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阿古柏持有相同想法的不止他一个,考夫曼也在阵前督战,密密麻麻的中亚士兵以近乎于悲壮的方式向民盟军阵地冲击。这可比阿古柏那里的场面大多了,数十万人被俄军驱赶,在旷野中猛冲,炮弹一蓬蓬的落地爆炸,子弹交织出一道道火网。地面遍布尸体。
中亚武装被连威逼带哄骗的聚集在了吐鲁番,却没人想到,他们的,将是死亡,往前冲是死,往后退,有几十万俄军押阵,也是个死字,而且考夫曼威胁他们,如果敢往后退。就会拿他们的族人开刀,两相其害取其轻,他们只能冲击中国阵地,或者真如俄国人所说,中国人带的弹药不多,说不定能冲破中国阵地呢?
“总督阁下,中**队究竟带了多少弹药,都死了十几万人,怎么火力一点都没有减弱?”一名秘书忍不住道。
考夫曼阴沉着脸道:“让他杀,连三分之一都不到。等人死光了我看他还能剩下多少弹药,如果蒙古人再断去他的运输线,那么,中**队早晚会撑不住。”
而在阵地对面。杨水娇也惊呼道:“这些人都不怕死啊,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仗会打成这样。”
周秀英接过来道:“俄军是在消耗我们的弹药,我们的弹药不会不够吧。”说着,把美目投向了王枫。
王枫无所谓道:“弹药问题不需要担心,后续会有弹药送来,那个考夫曼也算是想我们之所想了。把人集中起来给我们杀,倒也省得一个个找,麻烦。”
杨水娇又道:“那你说,俄军会不会断我们的运输线?”
王枫摆了摆手:“哪有那么好断的?别说俄军出不去,即使他请来蒙古人帮忙也不用担心,蒙古人的装备比俄军更差,若是不来,短时间内我还拿他没办法,若是来了,我必须得和他谈一谈去留问题了。”
这话刚刚落下,一名黑鹰就匆匆奔来,施礼道:“报告总司令,后勤车队来了,弟兄们曾在路上遇到了外藩蒙古两万骑兵的袭击,最终成攻击退了敌人,物资没有受损,并俘虏了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部车林多尔济大汗长子,那逊卓克图小王爷。”
对于这个结果,王枫并不意外,运送物资的兵力是两个旅,五千多人全副武装,击退蒙古骑兵话下,他意外的是,逮着了条大鱼,在他的记忆里,那逊卓克图正是土谢图汗部的下一位大汗。
王枫点了点头,向后看去,一名五花大绑的蒙古人正被押来,大约三十多岁,面容精干,为显示宁死不屈,正不停的挣扎扭动,眼里也泛出怒芒。
王枫盯着那逊卓克图看了好久,直到逊那卓克图意识到自己的挣扎是如此可笑,目光开始闪躲之时,才冷声道:“我是中国皇帝王枫,我曾与清庭达成协议,给了外藩蒙古一条活路,并且按照协议,我军士兵始终没有外藩蒙古的范围,可是你们呢,无视中国人民与中国政府释放出的善意,竟然与俄国人勾结,我完全可以治你外藩蒙古一个叛国罪,株灭族群,你们这是自己找死!”
“哼!”那逊卓木图怒哼一声:“我们蒙古人在大草原上生活了上千年,是大草原的主人,凭什么你一句话就要被流放去澳大利亚?我们不服,我们是为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战,现在俄国人愿意帮助我们,我们岂有不受之理?
你休要多说,我落你手上,无非是个死字而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我们喀尔喀蒙古有数十万之众,我们会拼死抗争到底,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你拿死威胁我?”王枫淡淡一笑:“你往前面看,中亚人前赴后继的送死,我和我的战士们可曾手软过?别说现在只有几十万人,哪怕有百万,千万,我们也不会手软。
你们喀尔喀蒙古不过才几十万人,与中亚各族相比,又如何?你不要看不起别人,如今的蒙古,已经不是当初的蒙古了,你们把族中的青壮奉献给佛祖,人口持续减少,你们的辉煌已经结束了几百年,论起悍勇,早已被中亚人甩去了身后。
我若是对蒙古兴兵,你们喀尔喀部没有还手之力,别以为你们还能象古代那样,不敌可以循入漠北深处,我告诉你们,在现代科技的影响下,这一套行不通了,哪怕你们逃到北冰洋沿岸,我的战士也能把你们赶入冰海。
直至几十年后,喀尔喀蒙古被世人渐渐遗忘,再也没有人会提起喀尔喀这个词。”(。)
第八一零章 不走不行()
那逊卓木图怒不可歇,他很想驳斥王枫的谬论,在他眼里,这就是谬论,可是喀尔喀部虽然地处漠北,却也不是对世界局势一无所知,最起码俄国人让外藩蒙古认识到了火枪火炮的性。
元顺帝尚能逃往漠北,但大清朝在民盟军的打击下不得不迁往了澳大利亚,根本不敢再遁回白山黑水间的深山老林,这说明什么?说明以往的打不过就跑的老一套已经不管用了。
工业化文明无孔不入,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把你揪着。
那逊卓木图只得底气不足的冷哼一声:“我们有俄国人的,未必不能与你一战。”
“哈哈哈哈~~”王枫顿时哈哈大笑道:“俄国人自顾不暇,否则哪还能轮到你们去给俄国人当替死鬼?难道俄国人不知道蒙古人战斗力低下?
现在这几十万俄国人已经被我军围困在了新疆,他为何要急于发动进攻?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妙,只有主动进攻或才有一线生机,他又为何驱赶中亚人送死?因为他不敢与我军正面作战,他想消耗掉我军的弹药。”
正说着,王枫挥了挥手人把那逊卓木图的绳索解开,才呵呵一笑:“你这一路被押来,我军补充的弹药你也看到了,别说就这几十万中亚人,即使再多一倍,我军的弹药也打不完,况且还能从后方输送,难道你们喀尔喀蒙古还敢再来劫一次?”
王枫的那句,蒙古人战斗力低下深深刺伤了那逊卓木图,可是他又哑口无言,在清庭两百多年的减丁政策下,蒙古人口锐减,多数丁壮都被强迫当了喇嘛,实力大受影响。
以土谢图汗部为例,一直以来,都是喀尔喀四部之首,东界车臣汗部。南界绥远及察哈尔,西界三音诺颜部,西北界唐努乌梁海,北界据俄领西伯利亚。面积近百万平方公里,人口却只有几十万,喇嘛还占了相当一部分,王公贵族真正可以管辖到的人口连一半都不到。
这一次,木谢图汗部受俄国人盅惑。以两万精骑奇袭民盟军的运输车队,付出了五千多人的伤亡,那逊卓木图看在眼里,心里在狂滴鲜血啊。
蒙古因为人口少,每一个蒙古人都是宝贵的,那逊卓木图也正是避免更多的战士伤亡,主动留下来殿后,结果被一枪打中小腿,很无奈的当了名俘虏,虽然民盟军尽力替他救治。这一枪也很幸运的没有击中腿骨,但是伤口恢复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时至今日,走路仍是有些一瘸一拐的。
这也从侧面说明,尽管蒙古人金贵,可是蒙古的实力确实是下降的很厉害,否则,何至于为几千人的伤亡而搭上自己呢。
王枫看了眼那逊卓木图,又道:“你喀尔喀蒙古不仁,但是。我作为中国皇帝,却不能不心怀宽厚,这一次你喀尔喀与我为敌,我可以念在是受了俄国人盅惑的份上。不予计较,我也可以不杀你,却绝不允许再有下次。
这样罢,破了俄军之后,我放你回去,替我给车林多尔济大汗及喀尔喀其余三部传个话。第一,断绝与俄国人的一切贸易往来,第二,五年之约依然有效。”
那逊卓木图的心志完全被夺了,这个时候,他再也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就仿佛面对着天威无从反抗一样。
其实与俄国断绝贸易往来,对外藩蒙古是有利的,一八零二年,清庭被迫与俄国签订了《中蒙陆路通商章程》。
借助这一章程,俄国垄断了蒙古和新疆地区的通商贸易,严重阻碍了内地同边疆之间的贸易发展,并使得蒙古和新疆的万里边境地区成了俄国独占的无税贸易区。
从库仑到张家口,俄国的经济掠夺堪称猖獗,俄国洋行如雨后春笋般在蒙古地区纷纷开张,来蒙古的俄国商人,大多实行以货易货和以畜产品为抵押,由蒙民联保的赊购贸易。
他们将运来的货物,如棉纺织品、呢绒、食品、铁器和其他日用杂品,以比市价高得多的价格赊给当地居民,然后收取折价低于市价的畜产品为偿,如到期不能偿还,俄国商人便通过俄国领事照会盟旗长,对蒙古人处于二倍、三倍的罚款,直到夺取蒙古人可能拥有的一切财产为止。
攫取高额利润,俄国商人往往以附加费为名,把商品价格提高到原价的一倍到两倍半的价格出售,通过这种巧取豪夺的残酷手段,每个俄商的纯利不低于四到五成,甚至如果达不到这一标准,经营者将被蔑视为低能的失败者。
俄商还在外藩蒙古遍设贸易站、代销店铺、流动帐篷等,经常乘蒙古人手头紧、急需现款,压低牲畜、毛皮和其它原料的收购价格,用卢布向他们定购次年的畜牧产品,如果到期不能交货、或有短欠、也要受到罚款二倍到三倍的高额盘剥。
这些所谓的信贷贸易,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高利贷,时至今日,俄商向蒙古人发放以土地财物为抵押的高利贷也日益增多,致使当地居民负债累累、苦不堪言。
由于《中蒙陆路通商章程》规定俄商在这一地区的商业贸易概不纳税,而华商逢关纳税,遇卡抽厘,难以与俄商竞争,因此沙俄又发现了商机,或诱使华商加入俄籍,或买取俄国的空白执照与运货小条,冒充概商、贩运土贷,逃漏税收,甚至还在中国边境地区擅设关卡,巧立名目,强行抽税。
因着俄国自政府至商人的种种无耻行径,致使外藩蒙古的商务税务被包搅殆尽,清庭不仅是财政税收遭到巨大损失,也几乎丧失了对外藩蒙古的有效统治。
不仅如此,俄国还公然违背条约,对中国输入俄国的货物,强行征税,有时还会以各种借口扣留或者没收。
俄国没收中国货物,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
除此之外,俄商还会内蒙古的集市贸易,以劣质棉产品、生活用品、毛织品、农牧生产工具换取驼马牛羊、毛皮、药材和土特产,往往都能满载而归。
据统计,俄国对蒙古的贸易,毛织品约占六七成,剩余的份额基本上由工业品占据,近几年来,蒙古每年供给俄国几十万普特毛类、旱獭及各种毛皮,供给几十万只羊和大牲畜,实际上,蒙古已经沧俄国倾销工业品的市场和掠夺牲畜毛皮的基地。
普特是俄国的计量单位,一普特等于四十俄磅,约等于16.3千克。
由此可见,与蒙古贸易对俄国的性,禁止蒙古与俄国贸易,既能重创俄国的经济,也可使蒙古避免受到俄国的盘剥,对此,那逊卓木图是乐见其成的,反正中国人势大,蒙古不敢不从,除非俄国能击败中国。
可是去澳大利亚不仅仅需要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大草原,发自内心的舍不得,更的是,一切又要从头开始,在这过程中,外藩蒙古可能会丧失独立性,被满洲人彻底收编。
要知道,外藩蒙古与内藩蒙古不同,内藩蒙古基本上可以看作大清的一个省了,而外藩蒙古的各王公大臣,权力是相当大的,与清庭的关系也很微妙。
那逊卓木图咬了咬牙,施了个蒙古礼节:“皇上,您既然自诩为宽厚,那为何不能容我蒙古人定居在大草原?我回去便劝说父汗与其余三部诸汗,喀尔喀部愿永世为中国藩臣,决不背叛。”
”哦?”王枫玩味的笑道:“清康熙三十年(公元1691年)五月,康熙与内外蒙古各部王公在多伦诺尔会盟时,你们的祖先当时是怎么承诺的?可是随着大清日益衰败,你们又是怎么做的?嗯?明知道俄国人不是好东西,还要与俄国人眉来眼去,竟有渐渐脱离大清的趋势,这就是你们喀尔喀部所谓的永为藩臣,决不背叛?”
那逊卓木图脸红了,事实摆在这里,他不知该如何分辩,而且以后的事情,他怎么保证都没用。
“行了!”王枫摆了摆手,又道:“中蒙之间,自南宋时起,恩怨纠缠了数百年,是时候解决了,你看我国和金国,几年前还打生打死,互为仇寇,可是现在呢,不也是好的和一家人一样?
其实这就如兄弟俩,不住一起,反而能保持较好的关系,而住在一起,各种矛盾都会接踵而来,早晚弄至兄弟阋墙,兵戎相见的地步。
再退一步说,你们蒙古人早年不也是四海为家么?金帐汗国,察合台汗国都建到欧洲去了,印度莫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