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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也提及的那道白光,不徐不急的划出一道弧线,——追赶上前面黑影,后者被截为了两段,——然而黑影速度却没有减慢,甚至更快地飞了出去。
噗通,噗通。
扎入地上的黑影现出了真实。
物体是两截木板,——应该是一块被破坏掉了的匾。
长的那截写着“龙门客”,短的有两个潦草的字“木戈”。
……………
眩晕的太阳果然是令人眩晕的。
噗哧。
像是漏气般的不可察觉的微妙的预兆,原本骄阳炙烤的天空顷刻间布满了铁青色的乌云,板起了脸孔显示着它低沉含蓄的王者威严,不时想起的雷声如同这位君王沧桑的沉吟,间或的电光是他睿智的目光,突然刮起来狂风是他的披风,一座险峻高耸的山峰是手杖,山顶簇拥着顽强生长的树如同象征的权利的绿宝石般闪现着苍翠稳重的光泽。
犹如瞬间,乌云便完成了这次出色的政变,日头便被这厚厚的云层遮住了,甚至从云层间的边边角角也无法看到那金黄色的端倪。温度如泄了气的皮球飞快地下降着,刚才还是足够烫伤空气掀起热浪的沙子转眼连颜色都变得也黯淡下来了。狂暴的风很快便武装起了一支沙雾的队伍,忠实地呼应着它头上的篡位者,在大漠中无忌惮的巡游和呼啸着。
“这该死而善变的天气!”
不知是谁,也不知道是从哪个不为人知的角落发出,突兀地传来是一声咒骂。
天空的暴君继续着地企图压垮这大地,越来越厚的云层让天空看上去让人觉得越来越低的压迫和绝望。那持续不断的低鸣着的雷,如蓄谋的一场重大变革,在暗处觑觎着,等待着一个时机将淬着剧毒的匕首刺出,发出致命的一击。
徒然,风停止了它的肆虐,充斥着耳朵的声音想是害怕着某种东西般屏住了呼吸。弥漫着的黄沙也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动作,如猛兽般怀着敬畏和本能般的蛰伏了起来。而那不断的闷雷,充满阴谋味道地冷笑着,嘲讽着风沙的胆小和卑微渺小。
在沉默中爆发?
由于风沙停止了助纣为虐,又没有了毒辣的太阳干扰着视线,尽管愈加阴沉和低矮的云也影响着观察,但是,感觉是比视觉更敏感的,——叫人不敢相信的是,在这恶劣的环境下有人在若无其事地前行着,尽管此人将全身都裹在披风下,但他散发着的一种锐利,会刺疼你的眼睛,如同一把剑一样。
此人手中的确握着一把剑,从它上面掠过的银色的寒光和它嗡嗡作响的鸣叫,都说明的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不凡的。剑的主人似乎刻意将自己隐藏在披风中,过多的阴影也将他有些低向的脸模糊了起来,仿佛唯一明朗的就只有他手中的利器而已,——刚才的那句咒骂显然也是他说的,而也许在天空开始变色前他就到来了。
仅仅是一个停顿,正如逗号代替不了修辞的结束一样,风和黄沙的暂停也只是一个新的开始,一切,卷土重来地意味着变本加厉。风又重新开始凝聚着力量了,黄沙接着风势也开始弥漫起来了,周围又开始变得不再清晰起来。
风沙如疯狂的饿犬扑向了持剑的勇者(这种环境差不多已经足够证明了他那个不需要证明的身份和称呼),企图撕开他的披风,解除他的武器,咬碎他的头颅,扯开他的手臂,凶残而暴虐地举起厚重的巴掌,重重地扇了出去。
如轻描淡写般的轻松,男子将手中的剑轻轻的动了动,风沙便仿佛碰到一层无法突破的隔阂般不能前进半步了,先是一滞,然后失去依附和力量的风沙就在空中溃散和失败了,化为一洒沙土回归到地面。
男子的动作和表情中看不到一丝得意和轻松,他如老鹰和剑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天空,看着云层中的动静,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手中的剑也像是做好了准备,剑鸣声更加尖锐刺耳起来。
对于男子的挑衅,天空的政变者很快便做出了响应,一道粗大的闪电,将天空暂时而深刻地分为了两半。
男子的表情中多了几分的坚决,举着剑毅然迎了上去,——正面的磕碰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对抗闪电本来就不像一个主意,——闪电和剑碰上后,沿着金属的剑身继续前进着,阻碍风沙前进的隔膜似乎也存在着,一道弧光闪过,闪电便如同没有存在过的消失或者湮灭了。
叫人吃惊的不是刚才神奇的一幕,也不是持剑男子跟上闪电的速度,而是他在劈开第一道闪电后,又奔向了第二道闪电。和刚才的情形无差,闪电再一次地溃散在男子的剑下。一道,两道,三道……男子无休止地追逐着天空降落下来的霹雳,他的身形没有因为数字的累积而变得疲惫和消极起来,眼神中也燃烧着旺盛而锐利的斗志。
篡位者似乎也被激怒了,他不再满足于沉默寡言地低吟,他积蓄的能量已经足够了,而他藏于暗处的匕首上泛着磷绿色的光。
男子也明白最后的决斗要到来了,也难得停住了身形,紧紧握住手中的剑,——闪电的威力毕竟是巨大的,那把劈开无数闪电的剑也充满了累累伤痕的荣耀,而握住剑的手,也被没有规律溅开的电火花割伤了。
男子将那件让自己看上去略显狼狈已经残破不堪的披风扔在了一边,将手中剑没有目的地低垂着,而那双保持着斗志和穿透力的眼睛,则被主动的闭了起来。
持剑的男子似乎要进行某件大胆的有过策划和预期的尝试,他的心情看上去没有先前平静了,手中剑的剑尖也微微地抖动着,暴露出了它主人心绪上的起伏。毕竟,他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一般的闪电,而是——
天雷。
乌云渐渐地更加拥挤地聚拢在一块,黑的更加的晦涩更加的彻底。本来连续的雷鸣也彻底地停息了,酝酿着更大的恐慌和不安。与此同时,大地战栗了起来,风反而更加疯狂地掠扫着体现了它的害怕,沙子漫无目的地横行暴露了它的焦躁,如同一只关在笼中的动物知道自己即将被宰杀的命运一样,除了来回地在笼子中踱步,就只剩下无助而烦躁地撞击着金属的栅栏了。
终于轮到了投掷匕首的那刻,天空中铺陈着的乌云像是被抽干了般变得有些疲惫的色彩,以神奇难以置信的涡流图案在半悬的空中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向外伸出的圆,而圆心则正对着那位持剑的男子。
男子依然是持着斜指着地面的剑,默默地闭着眼,略略有些凌乱的长发,还有那把寒光不减的宝剑,配合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犹如天地间一个叛逆和勇敢的标识,永久地存在下去。
因为这份隽永让时间永恒,于是也便构成了一个静止着的片段,——这是叫任何思想敏锐和富有观察力的画家都感叹和爱不释手的画面:背景是同样阴骛的天与地,天空偶见端倪的电光折射出云与云之间深浅不一的并不清晰的分界线,地面上弥漫的黄沙让画面看上去更加的荒芜和不可捉摸的迷幻;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表现画面中出现的人物,那个逆流的点散发出来的勇敢和不屈服,男子洒脱的长发,利剑代表着他磨砺的心灵和不退缩的坚持;然而,整幅画面的重点绝不是天空隐而不发的闷雷,更不是地面上那乘风作乱的黄沙,也不是那把能割断霹雳的长剑,而是剑的主人那双闭着的眼睛,——看不到眼瞳中的慌张或者坚决,看不到神色中的怀疑或者自信,但也不是一种泰然的情绪,而是一种单纯的面对,一种不需要展现的锐利,既不归属于态度和精神,也无关于结局或者悲壮。
九天之雷带着君王的抑扬顿挫,终于从天空降了下来。
勇者的剑感应到了这股天地之威的能量,更激烈的鸣叫着。男子皱了皱眉,努力调节着情绪和身体,尽量做到自己此刻的最佳,然后,迎了上去……
顷刻,剑就碰上了闪电。
接下来出现的奇迹般情形简直叫人惊讶和不敢相信(请原谅此处描述起来的重复和词汇贫瘠),男子如舞蹈般优雅地舞动着手中的银色,——分不出何处是剑身的色彩何处是致命的闪电,——闪电也没像先前般消失,而是越来越盛的光亮的银色。随着剑的挥舞,画面上都是一片灿烂绚丽的银白了,其中是一个舞动着的灵魂,关于剑的灵魂。细心的观察下还有着更叫人难以想象的发现和收获:由于那把剑已经承受过了太多次的闪电的撞击,这次在刚接触到天雷时便化为银色的灰烬了,而现在实际上是男子用着剑柄指挥着那道威力无穷的闪电……
不知不觉间,在阴暗的天地里多了一个充满着希望的银色的圆,充满着梦幻的久远。
最后,天雷的能量也殆尽了,银色的圆也逐渐淡去消失掉了,天地间的主角脸色苍白,额头上沁出少许的汗滴,嘴角挂着自己才明白的浅浅的笑意,更叫人有着深刻印象的是他的那双眼睛,深邃而不再像先前般让人有着刺痛锋芒般的难受了。他看了看手中的剑柄,叹了一口气,便将它扔向了天空。
刚才那一束天雷也耗尽了乌云们积蓄的能量,天空的云开始散去,黄沙也渐渐的安定下来,风也变得不再爆烈。慢慢地,又能看见了乌云后面那缕缕的亮蓝,依然在扩张着……
原来世界竟是如此的美好。
一阵微风吹过,镜头里的夕阳带着沉淀气味的阳光非常画面感的照在一堵石壁上,几株颓草漫无精神地点缀着并不单调的静态世界,徐风不暖,带来了归巢燕雀的抱怨,负手而立的男子的影像逐渐的模糊和不再清晰起来,竟慢慢地消失了。
剑冢。
两个苍劲古朴的字刻在这堵他刚才面对的石壁上。
第二卷 重生的初涉 第六章 独孤九剑
那就是死亡吗?
那就是灵魂的感觉吗。?
总之,并不认为自己命冲太岁的我居然在屋顶被台风掀翻后从天而降的闪电“幸运”地“选中”了,接下来的是难以忍受的痛楚感,刺鼻的烤焦味一并而来,随即的是按套路出牌的眼前一黑,我便什么都不知道的晕厥过去了。
现在,恢复意识的我发现自己游离于一片无边无际而无助的黑暗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漫漫黄泉路?盲目的悲观和轻易的迷信的确是未知的常见伴侣,但显然没有哪个存在着意识的正常人会理性地真正质疑到自己已经辞世了这件事情上来,我也现实地没有在那个不太可能的想法上做出过多的纠缠。接着我开始尝试着活动一下肢体,然而负责联系着身体的大脑显然不在服务区的有效范畴内,也许还要糟糕和令人恐慌一些,我甚至连移动一下眼珠,抽动一下鼻子,活动一下耳朵(这一直是我比较得意的一件事情)这些简单的活动都无法做到,——现在的感觉犹如欠费的手机般有着满格的信号却只能内部使用各种手机的附赠功能来消耗着代表着我正常运作着的思维的电池。
内部使用着的思维化身成为了理论上和我一模一样的小人,细心地出现了四肢五官,在思绪的无尽黑暗中找寻着出路,在不明方向没有目标地走来走去的过程中消耗着自己的运气和心理承受能力。终于,在我的时间观念和最后的忍耐都到达了溃散的边缘时,我面前出现了的一个不刺眼光点拯救了我,有着一种不可拒绝的诱惑力地吸引和督促着我的化身向它靠近着。
如遭大赦和救星般的我飞快地接近着那个白色的点(正如我们所知道的那样,那是一个代表着无比的勇气和精湛剑技的银色的圆)——当我的化身即无形的思维所化出的有形的手靠近它时,一股不能抗拒的引力将我的思维螺旋状的拽了进去。
徒然,我感觉到脑子中似乎多出了一段记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我甚至无暇观察白点照耀着周围的环境或天气的恶劣,这种玄妙的感觉让我不知所以地深陷其中:在我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位持剑的男子勇敢无畏地挑战着天地之威的闪电的情景,而且此人表现出来的精湛剑技也让自己如痴如醉,——很快地我想到了一个新的更确切的形容词来替换它,感同身受,——在这种分享而深刻的感觉中,我很快便分不出自己究竟是一个孤独和有些茫然的观察者还是那个舞剑的勇敢而无畏的艺术家了。随着剑的挥舞,自己的心也变得难得的飞扬飘逸起来,剩下的唯一心思就是随着剑的动作而一招不漏地效仿着。
我开始尝试着更细致地分解这段奇怪的记忆或者感觉。
不得不承认我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保持着的令人赞赏的冷静和不慌张有点不像我自己了,也许退一步说,反而是这唯一的能够引发思索的头绪成为了这座围困着自己甚至无法打转的迷宫中的羊毛线头,毛线的另一端,就是新的和熟悉的世界了,也就是我所能寄托着的唯一希望,而我所能做的,只是将它牢牢拽住不放手,按着它的指引走下去。
由于这更细致的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