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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王枫哈哈大笑道:“拯救苍生,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漂亮话谁不会说?两百年前,清军入关还打着为崇祯报仇的旗号呢,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自金田起义以来,有多少无辜民众丧生,翼王你算过吗?
当然,你可以推说是为解救更多的汉人所必须做的牺牲,或者是交战时的误伤,那好!你们入了南京以后呢?好好的南京城被你们糟蹋的有如一座死城,这就是太平天国起义的目地?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的拯救天下苍生?
我们举兵东进的时候,百姓避如蛇蝎,甚至还看到有人自发地协助清军守城,难道他们不知道太平军自我标榜为天下百姓的救星?不!他们才不管你口号喊的有多响亮,他们只是不愿骨肉分离,家产被夺,在他们眼里,太平军连清军都不如,清军至少不夺人产业!
《文子、上义》中曰:“众之所助,虽弱必强,众之所去,虽大必亡!天京拥兵十余万,却被百姓视如仇寇,这又有何用?纵使天国将领中名将辈出,也无非是多打几场局部胜仗罢了,却没法从根本上改变与清庭的力量对比,归根结底,还在于脱离了人民的支持,我不明白,有朱元璋成功的例子在眼前,为何诸王看不到,偏偏去学那李自成,请翼王告诉我!”
王枫目光炯炯,直视石达开,石达开气势顿消,现出了一丝愧疚之色,老百姓在背后偷偷骂太平军,他何尝不清楚呢,说实话,他也不赞成那两项制度,但杨秀清的旨意他违背不了,也看不惯天王、东王与北王的骄奢淫逸,但他只是翼王,五千岁!
陈玉成同样的没接王枫话头,就象逃避一样,把目光移向殿外,他来苏州的目地,固然有一部分是来瞧瞧王枫,更多的却还是算计着讨些钱粮回去。
第二零一章 狂信徒杨水娇()
谢谢追心跳回忆的打赏~~
陈玉成任职典圣粮,不仅要应付天王、东王与北王的索取无度,还要管着下面将士的嘴,偏偏南京百姓只要有机会就逃亡,短短两三个月间,已经跑了好几万青壮年,这使得生产越来越受影响,也使得他肩膀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可这时,他已经不好意思开口讨粮了,太平军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他羞于启齿啊!
王枫却得理不饶人,锐目一扫,又道:“王天、东王、北王,各自有多少王娘问翼王数过没有?你自己又纳了多少王娘,你可敢当面说出?
王某尚是一介布衣之时,就时常听人提起翼王的侠义,却不料,见面不如闻名,要照我看,你翼王与那三王纯属一丘之貉,无非是顶着义军的名专行荒淫享乐罢了!”
石达开依然满脸羞愧,不吱声,洪宣娇不禁暗暗叫好,但表面上仍是俏面一沉,责怪道:“王枫,你少说两句,翼王不是你讲的那样,在南京诸王中,只有翼王心系苍生。”
这话怎么听怎么刺耳,石达开更觉羞愧难当,无奈的苦笑道:“石某枉举大义的旗,实则不过是一卑鄙小人,王兄弟教训的是,石某受教了。”说完,竟然向王枫一躬到底!
从内心来说,王枫认为自己当得起石达开这一礼,这无关于石达开的身份高低,而是现代人对古人都不可能存有敬畏感,但在现实中的身份,石达开是五千岁,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师帅,差了十级都不止,大大冽冽的受下,或许石达开不会在意,可是陈玉成难免会有想法,而陈玉成正是王枫的拉拢对象之一。
王枫赶忙闪向一边,谦让道:“翼王不怪罪我口出狂言,王某已感激不尽,哪敢受如此大礼?翼王请起。”
石达开站直身子,颓然叹了口气,满脸的唏嘘之色,还带着一丝淡不可察的茫然。
王枫又满脸诚挚道:“翼王的胸襟令王某佩服,错非是翼王,若是换成天王、东王或北王中一人,王某断不会有以上言语,方才不敬之处,还请翼王见谅!”
石达开摆了摆手:“王兄弟你骂的好,想我石某人,亦纳了美妾数十,家有豪宅占地数亩,回想起来,实在是愧对天下百姓啊,也难怪人民畏我太平军甚于蛇蝎,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但我只能从自身做起,恐怕影响不了天王、东王与北王。
天王耽于享乐,愈入膏荒,东王北王争权夺利,均视对方为眼中钉,如此天国,确是令人失望,莫非你打算与我天国决裂?”
陈玉成与杨水娇立时睁大眼晴望向了王枫,尤其是杨水娇,竟然莫名的紧张起来,因为王枫与太平天国决裂,意味着从此之后将与自己成为敌人,自己该如何自处?
好半天,王枫才沉吟道:“太平天国的方向是对的,只是手段出现了偏差,关键在于领导人缺乏约束,并且不与民众讲道理,反而以被篡改至面目全非的基督邪教盅惑民众,如果不从根子上纠偏,必然会逐渐走向灭亡无言之爱
第二零二章 吃饭付钱()
对于杨水娇这类的狂信徒,劝说是没用的,王枫摇摇头道:“水娇姑娘,我敢肯定,整个太平天国真正信奉拜上帝教的只有两个人,一是天王,另一个就是你!”
杨水娇看了眼石达开与陈玉成,振振有辞道:“他们不信,将来得不到救赎,而且我天国面临的困境,也正是由于伪信徒太多,神爷火华降下的惩罚!”
石达开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再次苦笑道:“好了,这方面暂时不争论,王兄弟,你虽然看不惯天京的种种作为,但我希望你尽量保持克制,不要与天京发生冲突,我们一起慢慢想办法便是,来,这是天王给你和萧王娘的加封诏书,你拿着吧。∫顶∫点∫小∫说,ww◇o¢m”
石达开懒得宣读,直接把诏书递了过去。
王枫没有半点恭敬的意思,接来手中一看,不禁呵呵笑道:“宣娇姐姐,你现在是总制了,还封了你个艳美候,俺的娘,这下你想不千古留名都不行!”
洪宣娇赶忙抢到手中,果然,艳美候三个大字无比刺眼,顿时哭笑不得道:“真亏天王敢想,封个这么难听的名字,都不怕人笑话!”
不可否认,洪宣娇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封艳美候很贴切,可这个封本身就蕴含着一层难以言明的旖旎意味,又庸俗的很,众人都是不自禁的现出了笑意,就连杨水娇也轻掩上了小嘴。
天王洪秀全,说他没文化吧,出身于书香世家,并且全靠自己,琢磨出了拜上帝教的一整套教义,可是要说有文化,四次童生不中,诗作的也是极尽粗鄙。
洪秀全作诗成瘾,教义中用诗,内宫规条用诗,诏书也用诗,十余日前,南京发生轻微地震,有许多人不敢半夜睡屋,洪秀全下诏曰:地转实为新地兆,同时今日好诛妖!给王枫与洪宣娇的诏书也曰:今赐尔为艳美候,又艳又中候,苏松太常尽赐尔,春官丞相兼总制,还对王枫说:小小顽子听朕语,天国大义要记牢,春官副丞加监军,另赐天殿左三检!
这还能怎么说呢?只能说明洪秀全不是个正常人!
洪宣娇摇了摇头,无奈道:“翼王、玉成,还有水娇,你们难得来苏州一趟,不妨多留几日,容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石达开也想看看苏州究竟被王枫搞成了什么样,王枫对太平天国诸王提了诸多要求,他自己能做到吗?于是点点头道:“那就麻烦萧王娘了,趁着时候还早,不如都出去走走罢。”
其实王枫及以下的每个人都是一事,却没办法,总不能让客人说成不懂礼数,只得欢喜的伸手示意:“请!”
“有劳了!”石达开略一点头,被王枫引领着向外走去。
。。。。。。
既然石达开想了解,那自然把他往最繁华的地方带,从山塘街到阊门,那络绎不绝的车马人潮与琳琅满目的商品,直看的石达开与陈玉成目不暇接,而杨水娇似乎也退出了狂信徒的状态,在洪宣娇与周秀英的陪伴下,只要是女儿家用得到,几乎是看什么买什么,不多时已是两手提满了包裹。
那个时候不时兴男人帮女人提包,王枫自然不会去献殷勤,他只是在琢磨着该扭转杨水娇的信仰,同时还热情地给石陈二人介绍着苏州的街景。
如果杨水娇是一般的信徒,王枫还有些把握,就象艾丽丝,可以通过潜移默化的方式使她逐渐放弃对基督教的信仰,可是杨水娇偏偏是世间罕见的狂信徒,这就难办了,对于杨水娇,仅冲着赠枪之情,也不能置之不理,只不过,该从何着手呢?
王枫暗暗头疼着,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于是,王枫领着众人来到得月楼,叫了个雅间。
尽管没有什么过于奢侈名贵的菜肴,却也以较为考究的苏州招牌菜为主,如松鼠桂鱼、叫化鸡、响油鳝糊、精蒸鲥鱼、荷叶粉蒸肉、笋腌鲜等等摆满了一桌,那是吃的面酣耳赤,均是赞不绝口,尤其是陈玉成更是把骨头都恨不得吞下肚。
其实太平军中,九成九以上的战士日子过的都紧巴巴,每天靠配给的粗茶淡饭渡日,就和王枫前一段时间的伙食差不多,甚至大多数时候还不如,这没办法,太平军辖下的人口本就不多,其中的相当一部分还要给诸王搞基础建设,剩下的虽然被驱赶强制劳作,但百姓无不心怀怨恨,出工不出力,再加上揪着机会就跑,效率可想而知,供养如此之大的一支军队已经很吃力了,还要满足诸王的奢侈生活,那只能是普通战士在生活方面作出牺牲。
陈玉成虽然官居正典圣粮,但他没被封候,享受不到特权,也是需要作出牺牲的那一类人。
交杯换盏中,时间飞速流逝,满桌酒菜被一扫而空,王枫向外大唤道:“买单!”
“来勒!”得月楼老板,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推门而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便道:“王司令,承惠白银二十两,由于您是老顾客,给您打九折,只需十八两银子就可以了。”
洪宣娇从包包里取出二十两银子,递过去道:“不用找了,剩下的给我们包点桂花糕带走就可以了,记得分成两包。”
“洪军长请稍等,马上就来!”中年胖子欢喜的接过银子,退了出去。
老板一离开,杨水娇就忍不住道:“宣娇姐姐,怎么你们吃饭还要给钱?苏州不都是你们的吗?”
王枫接过来道:“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得月楼又不是我们开的,吃白食和清朝官吏有什么区别?另外我还要纠正你一个错误观点,苏州不是我们的,我们只是苏州的者,苏州是属于苏州人民。”
杨水娇嘟囔道:“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也得官府出钱吧?”
王枫点了点头:“政府不是不能为公务人员买单,但要严格区别公私范围,比如今日,我们是私人宴请,就没理由记在政府账上,中国人习惯于公款吃喝,并美其名曰:我一不贪污,二不受贿,吃点喝点算得了什么?那我告诉你,这也不允许,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受不了可以卷铺盖走人,我曾不止一次指出,中国什么都缺,唯独不缺人,我偏不信找不到人来当官了!”
洪宣娇也道:“规矩定的严并不是没有道理,公款吃喝既侵犯了纳税人的利益,也是事实上的**行为,王枫提出诸王裁剪用度,正是由于诸王没有权力侵占别人的劳动果实,水娇,你明天跟着我们跑,你会吃到公务餐的。”
石达开不无感慨道:“石某刚才注意到了,那老板进来时,没有太多的畏惧,只带着发自内心的恭敬与赚了银子的喜悦,王兄弟主政不扰民,公私分开,与民和睦相处,若是持之以恒,想不得民心都难啊,相比之下,我天国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周秀英难得骄傲的瞥了王枫一眼,笑吟吟道:“据我所知,这间得月楼原本每个月用于打理方面的钱与倒贴的清朝官吏白吃白喝钱约为近千两,现在省下了一大笔银子,这位老板还算是有良心,给厨房伙计都加了些工钱,菜的份量也比以前足了些,听说正在择址开分店呢,还派人去上海考察,看来是准备把得月楼的招牌打出苏州了!”
“哎~~”石达开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南京的破败与苏州的繁华形成了鲜明对比,事实胜于雄辩,为太平天国辩解的语言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不禁思索起了自己参加起义的目地究竟是什么,是自己享受,还是解救天下受苦受难的民众?这三年来的所作所为符合起义的初衷吗?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吗?
陈玉成却跟着问道:“刚才那老板提到的什么司令、军长是什么意思?”
“哦?呵呵~~”王枫打着哈哈道:“前一阵子我们发展太快,但编制依然是太平军师帅级别,全军过于臃肿,命令难以有效下达,所以把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