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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兰歌细心地挑着一颗蜜饯,送到刚喝完药的御飞音嘴里。
“好甜。”御飞音俊秀的脸庞皱了起来。
“那要喝水么?”她抬头问。。。
御飞音轻轻摇头,踌躇地小声问:“我、我听管家说,卓……卓公子有信,对吧。他、他说了什么?”
他早想知道卓一澜的消息,却忍住了一个上午没问。
这一回终于忍不住问出声了。
楚兰歌笑了笑道:“他说大邑很快会派使者过来和谈。不日,他也将凯旋归来。”
时间是差不多,大邑提出和谈很正常。大将军徐图被擒,还有十余有着栋梁之才的将士,这些人才不管如何大邑都不会舍弃,不然,国内必有动荡。
西北一战让萧国动荡的局势,又稳定了下来。
等过段时间,镇守其他地方的将领,应该也会有所调动。
楚兰歌和御飞音聊了一会大势。
御飞音安静地听着,基本是她在讲。
他一直如此,甘愿当她的听众。
再过一阵,见她不说,他才忐忑问:“我昨日听到一个传言,是京城都在传的。”
“什么传言?”楚兰歌随意问。
“是城中酒楼茶肆,都在谈论秦公子亲人被害的事。”想到了这些事,御飞音又露出了忐忑不安。
楚兰歌坦然道:“这是我让人传出去的。”
去报复仇人,有时不需要弄脏自己的手。
策划得当的话,也可以借刀杀人。
第106章 上门要人()
楚兰歌没有刻意隐瞒御飞音,“这事仅是一个开始。最终会如何发展……我们就等着看吧。”
“您是要替嬷嬷报仇么?”御飞音又问。
楚兰歌道:“嬷嬷是无辜的。而害死嬷嬷的人,我们不能让她们活得太舒坦了,是不是?”
“对!还有端王,也不能让他过得舒坦!”御飞音握紧拳头,恨恨咬牙道。
楚兰歌:“……”
下午,南宫府。
楚兰歌一袭素衣,轻轻盈盈走进了府。
府里的下人想拦,在她冷冷的一眼后,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了。
有两名下人连忙跑去通知南宫博,南宫夫人等主子。
来得最快的,是南宫府的管家。
管家一见楚兰歌,脸色都不好了,赶紧上前问:“表姑娘,您突然来了,怎么事先没通知一声?小的好在门前迎接。”
“管家客气了,南宫博可在?”楚兰歌说话极为轻淡,听不出喜怒。。。
然而,一句南宫博,却让管家瞳孔一缩,听出了来者不善!
再不善也非他一个下人可以随意揣测,管家赶紧命人将消息传给南宫博,恭敬地领着楚兰歌到前院的堂屋,先命丫鬟上热茶等,小心谨慎伺候。
半晌工夫,南宫博急匆匆过来,见真是楚兰歌面带笑容和蔼问:“小丫头,是终于想起外公了么?外公可是很想你啊。”
一个人经商有道,脸皮必然要足够厚。
南宫博主动走近,和她一起坐到客位。
左右隔着一张茶桌,没摆出一点长辈的架子,亲切自然。
见南宫博这般自然地套近乎,楚兰歌猜测有些事情他或者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的话,应该不会是这个反应。
等南宫博套近乎的话停下来。
楚兰歌方才寡淡道:“我希望自己永远也不要来南宫家。”
“嗯?”南宫博稍愣,“过去的事咱们便让它过去了,如何?以前是外公不对,是外公忽略了你们,也知道错了。如今外公也老了,恐怕也没多少年岁可活,难道你就不肯给外公一个赎罪的机会?”
他左一句外公,右一句外公,打着亲情套着近乎。
可惜,他尚不知楚兰歌带着何等目的过来。
若是知晓怕会当场气得吐血。
楚兰歌淡淡道:“南宫博,今日,我过来仅是想向你要个人。”
“要人?什么人?”南宫博顿时心生警惕。
“南宫莲儿。”
“……”南宫博双目一瞪,想到一个可能性,猛地拍案站起,急道:“小莲儿是不是又欺负你了。你告诉外公,这次外公绝不轻饶她!”
楚兰歌面容平静如水,像陌生人般瞧着南宫博。
不管南宫博讲何说,有何表情,如何表示善意友好,她自始至终神色都没变过。
见她不说话,南宫博也感觉到气氛不对,“给外公说说,莲儿做了何事?她一个小孩子,无法无天的,都让府里的人宠坏了,唉。”
接着,南宫博说了一堆话,自顾自语。
楚兰歌没有搭一句。
南宫博脸色渐渐凝重,挥手吩咐管家,去唤南宫莲儿过来。
第107章 兴师问罪()
再过一阵。
门外的走廊中传来女子行走之间,环佩叮当之声。
片刻后,门前走进一名娇俏的少女,肩上是一件浅白银丝绣荷披风,雪白腰带间,系着串珠环佩压裙,刚才传来的叮当之声,正是来自她身上。
来者,正是南宫莲儿,她美眸扫过堂内,一见楚兰歌在此,柳眉轻皱,再哼地一声扭头走向南宫博,换上了可爱的甜笑,“爷爷,您唤莲儿来有什么事?是不是让莲儿来给您解闷的。”说罢南宫莲儿步已经到了南宫博身后,乖巧讨好给他敲打着背。若不是南宫博脸色不好,真是一副天伦之乐。
孙女这般乖巧,南宫博脸色缓了缓,“莲儿,您表姐今日来找你——”
“爷爷,莲儿已经及笄一年了。”
“十六?”南宫博稍疑,忽想起外孙女的年纪,“是表妹,你表妹说想见你。”
“她见我做什么?和她又不熟。”南宫莲儿厌恶看了楚兰歌一眼。
“莲儿,怎说话的?”
南宫博板起脸教训,真恼怒孙女不懂事。
楚兰歌一句话不说,面容平静。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眸子终染上寒霜,盯向南宫莲儿,冷道:“嬷嬷,是你害死的?”
“是又怎样?”南宫莲儿不屑道,“一个奴才,死了便死了呗。怎么,凭你也想兴师问罪?”。。
一言出,算是默认了。
顿时,南宫博震惊地睁大眼睛,仓惶回头看向南宫莲。
居然闯大祸了?!这个想法一瞬间溜进南宫博的脑海,心里堵了,难受了,他一直不想和这个邪门的外孙女将关系弄僵,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府上的人都要去招惹她,眼下,更杀了林氏。
这一刻,楚兰歌将目光冷冷看向南宫博。
不再望向南宫莲儿,或者,她已经当南宫莲儿是一个死人。
半晌,楚兰歌视线望向大门外的萧瑟的院落,一步一步往门外迈出,“南宫博,你该如何选择?我不想见她过得舒服,只有两条路,一,自刎谢罪。二、……进勾栏院,尝尝什么才叫奴,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南宫莲儿美眸大瞪,没有畏惧,倒像感觉楚兰歌疯了,“爷爷,这个丫头得了失心疯,竟讲出这种话,她当自己是谁?”
南宫博转身一个巴掌甩去,气得一瞬间老脸涨红,讲不出话来。等他一口气顺了过来,楚兰歌已经走出了堂屋。
最后那一抹纤影,消失在月洞门。
南宫莲儿捂着脸颊,哭哭啼啼跑了出去。
无知的女人尚不知大祸临头。
南宫博脸色铁青。
……
繁华街道,店铺林立。
小贩喧嚷,行人往来嘈杂。
楚兰歌孤身走在街道,在喧闹之中,心底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悲凉。嬷嬷的死,更是让她再次深知生命的无常。
人活于世,该珍惜的东西,要及时珍惜,避免留下永远也弥补不了的遗憾。
这些天,每当夜静更深。
楚兰歌不止一次的在想,若先前离京没有返回,或是她没有去一趟西北,嬷嬷是否就不会死?
第108章 有客来访()
楚兰歌不知不觉步到牛栏街。
在小酒馆中买了一坛水酒,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护城河衅。
冬日河畔,寒风萧杀彻骨。
一坛酒,一个人。
静坐河畔,面对东去的流水。
寂寥中透出淡泊,安静中又似与世无争。
……
时间,转眼过了数日。
楚兰歌在府上和御飞音平静度过。
如今的她,越发珍惜。
御飞音的病情经过数日精心照料,渐渐好转,咳嗽越来越少,让楚兰歌担忧了多日的心,开始慢慢地放了下来。只是,她想起了南宫府没有一点动静,眸华偶尔会泄露出萧杀之意。
今日,楚兰歌牵着御飞音的手,在院落中漫步晒太阳。
管家匆匆自院外走来。
楚兰歌问道:“管家大叔,何事这般急切?”
“丞相府来人了。”平日沉稳的管家,今天都显得有些紧张,“他、他们说想见您。不过,他们走的是后门。”
丞相府的人突然造访,而且,还是走后门?
这得有多么见不得人……
楚兰歌秀眉轻扬,“他们有说来找我,所为何事?”
“说想见见你的是丞相夫人,宋二小姐也跟来了,还带上一堆礼品。”管家如实道。既然来道歉,却要走后门,遮遮掩掩便缺少了诚意。这一点,管家不用提醒楚兰歌,她也能看得出来。
果然,楚兰歌道:“不见。”
“是。”管家恭敬退下去。
拒绝相见,丞相府的人也不能强闯。
再过两三刻钟。
有名小丫鬟紧张过来,急匆匆地来见楚兰歌。
“姑娘,偏院堂屋出事了。”。。
“出事?什么事?”楚兰歌凝眉。
“相府的人……”丫鬟紧张了半天,终将情况说明。
原来相府的夫人和二小姐的脾气相当难伺候。
管家委婉地说楚兰歌不见客,主人不见她们本应主动告辞。
可是,她们不离开,反而在堂屋坐下。
见状,管家也没惧。
只是有些女人很是极品,时不时挑丫鬟的毛病。泡一杯茶,不是说过浓,便是太淡。换上数回又不是说茶凉,便是过热。再责骂卓府毫无待客之道,嚷嚷要见秦公子和卓府的主人等。
由着客人闹,管家漠然置之,倒让丞相夫人的热茶泼了一身。
小丫鬟见苗头不对,悄悄赶来寻楚兰歌。
楚兰歌听罢,“告诉管家,不用管她们,将茶水和点心全撤了,她们不配喝卓府一滴水。”
丫鬟一愣,眨眼迷茫。
不过,她离开也照说了。
管家一听,心头一乐。
府上有个主子发话就好办事多了,管家也没了顾忌。马上吩咐下人将茶桌上的点心和茶水撤掉,再吩咐守在堂屋的丫鬟全退下去。
管家冷淡一笑,“丞相夫人,二小姐,你们自便。”
言罢,管家稳健迈步转身离开。
然,当丞相夫人想辱骂时,却无意中瞟见院外不知何时聚着一些粗使婆子大妈等年长的下人。
她们亦没干事,仅在月洞门外远远张望,指指点点。
是刚刚丫鬟照楚兰歌的吩咐去通知一些平日喜欢嚼舌根的妇人过来瞧丞相夫人撒泼。
第109章 不过如此()
有一群爱嚼舌根的妇人见到,今日一事不需要楚兰歌费心思,只要管家稍为授意,就可以传出卓府外面去了。
楚兰歌需要的,正是这个效果。。。
再停留片刻,丞相夫人带人灰溜溜告辞,走的依然是后门。
在院落门口的一个石墩上,她们见到一个穿着寻常衣料的少女,安静坐着,后背后轻倚着墙壁,面色平平淡淡,掌间还托着一小坛酒,一口又一口地喝着。
在卓府有这么一个丫头,绝对是奇特的存在。
没有那个大户人家会准下人这样没规矩。
丞相夫人自从被抬为正室后,除了在丞相面前千娇百媚外,对待旁人都会摆足身份。见楚兰歌这样不由多打量了两眼,“卓府的下人都是这个规矩的么?难怪卓公子不在府中,这些奴才都当自己是主子了。”
宋青荷戴着面纱,仅露出了一双美眸和粉额,一头青丝如云。她也留意到楚兰歌了,美眸斜瞥了一眼,如雪中寒梅般冷傲,明显带着不屑和高人一等的优越感,“母亲,何必跟一个下人多言,有失身份。”
“是是,母亲听你的。”丞相夫人脸上带着一丝讨好。
说完,丞相夫人率先走了出去。
宋青荷是原配所生的嫡出小姐,在丞相府里的地位,目前比由妾扶正的丞相夫人,还要高上一分。
正当宋青荷越过楚兰歌。
楚兰歌突然问道:“你就是宋青荷?”
“放肆!我家小姐的闺名,是你一个下人喊的么?”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