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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情况,凭萧轼一个人想突围,几乎不可能。除非暗卫中有人放水。然而楚兰歌在这里,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背叛。楚兰歌也不怕背叛。
今日的萧轼,楚兰歌不认为他还能逃得掉。
她等了这么久,不就是等这一刻吗?
“砰——”
萧轼手中的箱子,被一个暗卫击落。
打翻到地上,露出了一些东西。
萧轼神色一变,想去捡又让暗卫袭击,让他压根腾不出手。这个箱子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非常重要,丢失了就好比刮肉一般。
楚兰歌留意到萧轼的神色,凤眸随之落在地上的箱子上面,“将东西捡过来。”
打斗的暗卫意会,立马逼得萧轼不得不退离小箱子。有个暗卫趁机将打翻的东西收拾回箱子,当下送到楚兰歌面前。
楚兰歌翻了翻箱子里的东西,嘴角微微勾起,“账本?名单?……这些可是好东西,端王真是客气了,好大一份见面礼。”
银子!
大批的银子!
天降横财,真是意外之喜,阿秀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楚兰歌心情愉悦。
第957章 又是普宁寺4()
楚兰歌让暗卫先将小箱子的东西收好。
萧轼得知东西是拿不回来了,心头异常暴戾,抢过暗卫一把长剑,就开始杀人。
楚兰歌知道萧轼的武功,比暗卫高上了不少。但是被一群暗卫围攻,萧轼也讨不到好,还隐隐落于下风。
萧轼有几次想冲向楚兰歌。
那个意思……有点像是柿子要挑软的吃。
因为捉到楚兰歌,挟持住她,别说东西能拿回来,连卓一澜都要忌惮他。其实萧轼不是不想往其它方向突围,是埋伏在附近的暗卫,比萧轼预想的要多。
现在还是十头几个人动手围攻萧轼。
而能逃走的路,还有暗卫封锁了,少说还有三四十人。如果这么多人一起动作,萧轼自问支撑不住一刻钟就会落败。
所以,萧轼正想不着痕迹地,在打斗中靠近楚兰歌。
楚兰歌站在功德殿大门口,即屋檐下的台阶上面,凤眸冷冷地望着不远处打斗的萧轼。
对于萧轼的小动作,她早看透了却不说。
……
而功德殿这么大的动静,庙里的和尚早就惊动了,还有人仓惶跑去禀报老方丈。
“你说什么?”老方丈吃惊。
静修几十年了,他还是维持不住自己的镇定。
普宁寺潜入了这么多人,还打了起来,他这个主持还一直不知道。
老方丈想到了萧轼,老脸顿时又是一变,“快!快传话下去,让大家都躲到房里不要出来,天塌下来了都不能出去,免得招惹了杀身之祸。”
“是,师傅……”
有几个小和尚连忙跑出去通知。
倒是老方丈披着一件旧袈裟,匆匆往功德殿。
刚要靠近功德殿,却被一名暗卫拦下,“方丈,前面是官府在捉拿朝庭钦犯,不相关的人等,还请回避。”
“那个……”
老方丈张嘴想说什么,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钦犯?
功德殿……
除了萧轼外,大概就没谁了吧。
老方丈猜想这次普宁寺是逃不脱干系,“老衲是普宁寺的主持,想过去看一看,不会妨碍到官府捉拿钦犯。”
“抱歉,这个我们做不了主。”暗卫没有放行。
他们只是奉命守在这里而已,无权放人进去。
老方丈见此,只能忐忑不安地转身走了。
离开暗卫的视线,老方丈招来一个小和尚,低头凑到小和尚耳边交行了几句。
小和尚点点小脑袋,便偷偷地往寺外溜去。
而萧轼几次想突围,是一次都没有成功,身上的伤痕是越添越多。至于他想不知不觉靠近楚兰歌的意图,楚兰歌还没说什么,暗卫已经察觉。
“秦皇后!”萧轼突然怒喊,“一定要赶尽杀绝吗?不给一条活路吗?”
“呵!”
楚兰歌仅是冷冷笑了笑。
萧轼又高声道:“敢与我光明正大一战吗?”
“动动嘴能解决的事,干吗非要亲自动手,当本宫是傻子吗?”楚兰歌面容上的冷意,反倒收敛了几分,“还是想你找机会挟持本宫?呵呵!”
想得倒美!
可她就是不给他机会,他又能如何?
暗卫们:“……”
娘娘气死人的本事又见长了……
宁愿招惹陛下,也不能得罪娘娘,绝对的真理!
第958章 又是普宁寺5()
楚兰歌刚才有一瞬间是想亲自动手,堂堂正正地跟萧轼打一场。不过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胜过萧轼而不受伤。她曾经答应过卓一澜,不能让自己受伤。
后来又转念一想,萧轼巴不得她冲上前,跟他单打独斗,给他创造活命的机会。
楚兰歌是个正直的人。
但正直的人不代表她没有小心眼。
仇人越是想什么,她越不会让对方如意。
见到仇人焦急的样子,莫名就开心。
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怨恨有多深,此刻的她就有多高兴。而多年积下的怨恨,今晚终于可以解决了。
于是楚兰歌不理会萧轼铁青的面色,干脆对暗卫道:“慢慢玩,不要弄死。最后一刀,留给本宫来就成了。”
萧轼:“……”
暗卫们:“……”
接下来暗卫们像打了鸡血。
萧轼却叫苦连天,退路全然被封锁,不一会儿身上又添了几道伤。
直到一个暗卫,一剑刺中他的大腿!
萧轼霎时单膝跪了下来,接下来两把剑,架上了他的脖子,被擒住了。
“你说一会,会不会有人来救你?”楚兰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狼狈的姿态,冷声问道。
萧轼想到华月,“……没人知道我在这里。”
“你这样回答,想遮掩什么?”
楚兰歌比谁都熟悉萧轼,“如果你沉默,我还会觉得不会有人来。而你却回答了……这就说明了,山脚下十有八九还有你的人。”
萧轼凌厉的眸光射向楚兰歌。
那眼神寒凉刺骨,还带着满满的杀意。
只是,这样的眼神丝毫吓不住楚兰歌,“你这眼神不错……只可惜配上你现在阶下囚的样子,有点可笑。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就是自大过头了,认不清自己的位置。”
“……”萧轼气得一口老血涌上喉咙。
不过他又硬生生地将要吐出来的血,又吞了下去。
楚兰歌吩咐暗卫,“去问一问,可有人上下山。”
“是。”一个暗卫匆匆离去。
楚兰歌握住刀鞘的手指一紧,一步步地走近萧轼,每一步好似有千斤重一般,踏得人的心跟着沉重了两分,站在萧轼面前,静默了半晌。
在外人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徒然,她抬起脚踢向萧轼,这一脚的力度非常重!
一下子将萧轼踢得飞出了丈余,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萧轼一口血,直直吐了出来!
原本他就受了伤,又受了她这么一脚,伤势更重了!
萧轼将嘴里的血吐干净,“你很恨我?”
“不。”
恨过,后来不恨了。
因为不值得吧,至少楚兰歌觉得自己是不恨的,她只想杀了他,替曾经的自己报仇。
毕竟,她是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人。
萧轼死死地盯着她,“你、不、是、她。”
楚兰歌挑眉,“这怎么说?”
一会儿怀疑是她,一会儿又否认。
否认了后,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丝怀疑,然后又来否认?这个不可一世的狗男人,竟然一直在纠结?
真的很可笑啊……
第959章 又是普宁寺6()
萧轼用一种旁人无法理解的眼神说道:“她不会像你这样……她要想杀一个人,会光明磊落地去杀。”
楚兰歌勾了勾唇角。
他的意思是她的行事风格,不像是曾经的她?
确实不像……
但人是会变的。
楚兰歌站在萧轼跟前,居高临下睨视着他,当年那一剑记忆犹新,谁又会想到还会有今时今日。
萧轼半撑起身子,还单手捂着胸口。
从楚兰歌的眼里,他真切地看到了杀意,唯独令人奇怪的,是她这杀意带着平静。
是的,很平静的杀意……
“你们都退下。”楚兰歌让暗卫先退下。
暗卫们迟疑了一瞬,还是听命离开。
仅一会儿,功德殿前只剩下楚兰歌和萧轼。
楚兰歌抬起握刀的手,另一只手握住刀柄,徐徐地将刀拔出,“明年今日……是你的忌日。”
“为什么?”萧轼脱口问。
他想求证的,是她到底跟兰歌有何关系。
这人对他一直有敌意,还是来自兰歌,仿佛她早就知道是他杀了兰歌一样,可是他又敢肯定当初自己行事,没有泄露出一分一毫。
楚兰歌的刀尖,抵向萧轼的心脏。
刀尖非常锋利。
萧轼能感受到刀尖刺入皮肤的痛。
是那种刚刚刺入皮肤的痛……只要她再往前一送,明年的今年确实是他的忌日。
萧轼暗深的眸子越过楚兰歌,望向他身后的功德殿,“我知道自己要死了,能满足我一个愿望吗?”
楚兰歌反问:“一个阶下囚有何资格提要求?”
“……”萧轼觉得卓一澜够无耻了。
原来眼前的女人比起他更不要脸。
他们不是自诩正派人氏吗?
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要求,不是应该痛快点答应吗?萧轼所想的没有错。事实上按照以前的楚兰歌行事作风,十有八九会问一问是什么要求。
要求不过分的话,一般都会答应要求。
可是,楚兰歌明显不想答应。
君不见那刺入萧轼胸口的刀尖,又入了一分。
这一痛倒是让萧轼冷静了些许,“我只想进功德殿给妻子上一炷香而已,这要求不算过分吧。”
妻子?呵呵!
楚兰歌凤眸轻轻眯起,“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不愿意啊!
让凶手给自己上香,一点都不想看到。
萧轼直直的撞上楚兰歌的眸光,霎时恍惚了一下,这样的眼神让他的心头一紧,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挑起了心底埋葬的痛楚一般,不断地涌上了心头,几近让他窒息。
只听,楚兰歌清冷的嗓音徐徐地开口,“咱们的恩怨今日了结,百年后阎王殿前,你不必等我了。”
“?!……”
萧轼瞳孔紧缩,死盯着楚兰歌的脸。
楚兰歌淡淡道:“你……安息吧。”
曾经他说过,让她在黄泉路上等一等,等他百年后和她在阎王殿前再了恩怨。只是,她没有在阎王殿等他,而是回来了,亲手将这段孽缘了结。
那时,他也曾对她说过……安息?
楚兰歌故意用悲悯地看向萧轼。
萧轼:……
第960章 又是普宁寺7()
不想再多说了,楚兰歌正欲将刀尖继续往前送。
蓦然!
一把利箭,射向楚兰歌。
楚兰歌本能侧身避开。
接着又来了第二箭!
这一箭,楚兰歌抬起手中的刀,将冷箭挡下!
躺在地上的萧轼,抓紧时机翻身朝弓箭射来的方向逃去。
楚兰歌要追上去,又有冷箭射来!
时不时的弓箭,阻碍着楚兰歌追上去的步伐,也给萧轼逃走争取到一丝时间!
站在远处的暗卫,第一时间容易到异常。
“有刺客!”
有暗卫喊出声。
弓箭射来的地方,是一面高墙。
借着暗淡的月光,倒是看到有两个人影在上面!
萧轼同样看到了来救自己的人,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拼命往那边跑去。刚才听到的真相,他已经不是能用震惊来形容。突然冒出的这个女子,从一开始便对他有很深的敌意,并且好像对自己了解很深。
甚至这个女子,还能让快要废掉的卓一澜重新振作!
还有那陷害自己的遗书等等……
自从这人出现后,他就一直不顺!
在小鞍山上,他就对她有所怀疑。然后最后自己又推翻了心中的猜测,只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真的没有想到……是她!
因为只有当事人才知晓,两个人最后一刻的对话!萧轼心神震荡不已。
此刻的他,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心情。
“萧轼!”
身后的女子一声轻喝。
这熟悉到骨子的嗓音,多少年了,只有午夜梦回之际,他才能听到。
几乎是本能的,萧轼转身回头看去。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