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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补得……
让秦洛的心痛得直抽抽。
秦洛当即决定，不跟这混账说话！
可是卓一澜还有话要说，“阿楚还在城内，你不要生事。”
“您是怕我闹出事，连累到皇后娘娘？”秦洛这下算是明白了。
卓一澜鄙夷道：“上次你刺杀失败的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好事没人知，坏事传千里。
秦洛是服气了。
其实，他这趟出来，本来就是报仇的。
卓一澜又无所谓地说：“你在大邑闹事之前，也要等阿楚安全离开了，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他怕秦洛闹出事，大邑戒严，影响到楚兰歌的安危。
“真没有兄弟情，太上皇知道吗？”秦洛咬牙切齿。
“是你蠢，一个女人都杀不了。”
“有本事您去杀。”
“她与我又无仇。”
“……怎么无仇？她盗取了暗桩名册，害死了我国不少人。”秦洛下意识地将心中的痛说出来，等说出来了之后才发现，没有想象中的难。
随着岁月的流逝，许多东西都淡了，或者还包括曾经以为会天荒地老的感情。
“哇！”
一声小婴儿的哭啼，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卓一澜急急地站起，查看着儿子为什么要哭，只见儿子一边哭一个咂着小嘴，他黑着脸看向秦洛，“奶娘还没请来吗？请过个人而已，要这么久？”
秦洛：……
无妄之灾！
想一想过去的时间，也不算久吧。
秦洛只能没好气道，“已经让人去请了，还没有请回来，我能怎么样？又不能变出一个大活人给您。”
“那你去催一催。”卓一澜心急。
儿子都饿了！
他能不急吗？
秦洛只好站起来，到门外处招来人，刚想询问就看到了一个婆子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妇人，一看就是生养过孩子的，于是他低头跟下属交待了几句，又转身走进了屋子，“陛下，奶娘请来了，您最好回避一下，不要被人看到您这张脸。”
没事长得这么俊干嘛？
太容易让人记住了，也不是好事。。。
那个年轻妇人被安排到隔壁的一个厢房，随后是一个女护卫过来，把饿得在哭的小殿下抱了出去，送到旁边的厢房。
第734章 初人为父3（）
过了一会儿。
孩子的哭声就止了。
卓一澜暗暗松了口气，他最怕听到孩子哭，哭得他的心颤颤。
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又聊起了一些事情。
其中还提起了离开时要如何安排，跟过来的时候不一样，这次回去还多了一个孩子，需要带上一个奶娘，但是为了隐藏行踪，过一段时间肯定要给孩子换奶娘。
“现在各地的官府已经没有戒严了。”秦洛想到之前官府为了逮捕萧轼，闹出的动静很大，收效却甚微，“我觉得大邑……咱们就算不跟他们打仗，迟早也会内乱。”
“现在是大邑要打咱们。”卓一澜划重点。
秦洛顿时哑然。
他是想到了太上皇的雄心壮志。
不过，怪就怪在太上皇的野心看似勃勃，却只收复了几个部落，并且将部落的子民全部收编，让他们变成了萧国的子民。然后一直在边境练兵，经常操练。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太上皇要攻打大蒙国，偏偏磨蹭了这么久，太上皇都没有主动发兵。
这就像是在撩人，一直在撩。。。
态度暧昧，又不明确。
他不像卓一澜，没有领兵的才能，所以不太明白太上皇的举动。
秦洛眼神复杂地看向卓一澜。
卓一澜恰好撞见他的目光，“你那脑子又在想什么龌龊的事？”
“嘴巴就不能干净点，什么叫龌龊的事？”秦洛对卓一澜的心，还是很恭敬，毕竟面对的是皇帝，作为臣子就该跟他保持距离，不远不近，少说不错。然而每次一见到卓一澜，聊上几句就忍不住火气，都让人戴不上伪装的清冷，只能破罐破摔了。
卓一澜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茶桌，“杀一个女人罢了，明着不行就暗的。最为稳妥的办法，是借刀杀人。你磨蹭了这么久，是想亲手杀死她？”
他以为自己是在想报仇之事？
秦洛知道他误会了，却没有纠正，因为一点没有说错，他确实是想亲手杀掉仇人，正是因为有这个念头，才会一直找不到机会。
“那女人本身武功不弱，再加上身份贵重，在大邑又有职务，每次出入的护卫，明处和暗处都有。比起六公主身边的保护，严密了不止三倍。”秦洛说道。
卓一澜黑眸闪着暗芒，“你真的要让我出手吗？”
秦洛迷茫了一瞬。
这个问题，他竟然无法第一时间点头。
卓一澜嗤笑，“我就知道是这样。”
刚才说让他来，果然是气话。
这个事情，卓一澜知道自己不宜插手。
秦洛的心结很深，旁人插手了，反倒不好。
谁知道这家伙日后会不会后悔？
卓一澜自从掉进了楚兰歌的大坑里，一直爬不出来就深知，情之一字很可怕。
正常的人都可能会被逼疯，他又不是没有疯过？
怨憎恨念痴……什么滋味都在其中。
正因为能理解，他才不想插手，让秦洛自己去解决最好。
刚才问一问，仅是想探了一下而已。
但是，不能连累到他的女人！
秦洛见到他这个样子，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735章 书信传情1（）
得知卓一澜父子安然出城，楚兰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接下来几日，府里热闹了起来。
每日都有人登门送礼。
阿五一一招待，礼数周到，虽然上门送礼的人，他没一个认识，都装得很是热络。
这些人是得知六公主上门，跟着随礼的，大多数都是下人送礼过来，坐一会儿就走。
其中也有人过来打探的，楚兰歌免不了要见人，都是一些身份不算高的妇人，上来攀谈几句。
倒是有人想见见孩子，都让楚兰歌找借口挡下。
这些人想探底，自然什么都探不出来，还是明面上的说词。
几日过后，送礼的人渐渐少了。
阿五将一份送礼的名单，还有一叠礼单拿给楚兰歌。
楚兰歌翻了一遍，“大多是一些小家族，跟风送礼。反正是礼多人不怪，送了总没错，又在乎这点银子。”
“正是如此。”阿五基本摸清了这些人的心理。
楚兰歌道：“按照礼数，统一回一份。挑一些最贵重的，送去六公主府。”
“是。”
“用不上的东西，大家拿去分了，放在库房也是发霉。”
“好的。”阿五明白她的意思，他们迟早要离开，东西留着确实没用。
老妇人出去一趟，回来带着一封信，是卓一澜给楚兰歌的，内容上满满的情意，句句都是相思，肉麻的不行。
定力过人的楚大将军，都看得面红耳赤，之后庆幸当时房间只有自己一人，没有人看到她的窘态。
信上没有可疑内容，可笔迹是他的，楚兰歌看了几遍，还是有点不舍地将信烧了。
不过，卓一澜也暗示已经启程，因为儿子的问题，赶路不算快。
第二天，老妇人又送来一封信。
楚兰歌：……
他就不能安分点？
这才分开几天，就又闹啥呢？
楚兰歌让老妇人退下去，打开信一看，果然跟昨天的类似，但是更直白一些。
全篇透出一个意思，他想她了。
他很想她……
其实，她也有点想他和儿子了。
本应又将信烧掉，几次想烧又有点舍不得，于是将信折叠好，放到了枕头底下。
半躺在床沿，楚兰歌拿出一本游记翻阅。
看了几页，发现有点看不进去。
忍不住又拿出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嘴角微微翘起，心情颇好。
“夫人？”
老妇人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
楚兰歌心虚地将信飞快收好，放回枕头底下，“进来。”
老妇人端了吃食进来。
楚兰歌这个月都在房间里吃饭，“放着，我等会儿再吃。”
老妇人将膳食摆好，退了出去。
月子中的膳食，以清淡为主。
楚兰歌吃了大半个月，本来有点吃腻的，今天却觉得比往日美味，直到将东西吃完了，才放下碗筷。
等下人收拾完碗筷。
一个人的时候，楚兰歌又忍不住把信拿出来看一遍。
这要回信吗？
昨天那封没回……
如果要回信，该写什么好呢？
不能像他这样粘粘糊糊，没脸没皮……
还是算了，他带着儿子都在路上了，送信麻烦。
第736章 书信传情2（）
楚兰歌琢磨着要不要回信。
在她还犹豫的时候，第三封信又来了。
这次不一样，里面只有一张婴儿的小像，画得活灵活现。
上面没有署名，却写上了一句话：儿子想娘亲了！
看到这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楚兰歌眼眶霎时湿润了。
她也想儿子了……
死狐狸走就走了，老用信来勾人干嘛呢？。。
作什么妖啊！！
接下来，天天一封信，不是满满的缠绵情话，就是儿子的一张画像，小姿态还各不相同，看得人心头软成一团棉花。换作是卓一澜的信，在谨慎之余还可能会烧了，可是儿子的小像，她怎么都舍不得，很是珍惜地贴身收好。她决定等月子一出，便出城去追他们父子。
满月，当日。
楚兰歌是终于出了月子，阿五还特意请来大夫把脉。
公主府又送来了礼盒，还有一个大红封。
是公主府的大总管，亲自送来。
阿五道：“据那个大总管说的，六公主的月份大了，太医说要好好养，不能亲自过来。还说您出了月子，有空就到公主府去坐一坐，陪一陪她说话。”
“阿五，你觉得六公主可怜吗？”楚兰歌面容平静地问。
阿五晒笑，“天下比六公主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你说得很对。”
楚兰歌有几分同情六公主，可能是因为被同一个人坑害了一辈子的缘故。如今转念想一想，想一想天下间流离失所的百姓，易子而食的惨剧还时有发生，六公主又称得上幸福。
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楚兰歌让阿五安排出城。
于是，阿五就以要去某某寺院上香的理由，收拾东西准备出城。
楚兰歌没有去公主府。
两人的立场注定不同，何必深交。
阿五叫了一辆马车。
楚兰歌上了马车，老妇人坐在车辕，阿五亲自当车夫。
三个人就这样轻简出城。
其实还是有一些暗中保护楚兰歌的人，乔装后跟着他们的马车，直到他们出城，才有一部分的人跟着出城，另外一部分的人又四处散去。
楚兰歌刚出城没有多久，就遇到了一队人，骑马飞快地越过了马车。
骑马在前面的是个女子，很有巾帼英姿。
老妇人掀开了一角车帘，“夫人，是怀阳郡主。”
对于这个郡主，你知道多少？”楚兰歌对于这个女人，还是很感兴趣。
老妇人斟酌了一下才道：“据说五年前怀阳郡主曾经立过大功。”
阿五斜扫了老妇人一眼，“在夫人面前，不用担心说错话，夫人最是和善了。听说当年傅淳和徐图之所以很快能占领丹崃城，这个女人功不可没，秦王在她手里吃了大亏，让西北大军打了一场败仗，伤亡了十余万，还失去了丹崃城。虽然后来我军还是夺回了丹崃城，但之前……”
死去的人，是无法再复生。
十余万的将士，就这样埋骨他乡。
难怪当年元帝几乎要斩了秦王，后来又念着几分亲情，才让他换个身份，不见天日地活着。
第737章 书信传情3（）
楚兰歌望着渐渐远去的怀阳郡主一行人。。。
每个人装备齐全，好似要打斗一样。
楚兰歌想到刚才透过车窗，看到怀阳郡主一闪而过的冷肃侧脸，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楚兰歌出声，“阿五，能追上怀阳郡主一行人吗？”
阿五怔忡，“追是追不上，但跟着马蹄应该能知她的去处。”
“试着跟上去。”
楚兰歌语气坚定。
阿五知道这是命令，不容反驳。
在跟踪上阿五是好手，老妇人也很擅长，何况怀阳郡主一行人骑着马，沿途留下的痕迹，真的不要太明显了。只是阿五和老妇人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