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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银两,从鸨母那儿换来穆秋秋的卖身契,当萧楚恒将那一张卖身契还给穆秋秋,穆秋秋的眼中,早已蓄了泪。
泪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没有任它滚下,就这样忍着泪,看着萧楚恒,半晌后穆秋秋才苦笑说道:“萧公子接近秋秋,为的就是陷攻幽城,是吗?”
这本就是萧楚恒一开始打的心思,既他来此本为此意,如今又何必解释?当下那心虽是愧的,不过萧楚恒却一句未言。
沉默,有时并非无言以对,而是因为这一件事根本无需再解。
也是因了萧楚恒的默而不语,穆秋秋那儿再度笑了。这一次的笑,比起之前更是涩了惨,就那样苦了笑,自了嘲,穆秋秋低着头看着手中卖身契,自嘲说道。
“原是这般,秋秋早从一开始就该知道!就当是这般。萧公子,如此出尘难寻之人,若不是心有目的,如何会舍尊接近秋秋。秋秋虽是花魁,说白了也不过一介风尘女子,这样的秋秋,如何配得上萧公子垂青?是秋秋自己太傻,也太瞧得上自己,竟是觉着自己同萧公子能……”
哪家少女不怀春?就算这风尘中的女子,也有一颗盼爱的心。只是穆秋秋偏生爱上一个不会爱她,也绝不可能爱她的人。
既然身在风尘,就该知自己的命运。虽然萧楚恒之事叫穆秋秋很是心伤,不过看着这等风华绝代的男子,她竟也觉着。
这样的男子。
并非自己所能配上。
妄图与之站在一块的自己,究竟有多不自量力?
很多时候,有些人天生就该站在高处,而她面前的这位萧公子,便是这样的人。
心累了,人也倦了,什么都不愿去争去辨了,因为不管她说什么,怨什么,也仅会从萧楚恒口中得到一句答复。
唯一的一句答复。
“你是个好姑娘,风尘不适合你,我更不适合你,所以得了自由,拿了这些银两,日后好好活着。”
日后好好活着,这是萧楚恒唯一能留给穆秋秋的话,便是这样的一句话,消了穆秋秋心内累积的恨怨。
罢了。
罢了。
一切都罢了。
也许早从一开始,这一切就当罢了。
从萧楚恒那儿取了自己的卖身契,又得了些许银两,穆秋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直到穆秋秋走远,远到身影都已消失于视野中,萧楚恒这才听到有人自身后,上行笑道。
“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要是真不舍,就追上。”
这话落后,萧家三少直接露了笑,当那一份笑上了唇勾了眸,萧楚恒转了身,而后看着长姐说道:“哪就不舍了?就算这世上真有人能叫三弟不舍,也仅有一人,有这资格。”
“是吗?”三弟这话究竟说谁,萧楚愔自是明白,也是心中了明,萧楚愔笑着说道:“既然不是不舍,那处在这儿作甚啊,跟个望夫石似的。”
“真不是不舍,只不过是在想一件事罢了。”
“一件事?何事?”
“揣意近身,伤的,究竟是自己,还是旁人。”
心中带意,亲近他人,当事情彻底曝光后,这伤的究竟是自己,还是别人?
这一件事楚恒不知,很多人不知,便是连着萧楚愔也不知。
也是三弟这话落后,萧楚愔那儿,直接默了。默许久,无应声,直到两人静默片许,萧楚愔这才应道。
“谁知道呢!”
的确,这样的事正如萧楚愔所说,谁知道呢!也是这话落后,两人皆已无言,就在姐弟二人双双安默时。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人走了出来,随后又很快消隐。
第三二七章 思聊布策()
幽城陷破,本就必然,毕竟浩北和淮军的战力着实彪悍,这一路攻袭,气势绝非寻常军队所能抵挡。故而幽城攻陷,几乎是可以断定的事。只是此事虽可断定,可谁也料想不到,逍遥王竟真能兵不血刃,直接将幽城占攻。
兵不血刃,百姓不用亲身体验战后苦难,幽城内自是上下欢雀,对于逍遥王,民心更是拢靠。
不见血,夺幽城,这一件事实出京都所料。幽城对于途撤的晋军和林泽一军来说,是一道可以暂挡耗消浩北大军的挡盾,为了让幽城发挥出最大功效,在退经幽城的同时,林泽曾与幽城守将程将军一道重整幽城军布。力图将这块挡箭牌的效用发挥极致,为晋军和自己的军队多谋一点休整时间。
林泽重整幽城军部,打的便是这样的主意,而这素有毒书生之称的性歹之人,所盘的心思自也不是什么良善。暂驻幽城,明上是同幽城守将一道整兵重布,实则暗下林泽也借机做着自己的暗歹行思。
幽城城内,林泽小住时便已命了心腹在城中各处私藏不少火药,这些火药暗藏城中秘隐之处,就等着浩北之军一路压下。
幽城,早从一开始林泽就没打算留,为了能消耗浩北军和淮军的兵力,最算赌掉再多百姓的性命,对于林泽来说这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幽城内,火药暗藏诸多,而林泽走的时候也买通程将军身侧几名贴身将卫。只要逍遥王下令攻城,便要他们寻机点燃火药,拉着浩北之军同百姓一道丧命。
林泽这一招,行得实在恶歹,倘若浩北之军真的强攻,就算幽城真的稳攻夺下,城内也将一片轰塌。而到时候天下就不知又得传出多少风言风语,逍遥王为夺一城,竟是不惜重用火药,导致幽城百姓生灵涂染,愧对如今这天下广传的仁义之名。
为了败坏逍遥王名声,为了让逍遥王失去这渐渐得揽的民心,就算用一城的百姓来当赌注,林泽也做得出这样的事。只是事事计算,处处行思,却怎都没想到逍遥王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强攻,而是准备兵不血刃,誓不害幽城一人一命。
军不强压,林泽事先做的这些布思也就无用,尤其事后浩北竟是派遣两名悍将夜避巡军,暗潜各府,生擒各个将军以及他们身侧一干得用之人。
这林泽的计策,自然更无落行的可能。
林泽之思,实是凶歹,这一计也在无心插柳之下从程将军身侧护将口中得知。事知后,众人自是心惊,便是程将军那儿也是傻了眼。
原以为这是个建功立业的机会,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谁知人家打从一开始就打着用他的命,换浩北之军性命之意。在得知这才是林泽真正用思后,这还沾沾自喜自以为得了立功机会的程将军,整个人彻底愣了。
这样无心无脑的人,萧楚愔实在想不明白,怎就选了这样的人当了州城守将?济国以前择将择帅的标准,萧楚愔是很难理明的,不过如今的她也没心思去耗思这些不打紧的事。幽城攻后,立即派人卸了满城的火药,顺便将这一件事捅得人尽皆知,浩北淮军的将帅立即聚于一处,开始布拟接下来的战思。
已是无心为这幽城短暂的胜利沾沾自喜,也就稍作了一二天的歇息,如今的他们再度定拟接下来如何行政。
看着布兵台,将晋军和林泽一军如今兵处之地标了出来,看着那儿凝了许久,王路先一步开口说道:“幽城已攻,我军与晋军和林泽一军便只隔了一道山脉,此时若是起兵压下,到可一战。”
对于晋军和林泽一军,王路早就瞧他们不顺心,与这二军交战也快一年。若论单兵作战,这两军自不是浩北和淮军的对手,可长时的战交,想要将这两军全部剿吞,却也是一件极难的事。
因为如今的晋军和林泽一军,有着一位再狡不过的军师,那毒书生林泽实在难以应对,总能生出一些叫人着恼的法子。手腕不但狠辣,心肠也是极毒,加之两军并和,兵力自非一般守城所能相比。所以这久战久交,总叫他们拖着耗着,实在叫人闷气。
晋军和林泽一军,强攻,攻不下,可不攻下,想要穿过他们入主京都,又不可能。这样拖拖拉拉扯扯拔拔的,就算是王路这儿,也快叫晋军和林泽一军磨得没了耐性。
浩北之军可是最喜强攻强压,以往征战时何时战事让其超过几月,便是半年也是罕的。如今同这晋军和林泽一军竟是生生磨了快一年,谁这心里头不觉火憋。
为了快些灭了晋军和林泽一军,速速往下南攻,直取京都,王路这儿也不打算再由着晋军和林泽一军磨消他们的时间,而是主意直接快起压下,吞了这碍事的两军。只是王路这话虽是合了浩北一贯行风,不过面对这样的敌手,浩北这一贯的行风却是不可取的。当下吕征那儿已是蹙了眉,说道。
“直接举兵越山快攻,我觉着此法不可行。”
“为何这法不可行?”
“王将军自己看,咱浩北和淮军如今同晋军和林泽一军间隔了一整道山脉。这一道山脉横跨两军阵队,若是浩北和淮军真依了王将军的法子,直接起兵快攻,对于我军来说,势必得先跨过这道山脉,随后才能至了晋军和林泽一军如今所在之地。这道山脉,程路不短,待我军翻山跃过,只怕将士体力也是见消。倒是我军将帅体力渐消身心疲倦,而对方却精力甚足,蓄锐守待。王将军觉着到时候两军交战,究竟何方胜,何方败?”
他们同晋军和林泽一军并不是简单隔着一条街,而是整整一道山脉,翻山越岭行军作战,对于起兵的他们来说自是不利。他们一行累疲,而晋军和林泽一军却精力足充,这样的战事?何来公平可言。便是浩北和淮军真起了这一仗,势无半分胜算。
本来劳军之事就对己方不利,更何况他们这一次要面对的不是普通军队,而是晋军和林泽一军。
晋军,济国威名不在他们之下,就算先前那一仗楚宁万军丛过,摘取晋军主帅首级,这晋军仍旧不是一只可小觑的军队。晋军,本就不可小觑,更何况两军中还有一个林泽充当军师。
如今的他们,看着是叫浩北和淮军压着打,不得不一路南退。不过连连撤退却不意味着他们就占了败势,浩北之军已将他们制压到没有反手的余地。
这样的军队,只要还没灭,就一定还有反击的余地,所以这种犯险之事,断不能行。
也是叫晋军和林泽一军搅得都没耐性,乃至于王路竟然提了这样蠢的主意。当下吕征的话刚刚落后,王路那儿直接咂舌气道自己傻了人,竟动这等寻败的心思。人是自我怒了恼,王路那儿忍不得说道。
“一门心思想要快些灭了这晋军和林泽一军,倒是忘了疲军势落这一说,差点坏了大事。远征劳军,实是兵之大忌,到差点叫自己给气糊涂了。远征劳军,这可不是一策好计,更何况那林泽绝非一个好应付的主。要是咱真起兵直接图了压快,只怕到时候就等着别人给咱下套了。”
林泽那种人,如何能和他玩心思,要是不每寸每步都万分小心,下一刻谁知会不会因了自己的鲁莽,葬送了自己。
对于林泽,就算是杀人无数的军中悍将,一想到他的名字心里头都发怵,难思这世上为何会有如此歹心恶魂之人。王路提及林泽,面上直现沉怒,反之李龙那儿也是如此。
当下直接扯了嗓子,李龙说道:“你们别在俺跟前提那啥痨子林泽,一听这人的名,俺这心里头就没个跟由的发怵。你们说这世上怎就有心能黑到这等地步的人?为了灭掉俺们浩北和淮军,坏了俺们家王爷的声誉,他竟然能在幽城里头藏那么多火药,打算将俺们浩北连着百姓一道炸死。你们说,这人的心肝得黑成什么样,才能想出这种杀千刀的法啊。”
自从林泽这思曝光后,这一件事几乎天天都叫李龙挂在嘴边。那林泽是命好,不在李龙眼皮底下,莫不然就他干的这事,这爆脾性的李龙必得直接取了这人首级。
对于林泽,如今浩北和淮军也是人人皆清,也是早就知道这人的手腕,所以李龙这话才刚落下,尉迟那儿已是说道:“那人心肠当然黑了,要不然江湖上哪能送他一个毒书生的名号。”
江湖人士既然送一“毒”字,自然是这人的心肠和心肝都是毒的。也是闻了尉迟这话落后,楚宁那儿直接蹙着眉,狂语接道:“管他是毒书生还是毒郎中,既然连个人性都没了,那就人人得以诛之。到现在是因一直藏于军后,不得叫我寻了,倘若哪一日真让我逮到这没心肠的,必是一剑下去,直接要了那贼子的性命。”
对于这种歹恶之人,就得杀之才能除恶。楚宁如今虽是身在军营,不过那嫉恶如仇的性子还是在的,当下这话倒也说得愤愤语然。
原是叹讨着接下行兵布思,谁知说着说着竟是将话头都带到林泽身上。对于这些不知从何时起就没个准谱的人,吕征这儿也是一心闷的,实在不愿看到军中聊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