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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出卓府,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踏出去过。
其中卓一澜来过几次,都是匆匆来匆匆离开,应该是军队换新兵器的事情,由他全权负责了。这期间刚刚冒出的遗书之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按了下来。
至于楚家的遗产,已经整理妥当。
只要等张简回京即可以交接。
楚兰歌的木雕将近完成,还剩下最后一点收尾的活。
卓一澜突然又过来了,脸色还很不好。
楚兰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发生了什么事?”
“阿楚,你答应我先不要激动。”卓一澜严肃地蹲在她面前。
楚兰歌骤然眯起了双眸,“是什么?”
卓一澜担忧地看着她,犹豫着要怎么说。
楚兰歌将刻刀放下,“是不是张简出事了?”
“是。”
卓一澜将收到了密函递给她,“在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伏击。跟他一起的人,全死了,包括他们押送的犯官通判。张简的尸首没有在现场找到,生死未卜。”
第497章 又出事了4()
“生死未卜……”
楚兰歌拿着信函的手颤了颤。
她快速打开信函,内容跟卓一澜所说的差不多。
上面还有遇到伏击的地点。
是一条山路!
张简为了快点回京,抄了近道。
一路顺利的话,只需两日必定能回到京城。
楚兰歌有一瞬间心底并发出浓浓的怨恨。
霎时将信函捏成了一团!
是她连累了他!
当初她就不该将他牵入这个旋涡里……
原本借雕刻沉静下来的情绪,在此刻又暴发了。
楚兰歌一抬脚,将面前的木雕踹飞了,面容冷肃:“……我去接应他。”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不会将他置之不理!
本来该是他们在京城牵制端王,却最后还是让端王反应了过来。派人去截杀张简的人,可能是其他的势力,但也一定跟端王脱不了关系。
“阿楚!”
卓一澜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臂。
楚兰歌的脚步顿住,回眸看向他。
卓一澜道:“你冷静一些。我已经派人过去了。”
“我想亲自去。”楚兰歌很是坚决。
卓一澜垂眸喊道,“阿楚……”
楚兰歌望向他的眸光,微微有点发凉,“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若想替我做点什么就去告诉端王,若张简出事了,那样的遗书……他想要多少封有多少封,包括他的金矿和兵器作坊,也会在遗书中公告天下。”
卓一澜瞳孔紧缩。
张简这么重要?
重要到她可以不顾天下是否动荡?
楚兰歌冷漠地越过了卓一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木然站了良久的卓一澜。
管家来禀报之时,楚兰歌已经骑马出城。
卓一澜面无表情地说道:“阿五。”
此声一落,暗处的阿五现身,“殿下有何吩咐?”
“你带几个人去保护她。”卓一澜命令。
阿五领命,又去带了四个暗卫一起出府,去追楚兰歌。
楚兰歌骑着马儿,一路狂奔。
她可以让自己承受不公,却不能让身边的人受到连累。张简此事明显是受到了他们的牵连,前些天他们如果能拖住了端王,端王又岂会有空顾得上远地京城外面的张简。。。
楚兰歌不是迁怒卓一澜。
是暂时无法面对他而已。
每次看到他,她就会想起了自己的死,可能永远都得不到昭雪。
她的一生,为了萧国出生入死,直到今时今日,她才想问自己一句……值得么?
问是问了,可是她没有答案。
是值得,还是不值得,她都回答不了。
但不论答案如何,都没有任何意义,在世人的眼里楚兰歌已经死了,是病死在端王府。没有人知道她如今所承受的不公,也不会有人理解她心底的愤怒和屈辱。
“驾!”
楚兰歌一甩马鞭,拍在了马屁股上。
霎时马儿狂奔了起来,在官道上飞驰。
迎着猛风,刮着脸颊微微有点痛。
倒是让楚兰歌激荡的情绪,压下了两分。
这一切注定了只能是她一个人承受。
默默地承受着……
楚兰歌骑马狂奔,速度极快。
这可苦了后面追的阿五等人。
第498章 又出事了5()
原本阿五等人以为追上一个小姑娘,没有什么难度,可是追了大半天,都没有见到楚兰歌的影子。
而在几个人苦恼的时候,他们的主子却去了端王府。
王府后院的湖心亭。
萧轼亲自沏了茶,送到卓一澜面前。
可是卓一澜碰都没碰,萧轼也不在意。
萧轼漠然问:“你是为了张简而来?”
“呵,你倒是清楚。”卓一澜没想到萧轼会这般干脆认了。
萧轼说,“是没必要遮掩。”
“是遮掩不了吧。”卓一澜直接拆穿。
萧轼似笑非笑,“不是遮掩不住,是即便不是我干的,你也会将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也不怕告诉你,派人去杀张简的,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将查到的消息,送去给某些人而已。”
南方是一块大肥肉,牵扯的势力可不少。
卓一澜神色不变,显然早料到了此事,可操纵全局的人还是端王。
萧轼又想到了什么,“有不久前,那个小姑娘出城了。”
“你敢动他么?”卓一澜反问。
萧轼轻笑,“不敢。”
上次的警告,他还记在心上。
有元帝护着的卓一澜,萧轼暂时不宜动。
萧轼喝了杯茶,慢慢地说着:“那小姑娘很关心张简。得知张简出事,立马就出城了。我还以为你对她来说不一样,如今看来……张简才是最重要的吧。”
卓一澜嗤笑,“你堕落了,连挑拨离间的把戏都玩了。”
“我说的是事实。”萧轼又笑着说道,“听说张简替你做事之前,那小姑娘还去拜访过张简。我猜……张简会答应帮你做事,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小姑娘吧。”
卓一澜扬眉道:“你猜,你继续猜。”
他那神态就像在等着看萧轼表演。
见到他这么淡定,萧轼倒是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
难道不是因为那姑娘的缘故?
萧轼想了想就将此事放下,是不是都不重要,关键是张简真的出来辅助卓一澜。萧轼将茶水饮完,又悠闲地倒了一杯,“遗书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呵呵。”卓一澜冷笑。
他就不上当,想套话?憋着吧。
卓一澜过来的目的,就是要盯着萧轼,不许他有什么动作。
只要他盯着,萧轼便不能安排人去拦截兰歌。
萧轼忽然将茶碗一按到桌面,“卓一澜,遗书是谁写的?”
这个人,他一定要找出来!
否则,天天这样弄遗书,他还能安生吗?。。
最让萧轼忌惮的,是这人不仅能写了一手跟楚兰歌一样的字,手里还有楚家的家主印章!
卓一澜慢悠悠地端起了茶碗。
把玩了一会儿,茶不沾唇地又放了下来,他挑衅地一笑,“萧轼,你害怕么?”
萧轼只看了他一眼。
卓一澜趋身向他,小声道:“你就没有想过,遗书真是兰歌写的?”
“我手里那封遗书,伪造得太过仓促了,还能闻到了淡淡的茶叶味道。再说了我当晚可是毁过一封,若没有毁掉一封,我说不定真信了。”萧轼这些天在府里,可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第499章 又出事了6()
至少他确定了一件事,即是遗书——是伪造的!
卓一澜微微眯起桃花眼。
不得不说,确定仓促。
若将伪造的遗书再放上一些天,茶味即会消失。
这个问题楚兰歌和卓一澜不是没有想到,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多想。只要遗书再放几日,茶味便会没有了,在宫里放着也是一样。可是,他们没有料到元帝会直接将遗书给萧轼。
卓一澜笑吟吟地威胁,“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不妨告诉你,只要张简出事……我就会让整个京城到处都贴满兰歌的遗书。遗书的内容可以改一改,就将第三条改成——端王有金矿和兵器作坊,怎么样?”
萧轼握着茶碗的五指一捏。
霎时,茶碗破裂。
茶水溅了他一手,连同他的衣袖都沾上了。
萧轼慢条斯理地取出一条手帕,不紧不慢地拭着双手。
金矿的事,他知道卓一澜早有消息。
可是他没有料到连兵器作坊的事,卓一澜都知道!
那么,元帝知道了吗?
萧轼将手帕一扔到茶桌,淡淡说道:“你们可以放心。我没有想过要造反。”
“以为我会怕你造反?”卓一澜眉目张扬。
一副巴不得他赶紧造反的姿态!
卓一澜可不相信萧轼能斗得过宫里高高在上的那位。
那位在萧轼经营了数十年,难道是虚的么?
只是私造兵器,私采金矿。
一句话说不会造反,谁相信?
萧轼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可是他又无所谓。
卓一澜倒是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了。
这么大的事,他一点不紧张?
难道是笃定他没有证据吗?
卓一澜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有些话点到即止,效果更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西边晚霞都少了。
卓一澜看了看时辰,感觉差不多了,便起身一句都懒得多说地走了。
萧轼在他走后,猛地将一桌子的东西扫落。卓一澜过来是威胁他的,可他又只能硬生生地受着,什么动作都做不了。不得不说,萧轼是真正忌惮写遗书的人。可以肯定了写遗书的人不是卓一澜,却已经跟卓一澜搭上了线。否则卓一澜不会那样威胁。
元帝不会让萧轼动荡,可是元帝不会允许他私藏金矿和私造兵器。
不能急!。。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急!
萧轼又慢慢地坐了下来,面容沉静了下来。
接着他又喊来了下人,将地面收拾干净,再重新摆上茶具。
他云淡风轻似的,又不紧不慢地煮起了茶。
……
日夜兼程。
楚兰歌花了一天一夜,到达了事发的地点河井镇附近。
据信函上写着,张简等人是在河井镇休息了一晚,第二日清早即出发。离开镇上没有多久,在一旁林子里遭遇到了伏击。
林子的四周都是大山,是埋伏的好地点。
在埋伏过了一天后,才被人发现。
可以说张简出事,已经过去了三四天。
楚兰歌一个人到了林子,在出事的地点转悠。
是希望可以找到一点点线索和痕迹。
走了大半日,到了一处山脚下。
楚兰歌的目光忽然停在了一处……
第500章 又出事了7()
在一株大树旁边,看似凌乱地摆着七块小石头,却是北斗七星的摆法。
楚兰歌顺着暗号指地方向奔去。
找了一阵子,依旧没有找到人。
倒是在中途碰到了一些人。
见到了楚兰歌倒是上前打招呼。
楚兰歌只认识程锋,其他人都不认识,聊了几句便知道他们是卓一澜派过来找人的,那个暗号他们也看到了,顺着这个方向找一样没有找到,第二个暗号也没有看到。
“分开找。”楚兰歌出声。
只要留下暗号,说明当时张简是逃掉。
楚兰歌找了一遍,又回到了最初暗号的地点。
她盯着那几块小石头……
突然,楚兰歌朝北斗七星所指的相反方向奔去。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几块小石头,很可能是张简故意摆的,就是想误导追杀他的对手。
因为不仅是他们会看到,对手也可能看到。
楚兰歌走了一段路,突然看到了一片枯叶,拿起枯叶仔细看了一遍。
是干枯的血迹……
方向没错!
楚兰歌又在附近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于是,楚兰歌又往深山里走去。
深山太大了,想找一个人不易。
楚兰歌摘了一片树叶,放到了嘴里开始吹着。
曾经楚兰歌行军的时候,曾经用这个方法传过消息,即是暗号。这个暗号绝对是张简熟悉的,只要他能听到,便知道是自己人在找他。声音可以传得很远,这样找起来,总比盲目地四处转好些。
楚兰歌吹了很久,一边走一边吹。
吹到最后,眼泪都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树叶都换了十几张了……
在楚兰歌快要绝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