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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你挂心了。”楚兰歌面不改色。
南宫博本来还有着想动用亲情,让她回心转意。
第74章 你可知晓()
因为他以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很容易心软。以为只要长辈率先低头服软,应该可以令她搬回府。偏偏,他想错了。
楚兰歌油盐不进。
他讲,她听,既不反驳也没表示。
南宫博好似是一拳打在空气上,白费力气了。
再聊一阵。
楚兰歌告辞。
南宫博再三挽留都无用,“那,我送你出外?”
“不必了,路我认得。你忙去吧。”
楚兰歌温言拒绝,稍行礼辞别。
望着她渐渐走远的清瘦背景,南宫博满脸阴郁。
今天是收不到效果,小丫头的心志之坚定,出乎他的意料。
重新进入堂屋。
南宫博静坐一会,忽想到一事,赶紧招个丫鬟过来,“你,快!跟去瞧瞧,别让府上哪个不长眼的再招惹上表姑娘。”
“是。”丫鬟听命匆匆出去。
只是,丫鬟没离开多久,便仓促赶回来,“老爷,不好了。”
南宫博惊起,“出了何事?”
丫鬟急匆匆说道:“表姑娘路过园中石桥,碰上三少爷了。”
“呼!”南宫博慌了,大步跨出门槛儿,急急忙忙前去。
园中,石桥。
南宫三少拦住楚兰歌去路。
楚兰歌恬静淡雅立在原地,似笑非笑直视眼前一脸阴霾的男子。
“丫头,见到三舅舅,怎不打招呼?”
“敢问三少,我娘亲离世的消息,你可知晓?”
“这个……听说过吧。”
“那我娘亲埋在何处,你可知?”
“这……城外。”人死后一般葬在城外。
楚兰歌讥笑轻翘起唇,不戳穿他的话,“你说,你是三舅舅?那你可知晓,你的外甥女连一副薄棺都买不起,仅省吃俭用购来一张草席便将娘亲安葬。上一次见你容光满面,华贵非凡,此时就算一身粗布孝衣,也遮掩不掉满身的风流倜傥。可见平日有多么养尊处优了。然而这样的你,却容亲姐死后,只余一张草席裹身,无棺收殓,你可还敢承认?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啊。所以,我不喊你,也是为你好。”
楚兰歌不紧不慢的一番话,说得南宫三少的脸上一阵羞愧,默默错身让开了路。
楚兰歌径自往前步去,再无看他一眼。
南宫博匆匆赶来,正好见到自己儿子错身让路的一幕,不由松了口气。等他走到石桥,楚兰歌已经拐进另一个月洞门,消失在园中,他质问:“乾儿,你没惹那丫头生气吧?刚刚都聊了些什么?”
“孩儿哪里能惹到她。”南宫乾羞愧,再吱吱唔唔将楚兰歌说的话,讲给南宫博听,顿时,南宫博脸色都白上几分,嘴里直嚷嚷着,“难怪,难怪,难怪那丫头这么恨南宫家。造孽啊,造孽!我不在家中你们都变成什么样了?”
“爹,二姐……真这么惨么?”
“……”
南宫博羞愧摇头,一言不发往回走。
楚兰歌出了南宫府。
不紧不慢走在街上,天冷了,路上的人都行色匆匆。
路过转角,前方略为喧嚷,见行人有些止步,她好奇抬头望去。
第75章 擦身而过()
在一间慕兰斋前停着辆车辇,层层纱幔遮住座上的人,隐约间仅见到是名男子。她不会像别人关注车上,而是留意一眼驱车的汉子和随从。
这一眼,她怔忡。
京城,真小。
驱车的汉子和随从,都是端王府的,那么,车上的人极可能是端王。
果然,年轻男子身穿着蟒袍,身段修长。
风姿斐然,孤傲疏离。
萧轼步出了车辇,淡扫了周围一眼,直接进去了慕兰斋。
楚兰歌在人群中寡淡望着他消失在店铺门前,嘲弄地轻翘起嘴角,转身离开。回去小合院,初步至巷内,远远可见一道削瘦的身影,临立屋前静静等候。
近前,这少年正是御飞音。
冬日寒意,楚兰歌见之皱眉,步伐匆匆加快,“阿音!”
闻言御飞音神情一愣,笔直站好。
“怎站在这里?快进去。”楚兰歌赶紧带着御飞音进屋,再关上门。她在屋中见到点着炭的小炉子,上面烧着一壶热水,倒出了一些冲茶,端到他跟前,“喝口,暖暖身子。往后不许这样了。冷着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
“我、我只是……”
御飞音捧着茶碗,任由热气传至掌心。稍显怯意的俊秀脸颊,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偏偏又想不出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最终只是吱唔说着:“我、我只是想等你回来,……想你一回来就能看到我。我也能……能知道你回来。下、下次,不了。”
楚兰歌愣然。
随即,她说道:“好,下不为例。嬷嬷去哪里了?”
“嬷嬷说没米,出去买米了。”御飞音刚说完,院子便传来开门声,还有轻微的脚步声。楚兰歌打开堂屋门,果真见到林嬷嬷回来,身上还背着半袋子米,还有些腊肉。她赶紧过去帮忙。
楚兰歌道:“嬷嬷,米重,下次让我去买。”
“小丫头片子,力气会比嬷嬷大么?”林嬷嬷听着心暖,却还是笑骂了一句。
“我已经长大了,过了年关便十四。”
“那是,那是,你是正月出生的。长大了就好,长大了就好……”林嬷嬷喃喃,像回忆,更像是一种期盼。她一边喃喃,一边往厨房去准备晚饭。
楚兰歌这才知道原主,还是正月出世的。
刚才她所谓的年关,也不过是笼统的算法而已。
不过,她这么随口的一句话,又让林嬷嬷想起过世的南宫氏了。
时光匆匆,日子转眼过去。
年关将至,京城的大街小巷比起往日热闹得多。
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普通寻常百姓等,人人都开始忙碌过年关,添新货。
小合院的三人,生活依然平静。
林嬷嬷忙碌着过年,置年货。
楚兰歌对于这些不甚了解,由着林嬷嬷自己折腾,她倒是用自己赚来的工钱分别给御飞音和林嬷嬷都添了件冬衣,乐得御飞音天天喜上眉梢,一连数天都不脱。
御飞音偶尔会得意忘形道:“姓卓的知晓一定会跳脚,以前你送我琴时他便盯上我好几天,呵呵!有几回差点被他偷偷换走了。”
“……”
第76章 发生何事()
楚兰歌失笑。
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只是谈起卓一澜,两人脸色渐渐黯淡,喜悦也像少了几分。
那人,正远赴西北呢。
年关当天,下了场雪。
雪后,柔和的阳光穿透冰凌,洒满了整个京城。
关在屋内的人们,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玩玩雪。
皇宫是像往年一样,例行举办一场百官贺年宴。
代表元帝欲举朝同欢,与民同乐。
据传言在宴会各种助兴比斗中,自楚将军去逝后伤心过度的端王终于重新振作,夺得比试头筹,得到元帝的一番嘉奖,一时风头无两。
数日后,年关的喜庆渐淡。
城中商铺茶楼酒肆等,陆续营生。
楚兰歌一个人去街上走走,偶尔停下听听街上一些人闲聊,听得最多是那家寡妇偷汉,那个青楼女子从良,或是哪家有喜哪家死人。她步至茶馆,想了想挑个角落坐下,要了壶茶和两碟干果子,一边吃一边听八卦打发时间。
一般在这种地方,都可以听到一些关于朝中大事。或者是那个京中候爷臣子纨绔子弟的风流韵事,或者是那家千金佳人等等。
“听说端王府最近热闹了。”邻桌马上有个汉子兴冲冲提起。
“发生何事?”迅速有人八卦精神在燃烧。
“嘿嘿,楚将军去了,端王妃位置也空了下来。端王那是天纵之姿,更是出了名的痴情郎,以前京城多少名门闺秀都羡慕着楚将军啊。我听说在今年宫里的贺年宴上,陛下有意给端王重新选妃,可惜端王拒绝,但这样也挡不住挤破脑袋想进端王府的千金小姐们……”汉子滔滔不绝将自己听说来的倒出。
讲得有眉有眼,绘声绘色。
楚兰歌听一阵,丢下些茶钱便离开。
刚想踏出茶楼门槛,忽而另一个角落,座位上数名像外地的汉子,其中一个人粗声感慨道:“京城这里的人过得真安逸。若不是我们从西北过来,还以来天下太平着呢。”
楚兰歌瞳孔一睁,停下脚步。
而这时,另一个中年汉子瞪了一眼同伴,“闭嘴,有吃的就尽管吃。”
“是,马爷。”那人讪讪闭嘴。
中年汉子再厉声吩咐同伴,“跑完这一趟镖,咱们还得急着赶回去。都快点吃,吃完都去准备。”
楚兰歌步出茶楼,却没有离开。
等几个外地的汉子出来,楚兰歌相当客气上前拦住称马爷的男子。
楚兰歌问:“这位大叔,能问个事吗?”
马爷身躯凛凛,虎背熊腰,由于长年奔波皮肤略显黝黑,见有人挡住自己刚想喝退,定睛一看是个半大的小丫头,逐收敛些脾气,疑问:“想问何事?”
“我有位亲人在西北的丹崃城,刚刚无意中听你们说西北不太平,我能打听下发生何事了吗?”楚兰歌稍显急切地询问,毕竟,问得太平静淡然,马爷这种老江湖会起疑的。
果然,一听她说有亲人在,马爷防备的神色稍松。
马爷拉过她到一旁,低声道:“孩子,西北打起来了。”
第77章 军情延误()
楚兰歌小脸一急,赶紧询问详细情况。
西北具体情况,马爷知晓不多。
仅知道卓一澜的大军还没奔至西北彭阳关时,丹崃城已经沦陷了。
彭阳关能不能守到大军增援,还是个未知数。后来如何,马爷就不知道了。他由于要护镖到京城,连夜赶路,也没再听到关于西北的消息。
楚兰歌谢过了马爷。
离开茶馆,直奔卓府。
一进卓府大门,门前的守卫看见是她,竟然没拦阻。
楚兰歌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回头询问:“你们因何不拦我?若是随便有个人进府使坏怎么办?”
“回姑娘,公子离京前曾吩咐过,御公子和您是他家人,可以自由出入。”其中一名守卫恭谨回答。
楚兰歌恍了恍神,这才问:“今天管家在府上么?”
守卫恭敬道:“在。今天管家没出府。”
“带我去见他。”
“是。”
有一名守卫亲自带路,楚兰歌没有花多少时间便见到了卓府管家。
屏退其余下人。
楚兰歌直接询问卓一澜的近况。。。
管家知道得也甚少,主要是卓一澜没有写信。不过,管家年关前数日在某个官员府上也听到西北打起来的秘密传言。是说西北急报早就到达了京城,是元帝暂时将消息压下了,避免了在年关之时引起民众的恐慌。
消息的真假,那时管家还无法确定。
今日经楚兰歌这么一问,倒可能是真的了。
管家说道:“小的先去打听一下,有消息会尽快通知您。”
“好,你去打听比我方便多了。”楚兰歌神色凝重。
管家的身份使然,自有一层人脉关系网,接触上层显贵的机会较多。现在的楚兰歌,局限于身份,也只能在茶楼酒馆里听听而已。
楚兰歌先回小合院。
西北战起的消息,她暂时没跟二人讲。
数日后,楚兰歌在小木铺忙碌的时候,收到管家派下人送来的信。
信上写明了详细的情况。
原来是去年萧国西北急报,军情已经严重被延误。
军中打仗,军情延误往往是致命的。
丹崃城的探子发现大邑集结军队时,大邑军队早已经在数百里外布置半年,整装待命。
偏偏京城和西北路途遥远,军中利用特殊的渠道传讯都需要月余,压根不能及时做出布置。
大邑抢占先机突袭丹崃城。
仅花半个月,丹崃城沦陷。
大邑军队马上集结,迅速抢攻彭阳关。
幸亏彭阳关一向易守难攻,再加附近城守,几乎倾力增援。
经过数十万萧国将士死守,伤亡无数才险险挡下第一波攻击。然而,京城往西的几十万大军,远水救不了近火。再加上冬日严寒行军,途中必然十分艰辛,保守估计到达西北也需要两个月以上。
各种恶劣因素纠结一起,让西北危机越加严峻。
彭阳关众多将士,能否坚守到卓一澜大军到达,还是个未知数。
元帝收到密报,当殿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