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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王枫招了招手,各人飞身上马,奔离。
战斗结束的太快,直到五匹马掉头而去,胡林翼才回过神来,大叫道:“开炮,快开炮!”
“嘭嘭~~”六尊西洋炮的炮口喷吐出火舌,两发打在王枫等人后面三百米处。另四发则偏了两百到五百米不等。
“唉!”胡林翼很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只能看着黑点越来越小,好一会儿,才道:“全军做好准备。短毛即将来攻,另着竿军匆乱,各守阵地,为田大人报仇!”
“是!”命令向山下传达,阵中立刻弥荡起了一股紧张的气氛。果然,还没过半个小时,首先是江上的汽笛鸣响,以扫雷船开路,三艘护卫舰与炮艇不紧不慢的缀缀在后方,随即便是陆上的步兵部队护着火炮缓缓前行。
胡林翼暂时顾不得陆地,紧紧盯着江面,对于他来说,江面上的军舰威胁才最为巨大。
那三十条扫雷船虽然是人工划桨,却胜在轻巧。速度极快,两边索具全开,在江中划出了一道道的白痕,但仅仅驶出六里就调头行驶,显然是小心翼翼,生怕山上火炮的射程范围。
又过了半个小时,扫雷船才停在六里上限一字排开,后面的战舰也依次停了下来,护卫舰上,六门主炮炮口向着山顶缓缓移动。摆出了一副轰击的架式。
胡林翼不由问道:“由山脚到短毛战舰约十四里,他莫不是在准备向山顶开炮?他的火炮能打到山顶?”
“这个。。。。”负责炮兵阵地的一名千总不确定道:“根据短毛攻打广州得来的第一手资料,短毛火炮射程大概在十三里上下,应该是打不上来吧。”
话是这么说。但下面的军舰确实是在瞄准定位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种毛毛的感觉,而感觉最是毛毛的,还是紧挨着江边的赖汉英部,即便按十里来算,民盟军舰炮也足以轰击到阵地前沿。可是他们没有反击的手段。
“嘭嘭~~”突然之间,六炮齐发,江面腾起了六个光点,赖汉英立刻松了口气:“不是冲我们来的。”
这六枚光点以极快的速度直扑向石钟山,一瞬间,山上每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无不暗中狂呼,掉下去,掉下去!
只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三艘护卫舰上的主炮,最大射程八千五百米,换算成清朝的里数,约为十五里,而目前战舰距石钟山的距离是十四里!
“轰轰~~”山坡上,腾起了四团火光,碎石、树干被炸落江中,还有几具尸体被掀飞出来,显然有四枚炮弹击中山体,另两枚落在了山脚下的江里。
“不好!”胡林翼顿时面色再变,心里也作起了天人交战,究竟走还是不走,民盟军舰炮的射程之远,胜过了曾国藩千辛万苦才弄来的西洋炮,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胡大人,纵使短毛的炮弹只能打到这里,但只要稍向前挪动,就能打到山顶,您赶紧下山吧。”那名千总劝道。
“这个。。。。”胡林翼还在迟疑着,毕竟受曾国藩委托镇守石钟山,被吓跑了,不但对名声不好,也难以交待。
“轰轰~~”这时,山壁上又是几炮开花,另有两枚掠过头顶,带着呼啸声炸在了山顶的另一侧。
“咦?”那名千总突然福至心灵,提醒道:“胡大人,短毛的炮弹好象落不到我们的阵地,对了,肯定是的,他的炮弹轨迹平直,要么只能炸中山崖,要么只能飞掠而过,看来我们并非没有反击之力啊!”
“嗯?”胡林翼目中精光一闪,细细回想一下,确实是这样呢,到第三轮炮打来,又掀飞了几块山石,并且在后方的空地上留下了一个深坑之后,他彻底放心了,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哎~~”还在李广将军上的杨水娇无奈的叹了口气:“加农炮射程远,威力大,好是挺好的,可是弹道太过于平直,根本打不到山顶的炮台,要靠装在侧舷的榴弹炮吧,又不如加农弹打的远,必须山顶火炮的射程,王枫也真是的,当初设计火炮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把加农炮与榴弹炮合为一体呢?”
实际指挥舰队的陈老四哑然失笑,在东海舰队干了几年,他当然知道加农炮和榴弹炮的诸多区别,要想以一种炮管同时打出加农炮与榴弹炮的效果,以手头现有的技术条件,那根本是不可能。
更何况现在使用的加农炮和榴弹炮距离王枫给出的要求还存在很大的差距,在没有完善之前,也不可能投人入力物力去研究如何把两种炮二合一。
陈老四向岸上看了看,便道:“步军已经在展开炮兵阵地了,我们必须要冲上去压制山头炮火,海战哪有不挨炮的?顺便也可以检验一下我们的装甲,传令,舰队前行三里射击,我们都避进船仓!”(。)
第六零五章 胡林翼身亡()
陆地上率先打响了战斗,一百多门加农炮与榴弹炮组合成的炮阵向竿军阵地倾泄着一阵阵的弹雨,就看到火光黑烟一片片的腾起,一座座工事在猛烈的炮火下被摧毁,数不清的残肢断臂被炸飞出来。
另外还有十来门152加农炮没有参与,这些大家伙口径大,射程远,专门用来压制火顶火力。
靠陆地一面的石钟山没有靠江一面那么陡峭,炮弹可以沿着斜坡角度打到阵地上,而正对着竿军的只有两门西洋炮,偶尔有炮弹从山顶射出。
如今民盟军的火炮已装上了钢制挡板,拆卸式的,装上去之后,只要不是炮弹正中火炮,或者从头顶落下,可以挡住大部分的杀伤。
湘军与太平军都清楚,这是对田兴恕意图行刺王枫的报复,虽然刺杀以失败告终,可是王枫作为民盟军的最高首领,权威不容挑战,竿军必须被歼灭!
他们的心里也在暗自骇然,民盟军专打竿军,其实是存有警告的意思,在攻破竿军阵地之后,如果再不投降,那么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只不过,无论是赖汉英还是山下的湘军,都存有一丝幻想,假如山顶的火炮摧毁了民盟军的舰队呢?
“嘭嘭~~”江面上终于传来了炮声,和陆地上差不多密集,三艘护卫舰,每艘的三门加农炮与靠江一侧的三门榴弹炮同时开炮,这就是十八门,另外还有十艘炮艇,炮艇的尾炮旋转角度不够,没法动用,只能使用三门火炮,合计三十门,四十八门火炮一齐开炮,其中的榴弹足以打到山顶阵地上!
“还击,还击!”胡林翼躲在一块巨石后方。厉声大叫!
山顶上,硝烟弥漫,火光滚滚,一颗颗古树被折断。一座座亭台楼阁被摧毁,一门门火炮被掀飞,一片片的尸体被炸飞开来。
湘军有十来门西洋炮可以打中民盟军战舰,只不过,两千多吨排水量的军舰。不是几炮就可以击沉的,在这种时候,预装的装甲,那薄薄的几厘米厚的铁板充分发挥出了作用。
击中侧舷的炮弹,在装甲表面炸开,大多都能打出个凹坑,却伤害不到船体结构,而偶尔击中船面的炮弹,由于非战斗人员已先一步撤入船仓,炮兵的前方又都有铁板防守。虽然一眼看过去,被击中的军舰浓烟滚滚,实际上带来的伤亡极其有限。
更的是,无论从火力的密度上,还是在射速上,湘军都差了民盟军不止一筹,往往湘军打一炮,底下的炮弹已经飞上来了四五发。
尽管湘军可以看到江里的军舰,民盟军看不到山上的炮,却可以从炮弹的飞行轨迹推断出火炮的大概位置。密集的炮弹打过去,足以给湘军带来重大伤亡。
看着山顶遍布的尸体,二十门西洋炮被摧毁了近半,另外百来门被冠以各种大将军名的红夷大炮却连开炮的机会都没有。胡林翼的心里充满了苦涩,还有着说不上来的恐惧。
“胡大人,胡大人,快走吧,山上守不住了!”一名随从急的大叫道。
“本官,本官。。。。”其实胡林翼很想说誓与阵地共存亡。可这样的话说不出口啊,当他还在犹豫不决时,头顶突然一阵呼啸传来。
“大人,快躲!”随从拉着胡林翼就要向外跑,却为时已晚,轰隆一声巨响,炮弹在身后两米处爆炸,强烈的冲击波把包括胡林翼在内的附近十来人全部掀飞出去,人还在半空中,已经被炮弹碎片打成了一个个筛子。
“扑通!”胡林翼浑身鲜血,面孔模糊,重重摔落在了地面。
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便是落在不远处的头品顶戴与身着的从二品锦鸡补子。
在武昌太平军投降之后,胡林翼以第一时间进驻武昌,被咸丰实授为湖北巡抚,赏头品顶戴!
“胡大人为皇上尽忠啦,胡大人为皇上尽忠啦!”也不知是谁,突然放声大叫,四周还存活下来的军卒一看,的确是胡林翼!
民盟军的炮火如此凶猛,连主帅都被炸死了,倾刻之间,山上的炮兵一哄而散,纷纷向着山下狂奔。
“嗯?山上的炮怎么停了?”炮弹落地与开炮虽然都是巨响,但还是有着很大区别的,久经战阵的赖汉英一听就听出来了,当下惊疑不定的向山上望去。
原太平军阵地上,每个人都缩在了掩体后面,这没办法,他们靠江最近,看的也最清楚,一排排的光点腾向石钟山,只要指挥者的念头稍微有个转动,炮弹将会毫不留情的打过来。
根据得来的消息,隔着湘军的竿军阵地即将崩溃,已经开始有人逃跑了。
随着山顶火炮台的哑火,江面上的军舰陆续停止射击,轰向竿军阵地的各型火炮也停了下来,动静的剧烈转换使得很多人都不适应,耳朵里面仍然是轰隆隆直响。
足足过了五分钟,石达开才大声喝道:“石钟山炮台已被破去,湘军败局已定,念在同为中国人的份上,限你们五分钟之内出阵投降,否则我军将予以毫不留情的打击,另有能擒拿曾国藩、胡林翼者,重重有赏!”
三片阵地立时传来了小声议论,其中以左右两侧的竿军与原太平军阵地议论声音最大。
竿军是民盟军的重点打击目标,死伤累累,田兴恕又在之前被当场格杀,早已心无斗志,而太平军投入湘军时间不长,对湘军没有太大的认同感。
石达开又向太平军方向唤道:“我是石达开,林凤祥、李开芳、苏三娘等诸多太平军战士都投入了民盟军,你们还犹豫什么?现在,我代表王总司令命令原西殿属下立刻出阵,接受收编!”
石达开在太平军中素以公正、仗义著称,无论在东殿西殿,都颇有威望,这一抬出名,本就不愿死战的林启林赶忙道:“赖帅,我们还是降了吧,跟着曾帅与跟着王总司令没有太大的区别,死战下去只能是全军覆没,我林启荣不是怕死,我相信大多数的弟兄们也不会怕死,而是。。。。死的不值啊!”
太平军与清军作战,至少还顶个反清的民族大义,可是与民盟军死战到底,又是什么?
最起码,民盟军不压迫百姓,善待每一名降卒,薪饷从不拖欠,没婆娘的还帮着张罗婆娘,基本上解决了战士们的后顾之忧,死在这样的军队手上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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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六章 撤退()
周围的人,都在看着赖汉英,赖汉英脸面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林启荣忍不住催促道:“赖帅,翼。。。。石司令只给了五分钟时间,五分钟之后很可能要开炮了,您快做决定吧。”
一股浮燥的气息迅速凝聚,很多人都现出了不耐烦之色,赖汉英浑身猛一颤抖,大吼道:“你我皆受西王大恩,本应誓死相从,却因西王惨死才投了曾帅,而曾帅待我等不薄,如今曾帅有难,你我岂能弃之而去?况且一反再反,又如何立于天地之间?
本帅下令,人不得后退半步,与短毛誓死一搏,但凡有敢于投敌者,斩!”
一瞬间,现场无比安静,大伙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与民盟军誓死一搏,拿什么去搏?拿血肉之躯去与炮弹子弹搏斗吗?
很多人更是面现不敢置信之色,狠狠晃了晃脑袋!
一名胡子拉喳的部将顿时怒道:“赖汉英,你他娘的别把话说那么漂亮,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就是为你那个姐姐吗?民盟军在安置你姐姐方面是否欠妥我们姑且不论,可是你女人咽不下气,就要拉我们两万弟兄给你陪葬,你是何居心?姓赖的,你太恶毒了!”
“曾帅又哪里待我们不薄?武器还是长矛大刀,把我们安排在江边送死,这就是你所谓的待我们不薄?”
“还亏得王总司令手下留情,至今未有一发炮弹打来,赖汉英,到现在你还看不明白?这分明是网开一面,给我们一个机会啊,至于西王与东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