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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北方武士的船因为这样精巧又实用的设计,在海上不但快速,而且灵活,也难怪纽斯特里亚诸国那可怜的海军在这些海盗面前束手无策了。
舢板在码头靠了岸,随后船上的人收起桨,登岸进入灯火通明的大厅,那里正在欢宴高歌。
只有首领和最有名望的武士才能在这里喝酒,然而现在这个宽敞的大厅简直拥挤得像鲱鱼群通过海峡一般,但是,有个位置最好的椅子是空着的,那是他们保留给阿代尔的座位。
他自信地走过去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无人向他挑衅。
虽然还没有到出征的时间,但是他们都期望阿代尔能像之前一样带领他们获取南国的财富。他在他们的期望中坐到了那个尊贵的位子上,举杯向他们致敬,于是所有的人又都继续开怀畅饮,歌者则趁机开始献唱有关慷慨的阿代尔和他的兄弟们的即兴诗歌。
“听说你又去那个岛了?”他的一个兄弟问道,“我们打赌你一定在那个岛上藏了一个绝世美女,所以不许我们接近那个岛屿。”
“一个名为纽斯特里亚财富在哪里的美女。”阿代尔哈哈大笑道,“要知道前方有没有陆地,看海鸟的飞翔就知道,要知道纽斯特里亚最富有的修道院在哪里,问修道士就知道。”
“用棍子打一打他,他就会说。”
“嗨,我们都知道你用棍子打那个修道院长的结果,那本来是个有望勒索很多赎金的俘虏。”阿代尔摇头道,“大部分修士用棍子打一打的确什么都会说,可是他们不知道很多,而且为了避免拷打还会乱说胡话。一个走过很多地方,见识过世面的修士,往往有种自负,以为熬得住拷打,等到想供认的时候已经迟了。要抓熊不一定要正面上,挖坑也有同样的效果。而且,我还想到了一个帮我们不流血就打开敌人堡垒的办法。”他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和狡黠的光芒,在他发现那个修士身边带有和其他修士不一样风格的财产时,他就注意上他了。之后,通过旁侧敲击的打听,知道他和修道院里一般的杂役修士不同,是个走过许多地方的望族出身的修士,就有意地接近他,甚至不惜为此假装改宗。
之后,他就推说他的兄弟们对他改宗不满,将修士安放到了海中的孤岛上,又不容许别人上岛。这样,就方便他在他的欺骗目标面前伪装成一个虔诚的信徒。
为了挤奶,偶尔在母羊面前跪一下无所谓,整天这么干,他的膝盖可受不了
“那是什么?”那个被数落了过失的兄弟本来有些不快,但是阿代尔的下一句话马上抓住了他的心,“告诉我吧。”
凛冽的风吹过横跨在极北之国与纽斯特里亚之间的大海,预示着一场可怕的,由人和船而不是由水气组成的风暴的到来。
214 启程()
处于风暴和漩涡中心的大魔王对直奔她、图尔内斯特教区和纽斯特里亚王国来的各路强盗一无所知,在图尔内斯特教区内部和教区周边的大小贵族、强盗都望风而降,和谐美好的情况下,欲求一附近之敌练手而不可得的大魔王只有一边感慨这年头的反派怎么能这么没有男人的勇气,一边按原定计划出兵讨妈了。
可见,苍蝇不叮没缝的蛋,只要凡人们和谐友好亲如一家不互相捅刀子,就算是异界穿越过来的大魔王也拿他们没有什么办法。
誓师仪式非常简单朴素,罗怡知道这种仪式上出任何岔子都会动摇军心,所以连旗杆都是用铁做的。整个仪式很简短,就是主教说明了出兵理由(有刺客胆敢在神圣的大教堂中行凶这事使得来送行的底层百姓们都惊恐不已),然后男爵夫人申明了不许抢掠和骚扰的军法,最后主教给予全军赐福。
尽管仪式如此简单,现场还是出了一个不小的岔子。
有两名仆人,奉费舍尔伯爵的命令给伯爵的女儿,布拉德男爵夫人送一个盒子,在进入城门的时候守门官告诉他们布拉德男爵夫人在校场誓师,他们就到校场来了,并不知道这天的誓师是为了讨伐费舍尔伯爵领地的。
他们到达校场的时候,正听见最可敬的主教(他穿戴着全套礼服,那是十分好认的)宣称誓师讨伐的目标,那个捧盒子的人就吓了一跳,将盒子里的饼落到了地上。这时候有看管场地的宪兵过来问这两个异乡人是来做什么的,他们原是很坦荡地来的,却不料想会撞到枪口上,不知道是否照实说好,一下子都支吾起来。
附近的其他人看着他们可疑,都围拢了来,那两名仆人正在支吾的时候。谁也没防备有条野狗从人们脚下窜来,将那饼銜了去。
人们看见一条野狗銜了这隆重装在精致木盒子里的饼,都喊着打,那狗慌忙在饼上咬了一口就扔下饼跑到另外一边。两个仆人看着被狗咬了一口的饼,都大怒着要打那狗,谁晓得那狗却已经倒下来死了。
这事让所有附近看到的人都大大地吃了一惊。
等他们知道这两名仆人是照了费舍尔伯爵的命令送这个有毒的饼过来的时候,他们对出兵的理由再也没有怀疑了。愤怒的呼喊从广场的这头传到那头,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他们再不出兵,那只伸向图尔内斯特的黑手是不会缩回去的。
残余的饼被郑重地作为证据装进了盒子里,准备带到费舍尔伯爵面前去当面对质,当然,得伯爵落到他们手里。隔绝了那个胆大妄为,敢于挑战图尔内斯特主教的邪魔的威力之后。
他们对此都深信不疑了。
想想,连一个受到敬仰的贵族夫人都会成为毒害的目标,连神圣的大教堂都能成为行凶的场所,那么图尔内斯特还有哪个人是安全的呢?所有人都知道。没有。
他们热烈地为出征的命令欢呼,因为他们这次去,不是冒着危险,而是让他们自己更安全。
征讨费舍尔伯爵领的大军就这样出发了,他们的行军队伍是这样的,辎重马车走在中间,骑兵走在两边。步兵在外,斥候在最外侧。
这次一共出动了两千步兵,其中包括九百名长戟兵,他们必要的时候可以组成三个方阵;一千名带刀的弩兵,每个弩兵配五百支弩箭;一百名弓箭手,比起弩手。他们很不容易训练,但是他们的射速比弩兵快,布置得法的话很有用处。每一百名步兵组成一个大队,配备两名骑马的传令兵,他们按抽签的顺序排先后出发。
三百名轻骑兵被分成三班。每次一班在外侧和后方护卫,两班在内侧跟随行军。四十名重骑兵走在最中间,和辎重马车走在一起。这样的安排,一是为了稳定军心,有骑兵在背后压阵,步兵就不容易溃散;二来,罗怡也着实不放心他们的军纪。
四十名骑术最好,身手最敏捷,头脑最灵活冷静的骑兵“尖子”被选为斥候,他们分成三班,轮流在前方探路。他们不但要侦察敌情,还要为整支部队寻找水源和宿营地。当然,所有任务中最要紧的就是侦察敌情,为了确保他们的这项任务,每个斥候都配备了三匹马,可以轮流替换以保持马力。他们除了自己的武器以外,不负担任何装备。在挑选斥候的时候,罗怡宁缺毋滥,纪律第一,因为他们的首要任务是侦察,不是充满了侠义精神和敌人战斗,更不是看到旅行商人就去抢劫。后者是非常有害的行为,而罗怡又不可能跟他们在一起,只能在事先预防。
同辎重马车走在一起的,除了重骑兵以外,还有救护、绘图、木匠、铁匠、面包师、兽医等后勤人员。
罗怡和珍妮骑了马,带了传令兵,走在整个队伍的左右两侧,她们一个从前走到后,一个从后走到前,像春天的犁队那样,走到队伍尽头的时候就转头继续走。她们就这样亲自巡逻,确保军纪。
那时候正值春夏之交,路边的景色非常美丽,蓝色的矢车菊和红色的虞美人在田野中盛开;紫色和白色的百里香装点着沿路的景色,远处淡蓝色的山上传来杜鹿和野牛的吼叫。罗怡骑在马上,可以看到不时有一只云雀一边鸣叫着一边直冲云霄。行进中的步兵们唱着之前训练的时候学会的行军歌,走在中间的后勤人员给他们打着拍子——他们本身也是非常值得一看的!
这些年轻的士兵们因为图尔内斯特教区多年的丰收个个营养充足,而且他们的脸上还洋溢着之前的胜利带给他们的自信的光彩,他们的衣服整齐,并不破旧,也很少补丁。他们的肩背挺直,因为他们的主人并不用鞭子强迫他们朝自己鞠躬。他们唱着欢快的歌曲,偶尔还因为某个调皮士兵编的段子开怀大笑,他们的脑门上没有艰辛的生活留下的刻纹。
沿路遇到的牧人和农夫一开始都躲到了林子里面去,但是罗怡先前吩咐过只要他们没有戎装就不必管他们,因此大军唱着歌继续行他们的军。渐渐这些人就大着胆子走近来,欣赏着这支漂亮和欢乐的队伍。“这些是什么人哪?”他们问道,“是从东方圣地来的哪位大主教的队伍吗?还是异国的王或者哪位显赫的公爵呢?”
当他们知道这只是一位男爵夫人所带的部队后,起先都以为是玩笑,因为连伯爵都没有这样的气派。但是当他们知道男爵夫人是从图尔内斯特来的以后,他们又不稀奇了:“是从那个受到神明和圣奥布里照拂,银子多如石头的图尔内斯特来的么?那是不奇怪的!”
他们这样说着,但是并不肯离去,牧人丢下了他们的羊群,农夫丢下了他们的农具,争着来看这支漂亮的队伍,“唉,唉,但愿我在这支队伍里。”他们这样讲着。
甚至地主的管家和仆人也掺杂在看热闹的人群里,他们比较整齐的衣服和因为吃饱饭而高壮的身体让他们就像马鹿挤在梅花鹿的群里,但是面对骄傲和自信地走过他们的士兵,却又像面对着俊美的马群——那是不能比的。
军队并不管这些人,至于戎装的地主骑士,他们看到了军队的规模,看到那些闪着寒光的钢刃,就理智地远离了。
215 逗比们的悲伤()
虽然路况不好,但是魔王的大军行进异常顺利,一路上,不但没有强盗或者贵族来抢劫他们,并且没有付一分钱的通行税。因此,不久以后,他们就发现军队的后面多了一支尾巴,那是由旅行商人组成的,他们跟随着军队,一来想要做些军队的买卖,二来趁机狐假虎威逃税。
针对这种情况,罗怡命令他们必须离军队二十个马身,同时派人统计士兵想要购买的东西,由一个采办统一向这些商人购买,然后按士兵们之前申报的数量分配下去。军中颁布了一条新的法令,就是严禁个人向这些旅行商人购物,这种随军商人在古代很常见,他们是军队除了“就地补给”之外的第二大补给方式,但有时他们会带给军队有害的东西,比如劣酒。
统一采办的方式既避免了商人的抬价,又避免了士兵们因为争相购买一件东西内讧,而且罗怡还可以让一些她不想士兵们得到的东西流动到士兵手上,例如,妓 女。如果士兵们想购买的数量超过商人们能够提供的数量,就以比例分发,那些不能切割的商品比如皮袋,就抽签分配,然后在有新的货源的时候,先申请的人有优先的购买权。
这些士兵们的主力都来自图尔内斯特教区,他们还是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教区,对所看到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和好奇。他们有时候唱歌、说笑话,有时候看到在图尔内斯特教区看不到的稀奇景致,比如五彩缤纷的硫磺热泉和旁边古代帝国浴场的废墟,就自发地停止歌唱,对所看到的一切啧啧称奇,议论一番。
罗怡也同样感到新鲜和好奇,可惜她记得自己是在行军不是在春游,所以尽量装出对此不感兴趣的样子,喝令行进中的士兵们保持队形——真一哄而上去看景致了可怎么办!
她这样策马走过队伍的时候。看到迎面走来的珍妮也在训斥士兵,情不自禁地想到:“如果内外的敌人都被扫荡干净,天下太平,我们可以一起挎着野餐篮子到这里游玩。那该多好!到了那时候,大家都不必带着刀剑,可以穿着花裙而不是盔甲会有那一天的,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杰生却不在队伍里巡逻,军队开拔还不到半天,他就籍口自己脚扭了,爬到一辆马车上歇着了。
那马车在计划中原是为了装载伤员而带的,搭载着一张柔软的空床,做计划的人就是杰生,因此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这舒适的床铺。惬意地躺在上面补觉。
罗怡对此参谋长装病其实一清二楚,但是看在他之前日夜不休地制定各种计划上面,假装不知道参谋长装病这回事,“水至清则无鱼”嘛,何况。他妹妹一直在和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