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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一名卖香的和尚怪笑道:“一两银子还想怎么样?也不是我们的香质量不行,而是搁的时间太久。受潮了,这种一两银子的香敝寺从来都没卖过,放了有两三年吧,你们还是第一个买的,舍不得进献功德,连佛祖都看不过眼喽!”
“你。。。。”杨水娇气的俏面通红。
王枫一把将杨水娇拽去身后,呵呵笑道:“这位师傅说的对,所以我们决定换香,就换那枝。。。。天王如来香。拿过来!”
“什么?”和尚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由最便宜的香一下子蹦到了最贵的香,脑筋都有些转不过弯,这份反差也太大了吧?但随即,目中就纷纷闪出了灼热的光芒,天王如来香一万两银子一支啊,每卖掉一枝,都能分五百两银子的提成!
最先招待的那名和尚连忙跑了上来,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几位施主。你们。。。。真的要燃天王如来香?”
王枫脸一沉道:“怎么?怕我们给不起钱?”说着,给另一名女兵施了个眼色。
这名女兵忍着笑,会意的从包包里掏出一大沓子银票,都是面值一千一张。足足有几百张!
和尚们的目光全部被吸引了过来,面部表情无比丰富,甚至还有人喉头在有节奏的蠕动。而女兵不急不忙,慢条斯理的点了十张出来。递过去道:“别狗眼看人低,我们家公子都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看好了,四大恒的银票,收不收?”
“收,收!”那名和尚忙不迭的接过,细细一看,在二龙捧日的精美图案当中,是票面区,横头是杭州府恒利银庄,自右至左则是持字第叁佰叁拾伍,凭票发杭市平足银一千两,咸丰二年正月初六日,在最底部盖着两道印章。
那时的银票已经有了水印等防伪技术,细细摸了一阵子,又对着光看了看,和尚这才满怀激动的点了点头:“是真的!”然后又鉴别起了下一张。
很快的,十张依次鉴定完,就看到他拿着银票的手都有些抖了,却仍是强抑下激动,唤了另一个和尚过来,接过一本簿册,恭恭敬敬递上道:“施主功德无量留下名姓,敝寺将把您的尊名刻上功德碑供人景仰。”
王枫打开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名字,有五千两的,有两千两的,有一万两的,最多的有十万两,落款正是他的熟人郑永泰,总之,没有低于一千两的,这一本如果不掺假的话,功德费竟有近五十万两,而灵隐寺的造价才十三万两!
佛门敛财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要知道,天下的名山古刹并不是隐灵寺一家,灵隐寺如此,别的寺院会不会也如此?纵使杭州经济发达,捞到的钱多一些,却也是多与少的区别罢了。
王枫记忆尤新的是,苏北极乐庵不仅仅圈地二十余万亩,战士们还在寺院中搜到了女人,都是和尚包养的女人,和尚玩起了女人,风气败坏到了何等程度?
佛门与道门还不一样,道士一般被称为野道士,独来独往,在社会阶层中处于中下层,佛门则是自东晋起时就有了攀附权贵的传统,凭着妙口生花,往往是权贵的座上客,可以说,佛门沽名钓誉,败坏社会风气,已经悖离了佛祖的初衷,与统治阶级相互结合,成了统治阶级的一部分,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
王枫有把中国文化打包推向世界的志愿,以抗衡西方文化,可是这样的佛门,推出去只会丢中国人的脸,必须要清理整顿,剔除其中的毒瘤!
王枫的眼里泛出了一丝寒意,拿过毛笔,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和尚认真的看了看,单手施礼道:“请王施主稍待,小僧把香请来。”说完,快步向回奔去,走到半途,又对个和尚说道:“快去禀报方丈,有贵客上门!”
“是!”被吩咐的那个和尚会心的笑了笑,要知道,佛门里敛财的门道多了去,派捐只是最末流的手段,而这个人带了几十万两银子,这是佛祖的恩赐啊,不把他榨干都对不起佛祖他老人家的恩德,当即脚步如风,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丁大全对王枫的心思摸的很透,不由轻哼一声:“这钱他拿的也不嫌烫手,讹到了我们民盟军头上,也算好本事。”
海兰赶忙扯了扯丁大全:“又要杀人了吗?你劝劝王司令吧,多积点德,杀和尚可是会得罪佛祖啊!”
杨水娇接过来道:“海兰,你不懂,当今的大德高僧,有擅于吟诗作对者,有擅于丹青书法者,有的精于理学,混迹于官僚之间,谈吐颇为不俗,不务正业倒也罢了,但骗取钱财绝不能容忍,你看好好的一个灵隐寺被搞成了香火凋零,都是那些秃驴干的好事。”
王枫也道:“杀不杀要先看他们做过什么,罪不至死,我当然不会胡乱杀人,好了,香送来了,这一枝让丁希娴点罢,我们每个人都许个愿。”
说话间,两名僧人捧着巨香走了过来,郑重的插入香炉中央,然后递上火种,杨水娇抱着丁杀娴伸出胳膊,把香点燃,众人围着香炉站成成一圈,默默的许起了愿。
不得不说,一万两银子的香的确非同凡响,烟柱又粗又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沉香香味,这显然是真货,不是那种一两银子的假冒伪劣产品,毕竟富人不怕花钱,只要东西真,花多少钱都无所谓。
“阿弥陀佛!”刚刚许好愿,一个苍老的佛就传了过来,众人向着来声处看去,只见一名白胡子飘飘的老僧,一袭金色袈裟把红润的脸庞衬托的宝相庄严,正是快步走来。
老僧来到近前,合什为礼:“请问哪位是王施主?老衲云林禅寺住持慧明,王施主许下无量功德,与我佛结下善缘,老衲特来邀请王施主移往后殿奉茶。”
王枫草草拱了拱手:“我就是王枫,奉茶倒是不必。”
‘嗯?王枫?’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啊,难道真的是他?慧明心里有了些不安,如果说,以王枫民盟军总司令的身份,真是来捐赠功德的话,应该是堂堂正正上门,而不可能悄然无声的过来,尤其还是先买了一两银子的香,发现点不燃,才突然爆发掷出了一万两银子,这怎么看,都有几分呕气的成份在里面。
卖香的和尚已经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他了,当时他很可是乐呵呵的夸讲了一通!
慧明预感到自己闯祸了,连忙问道:“请问,施主可是民盟军总司令?”
“正是!”王枫淡淡应道。
“唉呀,原来是王司令大驾光临,老衲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慧明立时摆出一副笑脸,殷勤的招呼道:“王司令快请,随老衲去正殿奉茶!”
王枫连动都不动,似笑非笑道:“大师莫要客气,王某已经说过不去里面了,倒是你这庙里的和尚很哪,垄断了卖香生意,香客买最便宜的香还骂骂咧咧,如此作为,佛门哪能不昌盛?这都是大师教导有方啊!”
孰不料,慧明立时脸面一沉,转过身喝斥道:“你们这几个好大的胆子,若非王司令上门,老衲还不知道好好的云灵寺竟然被搞成了乌烟瘴气!
也怪老衲精研法,不理外事,以至被你们花言巧语哄骗,信了外面的香质量低劣,有辱佛门清净的鬼话,任由你们把握香火,难怪我云灵寺的香客越来越少,原来都是你们搞的鬼,败坏我云灵寺名声,老衲再不想见到你们,滚!”(。。)r527(。)
。。。
第三八七章 立规矩()
慧明一脸的义愤填膺,在合什连呼罪过之后,又向王枫道:“王司令,他们均非我云灵寺弟子,而是欲拜入我佛的小沙弥,老衲当时见其心诚,暂时收了下来,把寺院打理等粗活交给他们,并观其心性再决定是否收用。∮∮,
不料,这些人竟胆大妄为至此,打着佛门的招牌肆意敛财,这都是老衲管教不严之祸,惭愧,惭愧啊,我云灵寺名声被败坏,老衲愧对佛祖,愧对历代祖师啊,阿弥陀佛!”
‘嗯?临时工?和尚临时工?’王枫一怔,不禁现出了玩味之色。
慧明见王枫没有责怪,稍稍舒了口气,随即就猛的一指:“你们还站着作甚,还不快走?老衲不想见到你们!”
“啊?是,是,是!”那几个和尚也回过味来,忙不迭的就要向外跑,他们也意识到今天闯了大祸,这种时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知道,民盟军可是把杭州杀的人头滚滚,再不走,谁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后脑壳开花?
王枫却伸手一拦:“站住!”
几个和尚立时停住了脚步,慧明还装模作样的问道:“王司令,您这是。。。。”
王枫冷冷一笑:“你们几个究竟是什么人?是受谁的指使?现在如实交待,无非是欺行霸市而已,算不上什么大罪,我劝你们,不要为别人挡了灾却把自己给弄了进去!”
“这。。。。”几个和尚陷入了犹豫当中。
见这架式,慧明哪能不明白,王枫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当即心念电转,他清楚今日没法善了。倒不如搏一把,凭着云林寺主持的德高望重地位。说不定能让王枫投鼠忌器。
猛一咬牙,慧明大叫道:“王司令,老衲愿领不察之罪,您又何必另行捏造罪名?不错,我云林寺是通过卖香攒了不少功德钱,可咱们满院的出家人,要钱财又有何用?还不是用于赈济贫民或是给佛祖修缮金身?况且那天王如来香也是您自愿捐的,没有人逼迫您,不大了。老衲把功德还给您便是!”
王枫并不说话,冷眼以对,那几个和尚也是满脸挣扎之色,香客们都渐渐聚了过来,远远围着指指点点,有嘀咕王枫小题大作的,也有惋惜慧明晚节不保的,总之,话里行间透出了一股同情的意味。
慧明有了底气。他知道前一通话太过于凌厉,正待说些软话给王枫个台阶下,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上百名士兵一涌而入!
与王枫等人空着手不同,这些士兵都是带枪的,随着闯入。寺内瞬间安静下来。
王枫这才道:“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老实交待。那对不住了,只有把你们请去军营。自然会有人让你们说实话。”
顿时,那几名和尚面色大变,军营在一般人的印象中是个黑暗而又暴力的去处,基本上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甚至再也出不来,他们只是普通的和尚,无权无势,谁会费神去捞他们?最起码慧明不会,说不定还会买通有关人员把自己做了呢,来个死无对证!
“扑通!”给王枫卖香的那名和尚立时跪下,磕着头大声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僧全部交待,我们都是慧明禅师的弟子,几年前受师傅师伯的指派,轮流卖香,每卖出一支,我们都有五厘回扣,就拿卖给您的那枝天王如来香来说,可以落到五百两银子,数年来,我们平均每个人的收入都有上千两了,其实不瞒大人,小的们都是附近的山民,来云林寺挣点钱,过个几年还俗,回家娶房媳妇过日子,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大人开恩哪。”
又一个和尚跪下,揭发道:“大人,卖香只是头道菜,进殿即要捐钱,虽然不强迫,可是那硕大的功德箱放在那儿,又有师兄弟有意无意的暗示,不放点银子,好意思给佛祖磕头吗?一般少则五两,多则数十上百两,云林寺虽然香火不旺,但来了就得给钱,每日的收入也少数。”
“大人,后院有师叔师伯给人算命,那才叫狠呢。。。。”一时之间,人人争相揭发。
慧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舆论风向也发生了转变。
“一个小沙弥,都有千两白银的收入,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堂堂佛门圣地,竟然挖空心思诈取钱财,若非王司令点破,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呢!”
“去年我带着娘子去拜求子观音,活生生被骗取了五百两啊,到如今都没怀上,这些秃驴信口开河,真是可恨!”
“你这算什么?前年我带着孩子来算算能否高中乡试,那个慧远老和尚说的是天花乱坠啊,简直就是包中,我头脑发热捐了一千两,结果却是落榜了,当时我只以为是心不诚,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骗钱的玩意儿嘛!”
“慧明老和尚看着慈眉善目,实则腹奸如鬼,不杀之,不足以泄民愤!”
“扑通!”一声,慧明也撑住了,跪下来哀求道:“王司令,饶命啊,老衲利令智昏,一时糊涂,求王司令开恩哪,而且老衲敢对着佛祖保证,除了弄些钱财,并无作奸犯科王司令开恩哪!”
慧明老泪纵横,满脸的悔愧之色,杨水娇不由扯了扯王枫:“这些秃驴虽然可恶,但只是诈取钱财,罪不至死,给个教训算了,我想他们下次应该不敢了。”
“是啊,是啊,王司令开恩哪,我们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