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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简不能通报,直接迈了进去,他先是看到昏迷中的楚兰歌,再道:“陛下,蓝牧那边传来消息,事情已经办妥了。”
第982章 我不伤心10()
“……找到了?”卓一澜骤然回魂一般。
张简点点头,“找到了,陛下要安置在何处?臣倒是想让她先安置在楚家的祠堂?”
卓一澜想直接说,请回宫中。
可一想到那时的她,身份还是很敏感,供奉于楚家的祠堂,再适合不过了。卓一澜几次张了张嘴,纠结地q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当是应允。
张简很是满意某人的识趣,再无声上前给兰歌把了把脉。
卓一澜盯着张简搭在她腕间的手指,一脸的嫌弃。
原本张简只是想把脉一下,看看情况如何,却见到卓一澜这个防贼的眼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他把脉的样子更认真了,也就更……久了一点。
张简道:“脉象还是很平稳。”
“你到底懂不懂的?”卓一澜将他的手拍开。
张简嘴角抽了抽,“行兵打仗的,药理总要懂一些。”
“懂药理,跟把脉有什么关系?”
“呵,陛下是要跟臣挑字眼吗?”张简不想跟他争辩,反正不管有理没理,帝王都是对的,只不过……某陛下越是不爽,他越高兴而已。谁让他这么没用?
在自个儿的寝殿,都能让人钻了空子。
对于某陛下没能很好地照顾楚兰歌,张简心里多少有点怨言。
卓一澜思绪再飘,还是能看出来。
所以,他有点心虚……
人心虚了,就没多大的底气了。
这个大概就是大舅子的威力?以前他怕兰歌会被张简抢走,现在又担心这丫的……
张简话题一转,“有查出问题吗?”
“藏得挺深的。”卓一澜俊容一沉。
张简又问,“可有怀疑对象?”
“阿楚不喜欢铺张浪费,因此平日伺候的宫人也没几个,还是轮流着当值。”卓一澜将情况说了说,“我让人去审问了,眼下还没有查出什么。”
张简认为寻常的手段想查出来不易。
容伶经常排查可疑之人,连他的耳目都躲过了,可见幕后之人藏得有多深。倒是让张简费解的,到底是何人跟皇后过不去?有机会靠近皇后或是有机会出手的,潜伏于宫中的时间,绝不会短了。
卓一澜跟张简有着同样的疑惑。
张简小声道:“如果还有何人,非要动娘娘的?”
卓一澜黑眸一眯,“大邑?大蒙?……不,一定是萧轼的余孽。”
朝中的势力,还没人有胆子把手伸到宫中。因此卓一澜想到的人有限。
张简奇怪,“萧轼已死,他的人想做什么?”
风险太大,动机不足。
卓一澜冷瞥向他,“狗急跳墙,鱼死网破!”
张简:“……”
这个智障!
主子都死了,不是树倒猢狲散吗?!
张简听出了他在迁怒。
没有任何证据,直接说是萧轼的余孽……张简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性不高。
张简道:“正主刚死,余孽反应会这么快吗?”
“一定是他死前布下的棋。”卓一澜脑子里所想的,就是将错全推到萧轼的头上,“等阿楚醒来,我一定要告诉她,那人死前还想置她于死地。”
“……”张简神色僵住。
这个智障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第983章 华月公子1()
关于凶手的问题,两个男人以为会查上一段时日,倒是没有料到,幕后之人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翌日。
张简回去楚府。
管家就拿出了一封匿名信,说有人送过来的,“对方留言说一定要亲自转交到公子的手上。”
“什么人拿来的?”张简疑惑。
“没留下姓名,是个陌生的小孩。”管家起初也犹豫着这来历不明的信,要不要交给自家公子。
张简把信接过来,信封里写明是给他的。
他捏了捏厚度,略厚?还有这个信封,比寻常人用的略大一点。这要写下多少内容?
张简让管家退下去,单独撕开的信封。
在里面竟然还有一封信,这一封信就特别了,注明是给卓一澜的。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薄薄的纸,上面也写明了,让张简帮忙将这一封信转交给宫里的卓一澜。
对方生怕张简不送,还点明了,转交给卓一澜的信,涉及到皇后的生死。
看到最后一句,张简心头一紧。
像这种藏头露尾的做法,不会真如那只狐狸脑子不清楚的时间说的一样吧?
是萧轼的余孽在兴风作浪?
张简总感觉这种猜测很玄乎。
自古以来将死,军心就散了。何况是萧轼这些人多数是利益绑在一起的势力,上头的人死了,下面的人光顾着自命都来不及,短短的一天而已,竟然还闹到皇宫里了?
张简迟疑了片刻,还是让下人备车,进宫。
卓一澜拿着信件,费解地翻了翻,“……里面的信,会不会涂毒药?”
“你想多了。”张简没好气地说着。
卓一澜闻了闻,没闻出奇奇怪怪的味道,便撕开了信封,将里面的纸张取出,上面的字数不多,扫了一眼便看完了,“呵,果然是萧轼的余孽。”
张简狐疑地拿过信函一看。
上面的内容很奇怪,幕后的人要萧轼的遗体,还有目前供奉在楚家祠堂的,就是兰歌上一辈子的骨灰。只要卓一澜答应了,他们才会让皇后醒来。
张简问:“他们如何下手?”
“兰歌手臂上的伤,被抹了一种未知的药。她昏睡不醒,就是这种药所致。”卓一澜还是查出问题了,是在他给兰歌换药的时候。
为了救元元,她的手臂受了伤。
张简是知道这个事情,“萧轼的人当中,是否有一个精通用毒的?”
“也许。”卓一澜也想到了上回御飞音就从死门关里走了一趟,“这个人必须找出来。”
“据查到的线索,萧轼的余孽当中,还留在京城又有点分量的,就是那个神秘的华月公子。”张简对于这个人也服气,能潜伏在京城多年,还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卓一澜冷笑,“你让人再去好好地排查。不要专门盯着可疑的男子,女人也不能放过。青楼楚馆,闺阁妇人,都要一一去查……搞不好这个华月就是男扮女装,躲在某个有钱人家后院里当妾室。这招他们又不是没玩过,阿楚之前还遇到过呢。”
张简:“……”
该死的,很有道理!
第984章 华月公子2()
华月公子倘若扮作女子,不露痕迹地潜伏数年,还真的可以做到。
试问知道犯人是男人,谁又会去留意一个后院妇人?
张简很想骂人,又有点接受无能。
一个大男人扮成女子?
倘若是真的,他只能说这个叫华月的人,很难对付。
能忍常人不能忍之事……张简自问自己是做不到。
张简安排人去调查,卓一澜暗中也让情报营去查。
一个上午,京城中一些人就察觉到异常。
某个富商的后院。
华月神色凝重。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城门的守卫跟着严格了起来。
以前调查的人,可不会盯着后宅……
华月知道对方原本要将他主上葬在普宁寺山上,突然又中止了,将遗体运回了京兆府。这个细微的变化,好像没什么,却也好像是一个诱饵。
再加上时间不允许,他就当机立断传了个消息去宫中的线人,让对方配合他行事。按照他原来的设想,他的条件比起皇后的安危来说微不足道……
“公子,需要换一个地方吗?可能很快就会查到这里了。”旁边一名略显富态的妇人谦恭地问道。
华月心下正琢磨着,让她这么一问,便不再多想了,“你去准备一下,天黑出府,去城西的小别院。”
“是!”
妇人匆匆退了出去。
主仆两人没有料到。
天黑后,华月披着一件斗篷,乔装过后,踏出门槛后,刚想上去马车,从暗处快速出来了一群人,手持着刀剑,将马车围了起来。这群人穿着普通的衣衫,然而行动迅捷有序。
华月明白,这次他可能要栽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张简人群后方走了出来。
张简含笑道:“华月公子,久仰了。”
“张丞相果然名不虚传。”华月声音很平静,大有几分认命之感。
张简望着前面穿着斗篷的男子,莫名有股熟悉感,只是这个人戴上了兜帽,遮住了大半的脸,只露出了白皙的下巴。转而他就看到华月,不紧不慢地将儿兜帽掀开。
“是你?”张简惊诧。
华月很是从容,“是我,好久不见。”
张简感慨,“是很多年没见了。还记得上次见面,是端王妃出殡之日。”
华月眼眸一暗,很快又恢复如常。
当年,华月不叫华月,姓连,名华,曾经进过楚家军,但在一次战役中受了重伤,伤好了后,实力还是不如以前,便退役了,帮楚兰歌打理私人的杂务,就跟当年管康平差不多。或许说,比起管康平,他更得楚兰歌看重。
其实没有人知道……他背地里效忠的人是萧轼!
他小时候就给萧轼当过半年的书童,后来萧轼暗中送他去书院上学,还让他留在父母身边,还让人教他练武,学习很多东西。
当然,得到这些不是没有代价。
而他的代价就是发誓终身不能背叛主子。
当年他就是听从主子的意思,潜伏在楚兰歌身边多年。直到楚兰歌死后,她的人脉和心腹,大多数都被华月归拢。
第985章 华月公子3()
华月拨开了想扣押他的人,“不必如此,我跟你们回去。”言罢,他走向张简。
至于其他的人,就没有他的待遇,全都扣了起来。张简倒是没有特意让人捉起华月。
张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一直是端王的人,还是在兰歌去世后,才效忠他的?”
“这不重要。我见陛下一面。”华月本来不想暴露身份,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张简见过那一封信,也就没有故意刁难。因为牵扯到兰歌的安危问题,张简个人不宜擅自定夺。
所以,一行人直接往宫中而去。
约半个时辰后。
即见到了卓一澜。
卓一澜身上的龙袍并没有换下,尊贵又冷肃。他的寒眸漠然地锁定着华月,无形中透出一股杀意。
张简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顾忌着兰歌,眼前的华月一定会死得很惨。
华月恭恭敬敬行跪拜礼,“罪民华月叩见陛下。”
“连华,你到底想要什么?”卓一澜可不觉得这人想要萧轼的遗体和兰歌以前的骨灰是闲得没事干。
帝王不开口让华月起来,华月依旧拜跪在地上,不畏地开口道:“陛下,我家主子生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死后能与自己的妻子合葬。希望陛下能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成全我家主子的一片痴心。”
“痴心?呵!”
卓一澜眼底满是讽刺,“不要沾污痴心这个词。”
华月微怔,竟然抬头看向了卓一澜。
见到卓一澜嘲弄的眼神,华月心头一沉,旋即又抿唇低下了头,笃定道:“求陛下成全。”
成全?
成全萧轼,恶心他的女人?!
不可能的!
卓一澜忽然觉得自己年少时,把眼前这个人当成情敌地防备,是件很傻逼的事。虽然当年在军中,他防过的野男人不计其数,但是印象深刻的,来来回回也就是那么几位。
张简占了一位,眼前的这位也算是。
兰歌成亲后,这个男人也曾消沉过一段时间,后来更是不见踪影,倒是没有想到是替萧轼卖命去了,还卖命得这么彻底,跟条狗一样,忠心得很。
卓一澜冷笑,“倘若朕不答应,你想如何?”
“皇后娘娘就会一直睡下去。”华月将威严的话,说得很淡定。
至于他的内心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卓一澜寒眸骤闪,“你就不怕死吗?”
“只要能完成主子的遗愿,赔上我一条贱命又如何?”华月低下的头,一直不曾抬起来。
他的姿态放得极低,可是说出来的话……
卓一澜漠然道:“不止你一条狗命,还有你的九族。”
“陛下!此次纯粹本人的主意,罪不及无辜。”华月的嗓音在打颤。他定下这一计之时,并不曾想到自己会暴露,何况他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