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世贤向翻译道:“你说给他听他回去捎个话。”
翻译立刻用俄语转述给了奥克雷,顿时。奥克雷现出了欣喜若狂之色,他可不管这个条件那个条件,他只想活下来,回奥伦堡迎娶他美丽的未婚妻,于是又是鞠躬,又是痛哭流泣,发表了一大通感谢的话,然后撒腿向回奔去。
“看,那家伙回来了!”奥克雷刚一奔出民盟军阵地,俄军中就骚动起来。每个人都是瞪大绿油油的眼珠子直直盯着。
“看他那激动样,肯定是带回了好消息。”
“肯定是的,肯定是中国人放过我们了,噢,上帝,我感觉到了您与我们同在。”
每个人都是激动与紧张交织,恨不能奥克雷再跑快点。
在万众瞩目中,奥克雷终于冲回了营地,也顾不得气喘吁吁,挥舞着双手大叫道:“先生们。先生们,中国人提了两个条件,只要我们满足,他们会停止进攻。”
“快说!”维亚泽斯基一把揪住了奥克雷的衣领。
“是这样的。他们要求我们。。。。”奥克雷把陈玉成提出的两个要求和盘托出。
一瞬间,周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每个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开腔,毕竟俄国虽然没有投名状这个单词。可是中国人的意思不难理解,那就是让他们背叛祖国。
其实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经受过等死的,谁都没法慨然赴死,如果能做到视死如归,在奥克雷奔出营垒的一刹那,就该把他击毙,但除了罗格里夫有着下意识的举枪本能,并没有其他人愿意杀死奥克雷,反而都想看看他跑出去会是什么结果,即便是举枪的罗格里夫,在被拦下之后,也没有固执己见,说实话,他们都有着对生命的无限渴望。
只不过,背叛祖国始终是个沉重的话题,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而以金相印为首的中亚人,虽然又惊又急,却不敢开口,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发言会成为俄国人爆发的导火索。
维亚泽斯基看了看众人,不经意的问道:“先生们,都发表下意见吧。”
依然没有人挑头,有的只是大眼瞪小眼,表达出让别人先说,自己再跟着附合的心思。
奥克雷却是急了,大叫道:“先生们不要耽搁了,中国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其实你们仔细想一想,忠于沙皇又能换来什么?因为战败的原因,死了不仅不会有人说你一句好话,还会被人说成死的活该,你们的家人也会活在白眼与歧视当中,甚至还会被追究罪责,受到你们的株连。
那么,沙皇会体谅你们的忠心吗?显然不会,他只会把你们的家人推出去,用以平息民众的怒火,在他眼里,人都是工具。
我知道,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列兵,远远比不上你们的尊贵,可是我有我心爱的未婚妻,我只有活着,才能把她风风光光的娶回家,而你们在此时此刻的处境又能比我好多少?甚至说,还不如我,因为你们有更多的人需要牵挂问,你们还有什么好犹豫呢。
只有活着,才能为亲人做些什么,至于什么叛国者,卖国贼之类的骂名,都去他娘的见鬼吧,老子只为自己活,只要能娶到佳娃,自己活的舒坦,管别人怎么骂我!”
这是奥克雷的肺腑之言,他是真的急了,这些虚伪的大人物明明动了心,却又假惺惺的不愿挑头,要知道,真让中国人等急了,那是后悔都无处着落啊。
“唉~~”维亚泽斯基叹了口气:“奥克雷说的很有道理,人不就是图个活着吗,虽然我不知道中国人收编我们是什么用意,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自己,亲人,我们只能背叛沙皇陛下,我同意向中**队投降。”
“我同意,我也同意!”有了维亚泽斯基带头,众人纷纷表态,只有金相印急声劝道:“先生们,你们不能中了中国人的诡计,他是想让我们自相残杀,攻打起来才啊,先生们,我们团结一致,或许有突围的机会。”
“闭嘴!”哈德诺夫冷笑道:“你们有什么资格与我们俄国人自相残杀?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说着,拨出手枪,抬手扣动扳机。
“砰!”金相印眉心中弹,不甘的倒了下去。
“砰砰砰砰~~”俄国人相继拨枪,接连几声枪声,其余的中亚首领也纷纷饮弹身亡。(。)
第八零八章 自己人来攻城()
军营里枪声大作,在金相印等首领被击毙之后,俄军立刻向残余的中亚武装发起了进攻,两万多中亚人,武器还没发到手,面对着三倍于自己的俄军,这仗怎么打?
如果死在中国人手上倒也罢了,中国人本就是来烧杀抢掠的,但现在向自己开枪的是俄军啊,那是他们的友军,是他们的同伴,虽然这个同伴过于无耻了些。
就如从后背给捅了一刀,每个人都是愤怒交织着怨恨,怨恨中又有绝望,赤手空拳的从营垒里往外冲,他们已经不求活命了,只求在临死前能拉上俄国人垫背。
却很明显,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仅仅一个多小时,两万余人被屠杀殆尽,而俄军付出的代价,仅是伤亡了数十人而已。
俄军被民盟军打的落花流水,可是对付中亚武装,还是很得心应手的。
“该过来了。”俄军营地里的枪声渐渐止歇,在望远镜里,可以清晰看到营寨一角遍布尸体,李二虎不由轻笑一声。
果然,一队队俄军鱼贯而出,走出营门时,纷纷把枪扔向一边,然后列队站好,民盟军前来受降。
“走罢!”李二虎挥了挥手。
战士们跟随李二虎三人缓缓向前压去,这给维亚泽斯基等人带来了强大的压力,紧张的连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民盟军反悔,只是把他们诱出来,更加方便杀戮而已已。
却好在,民盟军战士只是把俄军分别集中,另有几人,带着些随从缓缓驰近。
奥克雷连忙凑头,小声道:“将军阁下,最前面三位分别是中**队的李二虎司令,陈玉成军长与李世贤军长,接受我军投降的提议是由李世贤军长提出,他们懂英文,不通俄语。”
维亚泽斯基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随即解下佩剑,双手举起,上前几步。以英语说道:“我,俄罗斯帝国维亚泽斯基中将,今率全军战士向中**队投降,愿意无条件接受中**队的一切安排。”
“好!”李二虎翻身下马,接过佩剑道:“我是中国民主同盟军第十集团军司令李二虎。我们中国人是个很讲信誉的种族,既然接受了你们的投降,只要你们不心存贰念,自然会遵守协议,按照约定,现在该你们去进攻维尔内堡了,不需要活口,我军会适当给予火炮支援。”
这话一出,维亚泽斯基彻底放心了,不仅仅是他。其余人也是松了口气,这说明自己是有用的,俘虏只有有用才能活下来,至于屠杀自己的同胞,在他们决定投降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不把自己当作俄国人看待了。
甚至于,如果中国人能够保障他们的安全,给予足够的利益,就是做个白中国人也无所谓啊。
维亚泽斯基连忙道:“请司令阁下放心,我们会完全遵守协议。不过。。。。我们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因为我们家人都在俄罗斯,恐怕会受到沙皇政府的迫害,所以我们请求暂时不要把我们投降的消息公布。并允许我们派出部分人手把家人安置好。”
“这没有问题!”李二虎摆了摆手:“在夺取维尔内堡之后,你们可以派出不超过一千人秘密潜回国,把亲属暂时接来维尔内堡居住,我们会及时向我国皇帝陛下禀明此事,相信皇帝陛下会给各位一个妥善的安置,据我所知。孟列夫亲王在中国,生活的很好。”
“是,是!一切听从司令阁下安排。”原来维亚泽斯基对孟列夫是很不齿的,可这时,孟列夫安然无恙的消息形同于服下了定心丸,当即欢喜的称谢。
李二虎又道:“你尽快组织三万名士兵,一个小时之后,攻打维尔内堡。”
“是!”维亚泽斯基敬了个俄军军礼,跑去一边组织起了人手,这是完全把自己摆在仆从军的位置了。
俄军们都很配合,自由民是贪恋生命,农奴则是没有主见,他们的领主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个小时不到,三万人已挑选完毕,重新发给了枪,在部分民盟军战士的陪同下,向着维尔内堡开去。
二十五公里走了四个小时,当下午两点,三万俄军出现在维尔内堡前之时,堡上顿时掀起了阵阵欢呼,自己的军队突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这分明是发生了大逆转,击溃了中国人啊。
受到山脉阻挡,他们并不能看到俄军营地发生的事情,虽然都对俄军能大败中**队觉很不可思议,可是如果不是击败了中国人,俄军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呢?这只能归结为上帝出手了。
只不过,维列金夫却是眉头一皱,他总觉得不大对,却又不说不上来具体不对在哪一点。
一名参谋也发现了不妥当,喃喃道:“不对啊,我们的军队经过中国人的军营,并没有被中国人攻击,他们也没有攻击中国的军营,这是怎么回事?
噢,我的上帝,中国人,后面是中国人!”
正说着,这名参谋突然怪叫一声,维列夫金也发现了,在三万俄军后面,竟然跟着两万左右的中**队,还携带了几十门火炮。
“这是。。。。这是。。。。”维列夫金也是一瞬间面如死灰,不敢置信的咆哮道:“难道。。。。难道他们投降了中**队,是来攻打我们的。”
在他话音落下之后,中**队停止了前进,火炮就地展开,摆出一副即将炮击的模样,而俄军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用再猜测。
城头上的俄军,经历了最为迅捷的悲喜转换,由喜到悲,只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很多人当场崩溃,开始胡乱咒骂起来。
想想也是,寄予厚望的援军竟然是来杀死自己的,又有几人能承受得住这份落差?
“上校阁下,连他们都降了,我们也投降吧。”一名参谋连晃了几下脑袋,迫不急待道。
“对,对,打白旗!快打白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维列夫金大声叫唤。
城头挥舞起了白旗,这面小小的旗帜,承载了几千守军的期望,可是中国人就象没看到似的,“咚咚~~”炮口吞吐出了火舌,显然是不接受投降。
攻城的俄军原本还有些迟疑,但是炮声表明了中国人的态度,需要他们以同胞的人头缴纳投名状,当下纷纷向前冲去。
一蓬蓬的弹雨把城墙渐渐轰塌,当他们冲过去时,城墙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几十米宽的豁口,俄军源源不绝从豁口处一涌而入,把屠刀挥向了自己的同胞。(。)
PS: 谢谢要日天~~的打赏~~~~
第八零九章 喀尔喀部的小王爷()
就在俄军大肆屠杀着纳尔内堡中同伴的时候,阿克塞钦孔道,也在上演着一场屠杀。
一波又一波的阿古柏所属士兵高呼着真神万能冲入孔道,所谓的孔道,实际上是山间谷地,并不是想象中的一线天那样险峻,底坡较为平缓,最宽处可以并行上百人,而两边的山脉越往上越陡峭,直至被皑皑白雪覆盖,这就决定了除了极少数的探险者,大部队根本没有翻越山脉的可能。
数十骑并行,撩起满地烟尘,向前直冲而去,但前方的孔道口,构筑起了坚固的工事,一队队士依托工事只管开枪,五发子弹打完,退到后面,另有人补位,枪手后面隔着数十米,是几十门迫击炮,不停的喷吐出黑乎乎的炮弹,最后面则近十门小山炮并排,把一枚枚光点射入敌骑当中。
工事前方百来米处,尸体越堆越厚,乃至后面的骑兵不得不下马步行,这又带来了更大的伤亡。
站在一处较缓的山坡上,一名随从焦急道:“大汗,这样恐怕不行啊。”
大汗自然是阿古柏,阿古柏却是不以为意道:“为真神而死,死得其所,真神会奖励他们的,你看,我们的士兵个个前赴后继,又有谁会怕死?因为他们知道,真神正在注视着他们。”
随从暗暗不齿,说到底,还不是阿古柏拿人命不当回事?或者还报着消耗中国人弹药的想法,顺便也能减轻些粮食压力,可这样的话,他是不敢说的,只是谀笑道:“还是大汗教法精湛,此战结束之后,属下最少需要向真神忏悔三日才够。”
“嗯~~”阿古柏捋着那厚实的胡须,受用的点了点头,实际上,他是真乎手下士兵的生死。只要能冲破缺口,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愿意。
与阿古柏持有相同想法的不止他一个,考夫曼也在阵前督战,密密麻麻的中亚士兵以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