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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都循声望去,只见上首的黄金龙椅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个高大的身影,一身暗紫长袍,剑眉入鬓,双目精光内敛,散发出逼人的霸者之气。
雄霸悠然地换了个斜倚的姿势,继续道:“今天是我雄霸嫁女的大好日子,任何江湖恩怨,都不可打扰今天的酒兴。天下会虽不如武当、少林源远流长,不过相信没人敢否认,我帮已具有领导群雄的地位。恕我雄霸狂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最后一句语气一重,回荡在天下第一楼,久久不散。他的意思很明显,今天若有人敢为独孤鸣出头,就等于是公然与天下会为敌,那么日后不死不休。
众人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喘,纷纷眼观鼻鼻观心,置身事外,毕竟还是自保要紧。
独孤鸣在全场看了一圈,突然大笑起来:“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江湖上不过都只是些贪生怕死、罔顾黑白的乌合之众!蛇鼠一窝,我还真是没有料错!哈哈……”
秦霜听他笑到后来隐隐带着哭腔,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只见雄霸剑眉一扬道:“独孤鸣,就凭你,也敢来找本座复仇,未免太不自量力。你既送上门来,今日本座便用你的血来祭大弟子秦霜!”
一声令下,不少天下会众上前将独孤鸣等人团团包围。
秦霜心里一紧,却见独孤鸣并不紧张,只高声道:“且慢!”
雄霸轻蔑道:“怎么?说得好听,这回自己也贪生怕死了?”
独孤鸣挺直背脊道:“不,只是江湖规矩,双方交锋,不杀来使!”
雄霸眉头微皱:“来使?”
独孤鸣仰头直视着他,眼中有着泪光:“我独孤鸣自知学艺未精,没有资格挑战你,更不可能让你偿命,今日我乃是替我大伯送战帖而来!”说着手一扬,一张长长的纸卷便展开在众人的面前。
秦霜一见之下便不自禁地屏息,只见上面的几行狂草墨水淋漓,张狂至极,每一笔每一画似乎都蕴含着极为精妙的剑招,变化无穷,生生不息,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不过,呃,这写的什么来着?
幸而雄霸一边看一边读了出来:“立秋之日,决战之时,九年约会,宜应了断。剑圣。”
众人听了翻译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几十年过去了,剑圣也久未露面,但老一辈的人中还有健在的,这个武林神话的称号依旧如雷贯耳。也有人知道剑圣与雄霸九年前曾有过一战之约,后来悄无声息,便以为是取消了,但现在看来只是延期而已。而这另约的战时就在明年,就在眼前!这怎能不教人好奇,不教人期待,不教人热血澎湃?
雄霸的脸上也有难掩激动的神色:“好!本座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他凝视着那张书法:“独孤鸣,你大伯不愧为剑中之圣,只是这几字,便可看出他的剑法已到了人间的最高境界。”
独孤鸣冷笑一声:“哼,那不过是你坐井观天,眼下我大伯正在参悟最新的一式,来日只会变得更强!”
雄霸皱眉重复:“最新的一式?”
“没错,剑廿三式!”独孤鸣的双目中闪烁着仇恨与快意,“雄霸,我就等着决战的那一天,亲眼看着你不得好死!”
包围他的天下会众想动手,见雄霸手一挥,便悻悻地让出了一条道,看着独孤鸣带着十几名死士扬长而去。
其余众人面面相觑,都是心潮起伏。雄霸已是一代宗师,他既断言是“人间最高境界”就必然不错,那比人间最高境界更胜一筹的剑廿三式……究竟会是怎样的剑法?
站在门口的文丑丑察言观色,忙扭着腰进来,挥舞着小手绢道:“好了好了,都没事了,来,大家一起喝一杯,喝一杯!”
凝滞的气氛这才重新活络,奏乐声也再度响了起来。
文丑丑笑眯眯地来到聂风面前,拿着镂花扇子替他扇风:“神风堂堂主既是帮主的爱徒,又是帮主的乘龙快婿,拜过堂之后就亲上加亲了!”
秦霜望去,聂风的脸上却不见一丝笑容。
吉时很快就到了,可众人却没把新娘子等来。只见一名婢女匆匆忙忙地奔起来,惊慌道:“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她,她割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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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将窗子推开一条细缝。看看外面,已经入了夜,林立的建筑都熄了灯火,黑沉沉的。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悄悄地出了望霜楼。
自黄昏起,他便藏身在此。当时孔慈割腕的消息一出,全场一片哗然。文丑丑立即赶去医治,回来禀报说失血不多,调养一阵就好,雄霸阴沉着脸,让所有客人都先住在了天下会。秦霜心知一分配房间自己马上要暴露,却也甘心一走了之,想要见一见孔慈,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自己不在,望霜楼应该是空的,便悄悄地潜了进来。
望霜楼与孔慈所住的湖心小筑很近,走过一条林荫小道就能到湖边,以往秦霜常走,早就记熟了,闭上眼睛都能到。这边巡逻的守卫还是他当堂主时布置的,现在一看,换岗的时间都没变,所以没费多大力气就到了湖边。
因为撑船太显眼了,只能悄悄地游过去。在水里泡了一段时间,起来一抹脸,再好的易容都消了。
湖心小筑里有值夜的婢女,秦霜一一地点了她们的睡穴。察看了下没有遗漏,这才轻轻地去推开了孔慈闺房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和上一章用了一些电影的原版台词
雄霸的那段“顺我者昌”和文丑丑的那段“亲上加亲”是全部复制的
还有诸如于岳与于楚楚的对话也有化用
如果有抄袭的嫌疑,我回头再改,
之所以用是觉得人台词写得已经很好,
加上我总是希望自己的同人贴近原作,
让看了电影的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所以还花了些心思把这些话插入化用进去,
并非自己偷懒或者写不出来,特此说明。
73
秦霜知道这是在做噩梦;便去推她:“小慈;小慈醒醒。”
孔慈睁开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目光迷蒙地望着秦霜;露出了一个微笑:“霜哥哥,我终于又梦到你了。”
秦霜道:“不是做梦啊;真是我。”
孔慈却好像没有听懂,抬起那只受伤的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脸:“这回真好,霜哥哥会说话;还是暖的……”
“呃,”秦霜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更多的是心疼;握住了她的手:“我还活着;没有死。”
“没有死,没有死……”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怪腔怪调的重复。
秦霜吓了一跳,回头去看,原来是他当年送给孔慈做生日礼物的那只八哥。它被二人的说话声吵醒了,抖抖羽毛,尽忠职守地开始学人说话。
秦霜苦笑不得,幸而孔慈的房间一向隔音好,想来外面也听不到。
孔慈这时才如梦初醒,喊了一声“霜哥哥”,猛地扑到了秦霜的怀里。
“小慈别,我身上都是水……”秦霜本想伸手推开她,在肩膀感受到一阵温热的湿润后还是无奈地放下了。
“霜哥哥……呜呜,小慈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一直不回来?”长久以来积压的伤心与委屈在这个时候全都爆发了,少女紧紧地搂住秦霜的脖子,放声痛哭起来。
“小慈乖,不哭了,都是霜哥哥不好。”秦霜一边不知所措地抚摸她的长发,一边应声安慰。从穿越过来后,就把这个小姑娘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最见不得她眼泪汪汪的。
待她哭声稍歇,才问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小慈为什么要做出自残的事?”
孔慈抽抽噎噎道:“因为阿爹要把小慈嫁给风师兄,我不愿意,他就把我关在这里,不准见任何人!傍晚要拜堂,小慈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才……”
秦霜一愣:“你不愿意?等等,小慈不是一直都喜欢你风师兄幺?”
“怎么连霜哥哥都这么说?”孔慈悲愤道,“明明就没有!”
那八哥听到孔慈大声说话,一下就来劲了,跟着念叨:“风师兄只是师兄!师兄!”孔慈被禁足的时候整日里无人宽解,看来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是和它倾诉的。
秦霜也蒙了,弱弱道:“风师弟他,他有什么地方不好吗?”
孔慈摇摇头:“不关他的事,是……”她抬眼看看秦霜茫然的神情,欲言又止,“总之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那八哥突然精神一振,挺起了小胸脯。
“喂,你别……”孔慈想要喝止,可它已经很熟练地接了下去,长篇大论地背诵道:“小慈才不喜欢别人,小慈心里只有霜哥哥一个人,只想和霜哥哥成亲。霜哥哥,不管你是生是死,小慈的心意都不会变,海枯石烂,至死不渝!霜哥哥,我要给你生孩子!”
秦霜:“……”
呃,导演,这台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听懂?
孔慈的脸瞬间变得像红苹果一样,又气又恼,又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秦霜,带着羞涩的期待:“霜哥哥……你会不会,会不会看不起我?”
“没,没有的事,”秦霜咳了一声道,“霜哥哥只是,呃,太吃惊了……”
孔慈咬着嘴唇道:“总之小慈是不会和别人在一起的,死都不!”
“糟糕……”秦霜心里一紧,陡然想到了黄昏时的事,“可你阿爹还留着所有客人呢,看来你这婚事,他还在坚持啊……”
孔慈怒道:“哼,要嫁他自己嫁!再有下一回……我,我就上吊!跳崖!吃鹤顶红!”秦霜连忙哄住。
皱着眉起来转了一圈,揉揉太阳穴道:“小慈,要是霜哥哥带你走,你肯不肯?”
“真的?”孔慈满脸放光,“我们偷偷溜出天下会?”
秦霜一点头:“你的婚事已经诏告天下,你阿爹一定拉不下脸来收回成命,这回只能先逆着他了,可能过段时间他就会想通……”
“还是霜哥哥对小慈最好!”孔慈感动道,“我明明告诉了阿爹心上人是谁,可他就是不听!”
“呃……”秦霜脸上有些发烧。要知道,关于她和聂风的婚事他才是第一助攻啊……
所以也是该他负起责任来。当下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小慈,你赶快收拾收拾。”
孔慈应了一声,立即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跳下床来。她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贴身亵衣,勾勒出少女苗条而曼妙的身段。
秦霜看她一点都不避着自己,忙整个人转了过去,叮嘱道:“呃,你,你要多穿些。”
窸窸窣窣了一阵,孔慈站到了面前:“霜哥哥看看怎么样?”一副等着被夸奖的自得模样。
只见她一身暗色衣裳,一点饰品都不带,清清爽爽,裙子换成了裤子,还打了绑腿。秦霜不禁会心一笑:“小慈真聪明。”
又看她翻出一些零碎的金银往包袱里塞,奇怪道:“咦?怎么把这个也带上了?”
他手指的是一只盒子,蒙着已经陈旧了的锦缎,上面缀着两颗并不随着岁月失色的粉红珍珠。听孔慈说过,这是她娘秦雪留下的首饰盒。
孔慈道:“小慈的宝贝可都在这里面呢,我舍不得它。”
秦霜料想可能装的是姑娘家珍藏着的珠玉首饰什么的,也就不在意了。
天下会的建筑分布在各座山峰,总的来说是三层,最高层无疑是雄霸居住的天下第一楼,等过了中枢塔,第二层则是湖心小筑与望霜楼。底层房屋最多,集中着风云二阁、天下会其他人的住处还有厨房、三分校场等基础设施。来观礼的客人今晚也被安排在这里,因而夜间巡视的守卫足足多了三倍。
秦霜与孔慈一路在东躲西藏中前进,然而毕竟是两个人,也没有一起行动的经验,所以一不小心还是漏出了动静。
就在快到解剑碑的时候,只听一声呼喝:“是谁!出来!”
还没等那守卫靠近,秦霜猛地一下跳了出来,拉起孔慈的手就往外面飞奔。
那守卫立即大喊起来,紧接着亮起了许多火把,都向着二人追来。
孔慈自小得过雄霸传授功夫,轻功很好,与秦霜一起倒不拖累。二人避开了山路,直往树林茂密的地方钻。可那些天下会的守卫也不差,竟跟得死紧。
孔慈回头一看,黑暗中那些火把排成了一条火龙,急道:“霜哥哥,人这么多,怎么办?”
秦霜感觉她手心冰凉,安慰道:“小慈不怕。”心里却也在盘算,这样逃下去,到天亮都甩不掉他们,反而会弄得自己筋疲力尽。
天下会有解剑碑,任何人不得携带兵器出内,因而他的火麟剑没有随身,秦霜一咬牙,折了一段树枝握在左手,昂首道:“我倒要看看,谁能挡我!”
他平日里多是低着头,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