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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是听懂了,也未必执行这在他们看来是抢钱的命令——他们只是响应教廷号召,为了荣誉和战利品参战的盟军,又不是乌尔里希公爵的臣属!
他们就这样杂乱地冲向他们心目中的金币们,那追赶的队伍不消说是乱糟糟的了,不过凭良心说,他们在科洛纳姆国王的率领下也不会比此刻更有纪律些——纪律对这些贵族来说本来就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否则,他们的国力也不至于衰微如此。
近了,更近了,马上就可以抓到那些逃跑的金币们了!牛角伯爵和其他追赶的人,心里无不这样想着,他们除了面前那些轻骑兵的脊背外什么都看不见。
这时候,一声长长的呼哨突然响起,那些朝四面八方逃跑的骑兵忽然又聚拢了起来,他们倚仗他们的轻甲和更好的马力,不费什么功夫就重新聚集到一起,就像狼群攻击鹿群的战术那样——狼群会驱赶鹿群长时间奔驰,好从众多的鹿中分辨出掉队的体弱者,而今这些轻骑兵的办法虽然与狼不同,效果却是一致的——他们诱使牛角伯爵等人拉长队伍后,就首先对落在后面的、显然马和装备都不太好的扈从们开始了一阵猛烈的打击,箭矢就像雨点一样落到这些刚才还以为自己有便宜可捡的人头上!
“哎呀!”当牛角伯爵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终于再也无暇念什么咏叹调了,他赶紧勒转马匹回去救援他的扈从们。
当这些赶在前头的装备比较好的贵族骑士们赶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扈从已经遭受了惨重的损失,战斗力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而那些轻骑兵也撕下了刚才小心翼翼的伪装,他们策马来回地奔驰,在近距离上用重箭向没有弓骑兵配备的贵族骑士们发起攻击。
当然,他们也没有忘了乌尔里希公爵,在他们回头攻击落后的扈从队的时候,就有一支分兵出去迟滞乌尔里希公爵等人。那支分兵的人数不多,可是不谙马上战斗的公爵等人无法突破他们的包围,落入跟从前阿代尔陷入的一样的下马不能逃跑,上马不能战斗的困境里头,而当牛角伯爵等骑士落马被俘后,公爵的命运也就注定了。
322 舌头和眼睛()
“抓到‘舌头’了!”侦察骑兵们喜悦地向后面的大部队报导这个好消息,片刻之前,他们还在说怎样才能打探到进一步的消息,这一路都很荒凉,他们看到的野兽远比活人多得多,而那些活人也只是些放羊的、打猎的,他们对于流亡的纽斯特里亚王室可以说是一无所知,显而易见,从他们身上是打听不出什么像样的情报来的。
“最好抓到一个贵族,那样才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普通人是不知道什么的。”
“嗨,说得倒容易,贵族又不是地里的芦苇,哪能说有就有呢?他们又不是要做活的辛苦人,在这种天气里,没事儿会出来乱晃么?”
“这可难说,也许就有一个跑出来呢?这些贵族老爷都是很任性的。”
“那还得神明保佑他神智正常,听得懂我们的问话,否则也是空欢喜一场——这些贵族老爷里头疯子可多啦——我们上次在西耶克莱茵平叛的时候,就遇到一个,他以为靠撒盐把我们连人带马化成灰——”
“结果呢?”
“嗐,还能有什么结果?跟巴格伯爵他们作伴儿去了呗——我琢磨着,搞不好巴格伯爵还能比咱们的头儿更早地当上千人长呢!”
“嘻嘻。”
“等我们这一仗打赢了,把那些支援前朝余孽的外国强盗都抓起来之后,巴格伯爵手下也许能组上两个千人队啦!”
“哈哈。”
他们就这样畅想着战争结束。纽斯特里亚的和平得到保证的美好情景,可巧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跑在最前面。眼睛也最尖的那个轻骑兵报告说,发现了疑似为贵族前驱的猎人队伍。接下来的事情,对早就有了丰富战斗、诱敌经验的轻骑兵们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起初他们想抓的仅限于乌尔里希公爵,而当对方猛烈反击,援兵到来的时候,这些轻骑兵就巧妙地用假装撤退的办法。利用他们轻快的马力,将追逐的队伍拉长拉散。随后调头攻击那些装备和马力都不太好的落伍扈从,解决了扈从们后,剩下来的人在人数上就没有优势了。
那个起初跑在队伍最前面,给予了他们坚决抵抗。又没有中他们的圈套的骑士,抵挡他们的时间最久。如果牛角伯爵没有中他们的计,这些轻骑兵未必能拿下这支人马。在回程的时候,他们开着总结小会,讨论着过去对经常逃跑、怯战的贵族是否太过轻视了。事实摆在他们面前,当双方人数差距不大,对方又不知道他们的威名的时候,小队的贵族们还是很能战斗的。
这个俘虏因为先前狡猾而勇敢的战斗,又因为他显然比其他人华丽得多的衣装、首饰。得到了轻骑兵们最高的礼遇,他们将他的盔甲卸掉,整个人用许多牛筋绳捆得结结实实的。又把驮他的马和其他人的马栓在了一起,这样确保他不能逃跑。
“一定是个地位很高的贵族,看他手上的大宝石戒指。”
“是呀,而且,你们看他的金发,搞不好他是摄政公爵的亲信呢!”
他们并不知道他本人就是公爵。因为抓捕的速度很快,公爵还没来得及转念投降就被抓了。来不及喊出自己的名号,接下来,轻骑兵们又按照平叛战争中的经验,给他的耳朵和嘴里都塞上了羊毛团,又把他的手绑得紧紧的做不了手势——在平叛战争中,曾经有一些被俘的贵族用随身携带的贵重首饰贿赂了一些混入新政府的败类,趁人不备逃跑,事后带人血洗了帮助新政府的民兵,造成了很坏的影响,所以,俘虏条令里增加了抓俘虏的人不能和贵族俘虏对话的规矩,而且俘虏的手也要捆到做不了手势的地步。
曾经在纽斯特里亚位高权重,跺一跺脚,整个纽斯特里亚无论国王、贵族还是教会都要抖上三抖的乌尔里希公爵,就这样被捆得好似一头待宰的猪,骑着一匹原本是扈从的马,走向纽斯特里亚新政府远征军的大部队,走向一个他自以为熟悉的陌生人。
当然,他的自尊心简直叫他不能接受这一切,所以,即使被捆得不能动弹,乌尔里希公爵还是尽可能地高高扬起下巴,紧闭双眼以表示对这些人的不屑一顾,他是个有身份的贵族,论起血统来,和皇帝等人都有亲戚关系,抡起财富来,他虽然在流亡中,可过去的劫掠生涯积攒下的财宝还在,胜过许多在位的国王,所以,他不怕对方拿他怎么样。
但是,他们走了很长一段路后,乌尔里希公爵渐渐觉得不对了,他听到了一些熟悉的声音,那是金属铠甲和武器的碰撞声,马蹄和人脚踏在冰冻的地面上发出的响声,车轮碾过冰雪的嘎吱声,这都是生长在极北之地,又成长于戎马生涯的公爵所非常熟悉的声音,但在此刻,这些熟悉的声音竟然显得如此陌生!
是什么邪魔作祟?还是那些被他抛弃,不得血食祭祀的异教神灵终于跨海追上了他?
公爵猛地睁开了眼睛,随即,被面前出现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而他原本是整队的侦察轻骑兵冲向他都能不慌不忙地先撤退再反击的——但是,现在出现在面前的,实在是超过了可怜的公爵的认知能力。
成千上万的步兵——是步兵,不是随便从地里拉来,手里塞根棍子的所谓“步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在这冰天雪地的异国,他们个个穿盔带甲,手里的钢铁武器闪着锋利的寒光,而他们的眼睛里,也闪烁着和他们的武器不相上下的寒光——这些是有经验的战士,公爵一眼就认得出!但是,这怎么可能呢?谁能有这样一支井井有条的大军呢?皇帝本人也没有!谁又能一个人指挥这样多的战士,叫他们整整齐齐地朝一个方向进发呢?这简直就是魔法造成的奇迹!
步兵队伍的中间,走的是四*车和重骑兵,步兵队伍的外围,不时有和抓捕他的人一样的轻骑兵来回飞驰而过。平时,这些都很值得公爵一看,但是现在,跟那庞大的、纪律严明而又装备整齐的步兵队伍一比,这些就不在公爵眼里了,他的眼睛只盯着这支不可思议的军队。
323 父子重逢()
“报告!我们抓到了好几条‘舌头’!”负责侦察的轻骑兵们带来的这个好消息很快地就传递到了女王陛下和她的临时指挥部,他们都是知道情报的重要性的,于是立即就吩咐人把俘虏带来盘问,这些贵族也许有些傲气,不过女王陛下的手下们也不是吃素的——前文已经写过,让娜等人的拷问手段不比灯塔国关塔那摩监狱的那些人差(当犯人绝食的时候,他们会当着犯人的面把当天的食物打碎磨粉后从菊花里面灌进去,通常一次以后犯人就再也不绝食了)——他们很有信心,能从俘虏那里问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前提是,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什么有用的东西的话。
于是,他们把充当临时指挥部的营帐里面的地图沙盘收了收,跟医生让娜要了几件寒光闪闪、外形非常类似中世纪刑具的医疗器械挂在里面作为恐吓道具(必要的时候可以马上取用),然后这个临时指挥部就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临时的盘问地点,有必要的话,还可以立即充当拷问场所,布置完毕后,他们要招待的“客人”也被轻骑兵们送到了。
他们起初的计划,是从看起来品级比较低的贵族开始盘问,希望他的惨叫可以有效地打消后面的“客人”负隅顽抗的勇气,这一招是罗怡大魔王幼年时候坐在牙医门诊外的经验——未来的一个世界里,有个名将似乎说过这么一句话:“英雄好汉在酒馆里很多。在牙医诊所里很少”——就罗怡的经验来看,被牙医拔牙什么的也就那样,令人胆寒的还是坐在外面等裁决。或者听医生说:“这颗牙,不行了,拔了吧”
她决定让自己的俘虏也尝尝这恐怖的滋味。
不过,下属们会采纳她的意见只是因为她是女王而已,照下属们的意见,最好上来就动用刑具,哦不。医疗器械,什么?后世的人会说不人道?没看到我们是用专业医生给他们检查加洗胃排毒么?我们这是非常人道而且认真负责——为整支大军以及俘虏的健康负责!真的!这些贵族平时大鱼大肉吃多了。有这个排毒的机会让他们减减肥并在其后几天里适当斋戒对他们的健康和灵魂得救只有好处!
但是,罗怡对此是很不同意的,她严格命令他们,只有在俘虏坚决不招的时候才好上刑具。而且一定要以恐吓为主,万万不能造成肢体的永久性残缺以至于发生不能劳改的医疗事故。
下属们表面上乖乖地接受了女王陛下的提议(兵贵神速,这么浪费时间的事情我们也就应承一声,才不干呢);然后众口一词地请她为了她脆弱纯洁的穿越者小心灵,走得稍微远一点,以防不小心看到什么让她忍不住挺身而出的事情,说到底,她本来并不在这次远征的计划里头。
他们既然这样给罗怡大魔王面子,罗怡大魔王自然投桃报李。她对此一口答应了。
但是,在她还没有迈步之前,就听到这次远征的总指挥弗朗西斯的口中发出了一声惊呼——在如此狗血的重逢场合。乌尔里希公爵没有也发出一声惊呼倒不是因为他料事如神,知道会在这支大军的指挥部里遇到什么人,而单纯是因为他嘴里塞着的羊毛团还没取出来的缘故。
接着,其他人也都不费什么功夫就知道了这是何等感人的呃失散多年的呃重逢。
“他是你爹?”罗怡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鸵鸟蛋,好吧,她知道他是个老爹不承认的私生子。是北方贵族和纽斯特里亚女性的混血,一个战争造就的孽种。那一天酒馆里有很多人目睹了他和贾罗的伍尔夫的争吵,知道他是个父亲是北方贵族的混血儿“杂种”,后来,他在自承过是个私生子后,罗怡也就没有继续打听下去,毕竟人家都抛弃一切了,过去的和他没关系了,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刻目睹如此戏剧化的父子重逢的感人场面,真是人生如戏,“唔,我是说,你们是血缘上的直系。”
“呃,是的——我能单独和他说会儿话么?”
“噢,这个没问题,我们优待俘虏,你叫他赶紧弃暗投明吧,跟着前朝余孽没前途”当然,要是他不但肯弃暗投明,而且肯捐助军费,那就更好,看他一身穿戴,肯定不穷,大魔王打着这样的算盘,姿态高高地离开了。
等临时指挥所里只剩下父子两人以后,弗朗西斯给公爵取出了嘴里的羊毛团,但是羊毛团虽然取出了,公爵仍然长久地不发一言,教弗朗西斯看了还以为他想不开了——毕竟,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