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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温和一笑道。
秦瑶莘闻言,笑意更浓了:“此事本宫不会说是谁告诉本宫的,但是的的确确有人是瞧见了云想郡主为了保全自己性命,将别人性命视为草芥,实在枉为郡主!当真可恶!若不是你推的那一下,那些人为何就盯着裴家,接连杀害裴家两个女儿!”
闻言,宾客有些信了几分,纷纷接头交耳地议论着。
云珩莞尔一笑,轻轻拍起了手道:“云珩要给六公主的演说鼓鼓掌,六公主的头脑若是不去做文人雅客真是暴殄天物了。”
“你…你敢不敬本宫!”秦瑶莘有些恼意。
“云珩并非不敬公主,只是公主所言,拿不出丝毫证据来,让云珩如何信服,让在座众人如何信服?当时情况虽混乱,也死了很多人,但是本郡想着,今日总归也有那日在场的女子吧?那些人大开杀戮的时候,都是大家站的极其分散的时候,况且本郡一直站在五公主身边,而离本郡的是本郡的丫鬟。如何能推到裴家的女儿,六公主嫁祸也得有个说得通的说法才是。”云珩声音柔和,面色谦卑,丝毫找不出破绽。
秦瑶莘闻言,面色微微一僵,却依旧道:“凭几句假设就想糊弄本宫吗?”话毕,扬了扬手,身边的宫婢递上一块布料。
“这布料做工细腻,必得是大户人家才做的起的,而它又是白色,那日穿白衣的就只有你,当时你将裴家小女推过去替自己受那一刀,裴家小女下意识抓住了你的袖子,便扯下这一块布料。。”秦瑶莘将布料呈现于众人眼前,的确是个不错的布料。
“你还有何抵赖?”秦瑶莘嘲讽一笑。
“栽赃陷害。”云珩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应道。
秦瑶莘这次有些恼了,不悦道:“本宫会栽赃陷害于你?”
“妹妹会不会,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秦筝婷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秦璟煜身上。
秦瑶莘见秦筝婷俨然有暴露她秘密的意思,有些恼羞成怒道:“姐姐为何如此帮这个云珩,莫不是你们俩一伙的?”
“一伙的?”秦筝婷嗤笑一声,又道:“本宫与秦昕郡主没有过节,便是有本宫也会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会像妹妹这般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秦瑶莘被秦筝婷的话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良久,她又道:“若不是做的太过分,为何一家姐妹,诉苦都诉到本宫这里来了?”话毕,孟瑾菡和苏锦玉苏锦城面色一僵。
秦筝婷眼下倒是丝毫不给秦瑶莘面子的意思了,讥讽道:“你当自己是青天大老爷了?”
“今日姐姐生辰,妹妹不与姐姐一般见识!”秦瑶莘咬着牙剜了一眼秦筝婷,继而又指了指苏锦玉和孟瑾菡道:“云二小姐,孟瑾菡是云府老夫人的侄女,苏锦玉是苏姨娘的外甥女,不论哪个,都与云二小姐有亲戚关系的,如今连她们都指证云二小姐,云二小姐作何解释?”
云珩依旧带着笑意道:“云珩不知何时姨娘的家人也算嫡女的家人了?至于孟小姐……”云珩说到孟瑾菡时,凤眸凉凉的扫了她一眼,这一眼扫的孟瑾菡心下一凉。
“孟小姐是祖母疼爱的侄女,这一点毋庸置疑。”云珩依旧带着笑意,让人始终猜不透她的心思。
“到了这一步你也能笑出来,脸皮倒真不是一般的厚!”秦瑶莘仿佛一腔怒火化作一个拳头打在了云珩这块软棉花上,半点儿风浪没掀起。
云珩闻言,将笑意一点一点褪去,声音也冷了几分:“从六公主进长乐宫到现在,云珩给足了六公主面子,可六公主如此咄咄逼人,那就莫怪云珩让六公主颜面尽失了!”
话毕,指了指秦瑶莘手里的布料道:“一块白色布料就与本郡有关了?若是如此,那么皇宫里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也与六公主有关了?”不等秦瑶莘说话,云珩继续道:“方才六公主一进来便说云珩让裴家小女替自己受死了,六公主气不过才命人在云珩的桌前抹了黄油,为的就是让宫女滑到扯下云珩的面纱;让云珩出丑。那么恕云珩直言,公主既然气不过那便是瞧不起云珩所为了,那公主所为与云珩有何差异?还是说公主觉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我……”秦瑶莘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公主说到本郡让裴家小女替自己受了一刀,那么当时靠着本郡最近的是本郡的丫鬟,而五公主也在本郡身旁,五公主可以作证本郡没有推过裴家小女。其次,本郡的丫鬟个个护住心切,全在本郡身前护着,本郡就算要推,也得找个推得舒服些的,总不能在当时烛光昏暗中专门去找裴家小女去推吧?”云珩凤眸里散发着凌厉的光芒,不怒而威的气势由内而发,一时间整个大殿内无一人说话。
“云珩虽为臣子,可也不是任由旁人拿捏的,云珩给足了公主体面与尊重,可公主似乎不想让云珩体体面面的出这长乐宫!既然公主如此,那便怪不得云珩了。况且,公主是否是觉得云珩这个郡主是旁的那种无功受禄的郡主呢?”云珩黑酽酽的凤眸里再无平日的清澈,亦或者佯装出的风情万种,仅存的便是那抹寒意。
一番话下来,云珩没有承认自己做了也没有否认自己做了,可在众人心里她便是没有做过,六公主只是平白污蔑云珩。云珩郡主得之不易人人皆知,混入常山匪窝剿匪,便是男儿都难以做到,她一个女子可以将此事做的干净利落,又有谁人不服气呢?
看客自然永远不嫌事儿大,议论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最后甚至有人直指要害,说秦瑶莘喜欢秦璟煜,只因在云府秦璟煜同云珩说了几句话,秦瑶莘便嫉妒云珩才会如此。
秦瑶莘见风向不对,又听到有人说出了她心中的秘密,恼羞成怒作势要打云珩。却不知是真的没站稳还是故意没有站稳,踉踉跄跄摔倒在地。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推本宫!”秦瑶莘俨然一副不会放过云珩的模样。
云珩见此,毫不掩饰的讥笑一声,指着自己与秦瑶莘之间的距离道:“六公主自己看看,云珩这胳膊是要比腿还长才能推到公主呢。”
闻言,秦瑶莘这才注意到自己与云珩的距离岂是一个胳膊那么远的?一时间秦瑶莘倒成了宾客们的笑柄,堂堂公主污蔑不成,居然还使出如此泼妇的伎俩,平日里的娇俏可人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云珩,本宫与你势不两立!”秦瑶莘指着云珩的鼻子歇斯底里的骂道。
“够了!”本以为会是秦筝婷说出的话,可真正说出它的主人,居然是那个窝在角落里看似沉默寡言的男人,细算下来这场闹剧还是因他而生的。
秦璟煜起身缓缓走了过去,秦璟煜每走一步宽大的衣袖就荡起一个弧度,他在秦瑶莘的身边停下,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他的凤眸红红的。
“秦瑶莘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就那么喜欢栽赃陷害,就那么喜欢旁人出丑?”秦璟煜的声音不大,甚至带了几分柔和,可那柔和中掺杂的是十足的寒意,就像对一个濒死的人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没有……这都是真的……”秦瑶莘见秦璟煜有些不对劲,语气也弱了下来。秦璟煜闻言嗤笑一声,凤眸里的寒意愈来愈重。
秦瑶莘下意识的咬着唇角,竟不知该说什么话能让秦璟煜消消气。
“今日之事,云二小姐受委屈了,虽说她污蔑你,怎么说也得向你道一句歉,但是按照她的倔脾气,是死都不会跟你道歉的,那就不浪费时间了。秦璟煜在此替她跟云二小姐道个歉,还望云二小姐不要与她计较。”秦璟煜转过身,对云珩毕恭毕敬的作了一个揖,方才语气中的寒意与怒气居然顷刻间就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温和有礼。
“秦瑶莘,你在地上还没坐够?”秦筝婷恼火的剜了一眼秦瑶莘怒道。
即便秦璟煜讨厌秦瑶莘,即便秦筝婷恨透了秦瑶莘,但是他们都是天家人,不似一般的人家,更是一荣俱荣一损同损,秦瑶莘捅下天下的篓子,他们还是得给她面子,给她体面,给她威严。
秦瑶莘闻言,这才悻悻起身,只是目光依旧不善的盯着云珩,可她也不傻,秦璟煜有些恼意她自然看的出来,若自己再闹下去,引得秦璟煜厌恶,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自然躲在一旁一声也不吭。
“既然九殿下都如此说了,那云珩也自然没有异议。”云珩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她可不会将事情做到明面上,今日之事,云珩都给这个蠢笨公主算着,来日,云珩定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断袖之因()
“云二小姐如此豁达,倒教本宫惭愧。”秦璟煜凤眸一弯,唇角勾出一抹笑意。
见秦璟煜笑了,一旁的秦筝婷都有些愣神,方才还一副要杀人的模样,转眼间面对云珩就笑靥如花,若说半点意思都没有,谁信?也难怪秦瑶莘要死要活的非要云珩出丑了。
云珩不卑不吭道:“九殿下不必惭愧,今日之事云珩不会挂心。”继而,又偏过头对秦筝婷道:“今日因为云珩让五公主的生辰宴席一团糟,云珩真是不知如何弥补,还望五公主莫要介意。”
秦筝婷自然不会怪罪,本来这种事平日里若是出了,必然是要压下去的,她一开始要调查是想让自己宫里的人明白,她秦筝婷不低秦瑶莘一头,只是不愿与她争斗,别瞎了狗眼认错了主子。而后那般由着秦瑶莘闹,不过是因为皇上走之前说一句话,让秦筝婷今日好好的教导一番秦瑶莘。
若非如此,秦筝婷也不会这般由着秦瑶莘胡闹,反倒牵扯了云珩,让云珩平白落了面子,秦筝婷心里倒有几分过意不去。
可云珩如此说,倒让秦筝婷心里有了想法,上次在云府,云珩的舞剑可谓一舞惊天下,若说她是公孙氏转世,只怕都无人有异议,今日她被落了面子,若是能用舞剑挽回一二,秦筝婷心里也好受些。
思及此,秦筝婷眼底带了几分笑意道:“本宫倒是有几分介意了,若说弥补……”云珩听到此,便有几分明白了秦筝婷的意思了。
“那便为本宫舞一曲如何?本宫的长乐宫里没有双剑,不过倒是有水袖。”秦筝婷说着贴身宫女便赶忙去将秦筝婷的水袖取了来。
云珩故作一怔,良久才道:“云珩舞技拙劣实在不敢在湘妃娘娘面前献丑。”
这时,众人似乎才想起一直在主座上一句话未说的湘妃娘娘,何湘眉。若说平日,她也不会让秦瑶莘如此无理取闹,可今日是秦筝婷的生辰,秦瑶莘为了一己私欲便如此不顾她人,实在让何湘眉心中气愤,所有从头至尾她没有说一句话,可她自然也是精明的,就凭着皇上走前在秦筝婷耳边说了一句话,又有了后来秦筝婷无声的纵容,她便知道,好好的“教导”秦瑶莘也是皇上准许的。
可到底是因为秦瑶莘太骄纵跋扈,皇上实在受不了了,还是说……
何湘眉的思绪被云珩的声音打断,她温婉一笑道:“既然拙劣才要舞一曲,若是本宫觉得你有慧根,本宫也可以亲自调教你。”
何湘眉的舞艺在秦国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便是能得到何湘眉指点一二,可云珩就这般轻易得到了希望。
云珩看了看眼下的情势,似乎这一舞是逃不掉了,她的眼角无意间瞥到了颦儿,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那云珩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云珩有个小请求。”云珩接过秦瑶莘贴身宫女递过来的水袖道。
“什么请求?”秦筝婷问道。
“人人皆道颦姑娘舞艺亦是绝顶,不知云珩有没有这个福气与颦儿合舞一曲。”如果必须要出彩,那便带着一个可以盖过自己风头的人一起!
人人都喜欢出彩,可偏偏忘了那句,枪打出头鸟!
颦儿自然没有想到云珩会要求与她合舞,愣了片刻,才大大咧咧的应下了。秦筝婷自然是欢喜的,平日叫颦儿这个妹妹给她跳舞是要连哄带骗的,今日不但如此听话,还能看到两个绝色美人合舞,实在不枉为一件美事。
而那些宾客自然也开心至极,秦国两大美人合舞,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美事,却能在秦筝婷生辰宴席上看到,此生无憾了!
颦儿身着海棠色袄裙,云则是大红色衣裙,颜色属红,无大差别。二人静默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乐曲。
秦筝婷意会,忙挥了挥手示意乐师弹奏,可还未等乐师按下第一弦,一声声天籁便传了出来。定睛望去,原是云珩将发簪拿下,那发簪竟是一个小玉笛,她放在嘴边轻轻吹着,颦儿则是随着她的曲调缓缓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