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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几个人如果被杀了灭口,怎么办?方捕头都说了,要让本公子相信衙门是公平公正的地方,绝不能放纵真正的凶手,冤枉好人,让死掉的人不得盲目。反正,本公子今天若没有一个结果,可就不走了。”
少年又指了指还缩在公堂角落,尽量想降底自己存在感的齐狗子,“差点忘记了那位,这人就是被人收卖想搞事情的,在客栈的时候可是招了,让他写一张证词,画上押。”
“咦,本公子想起来了,他是你们衙门的人。”
少年最后这一句,很扎心。
县太爷脸色一青,吓得脸上的肥肉一耸一耸,很是滑稽。
幕后策划此事的人,阴谋诡计玩得很溜,可底下执行的人,尽是一些拖后腿,不成器的。例如画那个画像之人,和跪在地上的黄氏,可不像是一般的村妇。又或许是,公堂上这位贪生怕死的县太爷?一看就是根墙头草。
原本死者的亲属,在公堂上旁听,初起都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蓝牧一行人。这会儿听着听着就发现不对了。
县太爷退堂似乎想包庇那位京城来的少爷。
可是,那位少爷却不屈不挠,一定要个真相。
这不由让人怀疑,这位少年确实是被冤枉的……
只有被冤枉的人,才会这么理直气壮。
在一个小城镇,民风质朴,大多数人看事情往往只看表面或是凭观感,不会想得太深。。。
少年一看就是个风光霁月的人物。
简单的一言一行,贵气又直率,丝毫不像纨绔子弟,一点点地将别人的观点扭转。
此时少年突然感慨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心虚地一群人听了,脸色渐渐发白。
不上到公堂还不知道,原来精妙的计策结果让一群猪队友毁了,破绽百出,事后绝对要气死幕后策划者了吧。
第174章 对簿公堂5()
“县太爷,被告人还戴着帷帽,是不是见不得人?他这是藐视公堂——”旁观的一群百姓中,突然有人高声质疑。
当下又有人附和,“是啊,见不得人吗?藏头露尾的,能是什么好人?!”
“说得很对!藏头露尾是鼠辈。”
“将帷帽脱下来,脱掉!”
“……”
少年忽然有种想法——终于来了!
蓝牧凌厉的目光,望向观众那一边,见到有两个人畏畏缩缩,躲在人群后方说着,还使劲地挑唆和怂恿着其他人。
正当蓝牧想让人去将那些明显想闹事的人捉住。
少年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不要添乱。”
“……是。”蓝牧疑惑了一下,才应了。。。
他虽然不明白少年的意图,可也不会在此时违背少年的意思。
少年突然呵的一笑。
接着,县太爷惊堂木大力一拍,“肃静!”
顿时现场一静。
少年这才慢吞吞说着,“说起来本公子也好奇,凭什么戴着帷帽,你们就认定本公子是凶手呢?世上戴着帷帽出门的人,可不是独本公子一个。”
全场又是一静。
确实,值得怀疑。
周二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大声说着:“县里就你戴着帷帽,还带着一群恶奴,不是你还是谁?”
周大心头大急,“你别想巧舌如簧,逃脱罪名,就算隔着帷帽,我也能认出凶手是你!”
“你真的没认错吗?”少年讽刺的语气满满。
“是!化成灰,我都认出你。我还差点死在你的手里!”周大一口咬定,又嫌弃不够一样,添点猛料,“我曾经去过京城,在京城看到过你,你的名字叫卓一澜,对不对?”
少年凌厉反问:“你确定?”
“当然!”周大硬着头皮说着。
“那本公子问你,你嘴里的凶手是男是女?”
“当然是男的!”
“……”
少年转头,看向县太爷,“刚才他的话,县令大人可听到了?”
“对对,听到了。”县太爷连忙点头。
少年站了起来,问向旁观的百姓,“诸位可听清了?”
“听到听到。”大部分群众,都是来看八卦的。
少年又看向死者亲属,“你们想找出凶手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冷静和理智一些,千万别冤枉了好人,又让真凶逍遥法外,那样子枉死的人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
一边说着,一边将戴着的帷帽摘下,露出了一张清秀的小脸,但是眼神又极为清冷沉静。即使穿着男子衣袍,还是可以一眼看出,少年原来是一个女孩子!
正是楚兰歌。
在场的人,一群哗然。
一个女孩子?
刚才周大口口声声说着什么?
认定人家是真凶,还说化成灰都认得。
结果呢?人家只掀开帷帽,就真相大白了。
此事,摆明了。
是周大想陷阱人家!
楚兰歌讥笑道:“周大,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女孩子?!”
周大面如死灰。
刚才他信誓旦旦,可转眼就被现实打脸了!
第175章 对簿公堂6()
倒是那个黄氏,显得极为焦虑。
好好的一盘棋,却让一群猪队友下得乱七八糟。所以说,欲想成大事者,培养出一批精明人才,是非常重要的事。
“肃静!肃静!”
“啪!”
“谁敢再吵,当搅乱公堂处置!”县太爷又是一拍惊堂木,刚刚还想说什么,却看到衙门口,走进了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男子没有露出面容,戴着银白面具。
面具挡住了半边脸,只露出嘴唇和下颚。
不过,男子身后的几名护卫,都戴着帷帽……又是来打脸的吗?刚才周二不是说,整个县里只有女孩那一份?
此刻没人敢喧哗。
居然有一支军队出现,一下子将衙门围住了。不久前,有官兵包围客栈,这么快又上演了军队围堵衙门。
卓一澜淡漠地扫过四周一眼,“听说有人指证本将军是凶手?”
“不,不是!”
县太爷赶紧从座位上窜起,谄媚地走向卓一澜,“大人,是周大满口胡言,刚才这位姑娘已经证明了,周大纯粹是在胡说八道。此案本官一定会上报,还大人一个公道。”
卓一澜说,“你有什么资格给本将军公道?本将军已经写了奏折,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届时自有陛下会给我主持公道。”
此事一查,县太爷必定逃脱不了干系。
所以,县太爷腿脚一软,差点摔倒。
所幸是身后的师爷,将他扶了一把。
卓一澜命令蓝牧等人,将公堂上的证物和证词,还有几名被告,还有先前躲在群众中挑唆闹事的人,也被捉了起来。其中还有两个可疑的人,见到情况败露想逃走,结果,刚逃到门口就被士兵捉了起来。
可是,这两人竟然在被捉的第一时间服毒自杀了。
蓝牧怒骂,“该死的,都死了。”
卓一澜也觉得可惜了。
原本来看戏的群众,被吓得不轻,都躲到一旁生怕惹祸上身。
楚兰歌检查着服毒自杀的两人。
卓一澜凑过来看了几眼,“他们应该是死士。”
“他们没有挑唆群众。”楚兰歌对公堂的人都观察仔细,“我猜想……他们应该是跑腿的吧。”
“嗯。”
卓一澜站在她身边,目光似有似无总算在她身上。
在客栈之时,他们便兵分两路。
楚兰歌扮成他去衙门,卓一澜带着人去附近驻守的军营搬人。主要是将人全部押回京中,再让陛下亲自派人审查。
只要证物和证人,不被人抹去。
关于卓一澜残害百姓的事,便很难扣到头上。
其实,是卓一澜不相信幕后之人,不会有后续的手段。否认他不会调到军队的一支骑兵过来保驾护航。
“啊!”
“啊——”
两声惨叫,又突然响起。
趁着那两个人的死,一时没人注意到周大他们,竟然又出事了。临死惨叫的,是周大和周二,是被跪在他们身后的黄氏杀死了。
黄氏杀死二人后,当场服毒自杀。。。
死法跟刚才那两个人一样。
楚兰歌眯起了双眼,又大意了。
第176章 对簿公堂7()
她早怀疑黄氏有问题,只可惜黄氏下手太快。
如今看来应该只是监视周氏兄弟的棋子。
随即,楚兰歌又万分同情地看向县太爷,“县太爷,陷害我们的人都被灭口了……我觉得,你要小心点。”
县太爷顿时吓得跌坐地上,“本、本、本官……”一边说着,一边牙齿在打颤。
卓一澜说道:“让人将他看起来。”
有几名士兵上来,三两下就将县太爷和师爷扣押。
“饶命!大人饶命!”
“大人——”
县太爷和师爷求饶。
卓一澜道:“嚷嚷什么?刚才周大和周二被杀了灭口,眼睛瞎了没看见吗?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你们也被灭口了而已。”
不,在场的衙役,捕头,文书等,包括在场的受害者亲属,几十个旁观的百姓,可都看到了。世界变化太快,他们的脑子都跟不上节奏了。
县太爷和师爷一懵。
卓一澜所言有理。
蓝牧道:“县令,师爷,做人要懂得感恩。”
“是、是。”
“是是,谢谢大人。”
两个人立马道谢,还一副感激的样子。
态度的转变,很是自然。
楚兰歌眼角眉梢露出了笑意。
卓一澜此举干得非常漂亮。
有了这个说词,即便到了京城,有人借此想攻击他都难。
卓一澜的动作很快,衙门外面来了十几辆马车,将一干人证等,全部塞进了马车。这个全部,确确实实是全部,包括公堂上的衙役,公差,死者亲属,围观的百姓等等,一个都没有放过。
至于衙门外的上百具尸首,让县里的仵作一起检查过,盖上口供和检验的文书,就让人将尸首先行安置妥当。
在那之前卓一澜也说了,“本将军不会强迫你们跟着上京,可有一点要提醒你们,今日公堂之事,你们全部都是见证人。”
“有人想陷害本将军,又怎么会让你们活着给我作证?你们大概还会心存侥幸,觉得躲起来,不出来作证即可。可是,在有些人的眼中,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的。周氏兄弟就是一个前车之鉴。”
“幕后的元凶已经残杀了百条人命。你们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们吗?”
“当然,你们可以不相信本将军的话,也可以现在离开。”
“绝对不会有人拦着你们。”
“但是,生命安全就不能保证了。”
“唯一想活命的机会,就是跟着本将军上京,将今日所见之事,都一一说清楚。只要此事公诸于众,方可让你们日后的小命无忧。”
“……”
当一群人都上了马车。。。
有军队护送。
楚兰歌沉默地看着。
如今卓一澜只能回京……
而她和御飞音呢?
楚兰歌上了一辆马车,在车厢里面,御飞音安然坐着。
一听到动静,御飞音紧张问:“谁上来?”
“是我。”楚兰歌出声。
御飞音又急切问:“阿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听到了什么?”楚兰歌笑望着他紧张的小模样。
御飞音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在客栈里听人说死了很多人,还有人冤枉卓公子……”
第177章 共乘一骑1()
“你相信吗?”楚兰歌又问。
“怎么会?”御飞音笃定地说着,“他那人不会有胆子去残害百姓的。”
“对,是没胆子。”楚兰歌笑着说。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
楚兰歌说,“阿音,我有事要回一趟京。你——”
“我跟着您。”御飞音急道。
“阿音,这样来回奔波很辛苦。”楚兰歌内疚道,“我想让阿秀安排人,先送你去桃源镇。你先安顿下来,我解决完京里的事,立马去找你。”
“那、那大概要多久?”
“很快的,最多两个月。”楚兰歌不想带他回京,是她要去做的事情,有一定危险性。他不在京里,她可以放开手脚做事。
“好,我在家乡等你。”御飞音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会让自己给楚兰歌添麻烦,有时就是太清楚了,才会让人心疼。
楚兰歌探出头,跟车夫讲了声。
这个车夫,是一直跟着他们从卓府出来的人。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