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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担心了。”楚兰歌看出了张简身上的疲倦。
事实上这段时间,张简比起卓一澜更加忙碌,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多。可是见到楚兰歌醒来,他有一瞬间的激动后,很快又平静下来,依旧是温雅从容。
张简笑了笑,坐到了御飞音身边。
宫女随之上了热茶和点心。
御飞音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简哥。”
“阿音可好?”张简打招呼。
“挺好。”御飞音笑容浅淡纯然。
接下来,楚兰歌让伺候的宫人退下去,三个人难得独处。张简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道出来。
“骨灰混一起了?”楚兰歌皱眉。这个事情,容伶还不知道,所以先前没有说。
张简道:“是的。”
“当时陛下就这样答应了?”楚兰歌感觉这不像是卓一澜的行事作风。
张简无奈,“华月拿你来威胁他。”
“你觉得他会是个轻易被威胁的人吗?”楚兰歌反问。
“比起你的安危,骨灰不算什么。”张简说这话的时候眸子微微闪了闪。
楚兰歌还不知要如何说。
倒是一直安静听着的御飞音突然开口,“他那人特别小气,醋劲又大,才不会让……不会让将军和萧轼合葬。”
很是笃定的语气!
真的没人能比他更了解某只狐狸的小肚鸡肠。
楚兰歌:“……”
张简:“……”
这话若让某人听到了……呵呵。
第994章 兰歌醒来4()
“呵呵,姓御的,你说谁小气?”一道阴恻恻的男子嗓音,突然在侧门响起。
珠帘轻响。
一个挺拔如笔的身影,走了出来。
正是不久前睡着了的卓一澜!
或许是御飞音的运气不佳,很久没说某人坏话了,这一下子就被捉个正着。
御飞音霎时端正坐姿,好似进入备战的状态。
张简见状,直觉有趣。
倒是楚兰歌忍不住失笑出声,转念又察觉到不妥,将笑容收敛起来,“阿澜,还没一个时辰就醒了?”
“你都不在……”卓一澜幽幽地回答。
不需要多说,那幽怨将近实质化。
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
见到某狐狸造作的样子,张简差点翻白眼。御飞音听了,也只想呵呵。
楚兰歌莫名尴尬。
她很想说,不认识这厮!
有卓一澜在场,那强烈的……让不相关的人滚蛋的气势,终于让张简识趣了,要带着御飞音退了下去。
末了,某陛下类似良心未泯地开口,“下次有空,咱们仨再一起喝杯。”
张简:“……”
御飞音当作没听见。
霄儿刚回京的时候,某人还说,要带霄儿去楚府,如今都还没实现。
剩下两人独处。
楚兰歌似笑非笑地望着卓一澜。
卓一澜端正坐姿,轻咳一声,“阿楚,不要听姓御的胡说八道。他那是妒忌我,是偏见。他一直都见不得我好,一直跟我作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接下来是一堆说御飞音各种不好,各种坏话。
楚兰歌听得眼皮直跳,莫名有种想动粗的冲动了,“背后说人坏话,还胡乱造谣,是一个帝王该做的事吗?”
“呃?”
某陛下迷茫了一脸,“在你面前我不是帝王,只是你的夫君,是你的男人。”
很好,理由很强大!
他在心底默默赞了自己一句。
楚兰歌嫌弃地看了一眼,正要再说什么。卓一澜比她快一步出声,“对了,你醒来有找御医把脉吗?”
“尚未。”
楚兰歌感觉自己现在状态很好,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卓一澜满脸认真道:“要找御医看的,我去吩咐一下。”
接着,他站起来,理理衣袖,淡定从容地往外走。
楚兰歌一脸黑线:“……”
还以为他担心她,原来……只是找借口逃遁?
卓一澜做戏要做全套,真就找来了几位御医,让他们分别替楚兰歌把脉,得到的结果,都是楚兰歌身体无恙。打发了御医离开后,卓一澜又让人备了膳食。
楚兰歌几次开口,都让卓一澜巧妙地岔开。
直到用完膳。
楚兰歌拿着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又将手帕交给了旁边伺候的宫人,等让伺候的宫人退下去后。
“阿澜,真的合葬了吗?”楚兰歌很想得知答案。
卓一澜眼中刹那闪过厉色,“怎么可能。”
“没有吗?”楚兰歌愣了愣。
张简这个跟着去的人,好似不知情。凭御飞音的猜测……她是相信了八分,可还是有一丝不确定。
卓一澜神色恢复平静,淡淡地开口:“我暗中让人提前将骨灰换了,所以……”
跟萧轼合葬的,只是一堆草木灰而已!
第995章 有个好夫君1()
卓一澜兵不血刃地将华月坑死了。
所谓的合葬,压根不存在,包括华月立的墓碑。华月一死,石碑立即被人毁掉,并且换上了萧轼一人的。他卓一澜就是这般小气,连一时片刻都不想她与萧轼扯上关系。
现在就很好……
卓一澜还想跟兰歌呆一会。
容伶匆匆过来,凑到卓一澜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卓一澜面色骤冷,转而又收敛,温声道“阿楚,我还有事要去处理一下,你要不要先去见一见儿子?”
“好呀。”不提还好,一提怪想那小家伙的。
楚兰歌应了声,目送他离去。
一个时辰后,慈安宫。
打从皇后娘娘醒来,笼罩于皇宫的阴霾,好似消散了大半。
太皇太后慈和地看了她一眼,问道“澜儿还在忙吗?”
“有容公公伺候着,奶奶不必担忧他。”楚兰歌拿着一个小孩子的玩具,逗得小家伙咯咯笑,胖乎乎的小脸上,露出了两个小酒窝,尤其可爱。
太皇太后慈笑问“你也要注意好身体,不要再累着了。”
“这次劳您担心了。”楚兰歌歉意地说着。
“人老了,也不奢求什么了,只希望一家子能过得好好的。”太皇太后将心里藏着的话说了出来。
楚兰歌一脸认真地恭维道“是,奶奶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太皇太后笑骂了句,“经了这一遭,嘴巴倒是变甜了。”
好话谁不爱听?
况且还赞美得这么直白……呵呵。
楚兰歌笑笑,“我是实话实说。”
老人家笑得更开心。
站在外面伺候的宫人,都能听到里面的笑声。
只不过等楚兰歌跟老人家告辞,走出慈安宫没有多久,便收到了一个坏消息。这个消息直接让她还算好的心情,霎时染上了一层阴郁。
楚兰歌脚步沉了两分,直接去见了容伶,开口就是道歉,“小豆子的事,是本宫给你添麻烦了。”
容伶一副惶恐状,“娘娘可别折煞了老奴。小豆子这人以前看着挺单纯憨厚,别说娘娘没有看穿,老奴活了一把岁数,自认看人很有一套,还不是没有早早看出来……”
“错了就是错了,容公公不必安慰本宫。”
楚兰歌大方承认自己的错。
住进皇宫这么久,她一直没有刻意去培养自己的亲信,连同近身伺候的宫人,几乎都是卓一澜和容伶安排的,唯独小豆子有点特殊,是楚兰歌最早认识的,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偏偏就是这个人,差点要了她的命!
一个萧轼已经让她怀疑了半生,如今又来一个……虽然小豆子对她来说,比起萧轼的分量轻了不少,但还是难免让楚兰歌自我怀疑了一瞬。
怎么又是眼瞎了呢?
楚兰歌又询问了一些事。
原来华月断定楚兰歌何时会醒,卓一澜便察觉出了一些问题。
原因不多,要么是她体内的药效会过去,要么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会有人暗中给她解药。然而在帝王的寝宫之中,能够悄无声息给楚兰歌下药的人,屈指可数。
第996章 有个好夫君2()
小豆子是其中之一,早就被盯上了。
倘若楚兰歌未醒,他还能多活几日。
现在她醒来了……
楚兰歌略为惆怅,“容公公,本宫能见一见小豆子吗?”
容伶恭谨道:“娘娘,容老奴先去请示一下。”
“且慢,有什么本宫不能见的吗?”楚兰歌反问。
容伶迟疑片刻,再含糊其词回答,“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陛下不久前审过一回……”
楚兰歌:“……”
她好像懂了,又好似没懂。
容伶已经匆匆去了御书房一趟,请示卓一澜。
卓一澜沉吟少许,“让人收拾一下,免得污了皇后的眼。”
“遵旨。”
容伶应了一声。
小豆子先前经过审讯,现今样子凄惨,并不宜让皇后看见。经过卓一澜的允许,容伶立即叫人去死牢里,给小豆子收拾一下,再……抬出死牢。
是的,是抬!
整个人除了一张脸外,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肤。
楚兰歌在一处干净的石室里,见到了小豆子。
小豆子麻木的双眼,见到出现的楚兰歌,眼瞳才动了动,双唇颤了几下,仿佛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麻木的眼中闪着薄薄的泪光,有着明显的歉意,可是……没有后悔。
楚兰歌心底忽然升起了茫然。
想过来看一眼,是很想问一问为什么要背叛?
是她对他不够好吗?
真的看到了,又发现……不必问了。
背叛了她的小豆子,不能说他就是个坏人,往日的单纯也不一定虚假,归根结底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楚兰歌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走的脚步快了几分,再无先前的迟疑。
小豆子望着那熟悉的背影快步离去,眼中升起的光亮,渐渐地黯淡了下去。他非常想开口跟她说声对不起,几次挣扎着想开口,喉咙却是撕裂了的痛,让他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隔天下午。
楚兰歌便听到了小豆子死了。
她没有说什么,只让人把他葬了。
倒是卓一澜几次忙碌得不见人影。唯一一次,还是匆匆过来陪她用晚膳,中途又被人叫走了。楚兰歌知道他正安排人收复萧轼留下的摊子,钱财和人,都需要派人去收拢。
西北的局势,还有太上皇那边的战局。
大邑再次送来的国书等等。
所以这段时间,某陛下绝对称得上政务繁忙。
楚兰歌没有插手朝中的事宜,有空就逗逗小孩,或是去见见御飞音,或是陪着太皇太后煮茶听曲礼佛,或是……,反正小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御花园湖心的雅亭。
楚兰歌一人背靠着栏杆,坐姿悠闲。
那双素净的手中,还拿着一卷古籍,好像是看书累了,正在闭目小憩一会儿。倘若无人打扰,她就会这样过上半日。
“我们忙得脱不开身,你反倒更自在了,真令人心生妒忌。”一个温雅的男子,衣着素净,仿佛踏着祥云一般,闲适地走向湖心亭。
楚兰歌微微睁开一道眼缝,瞥了走过来的张简一眼,“脱不了身?真脱不了身,我这会儿就不该看到你。”
“呵呵。”
第997章 有个好夫君3()
张简笑出声。
这可不是愉快的笑,一听就是不爽的。
说妒忌,不是全然假话。
当自己累死累活,却看到有人逍遥自在,就算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心里想一下子平衡下来都不容易!
张简撩起衣袍坐下来,拿起石桌上的茶壶,径自倒着茶来喝,“阿楚,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最近是不是太过松懈了?”
“有吗?”楚兰歌眯起凤眸微笑。
“有!”
“男主外,女主内,这不是应该的吗?”
“……怎么可能?”他不同意这个说词。
他可从未把她当作寻常的女子来看!
楚兰歌审视了他半会儿,突然灿烂一笑,“刚才你说妒忌,我开始以为你是说笑的,原来……”
这言外之意,是揶揄他真在妒忌?!
张简老脸一热,又狠狠地喝了杯茶水。
楚兰歌斜睨又问:“你还没明白?”
“你说!继续说!”张简想听她接下来怎么瞎掰。
“因为我……”
楚兰歌语速微顿,含蓄地笑着理了理衣袖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因为我有一个非常能耐的夫君。他自会给我和儿子撑起一片天,给我们娘俩遮风挡雨。”
“……”
张简无话反驳。
可这话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