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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他留在长公主府而未走,便是因为好奇,好奇一个人如何能突然之间变得翻天覆地,而今时今日,除了好奇竟然还夹杂了其他的东西。
他素来不羁,也曾有过红粉知己,她们笑他是风流公子,不可言信,可是刚刚他竟然看到她眼中那信任的目光。
文静初打开扇子,缓缓地摇动,十几年前也有人如此信他,说他“虽然行事散漫,放荡不羁,但是心性清净幽远却博古通今。乃是治世之能臣。”那时他凭着一腔热血与那人订下一个诺言。
而现在遇见她之后,他竟然又找到了少年时地疏狂,这一次他又将要付出什么?
容琦随便吃了些简单的饭食。便又躺回去睡回笼觉,作为公主有自己的府邸有自己地特权,想睡觉时便睡觉,没有人能管得了,已经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唯一让她觉得不大圆满的大概就是没有一个能携手共进退的人。
所以不管是成败与否,她都会觉得很孤单。
她想要从身边人中汲取点温暖。可是小心试探之后,发现谁也不能给予她期待中的温暖,安定大将军步步紧逼,皇帝对她这个唯一的妹妹倒是宠爱有加,但是楚家血液中那份疯狂她却如何也不能苟同,二少虽然对她一直有帮助,但是神秘莫测,让她在期待中总有一丝的惧怕,其实她已经渐渐地倾向驸马。
她喜欢瑞梓的单纯,文静初的潇洒。驸马地从容和淡定最让她内心折服,更何况这一次的晋王案,他们已经有了携手共进的经历。
那日回府的时候,驸马将她抱入房中,这种种都难免让她心里一阵阵温暖,只是驸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对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无法确定,也找不到端倪。
迷迷糊糊中容琦好像听到有人来传旨,瑾秀上前应付了一下,那传旨的御丞道:“圣上吩咐此旨不必让公主过目。”
容琦心里一紧这就奇怪了。这明明是她的府邸,有什么旨意不能让她过目,而这份旨意又是传给谁的。
瑾秀似乎也仗着胆子问了一句类似的话,那御丞碍于瑾秀是长公主面前的大丫头。便压低声音道:“瑾秀姑娘,这也是你问地吗?”
容琦听到这话,使劲地想睁开眼睛,可是偏偏身体不受控制,脑子里似乎无数个声音在喊,睡吧睡吧,要将她的意识拖到黑暗中去。
她渐渐要难以战胜这份黑暗。只听到外面那御丞接着说:“瑾秀姑娘,去请驸马临奕来接旨吧!”
容琦刚刚提起的心脏像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楚亦到底有什么旨意。非要绕过她直接找驸马。
容琦猛然想起在处斩晋王之后。在楚亦大婚的殿里面,楚亦给她的那两道旨意。
第一道是。楚亦要立她的长子为太子。
第二道是,如果她这个长公主没能生下子嗣,那么楚亦大行之后,将由她继承帝位,到那时候她便是独一无二的女皇。但是在这个圣旨后,还有一道旨意,那就是驸马临奕出身卑微,且是罪人,虽被她从天牢里救出但是这个身份不能伴她左右,所以……那是一道御笔亲书,代她休夫的旨意。
当时她便是看到这旨意而惊诧不已。楚亦要她继承皇位,但是在此之前,要扫除她身边一切危险因素,其中一个便是驸马。
这就说明了楚亦到现在也不相信驸马。
而今楚亦指定要驸马接旨,这其中恐怕有别的原因,难不成是楚亦察觉到了什么?怕她从中干涉所以要绕过她。
想到这里,容琦思维终于占了上风,她猛然间睁开眼睛,不顾额头上的汗液,直接诶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起来,一把扯下外衣,随便一披便提起裙角,加快脚步来到门前。
隔着门窗,果然有一个人手拿着圣旨,站在院子里,容琦侧头看去,只见临奕已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如果现在不出去,就来不及了,容琦伸开双手一把推开那两扇木门,风将她身上地薄纱吹地飞扬开来,她紧蹙着峨眉,宛如从天而降的神仙,直接看向院子里那手捧着圣旨的御丞,她的目光清澈而尖锐,将那御丞看地立即跪倒行礼。
谁也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御丞低头看着公主那飘扬的衣袋和那宛如神祗般的威严,只听她缓缓道:“别忘了这是谁的府邸,既然来到这里,无论是谁都不能绕过本宫自作主张。”不论是谁,就算是皇帝的圣旨,也必须先经她的手,她必须知道其中的内容。
容琦嘴角的淡淡微笑,已经让那御丞心里开始发慌,“长公主恕罪。微臣只是,微臣只是……”
容琦伸出手,“还不呈上来。”
听到长公主地话,那御丞像是获了恩赦了一般,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卑微地小碎步一直行到容琦面前,然后将圣旨呈过去。
容琦几乎是屏住呼吸,她原本以为就算拿出长公主地威严来,还需要再费一番口舌,相反的一切顺利地让她意外,容琦将那圣旨慢慢地拉开。
“微臣之前已经来过一次,瑾秀姑娘说长公主在休息,微臣实在不敢打扰,于是便回去复命了。当时外藩朝贡,圣上又再赐下御酒与公主。安定大将军|奇|问微臣长公主是|书|否在休息,微臣据实以报,圣上便问将军如何知晓,将军说长公主清晨才回府。于是圣上命微臣如果到了公主府,公主仍旧在休息,不必惊扰。”
那御丞不禁苦着个脸,由于圣上并没有说清楚如果长公主在休息,那么御赐之物和圣旨该如何处理,他也拿不定主意不敢再张口去问,还好当时安定大将军在旁边。
于是他便仗着胆子去问安定大将军。
安定大将军微微一笑,他便从那笑容中明白过来,最近传言长公主和驸马情深意浓,他怎么忘记这一点,于是匆忙拜谢了安定大将军便来到公主府。
瑾秀姑娘说长公主仍在休息,他便自作聪明,将圣旨呈给了驸马。
谁想到,长公主会是这般盛怒,“微臣该死,竟然自作主张将圣旨呈给了驸马。”
容琦恨不得掐一下自己地脸,看看她是不是清醒着。
那圣旨上写得都是御赐之物,哪里有别的东西。
她半梦半醒中竟然弄了一个大乌龙。那么她刚刚说那些话,依照她的意思本来是为了救临奕吓唬那御丞的,可现在却变成了,她的话是说给临奕听的。
本来临奕用驸马的身份替她接下圣旨。
她却说,别忘了这是谁的府邸,既然来到这里,无论是谁都不能绕过她自作主张。同一句话,却是翻天覆地地两个意思。
容琦转身看向临奕,只见临奕脸上还是平日那般,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容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油然生出一股的火气,就算她去跟临奕解释她的本意,大概他也不会在意,解释不解释对他来说都没什么两样。
容琦将那圣旨重重一合,“楚容琦叩谢皇恩。”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那御丞呆呆地愣在原地。
看来长公主和驸马的关系并没有像传言的那般琴瑟合鸣,今日他看到安定大将军那眉尾稍扬,神采奕奕的笑容,他就该知道,长公主喜欢的必然还是安定大将军。长公主刚刚那神祗般的威严,也只有安定大将军那样的人,才能与她相配。
将军的血泪控诉――口木
将军:后妈;我不想活了。
口木:乖儿子;没介;有什么事;跟妈说;妈给你做主。
将军:大家都不理解我
口木:那你去死吧!这点打击都受不了;我还指望着你能力克群雄呢;你早点死;我早点换人下注。
将军:我真的很委屈啊。
口木:驸马都做了那么久的〃禽兽不如〃了;也没见他说自己委屈呢。
将军:其实;我也是原装的啊
口木(我倒):你不是早娶媳妇了吗;这事儿;地球人都知道。
将军:皇帝下圣旨让我娶媳妇;我能不娶吗。
口木:你手握着军权呢;少跟我这儿玩纯情。
将军:军权不是这么用的啊。我这不是打算以后把这天下抢回来吗。我总得保证它的安全稳定吧;往实际说就是不给自己以后下绊子;往好听了说;就是无论谁当皇帝;也要保证老百姓安居乐业啊。
口木:同志们都反应你太腹黑
将军:我混朝庭的啊;我不黑;就要被人黑啊。
口木:同志们还反应你折腾清流
将军:一共就两帮人;清流被驸马那不叫的狗给收买了;我只有那群渣可以用。
口木:同志们还还反应你欺负小容容。
将军:明明是他们小两口合伙欺负我来着;坏事都我做了;好名声都他们得了。
口木:那你对小容容的态度也忒不厚道了。
将军:她以前就跟个牵线木偶似的;突然间有了自己的魂了;谁不怀疑啊。不怀疑的才不正常呢
口木:你的意思是说驸马……
将军:妈,你要给我做主啊……
口木:等着吧,最近没空,带孩子呢,找你亲妈去!
将军:天啊,给我个绳子吧!
驸马:其实你已经很好啦;至少小容容已经开始关注你啦。我最惨啦;亲妈到现在都没让我去关注我媳妇儿呢。估计等我回过神来;媳妇已经让你骗走啦。
公主:我才不要你们两个;你们都不是好人。
端梓:你们够了吧;我累死累活;才是个男配呢;而且最近都没给我安排戏。
亲妈:最近经济不好;我把你租给后妈了;挣点外快。不光是你;文静初去你乐姨家管账啦;驸马也定下来去你安姨那跳那个什么舞了;将军最惨;带着老婆陪你群姨玩**去了;难奈何那是跑腿公司滴跑腿;小黑筒子是绝对可靠滴隐形保镖;还有N多赞画,统一起来组成艳舞团……所以你就知足吧。
一群乌鸦:呱呱……
皇帝:皇位;我的皇位……
楚鸿小P孩:报仇,我要报仇……
口木:谁找的演员啊,神经病也就算了,怎么还有童工啊!这要被查到了还了得!
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才子佳人戏多多
容琦怒气冲冲地回到屋子里,胸口闷闷地隐约地夹杂着一股的委屈。
本来嘛他们就是一对假夫妻,人前显得亲密做做样子也就罢了,她偏偏将他对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挂在心上。
想到这个心头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
以前不想也就罢了,现在越想心里越是难受,而偏偏临奕那里似乎就是一堵软墙,无论你怎么撞过去,都势必会弹回来。
容琦将圣旨随手一扔,大概是听到了圣旨落在桌子上的声音,瑾秀小心翼翼地推门走进来,将桌子上的圣旨收好,然后给容琦沏了一杯茶。
容琦喝了几口水,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瑾秀瞄了容琦几眼道:“公主莫气,这事也怪我,府上本来就没有这规矩,也是我擅作主张听那御丞的请来了驸马。”
原来长公主府的人全都以为她喜欢独断专行,容不下驸马这个人,驸马平日里淡定亲和,而她在他们心中终究不过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
名义上的夫妻,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就连瑾秀都这样认为。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张口再解释,“那御丞在院子里是怎么说的?”
瑾秀道:“只是悄悄地问奴婢公主是否醒来了。奴婢说没有,他便说圣上御赐的赏物,请驸马来接也是一样。所以奴婢便去叫了驸马。”
太阳从云里出来马上又藏进另外一朵里,容琦看着地上那道移动地阳光线,原来她真的是半梦半醒。将现实和梦境中的混合了起来。
她这是明显地思虑太重而做起白日梦来。容琦自嘲地笑笑,那御丞没说过,圣上吩咐此旨不必让本宫过目?
瑾秀愣了一下,脸上一片茫然,“没说过。”
容琦抬起头看看瑾秀,“好了,本宫没事,去将衣服给我拿来。”她仅仅穿着睡衣披着长袍慌慌张张地跑出去狼狈的样子本来就已经很丢人了。现在再这样衣冠不整地坐在屋子里,就真的像一个怨妇了。
瑾秀将衣衫一件件地给容琦穿好,屋外的空气清爽,温度适中,是一个好天气。趁着这个时间,容琦又将那御丞的话想了一遍。
安定大将军竟然进了宫,这个人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精力。那御丞来找驸马也多半受了他的怂恿。
安定大将军一两句简单的话便引起一个波澜,这确实是安定大将军地风格,她已经领教了一次又一次。
这个人真是一天都不让她舒坦。
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夫妻恩爱的模样,被他稍稍一点便攻的溃不成军。安定大将军这是在提醒她。不论她怎么说怎么做,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她和驸马之前连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
她用不着他来提醒。
容琦穿戴整齐,再一次走出房间,仰头看了看天,她便有意无意地将目光飘向驸马的房间,驸马的屋子敞开着门,似乎是等待她随时进入。
瑾秀也看出了什么,“公主,午膳已经准备好。公主准备在哪里用膳。”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提醒地非常露骨,借着吃饭的由头的确是缓和关系最好的方式。
容琦想起临奕那似是不相干的表情,脸渐渐沉下来。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