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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江公子呢?他不是郡主的朋友吗?出了事他人怎么没了?”秦璟煜的几句话将众人的目光全部引到了江离身上,白天和晚上跟云珩都是形影不离的江离。眼下在云珩出事后,人却不知去了哪里,让人如何不怀疑?
“江公子他大概是去追那些黑衣人了吧。”云珩实在找不到旁的借口替江离开脱了,瞧着方才聆书那个阵仗,想必是喜欢江离很久了,根本不是近日才认识的。很显然,江离跟她是一头的,都是日月明教的。
云珩是要将前世欠江离的今生如数还给他,那么不管他是日月明教还是普通人,亦或者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云珩都得袒护他。不为别的,前世因她而死的人,她总得在今生做点什么去弥补。
“是吗?寻黑衣人寻了这么久,怕是也是遇不测了吧。”秦璟煜蹙了蹙眉,眼底更是恼火。云珩言语里的袒护的意味简直不能更明显,她出了事江离不知所踪,而她却还在袒护那个人,秦璟煜如何不气!
“江公子武功不错,应当可以保全自己。”云珩眸光一沉,心中其实也在猜测为何江离这么久不回来,有些事云珩可以袒护他。但是她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个戏子,任由他江离耍一般。
“既然郡主这么相信江公子,那还是希望江公子不让郡主失望,是真的去追那些黑衣人了。”秦璟煜冷笑一声,言语里的怒气几乎藏不住。
一旁的秦筝婷感觉到了这一点,瞪了一眼秦璟煜,示意他言语思量着点儿说,云家那两个庶女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承蒙殿下担心了,在下没有追到黑衣人,便在这洛神谷采了些草药回来,想必郡主会用到。”屋外忽然响起江离的声音,他迈着大步进了屋子,将草药递给了锦鲤。
锦鲤见他浑身是血,也是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没事儿吧?”
“没事,皮外伤。”江离淡淡一笑,见江离似乎没什么大碍,锦鲤这才接过草药拿去给云珩做药了。
云珩也没想到江离会浑身是血的回来了,不过担心之余,她也在怀疑是不是江离将方才自己杀死的那个人的血摸到自己身上,好为自己开脱。
见江离浑身是血的回来了,手里又拿着草药,秦璟煜还能说什么?只能悻悻地说了一句,“可真是辛苦江公子了,江公子这么担心郡主,可真是令人感动啊。”
言语里阴阳怪气,惹得颦儿不悦道:“殿下别这么阴阳怪气儿的行吗?出事的时候殿下在哪!还不是在跟六公主卿卿我我,如今你又有什么脸面来质问人家江离!你若是吃醋,若是不悦,你去把那些刺客给揪出来啊!”
颦儿此言一出,云珩脸色便了几分,恼道:“颦儿!说什么胡话呢!”
“我哪里有说胡话了?他喜欢你我们这些人谁看不出来啊,如果他是个男人有担当的话,要么就对你好保护你,别让你平白受这些苦,要么就把那份儿喜欢给放下,别整日一副喜欢你的模样,然后自己什么都不做,回头又去怪旁人!”颦儿估计是真的气到了,不然以她的那个性子,也不会将这些话摆在明面上来说。
“是,我承认我喜欢她,但是你怎么就知道我什么都没做呢?你是不是以为像江离这样整天陪在云珩身边就是喜欢她了?在你眼里喜欢是什么?”秦璟煜被颦儿的话惹的也动了怒,声音也比平日大了多倍,震的云珩耳朵疼。
“都给本宫闭嘴!”秦筝婷气的将桌边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怒道:“你们担心云珩,本宫知道,但是她现在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了,具体情况如何根本就不知道!那箭上有没有毒,会不会殃及性命也不知道!你们在这儿吵起来了,有考虑过她的心情吗!一个是要继承太子的人了,一个是何家的嫡女!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都给本宫滚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谁要是敢进来,就地处罚!”
第一百六十三章 江离身份()
颦儿虽胡闹了些,可从小到大最听秦筝婷的话,她的话就是圣旨,见秦筝婷动了怒,只好低着头噤了声,乖乖的出去了。而秦璟煜跟颦儿一样听秦筝婷的话,虽然心中有气,虽然不情不愿,但是到底还是出去了。
“这件事本宫会彻查到底,他们二人的话你也莫要放在心上。阿煜这个孩子虽说年轻有为,能统帅三军,有那么点儿本事。但是对于感情一事素来是个没脑子的人,若说喜欢他是挺喜欢你的,但是如今的他,太小了,没有担当。所以方才的话,你听听就好了,莫要往心里去。”秦筝婷上前给云珩掖了掖被子,温声说道。
“公主多虑了,这等事云珩素来不会往心里去的。”云珩敛眉一笑,瞧不出喜怒来。
“你好好休养吧,本宫先走了。”秦筝婷温和地说道,云珩应了一声,她便起身离开了。
云珩其实很明白也很赞同秦筝婷的做法,不管如何,自己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他们二人在自己床前吵起来了,实在不妥。而方才秦璟煜说了喜欢云珩,只怕是隔墙有耳,更怕的其实是二人之间的隔阂。
二人虽看起来天造地设,但是他们是一类人,只想求个安稳生活的人。这样两个身居高位的人,还整日脑子里想着安稳二字,实在是异想天开。若说帝王没野心,那皇后总该是个有野心的。云珩的确有她的野心,但是她的野心与凤位无关,她从不多看一眼那个位子。
况且如今的秦璟煜,还并未立储,日后之事会如何,谁也说不清楚,秦筝婷既然认定了云珩就不希望云珩跟着秦璟煜是吃苦,而是喜欢秦璟煜给云珩一个安稳的生活。
总归江离跟云珩八字没个一撇,她先回去教育好自己的弟弟,将来成器,想娶云珩又不难。
“别在哪儿杵着了,过来吧。”云珩看着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江离,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江离闻言,这才慢慢地走了过去。但也不敢靠云珩太近,怕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污了云珩的鼻子。
“你是嫌弃我身上有伤,血腥味太重了?”云珩看着离自己老远的江离,不悦的蹙了蹙眉。
江离闻言,倒是笑了起来道:“我倒是怕你嫌我血腥味太重。”话毕,这才离云珩近了一些。
云珩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拉过江离的胳膊,想看看他的伤势,江离却猛地抽回去。云珩微微蹙了蹙眉道:“有什么不能看的。”
江离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看的,我没受伤。”
“此地无银三百两,你给不给我看?”江离越是这样,云珩越是明白江离一定是受伤了。
江离拧不过云珩,只好将胳膊伸给了云珩看,云珩将他衣袖一点一点挽上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江离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心疼与震惊。
“你这被什么咬了?怎么会这样!”云珩顾不得肩头的伤势,猛地坐起身,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将江离的衣服猛地撕开,里面依旧是触目惊心。
那些伤口完全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有的地方深可见骨,有的地方还在汩汩的流着血。而这些伤口,完全不像是人为弄伤,更像是野兽咬伤的。
“教里所有的弯刀上都有毒,此毒只有熊胆可以解。”江离将自己的衣服拢上,眉眼一弯,笑的无害,仿佛这些深刻露骨的伤,都只是皮外伤。
云珩鼻尖一酸,想说的哽在心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她总是自诩自己不会再动心,可是看到这样傻乎乎的江离,心都揪在了一起。她只是一个女子,若没了那些个血海深仇,她本就应当许个好人家,嫁个自己喜欢的如意郎君的。
而恰恰是因为前世过得太苦,今生若真的有人能打开她的心,她或许会比常人更要用情几分。或许那心寒了太久,若有人暖了它,它就会高兴的将自己浑身上下所有的温暖,全部都给那个人。
像云珩这般前世受尽人世苦楚的人,大抵是最可怜的人了。
“郡主,快把这药敷一下。”锦鲤拿着碗便往云珩这边走,碗里是捣碎的药,至于那熊胆,锦鲤也一并捣碎,熊胆可是个好东西,一点都不能浪费了。
“我先去外面候着。”江离说罢,便起身就要出去。
云珩看了一眼锦鲤,又看了一眼一旁的锦瑟,忽然道:“锦鲤,你去给江公子的伤口上点药,我这边锦瑟来就好。”
锦鲤怔了怔,虽说有几分不愿,可江离如此也是因为给云珩拿解药,她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只好点了点头,红着脸便要跟着江离出去。
“不用了,锦鲤把要给我就行,我自己就可以上药。”江离似乎不太愿意被别人看到自己的身子,所以直接提出要锦鲤的药自己上就好。
“那不行,你背上的你自己又够不到。”云珩闻言,蹙了蹙眉,正色道。
“没关系,我自己有办法。”江离摆了摆手,大大咧咧一笑,便出了屋子,似乎这点小伤他并不在意。
云珩见他走了,眸光也微微一沉,黛眉蹙的愈来愈紧。
“郡主很担心江公子吧?”锦瑟看着云珩愁容满面,不由得说道。
“他是因为给本郡拿解药才受伤的,本郡理所应当担心他,若是本郡而死,本郡身上可要担一条人命。”云珩收回目光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似乎只是像她所说的那般,因为江离救了她,所以她才担心他的,旁的情愫一点都没有。
“若是平日里,郡主可不会给奴婢解释这么多。”锦瑟唇角微微扬起,轻笑道。
云珩目光一滞,一时竟找不出反驳锦瑟的话来。良久后才讷讷道:“出于朋友,总还是要在乎一下他的生死。”
“郡主嘴硬奴婢做丫鬟的管不了,但是郡主可得明白,自己的心里是喜欢谁的。到底是肯为了郡主豁出性命的江公子,还是为了能迎娶郡主,而步步为营的九殿下。”锦瑟将云珩的伤口处理好后,一字一顿地说道,锦瑟很少说教云珩什么,更不会像眼下这般,面色严肃好像是在说什么大事。
“步步为营?”云珩有些不解地看了锦瑟一眼,锦瑟却没有回答的云珩的话,而是转身就要出去,却被云珩喊住。
“你去把江离喊过来。”云珩语气并不好,似乎很气江离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锦瑟偏过头看着锦鲤粲然一笑,继而转身便出去了。
“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本郡打什么赌了?”想到方才锦瑟看着锦鲤那一抹贼笑,云珩就知道这俩人肯定有秘密!
锦鲤闻言,先是愣了片刻随即便堆起一抹讨好的笑意,“没有啊,锦瑟姐姐只是觉得这熊胆甚好,甚好!甚好!”
锦鲤说着,也跑了出去,这两个丫鬟倒是把她自己一人留在屋子里了。云珩见她们俩都跑出去了,心里有些不悦,但是终究也没说旁的,窝在被子里想着方才江离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秦璟煜眼底的那抹化不开的柔情。
锦瑟说自己到底喜欢谁?她不是应该谁都不喜欢的吗?大仇未报,她怎么能想这些儿女私情呢?可是江离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就真的一点都不动心吗?
“想什么呢?”屋门忽然被关上,屋内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云珩抬眸望去,原来是江离来了。
似乎是怕云珩误会什么,他连忙解释道:“你受了伤,怕你受寒,才把门关上的。”
“你可以跟我讲讲你了。”云珩不在称呼江离为“江公子”,自称也从“本郡”变成了“我”,似乎是想告诉江离,这段故事只有你跟我知道。
江离微微一怔,似乎是在思量着应当如何同云珩说这些,他缓缓踱步到云珩床边,沉吟了半晌,他的脸庞都被掩在了夜色里,云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平淡如水的声音。
“我是日月明教的少主,自小在修罗门长大,那是一个只有行尸走肉才能活下来的地方,因为最终我要杀了那些跟我一同长大,甚至还有血缘关系的人。我杀了我的哥哥,杀了跟我一起长大的玩伴,我杀了好多好多人。最终我跟聆书一起,成为了修罗门中仅存的胜利者。”
“其实修罗门能走出来的,只有一个人。但是当时我父亲让她做了一个选择,两杯有毒的酒,她选一杯我选一杯,喝到没毒就可以从修罗门的大门出去。喝到有毒的,便跟那些失败者一样,被丢到修罗门下,成为那些亡者的一员。她选的是两杯都喝了,我父亲觉得他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替我挡刀子。于是,她便成了圣女。”
“日月明教不会无缘无故让我出来游山玩水的,我自然是要有个借口才能出来,我的借口就是想办法杀了大秦皇帝,我父亲虽不指望我真的杀了他,但是