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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韬笑出声来,然后看了眼时间,一本正经地说:“一刻钟后有人过来。随时发情可不行啊老婆。”手却按在左知遥的□,在明显硬了的地方揉了几把,雪上加霜。
左知遥倒吸口气,龇牙一乐,挪了挪屁股,反嘲:“软座变硬座了。”
韩韬把人放下来,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哄:“去里面躺会儿,见完人咱们就回家。”
左知遥好奇了一下:“谁啊?”
“白老。”
左知遥二话不说就匿了,韩韬闷笑。
海城的春天来的比较晚,三月末花还未开。春风日日扫荡着山野小巷,一点点绿意在春风中悄悄冒头。
王子先很苦恼。自从去年年末见到了梦中情人后,他就一直在苦恼。作为从小就特另独行的奇葩,他几乎是见到许飞的瞬间就“咔嚓”掰弯了自己。可惜,尽管他的行动力是如此干脆果决,依然换不来和男神的半点交集——公事上的除外。
“你说小飞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不过是想和他喝个酒而已,他不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知道他结婚了,可是我是那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人吗?现在纯欣赏都不行了?就想和他交个朋友而已……”
左知遥拖着腮帮子捂住半边脸,认真看着下期节目的小样,对王子先的哭诉充耳不闻。王子先却是不肯当背景的,晃过来把脑袋塞到电脑前面:“你看你看,我真诚的眼睛,我是那种觊觎有夫之夫的人吗?”
左知遥淡定地把他的脸推到一边,说:“你当然不会觊觎——”
“就是嘛!”
“你是意淫。”王子先每次见到许飞那火辣又痛苦的眼神,就差扑上去抱大腿喊小飞你收了我吧……左知遥都不忍直视,真没脸跟许飞说这是他的第一助理。
王子先哭丧着脸默然半响,又重新燃起希望:“老板,那我晚上请你喝酒呗。你叫着你家那位,咱们喝完酒可以打麻将——唔……三个人打不了哈,要不再叫个你朋友?比如小飞……他一个人在酒店也是寂寞是吧?”
左知遥直接按铃叫人进来把王子先拖出去。
“老板我真是纯欣赏……纯的……”王子先一边被秘书拉着胳膊往外请,一边叫,到了门口扒着门框死活不松手。
左知遥耐心地说:“你该庆幸你是纯欣赏——如果你敢乱动手,哪怕是拉了许飞的衣服边,我保证你现在已经在医院里反省自己的行为了,真的。”
“老板你太不够意思了!”
“coco,叫李经理过来,集体婚礼的事儿交他全权负责。”
“表啊!表!!”
左知遥让coco先走,招手叫回王子先:“你真的喜欢许飞?”
点头如捣蒜。
“你觉得许飞喜欢你吗?”
沉默。
“你觉得自己会比许飞的爱人更爱他?更能给他幸福?”
迟疑一下,点头。
“你知道他爱人是谁吗?”
摇头。
左知遥食指翻飞,在搜索栏里打有图片的新闻,把电脑屏幕转到王子先面前。屏幕上,盛翀一身劲装站在舞台中央,长筒靴包裹着笔直的小腿,双臂摊开接受台下几万歌迷的欢呼,气势锐不可当,君临天下。
。十年前就出柜了,并且在荷兰结婚,从不闹绯闻。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一个狗仔知道他的爱人是谁。”其它不言可喻。你比得上他帅吗?比得上他的成就吗?最重要的是,你比得上他的用心吗?作为公众人物,能把爱人保护的这么好,不是一句“打死我也不说”就能办到的。
王子先死盯着屏幕,眼睛里的神采慢慢暗淡下去。左知遥把电脑留给他,穿上外套离开办公室。
“小左?”许飞搅动咖啡,往里加了块方糖,“啊?……行啊,我在酒店等你,到了给我打电话……嗯,回见。”他挂断电话,对面前的女人说,“抱歉,我一会儿还有事儿,有什么话您能开门见山的说吗?”
女人垂下眼,把鬓发别到耳后,精致圆润的耳垂上吊了颗珍珠耳坠,姣好的容貌说不出的恬静温雅——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许飞蓦然想起这句诗。
女人显然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她婉转温柔地说:“我的确有事相求。许先生,我听说您是全球最厉害的网络专家,能破解任何防火墙——我知道您已经退役了,按说以您对国家做的贡献,应该享有最宁和的退休生活,我本不该打扰您,可是,事关我父亲的生命,我不得不乞求您……”说着,抬起眼,清澈的眸光蒙了一层水雾。
“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诚恳地说:“我姓陆,叫陆筱璐,家父陆正秦,叔祖陆国辉,在国安局供职。”
许飞“哦”了一声,也没多么意外。在华国就是这样,对特权阶级来说,本来就没有真正的保密制度。
他这样的态度,倒是让陆筱璐更没底儿了,她抿了下唇,说:“家父是在缅甸的酒店遇刺身亡的。根据酒店当时的录像……”
许飞打断她的叙述:“抱歉女士,我已经退役了。再说这事儿归公安系统管吧?尤其涉及到境外,实在不是我一个退休人员能参与的。我还有约会,就先走了。”说完,他礼貌地点头,在桌子上留下现金,从容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许飞刚走出去,左知遥的电话就到了。他和左知遥约在一楼见,在电话里就商量好了一起吃火锅。
正在倒春寒,阴天降温还是很冷的,这时候和三两好友一起围着火锅热气腾腾的来一顿,实在是拒绝不了的诱惑。韩韬又外出了,盛翀应邀参加某个知名音乐盛典,所以一起享受这顿美食的只有左知遥许飞两个。左知遥不爱说话,许飞面瘫,但这俩不但相处的毫无障碍,关系还处得相当瓷实。有机会就凑到一起吃喝打牌,即使见不到也时常通通电话。
“之前干嘛呢?怎么下来那么快?”涮着火锅,左知遥忽然想起来,问。
“来个女的,知道了我以前的身份,让我帮着干点儿活。”
“女的?漂亮不?”
“……你能有点儿弯的自觉吗?”
“怎么了?说说,漂亮不?你怎么拒绝她的?”
“……”许飞捞鱼丸,左知遥一点儿不着急,架着筷子等他的答案。
鱼丸捞起来了,吃到嘴里了,嚼完咽下去了,又喝了半杯啤酒,许飞才说:“鱼丸煮过了。”
“靠!”左知遥在自己锅里挑鱼丸,一颗一颗往出夹。
“那女的陆筱璐,让我帮她查他爸的死因。”
左知遥的筷子一抖,鱼丸“啪”地掉回锅里,热汤溅出来迸到左知遥手上,烫得他一哆嗦:“擦!”
许飞看了他一眼。
左知遥甩甩手,重新把鱼丸夹出来:“她爸死了为什么找你?”
“谁知道?!她说她爸死在境外,其它的我也不清楚,我听她开个头就走了。”
左知遥隔着桌子似笑非笑地望了许飞一眼,调侃:“那可是美女,你心真硬。”
许飞想了想,说:“没有阿翀好看。”
“……”左知遥说:“吃鱼丸吧,都老了。”
80第 79 章()
79
所有的娱乐节目过了半年就会进入疲软期;几十期节目做下来;让观众依然保持新鲜感很难。从入春开始;王子先就带人研究改版《海誓山盟》。到底要怎么改?改到什么程度?企划部提出了好几个方案;提交到左知遥这里,左知遥直接把一堆文件拍王子先脸上——你定。两个字就把王子先打发了。
左知遥不是不想管,而是实在□乏术。最近也不怎么着;总有事情找上来。都是不疼不痒的小毛病,却没一件是底下人能摆得平的,而只要左知遥出面了,又往往是几句话,就满天云彩都散了。这是个什么现象?左知遥分外难解。
上个星期,网上还爆出了《海誓山盟》虚假拍摄的□——虚假拍摄肯定是有的,但这个爆料蹊跷就蹊跷在它爆出的根本不是真正“虚假”那部分。
对于网上爆料事件,博野第一时间就做出了正面回应,处理也算及时得当。但名誉这东西就像豆腐,沾不得一点儿灰,一旦炒起来,真真假假的任你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因此《海誓山盟》这一期的节目受到了极大的关注,画面几乎是被一帧一帧的过的,网上各种截图评论飙高,鸡蛋里挑骨头似的被质疑着,弄得信息部经理一度血压上升——当然,广告部经理也乐得合不拢嘴就是了。收视率才是硬道理,管你是来捧场的还是骂街的。
左知遥解决麻烦期间各种应酬不断,有人在饭局上不等左知遥说话就先提杯赔礼,说“都是下面的人不长眼,左少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再稍微会做人的就苦着脸,拐弯抹角地劝,“一个破娱乐节目,何必认真?”话里话外劝左知遥服个软,放弃博野;霍尔东(左知遥直接给塞了个美女的分管公检法的副市长)后来干脆直接跟左知遥说,“那些人折腾你你不会反过来也折腾折腾他们?背靠大树好乘凉,年轻人要懂得借力”。这话的意思就深了。结合各方面暧昧的态度,左知遥意识到这似乎是韩家人给他添堵呢。
是韩林动作了?左知遥立刻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韩林使这么低级的手段他也不是韩林了。左知遥耐着性子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出出闹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直到四月初的时候接到一份报告。
“什么意思?”左知遥扬扬手里的报表,挑眉看着小张——此小张也是熟人,小张他爸老张是管理韩韬私人投资的财务总监,当年左知遥管理“华威”的时候跟韩韬借财务人员,韩韬给他派过去的就是小张。
小张这两年愈发沉得住气了,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笑得颇得他老子的真传:“这是上半年第一季度的财务简报,有什么疑问您尽管问。”
“看出来了。”财务报表左知遥还认识,“我问的是,为什么把这东西给我?”
“您是老板,不给您给谁?”
左知遥皱眉看小张。
小张有些惊讶,但马上收拾表情,含笑说:“去年年末,韩先生把个人名下全部财产过了百分之五十到您的名下。我来一个是给您送报表,一个是想问问您,第一季度的红利怎么办?是给您转到私人账户还是存到海外?艾维尔银行亚洲区经理很想请您吃个饭,为这个已经送了我一套纯金的纪念币了。”
做韩韬的亲信,好处多的烫手,有些可以拿,有些不能碰,因为一旦碰了可能就是掉进了别人的陷阱。而可以拿那些也要有准绳,一个是要有分寸;另一个就是不能自作聪明,该跟老板说的就一定要透个气儿——这是小张毕业的第一天,老张教导他的。
左知遥漠然点点头,说:“我想想。”
小张说:“好的,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有问题您再给我打电话。”
左知遥连小张怎么出去的都不知道。脑子里两把大锤此起彼伏地打夯,震得他嗡嗡的,脑仁疼。去年老韩就已经安排了?那是真金白银的产业,别说什么钱是王八蛋,钱就是钱,到什么时候它都是个标准。韩韬不声不响的就把一半身家给了他,算算时间,还是在提出跟他一起过年之前,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晃晃头,把报表翻到汇总那页看了看数字以及列在后面的一大串基金名称,嘴里却泛出苦味来。
上辈子,他并不知道韩韬有这么数额庞大的私产。他和韩林自以为逼得韩韬走投无路,可现在想想,完全是一场笑话。那么上辈子,韩韬可是喜欢过他左知遥?他一直以为韩韬是花心的,是霸道的,但对他也是真心喜欢的,但就如同他们的胜利一样,这“喜欢”两个字也成了笑话。估计韩韬给他看到的从来都是他想让他看到的,再往下想,那时候的他是连韩韬的朋友都不认识的。
十年牵扯,只是利害关系?那他又何必在临走的时候执意派人来接自己?明知纠结过往无用,左知遥却像犯了神经病似的颠来倒去胡思乱想,一阵心热如火,一阵手脚冰凉,一时也说不上是苦是甜。
韩韬来电话的时候,左知遥吓了一跳。他等电话铃声告一段落,拎着衣服离开了公司。
还不到下班的时候,街上不很热闹。左知遥胳膊上挂着外套在街上溜达了一个来小时,摆手制止不远不近跟着他的保镖,独自拦了辆出租车。
半个小时后,韩韬给跟着左知遥的保镖打电话,问左知遥在哪儿?保镖说左少“一个人”回了和顺街。和顺街?韩韬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左知遥家的老宅在那里。
韩韬在左家废宅的围墙下见到了跟着左知遥的保镖,询问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