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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我们湘军不会?
当年短毛并无火炮相助,仅靠水雷就让英夷吃了大亏,而今日,我方有石钟山炮台居高临下,配有西洋火炮近二十门,又何惧于他!
赖汉英听令,本帅命你率部下协同田兴恕驻守石钟山脚,务必护得石钟山周全,胡林翼,本帅命你坐镇石钟山,节制步军,而本帅亲率水师,与胡以晃于湖口布下水雷阵,若你我几人配合得当,未必不能大破短毛!”
“遵命!”胡林翼、田兴恕、胡以晃和赖汉英均是重重一拱手!
“好了,大家分头准备吧,切匆懈怠!”曾国藩挥了挥手,便快步而出。
随着民盟军的西进,九江一带充满着紧张气氛,目前的湘军,主要驻守在南昌、九江、长沙与武昌一带。
南昌被民盟军第四集团军围而不攻,不过长沙湘军不敢轻易去解南昌之围,一是担心被围点打援,毕竟民盟军火炮凶猛,未必能攻破民盟军的防线,二来长沙方面也清楚,决定南昌命运的,还在于九江之战。
九江集中了湘军近半精锐,有大小战船五百来条,当然了,他这五百来条船与民盟军是不能比的,体型较小,没有一艘蒸汽动力,最先进的也只是类似于红单船这样的快船,不过他数量众多,而且长江中游水道狭窄,湖口段的宽度只有三千米左右,太大的船周旋不开,在这样的水文环境下,小船胜在灵活,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另外经过与英国方面紧急接洽,终于在今年过年前后,通过缅甸运来了二十门加农炮与五千条米尼枪,这没办法,缅北山区崎岖难行,能运来这么点武器,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了,其中火炮架上了石钟山炮台,米尼枪则分配给了胡林翼与曾国藩本部使用。(。)
第五九九章 湘军的缺陷()
又过两天,也就是六月十七日,民盟军大小舰船近百艘,陆军四个师进至了湖口县石钟山以东十公里处。
陆路由石达开率领,水路由王枫坐镇李广将军。
在拿起望远镜,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王枫转头吩咐道:“水陆两军,暂停前进!”
“遵命!”一道道旗语打出。
石钟山就像一块巨石突兀在江边,靠江的一面,异常陡峭,山顶可以隐见一个个的火炮阵地,而在山下,依据靠江远近分布着左中右三片阵地。
靠江最远的左侧,是竿军的阵地,竿军服饰杂驳,一部分身着绿营团练衣,另一部分则具有湘贵少数民族的典型特征,武器以鸟枪、长矛弓箭为主。
中路是湘军本部,身着清军绿营团练的标准蓝色衣,大多数人蓄着浓密不等的胡须,胸前一个大大的勇字,武器以遂发枪为主,还有些米尼枪,阵中的火炮以营为单位专门阵列。
右路,也就是最靠江的一侧,服饰也很驳杂,相当一部分人还穿着隶属于西王韦昌辉的黄背心白边衣,武器除了米尼枪没有,比湘军还略有不如,长矛弓箭占的较大,火炮数量也不多。
这三片阵地呈一半弧形守护石钟山,很多人都隐匿在陈地深处,暂时看不出兵力多少。
而在水面上,远远一看,帆影绰绰,无比壮观,密密麻麻的全是小船,基本上船首都架着一门火炮。
石达开早就有了停步的意思,现在的他,自从军中武器装备更新之后,已经摒弃了一味猛冲的战法,改而依靠武器的先进,步步为营逼进,这一见到船上打来旗。立刻挥停全军,陈列起进攻队形。
舰队停住则是相对麻烦些,以前在桨帆时代,可以通过倒划大桨说停就停。可是现在不行了,船上不再配桨,要想停船,只能先停住螺旋桨,然后反方向转动。抵挡住上游江水的冲击。
随着旗打出,各舰的发动机轰鸣声渐次减弱,行驶速度也逐渐降了下来,但整支舰队要完全停住,还得有一会儿。
“嗯~~”杨水娇不禁点了点头:“别看曾国藩是个文人,但他练兵还是有一手的,中间那个阵地的精神面貌显然要强于江边,左边的那支虽然也不差,却显得杂乱了些。”
张宗禹也在王枫身边,王枫转头问道:“张宗禹。你看呢。”
张宗禹不敢怠慢,想了想才道:“听说曾国藩练兵是以威继光兵法为基础,结合洋人练兵法改良而来,由今日湘军的队形来看,倒是下了一番苦功,尤其是他的炮队单列,每营设立劈山炮营,显然已经意识到了火炮在战争中只有集中使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总司令万万不可轻视啊。”
王枫淡淡道:“曾国藩虽然用心,不过他训练方法老旧。眼界不够开阔,他的湘军存在一个很的缺陷。”
王枫说一半不说了,张宗禹清楚这是在考较自己,当下拿起望远镜再次细看起来。可是怎么看都是阵容齐整,看不出什么缺陷。
王枫又道:“周彦器,你来说说!”
“是!”周彦器大声道:“湘军步队每营含营官合计505人,分4哨,每哨10人,设哨官一名。哨长一名,每哨队,每队12到14人,加上营官的亲兵,全营共3队,劈山炮两队,抬枪八队,小枪9队,刀矛19队,又有长夫10名。
马队则含营官每队511人,全营有马276匹,设营官1名,帮办1名,分5哨,每哨102人,设正副哨官各一人,马勇50名,散勇5棚,每棚10名,又有伙夫长夫1人。
他这里面存在的问题是,营是湘军中最大的固定编制,营官以上即为统领,每统领辖军少则数营,多则十数营,以至数十营,无定规,全视该统领地位、实力而定。
因此我们可以看出,湘军虽然开始逐渐装备现代武器,也采取了西式训练方法,但他的基本组织结构仍然没有跳出旧式勇营的窠臼,与我军相比,我们不难发现湘军编制在现代战争条件下的不足之处。
以步队来说,湘军的营大约可以看作我们的营,哨相当于连,队或棚相当于班,但是,我们会很惊讶的发现,现代军队中最的基本战术单位,也是培养基层指挥员最的岗位:排,在湘军中找不到,哨下面直接是队,这导致的后果是基层指挥员的严重不足。
与此同时,湘军中也没有营部的概念,一个营官竟然没有辅助他的指挥员,连个副营官也没有,更不要提什么参谋长了。”
张宗禹不知所谓的问道:“这与湘军的战斗力有什么关系?”
“问得好!”周彦器微微笑道:“湘军的编制,是冷兵器时代的产物,冷兵器时代,远射火力稀疏,主要靠步兵的白刃冲击,因此只有密集队形才可以保证足够的突击力量,但随着火器的出现和威力的逐渐增加,密集队形既不利于发挥己方火力,也会成为敌人的活靶子,带来簇前数十人,拥挤一处,易中敌弹的恶果。
即使湘军意识到了自身在组织结构上的欠缺,在密集火力面前跟上步兵队列分散化的发展趋势,可是一旦拉开战斗队形,士兵没有军官的指挥,战斗意志与主动性都上不来,小部队的运用更是无从谈起,结果只能是遇敌即败,败即逃。”
张宗禹现出了深思之色,几年前在萧县与民盟军相遇,以他现在的眼光来看,当时的捻军根本不配称之为军,只能算一支流民武装,可是如今的捻军被李鸿章改造淮军,引进了很多新式武器,即使在组织结构上存在周彦器所说的缺陷,可是碰上民盟军,真的会遇敌即败,败即逃吗?
周彦器看了看他,又道:“湘军营制在上层组织方面还有两个严重问题,在我们民盟军中,基本战略单位是师,往上有军与集团军,层次分明,各有统属。
在湘军中固定编制最大单位是营,战时,一般由各个统领指挥数量不等的营参战,各统领之间无从属关系。而营往往是由统领亲自募集训练,与统领本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是统领或者由统领指定的亲信指挥,极有可能产生诸如不服调遣,军令难以通达,甚至哗变的极端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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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零章 拾我们的牙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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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一点,张宗禹不由点了点头,以捻军为例,张乐行虽然是名义上的大统领,却只能直接指挥他的直属部队,如果想指挥其余捻铺的部队,就必须与各捻铺的首领协商。
王枫接过周彦器的话头,道:“另一个问题是关于高级指挥官的培养,湘军各统领辖军不等,以普遍八到九个营计算,大约相当于我们师的编制,但如胡林翼、李续宾那样的总统诸军,指挥的部队可以达到二十到三十个营,甚至更多,相当于我们军的编制。
从营到师、军这样大的差距,中间竟然没有一个衔接层次,这就导致各军的统领只能从营官中选拔,而作为分队的营和作为兵团的师,对指挥官的要求大为不同。
营官只需要在狭小的战术范围内考虑问题,职权赋予的军事活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完成,统领却需要统筹全局,必须拥有控制整个战局,指挥大兵团作战的才能。
作为联系这两者桥梁的团级单位,在现代军队中是培养高级指挥官不可缺少的环节,可是湘军没有团这个概念,我可以断言,相当部分的营官一旦提升为统领,会很不称职,当遇上大敌时,一败涂地的可能性极大。”
说着,王枫话头一转,看向张宗禹道:“你知道你很不服气,石达开、林凤祥等太平军老将被我提拨为一军之首可能没有谁会有想法,但年龄、经历与你差不多的李秀成、陈玉成却也被我委以重任,而你只屈居一名小兵。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故意针对你,或者是你的出身?”
张宗禹猛一咬牙。便道:“捻军说一套做一套,确实是对不住淮北百姓。我张宗禹又是孤身来投,不比李秀成与陈玉成好歹有些手下,因此从最底层做起并无不妥,总司令多虑了。”
周彦器、杨水娇、周秀英,还有陈老四等人均是相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呵呵呵呵~~”王枫笑了起来:“张宗禹,你还是不明白啊,我向来对事不对人,我既然肯定接纳你。就不会故意去针对你,这和李秀成陈玉成带着些手下加入民盟军没有关系。
你这个人我知道的,傲骨有那么一两根,你父亲生前指盼你读书出仕,而你虽然好读书,却不屑给清庭做奴才,每当被逼的狠了,就以必须文章足登台阁,吾方应考试作为理由搪塞。暗中则是联络贫苦、潜蓄实力,待张乐行举兵,你率部数百人投奔了张乐行,这很好。人不能没有傲骨,但是有傲骨不代表你可以恃才自傲。
我看你好象对周副队长关于湘军的分析颇不以为然,那好。我希望你能用心去观察,我们是怎么打这一场仗的。”
“是!”张宗禹面无表情的应了声。
王枫也不再管他。向岸上的第二集团军看去。
湘军上下也在观察着民盟军,民盟军虽然人数不如湘军。舰船的数量也不如湘军,但每个人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石钟山顶,胡林翼则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三艘巨大的军舰,神色颇为复杂,好半天才叹了口气:“这三条船是民盟军自己造的,排除敌对的立场,我还是挺钦佩的,他成军才多少年?而我大清立国有多少年?确实能为常人所不能啊,王枫这个人,难道短短数年之内就能把民盟军壮大至此,可是如此威武的军舰,也即将毁在大帅的水雷阵下,长江中游可不比下游水面宽阔,当成百上千的水雷涌过来时,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破去,来人,给大帅传!”
“是!”一名亲兵转身而去。
不多时,山顶燃起了滚滚狼烟,直冲云宵,这是告诉曾国藩,山上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曾国藩一看,立刻猛一挥手:“布雷!”
刷刷刷!一道道旗语打出,近百艘乌篷船从阵中冲了出去,在即将脱离船队的时候,突然燃起了冲天大火,然后便是扑通扑通连响,一道道身影跃入水中,奋力向回游。
在湖口上游,有一座巨大的沙洲,将近十平方公里的面积,名为江洲,九江的江州古名便是由此而来,江洲把滚滚江水分为两股,又在湖口一带交汇,使得江水更加汹涌,流速比之王枫曾与东印度公司交战的宝山江面,更不知快了多少倍。
不多时,近百艘火船变成了一个个冒着浓烟的光点远离,曾国藩又是一挥手!
第二次旗语打出!
这一次,又有百条乌篷船驶出,顺着水流,紧紧飘了过去。
曾国藩的座船类似于快蟹船,他站在望楼上,端起望远镜,炯炯的目光直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