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疑惑,垂下眼帘两息后便道:“公子的确是敢做敢当之人,师小姐今日已出消息,和氏璧失窃一事的确与公子无关。”
元越泽与王世充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大逞心机。句句话中意思都不简单,让人根本无法相信到底有几分可信度。惟有穷尽办法,争取对方在一个疏忽下,才有可能打探到几句真实消息。
元越泽亦是继续诈伤,赴宴前,单美仙已嘱咐元越泽控制气血,将自己尽量弄得面色苍白,脚步不稳。至于能不能骗过王世充,那就难说了。
“今日又闻听城内传言公子是魔门‘邪皇’,真可恨,不知是谁散布此谣言,王某已差人出去打探。定不能让他们侮辱了公子的名声。”
王世充面露微怒,开口道。
元越泽轻笑道:“尚书大人有此心意,元某感激。不过元某的确是魔门‘邪皇’,并不是谣言。”
王世充热脸贴到冷屁股上,面色略带尴尬。周围的数个手下官员亦不自然起来。
外人眼中,魔门的名声已经臭得不行。众人皆没想到元越泽如此坦白的就承认了。而且魔门的‘邪帝’,‘邪王’都听说过,这‘邪皇’之称又有何来历呢?
众人心思急转,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片刻后,王玄恕面色古怪道:“公子数日前与阴后曾……曾火拼一场,既然是同门,为何还会如此?”
元越泽调戏祝玉妍之事当然无法直接说出,就算元越泽不要脸,说话之人还得要脸面。
“二公子想来对魔门内部之事不甚了解,魔门就是‘强者为尊’的门派。元某伤了阴后的亲传弟子,又欲夺她数十年坐地稳稳当当地魔门至尊宝座,你说如果换了你,会容许元某平安的生活下去吗?”
元越泽对王玄恕解释道。
王玄恕与周围几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元越泽见王世充面色虽平静,眼神最深处的疑惑却可略微感受地到,复又开口道:“元某其实是因缘际会下在山中得魔门邪极宗上代邪帝传功才有今日,而他老人家死后又将统一魔门的大任交给我,元某当然不想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奈何元某性子根本作不来这些事,可即便如此,元某的存在依然被阴后视为一个威胁。唉!”
元越泽话中真真假假,让王世充都分不清楚他到底哪句是假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元越泽这一说法合情合理,即便不信,亦找不到什么理由。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元某对内子单美仙一见钟情。众位该知情到浓时,什么顾忌都会忘掉。师尊临终前告诫元某,定要终身保持童男之身方可继续使用魔力,可最终,元某还是没能做到……”
元越泽苦笑道。
这话一出,假的都已经变成真的了。
“公子不必如此,公子本就是性情中人,既然无心统一师门,又无心争强斗狠。武功就没必要追求有多强了。观公子现在的生活,老夫都有些羡慕啊!”
王世充似是完全相信了元越泽的话,开口叹道。
董淑妮亦媚笑道:“原来公子已失去了从前震动天下的功力,但现在看起来亦不是弱手。失去的该不多吧!”
元越泽苦笑一声:“元某的伤势一直未平复,阴后的天魔真气如腐蚀经脉血肉一般在元某体内乱窜,如要镇压下去,至少得花费一两年闭关才可以做得到。但元某又不敢轻易闭关,因为阴后的行事诡异,元某担心一旦闭关,她会找上我家门,拿我夫人们出气,如我夫人出了什么事,那元某可就要悔恨终生了。”
王世充笑道:“公子爱护妻子的名声在整个洛阳内都是出名的,的确是至情至性!”
言罢,眼角微不可察地对董淑妮使了个颜色。
董淑妮立即劝起酒来,柔媚又带弹性的身子更是时不时地与元越泽来个‘亲密接触’。
元越泽亦是来者不拒,最后更是主动挑拨起她来。
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王世充突然道:“公子以为这西苑如何?”
元越泽一脸不懂的神色:“还好,就是有些劳民伤财了。”
王世充叹道:“昏君害了多少百姓啊,公子如不嫌弃,王某便将这西苑送予你如何?”
元越泽惊讶道:“这又是为何?元某在城南那里住得还是很好的哩。”
话虽如此说,元越泽内心暗忖王世充此举到底是何目的?现在西苑已经是他的私人财产了?可以随手送人?
王世充听出元越泽拒绝之意,只是笑了笑,并未真正回答。
其后你来我往,气氛表面热烈,实则凶险无比。你试探我,我打听你。最终双方都似有些累了,因为二人皆不知对方底细,所以斗起智慧来,比平时要更伤脑子。
一个时辰的宴会结束,在王世充的刻意安排下,董淑妮独自送元越泽出府。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互相聊着。元越泽已可肯定董淑妮定是王世充安排来以美人计对付自己的。
董淑妮姿色一点儿都不比独孤凤差,既然元越泽连独孤凤都抢,那就更没理由丢下董淑妮这种绝色了。
这只是王世充一厢情愿的想法。
细雨不知何时已停。
望着元越泽远去的轩梧背影,董淑妮眼神有些迷茫:这人的性格好怪,一时热,一时冷,让人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却偏偏异常想去更深一步了解他。
一边思索着王世充此次宴请自己的真实意图,元越泽脚下不停,朝东南方向自己家奔去。
还未至南城门外,元越泽便察觉到许多股强弱不一的真气的涌动,似是有规模的战斗。
全力运气真气,只半盏茶不到,前方已隐约可见模糊的几十条人影混战在一起。
元越泽目光如炬,只一打量,便认出起中的三人,正是婠婠,师妃暄,另外一个居然是一头金的嘎多!
地上更是有十几具死尸。
场中分两波打斗,婠婠与嘎多二人被至少二十人围攻。而师妃暄则只被七,八个人围攻而已。师妃暄的身旁,是一年约二十许间,身形魁梧修…长,手执一把折扇的青年男子。英俊的面孔上,流露出温文尔雅地儒生之气,双眸亮若星光,绽放着精气内敛的光华。此时似是被围攻几人的威势所影响,脸上平添几分狠辣之色,却也更有魅力。
师妃暄的剑法极具道家至理,剑势中更是包含着无穷奥妙,剑势每每划过优美的曲线,引得周围几人全身仿佛失去平衡一般扭动。
那陌生男子则是一手扇功极其飘洒自如,潇洒魄力,变化万千中暗藏狠猛刁奇,凌厉凶险的杀招,美得紧,亦诡得紧!更令人赞赏的是他的轻功身法,腾挪中好似带起无数个似真似幻的人影,让人啧啧称奇。
婠婠的大天魔场亦在另一侧聚气吐纳,一双纤臂玉手高回旋挥动,浓厚的黑色气团又双手间狂涌卷出,如可遮天蔽日的巨大黑洞散着丝丝森寒之气,硬挡身前的强猛攻击。
嘎多一人独挡十几人,衣衫凌乱不堪,招式简单朴实,却威力无边。
师妃暄与那陌生男子应付起对手来看似不太难。而婠婠与嘎多二人则是逐渐手忙脚乱,婠婠身上的衣衫更是被划破数道,血迹隐约可见。
为何更婠婠与师妃暄的功力高绝,在有强大助力的情况下仍然无法占据上风?那是因为元越泽已认出围攻的这些人,竟然是从前见过的乌金战将!
婠婠与师妃暄依靠自身修为与精神攻击方可勉强与对方抗衡,战局中的浓厚邪气与鬼魂幻想让元越泽瞬间联想起大明圣尊!
“丫头!”
无暇再多想,元越泽大吼一声,化做一道流光直射婠婠与嘎多二人的战圈中。
受元越泽这一声怒吼影响,婠婠,嘎多,师妃暄及那陌生男子几乎都挺顿片刻,望向元越泽。但周围的乌金战将们似是充耳不闻,招式更显狠毒。
婠婠本是俏脸含煞,突闻元越泽的吼叫,顺着声音一瞥,小脸上的喜色再也遮掩不住。嘎多似乎是在时刻注意婠婠,见到婠婠表情,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黯淡。
只是一个走神的当儿,就足以致命!
婠婠察觉到数道刀光剑影已经胁迫过来,而自己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心头正在暗叫时,元越泽已如雷霆一般硬挡在自己面前,婠婠心情略显激动,微颤地望着元越泽。
“铛铛铛!”
一连串儿的清脆声音响过,誓要击杀婠婠的六人皆被震退,元越泽竟然也连退三步!
来不及解释什么,元越泽大喝一声:“你们全给我退开!”
婠婠与嘎多气息已经紊乱,眼下更不是争风头的时候,嘎多似是极其冷静,强拉怒气冲冲的婠婠跃后十数丈。
师妃暄那边,元越泽才懒得理,你爱死爱活,与我有何关系?
战斗地点距离南城门足有小半里,更有胆子大的好事之人在远处看热闹。
“哇!元大少来了!英雄救美了!”
“我的娘呀!那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吧!”
对这些乌金战将的来历及目的都不清楚的元越泽已目光冰冷,虽不知他们为何偷袭婠婠与师妃暄,却瞬间想起他们与宇文阀的勾当,更是想起了他们打伤云玉真之事。今日更在自己眼前伤了婠婠。元越泽怒火中烧。
但他依然瞬间平复下来,否则他的实力会因心境失守而大打折扣。
元越泽乍入战圈,围攻的十几人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狂猛压向元越泽。
抢占先机的乌金战将们,五花八门的刀剑招式全部招呼在元越泽身上,身前的两人算是其中功夫最高的,二人双刀狂抡,看似杂乱无章却招招皆奔要害。元越泽长剑已出鞘,剑尖抖动处,若隐若现的剑网顿生,罩住周身上下,以静制动,以繁破繁。一连串金铁交击声过后,元越泽后错一步,而看似是其中领的大汉瓮声瓮气地喊了句:“起阵!”
另一侧围攻师妃暄的数人立即撇下二人不顾,围上元越泽。
十丈外的师妃暄与那陌生男子缓缓平复着气息,却又莫名其妙地看着近三十人围攻元越泽这一画面。
大阵显然是对方经过长时间磨合而成,只看其中所站方位,角度及默契程度便可知一二,本来分散战斗时那种若有若无的阴邪鬼魂气息竟然强烈了数倍,阴风刺骨,怨气冲天。
这种邪气,对此时的元越泽已不会产生任何扰乱心境的效果。
猛然间,所有人眼中的元越泽消失不见。
眨眼后,元越泽如凭空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二十几人前半尺处,在二十几人尚未分散开动攻势前抢先出手。
右手腕如鲜花绽放般连续旋转,一团极具天地美态的涡轮形剑花出现在二十几人眼前。诡异的是,剑身疾舞动中,竟然不出半丝与空气摩擦的声响。
二十几人顿觉花蕊处一片漆黑与幽深,内里仿佛宇宙星空一般广阔无垠。
异变突起。
花蕊处猛然间捣出破空一拳,拳慢得令人心烦,却又好似在行进间伸缩不定,更像是在左右摇摆,以神妙至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不同方位击出。拳中所含力道宛若将花蕊内的宇宙力量全部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