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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直都在()
幸好,还有一个人在身边。
不然会做出什么事,她都不敢想象。
她若疯起来,她连自己都会害怕。。。
御飞音仓惶地靠近她,双臂轻轻将她瘦小的身子圈在怀中,“我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一直都在。”
“嗯。”楚兰歌下意识应了声。
旋即,她又笑了。
等他以后成亲了,可不会一直都跟着她。
不过,他的话,还是让她心生暖意。
路上走了一个半月。
走走停停,赶往桃源镇的路,还没走一小半。
暂当马夫的程锋都苦着脸摇头无奈,天地良心,绝不是路程遥远,是他带着两个身体孱弱的家伙,想走快都困难。没走几天路,御飞音病倒了,这一病便是半个月,几个人辛苦照顾,等御飞音好转,养到可以赶路,再没走两日,楚兰歌又病了。
楚兰歌一病,比御飞音的病来得更为凶险。
昏昏沉沉的躺着大半个月,这才转醒。
林嬷嬷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大夫也说,楚兰歌的身体不宜长期车马劳顿。于是,不得不停在赤河城的一间客栈里养病。
楚兰歌每天喝药,心情极为复杂。
她前世征战天下,戎马沙场,几乎都和马打成一片,在马背上临阵杀敌狂奔数天都不会累倒,如今不是骑马,是坐在马车都说不宜多,可见有多打击她的小心脏。只是,身体差就是身体差,不是一两天能养得好。
楚兰歌住在客栈养病,闲着无事就会到大堂,点上几碟干果和上壶茶。
静坐上大半日。
听来往的商人谈论各种消息。
没几天,她就听到了一个关于齐海的小道消息,据说他给御史弹劾,让皇帝罚了一年俸禄,闭门思过一个月等。当日在朝上还有一件事,是卓一澜再向皇帝辞官,又一次惹得皇帝震怒,但震怒骂过后又赏赐一番。
由此可见,卓将军有多得圣心。
御飞音听后,笑笑说:“他是不满皇上处置齐海太轻。”
“哦?你好像满了解卓一澜?”楚兰歌笑问。
“……”御飞音默然。
“我都不知道你和他这么熟,以前见你们……咳咳。”楚兰歌赶紧以干咳,蹩脚地止住了话题。卓一澜和御飞音个性不同,天生性格相冲似的,她过去每次见他们一起说话,几乎都是针锋相对,吵吵闹闹,谁都不服谁。
御飞音清秀的脸颊染上了微红,不好意思低头。
楚兰歌爽朗笑了笑,“准备,明天继续赶路。再像我们这样,程锋是要疯了。”
“呵呵!”御飞音以袖捂唇,轻轻偷笑。
见过倒霉的,没见过像程锋这般倒霉的。
日子一长,他们就和程锋混熟了。
程锋是卓一澜部下的一名营千总,正六品武官,当马夫绝对是大材小用。原本他预计来回三个月便能完成任务,偏偏花了大半的时间,路程还没走出多少。照这速度,没个一年半载都走不完。
翌日。
清早,准备些干粮。
一行人退了客房,继续上路。
出了赤河城。
一路上楚兰歌发现了异常。
程锋今天的神情凝重,心事重重。
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第33章 京中出事()
中午休息时,楚兰歌拿着干粮,一边吃着一边来到了小溪边,程锋正在牵着马喝水。
“程叔叔,你遇上烦心的事了吗?”楚兰歌不想喊叔叔,但奈何她眼前这身体实在是小,若不喊叔叔直呼姓名便显得没礼貌,也不会有亲切感。想套出对方的话,想让对方真心待你,也是很难的。
果然,程锋一见她问,轻叹口气摇头。
楚兰歌有种不好的感觉,试探问:“是不是程叔叔家里出事了?你家里如果有事,可以先赶回去的,我们慢慢走便可,不用顾及什么。”
“好孩子,我家没事。”
“没事就好。”楚兰歌点头,逐浅淡笑笑,一口咬上干粮,口齿不清道:“程叔叔,不是自家的事,你也别操那个心了。谁事谁该操心,对不对?”
程锋复杂地看了兰歌一眼,四处下来他都隐约发现,眼前的小女孩不一般,御飞音虽然做得晦暗,他还是看得出来御飞音凡事都以她的意见为主。林嬷嬷很多时候遇上难题和事情,都不自觉会找她商量,明明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感觉相当聪慧稳重。
等了好一会。
马喝完水了,程锋牵到岸上,放马吃草。
楚兰歌是一直跟着,留恋地摸了摸和她差不多高的骏马。。。
卓府的马车,配置的马,自不会是普通的马。
她是个爱马的人,不能骑,摸几下总可以的。
程锋奇怪问:“小姑娘也会喜欢马吗?”
“当然。”
“我们卓将军也喜欢马。”
“哦。”这个她知道。
程锋愁眉苦脸又来了,“可惜,将军最近遇到麻烦了,不知会不会没事。”
“他遇上什么事?”问这话时,楚兰歌没放在心上,皇帝十分器重卓一澜,眼下,他父亲死了,她也死了,朝中顶梁的大将屈指可数。再失去卓一澜这员大将,除非皇帝想萧国大军人心惶惶,军心不稳。
军不稳,则国荡。
这种愚蠢的事,皇帝还不会做。
然,下一刻,程锋将自己新得来的消息说出。
楚兰歌是震惊,嘴里吃一半的干粮都掉下来,瞪大眼望向程锋,急切道:“程锋,你说什么?”
“卓将军被打入天牢了。”程锋再重复一遍。
原来是两个月前端王在小鞍山遭遇刺客,也就是楚兰歌和御飞音第一次离京被骑都尉捉回京兆府那次,经查明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卓一澜。
再加上卓一澜身上又有剑伤。
证据确凿,无可争辩。
楚兰歌急切问:“这是多久的事?”
程锋说:“一个月多前了。”
这么说来,在他们离开京城没多久,卓一澜便出事了!
再过一会,楚兰歌冷静下来。
她第一件事,是来到御飞音面前,将卓一澜出事的消息告知。
御飞音一听,也惊呆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不对,刺客不是卓一澜。我私下曾悄悄问过了,他说不是。”
“你问过?”
“是呀,问过一次。”
“……”楚兰歌面色凝重。
第34章 回京一趟()
她了解卓一澜,如果是他,应该不会否认的。
最终,楚兰歌心中有了决定,严肃道:“我要回京一趟。阿音,你和林嬷嬷先回赤河城的等我。程锋留下来保护你们。”
“兰歌!我……”御飞音也想跟回去,可是自己跟去也是个累赘。
“什么事?”
“没,没什么,你要小心。”
“嗯,我会小心的,你也一样。”
“……”
程锋迷惑不解驾着马车,原路返回赤河城。
楚兰歌这一次没有将御飞音等人安排去客栈。
客栈那地方龙蛇混杂,住久了,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她不放心,便带着御飞音去寻了一个民宅租下,暂时安顿好御飞音和林嬷嬷,再留下程锋照顾二人。有程锋在,楚兰歌也放心多了。
楚兰歌带了一百两盘缠。
刚出门,程锋便喊住她了,“姑娘,你想一个人回京?”
“是的,御公子和嬷嬷便劳烦程叔叔照顾一下了。”
“姑娘客气了。其实,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御公子的安全。可你一个人回京,我不太放心,要不,我叫个朋友送你一程?他正好在赤河城办事,不日就会回京。卓将军的消息,也是他跟我说的。”
“那……就多谢了。”
楚兰歌没拒绝,有人相伴更好。
程锋带着楚兰歌去了赤河城的驿站,见到一位当差的朋友。恰好程锋的朋友也正要回京,程锋相托,对方见只是个女孩子也爽快答应了。
楚兰歌留在驿站,等了两个多时辰。
跟着马车踏上回京路。
一路上,楚兰歌身体本不佳,这样急着赶路都像散架一样,却用惊人的意志力忍了下来,没有耽误对方的行程。渐渐,身体倒是适应了下来。以后有时间,她一定要重新练武,就算恢复不少前世的身手,也可以强身健体。
花了十余天。
楚兰歌再度回到京城。
远远望着宏伟的城门,她心情凝重。
路上她一直都关注京城消息,于卓一澜来讲,没一点有利的。
进城后,楚兰歌和程锋的朋友分开。
她没有急着去卓府,而是来到一间生意不错的小酒馆,坐下要了一碗素面。她吃得很慢,主要是想听听京城内的议论。天南地北,这些人乱扯一通,面吃一半碗时终有人谈论起端王遇刺事件。。。
楚兰歌听了良久,没听到什么新的消息。
丢下几个铜板,她往卓府走去。
不多时,立在卓府前。
卓府目前是大门紧闭,没有被查封也代表皇帝还没有最终定罪。
在卓府周围,楚兰歌也发现一些眼线。
她没有去卓府敲门。
这时候进去,也解决不了事,又向人打听一些事,便又匆匆出城。
傍晚时分。
楚兰歌只身来到城外一处小村庄。
田园风光,草香醉人。
最后,她停在一间平民的篱笆小院外。
院内开垦着一块菜园,围养一群家禽。
有名中年男子,正卷起库头,赤脚踩着泥巴,熟练地浇着新发芽的蔬菜,一桶水浇完再去不远处的井里打水。
第35章 找上姜霆()
楚兰歌在外面站了良久,他仿佛都没瞧见。
所以,楚兰歌自己打开了虚掩的篱笆门,走了进去。
中年男子停下动作,疑惑看向楚兰歌,“小姑娘很面善?”
“姜大叔,你也很面善。”
“哈哈!”姜霆朗笑,双目含异,问:“小姑娘认识我?”
“算是吧。”楚兰歌走到菜地前,蹲了下来,还帮起姜霆拔菜草,“大叔继续浇灌,我只是有些事过来问问而已。”
“何事?你不是跟御公子离京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楚兰歌:“……”
果然,卓一澜的事,姜霆很清楚。
见楚兰歌不急于回复,姜霆也没急着问。
楚兰歌随口撒一句,道:“御公子听到卓公子的事,甚是担忧。让我回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姜霆略显沧桑的双目,闪过讶然,“你能帮什么忙?”
“帮不上什么,略尽点心意吧。”楚兰歌轻淡道出来意,“我……很想见卓公子一面,不知您可否帮这个忙?”
“天牢,你以为谁都能进?”
“……”楚兰歌没反驳。
姜霆继续浇青菜苗,楚兰歌也很有耐心地等着。
楚兰歌神情坦荡,更令姜霆疑惑。
良久,姜霆问:“小姑娘不简单,年纪轻轻便有这般气度。既然过来了就讲句实话,是谁派你过来的?”
“我是我自己的。”
“跟大叔说话不能玩心眼,大叔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
楚兰歌淡笑:“我从没掩饰过自己。”
姜霆一怔,掩饰?的确,像没掩饰过,“那好吧,小姑娘如果能解我的惑,大叔带你进一趟天牢也无妨。”
“大叔请说。”楚兰歌古井无波的眸子没有变化。
姜霆停下了浇菜的动作,用肯定的口吻问:“上一回保御飞音京城有个小流言,是你刻意放出的?”
“不错。”楚兰歌承认了。。。
姜霆感慨,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你对端王很了解?”
“谈不上,只是觉得这样做,能帮上御公子。”
“你为何这么关心御飞音?据调查,你和他相识时间不长。”
“因为楚将军。”楚兰歌道。
“楚将军?你认识楚将军?那,关于端王的事情,也是她跟你讲的?”姜霆再深深望了楚兰歌一眼,眸底转而深邃,又问,“那么,你是怎么找上我这里的?一般人是不会知道我的,御飞音也不知道。难道说又是楚兰歌将军告诉你?她跟你讲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些。”
姜霆会这般问,自然有他的理由。
这些年,他教导卓一澜,并非在明面上。虽说有人可以查出来,但也不会是一个毫无势力的小丫头可以知晓的秘密。
“是楚将军。”楚兰歌只能往过去的自己身上推。
不然,一切都难解释合理。
只有推到过去的自己身上,接下来所做的事,就有个合理的解释了。
姜霆拧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